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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8章 胡亥:本公子才是大秦第一天才!
    十八公子府内,熏香袅袅。

    胡亥赤着脚踩在雪白的狐裘毯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棋子。

    赵高垂手立在阴影处,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忽明忽暗。

    “老师~”胡亥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像蜜。

    “你说祭祀大典上要是突然冒出几个刺客…”

    他歪着头,天真地眨着眼。

    “父皇会不会气得把章台宫的柱子都拍断呀?”

    赵高眼皮一跳:“公子慎言。若真有人行刺,陛下震怒之下,首当其冲的便是负责主持的六公子。”

    “对呀对呀!”胡亥雀跃地拍手。

    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更妙的是——”

    他忽然凑近赵高,孩童般清澈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对方。

    “如果那些刺客身上,藏着儒家弟子才有的玉佩呢?”

    赵高瞳孔骤缩:“公子的意思是…”

    “淳于越那老东西,不是整天嚷嚷着要为大哥讨公道吗?”

    胡亥哼着歌,将一枚刻着“仁”字的玉玦按在棋盘上。

    “我们就帮他们…表表忠心?”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赵高袖中的手指微微颤抖:“老奴这就去安排。正好帝宫之学正在施工,混入几个死士易如反掌……”

    胡亥突然咯咯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老师真聪明!”

    他蹦跳着转到赵高身后,冰凉的小手搭上对方肩膀。

    “不过…”

    声音陡然转冷:“我要的是儒家嫡系弟子的信物,可别拿些破烂糊弄我哦。”

    赵高额角渗出冷汗:“老奴亲自去小圣贤庄……”

    “不必~”

    胡亥又恢复了天真语调。

    “张良走之前留给儒家门人的那块‘君子如玉’的玉佩,我看着就挺好。”

    ……

    待赵高躬身退下,胡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赤脚走向书房暗处,机关转动声响起,露出一间密室。

    墙上密密麻麻挂着星图,正中央竟是一幅与蜃楼核心如出一辙的七宿阵。

    “老师啊老师……”

    胡亥指尖划过星图,异色双瞳在黑暗中泛着妖光。

    “有些事…我虽然不常提,可不代表我没意见。”

    他忽然结印,左手泛起幽蓝光芒,右手却腾起赤红火焰。

    若是星魂在此,定会骇然失色!

    这分明是阴阳家禁术“日月同辉”。

    就连东皇太一都曾言,非双魂同体者不可修习。

    “第五重了…”

    胡亥看着双臂上交缠的光焰,满意地眯起眼。

    星魂苦修二十年不过第三重,而他,暗中修炼才三年就已突破瓶颈!

    光焰映照下,密室里赫然陈列着各种阴阳家法器。

    最显眼处竟是一盏与月神房中一模一样的星灯。

    “东皇阁下。”

    胡亥对着虚空轻笑。

    “您送给六哥的‘贺礼’,是不是也该…分我一份?”

    他忽然转身,袖中飞出一道紫芒,精准击中暗格。

    里面滚出个琉璃瓶,浸泡在药液中的赫然是一枚与少司命脸上如出一辙的咒印!!

    “封魂咒……”

    胡亥爱惜地抚摸着瓶身。

    “多美的花纹啊。”

    异色双瞳中闪过一丝贪婪。

    “等六哥和阴阳家斗得两败俱伤时……”

    他突然捏碎瓶子,咒印在掌心燃烧起来,却伤不到他分毫。

    “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密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胡亥瞬间收敛气息,变回那人畜无害的模样。

    进来的是个稚嫩侍女,捧着碗莲子羹:“公子,您要的甜汤……”

    “放着吧~”胡亥甜甜地笑。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正缓缓渗出血色的脸上。

    ……

    数日之余。

    大泽山深处。

    夜雾弥漫。

    胜七如一头暴怒的凶兽,撞开田蜜闺房的暗门。

    屋内还残留着甜腻的脂粉香。

    他粗暴地掀翻梳妆台。

    胭脂水粉洒了一地。

    突然。

    他的目光钉在墙角暗格。

    那里露出一角绢帛。

    “这是……”

    胜七粗粝的手指展开绢帛。

    上面赫然是田蜜娟秀的字迹:

    【明日亥时,引侠魁至断魂崖,罗网已埋伏妥当,务求一击毙命。】

    落款处还画着个小小的蜘蛛标记。

    “贱人!”

    胜七目眦欲裂。

    巨阙剑“锵”地出鞘,将整张绣床劈成两半!

    床板断裂处,一枚青铜令牌当啷落地。

    正是失踪多年的侠魁令!

    他颤抖着拾起令牌。

    边缘暗红的污渍刺痛了眼睛。

    当年侠魁失踪那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大哥!”

    吴旷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

    胜七猛地回头。

    只见义弟扒着窗棂,脸色煞白:“快走!田蜜回来了!”

    胜七将绢帛和令牌塞入怀中,巨阙剑背负在后,开窗跃入密林。

    两人在崎岖山路上疾奔。

    直到躲进一处废弃矿洞,胜七才掏出证物,虎目含泪:“你看!当年就是这毒妇勾结罗网……”

    吴旷仔细查验绢帛,眉头越皱越紧:“不对。”

    他突然指向某个字迹转折处:“田蜜写‘蜜’字最后一笔向来上挑,这却是平的!”

    胜七一愣:“你是说……”

    “有人栽赃!”

    吴旷压低声音:

    “但这侠魁令确实是真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不对,这是有人要彻底搅乱农家!”

    胜七握紧令牌,骨节咔咔作响:

    “管他是真是假,趁现在召集弟兄们,揭穿这贱人的真面目!”

    “大哥且慢!”

    吴旷死死按住他持剑的手:

    “你想想,现在拿出这些,田蜜必会反咬我们伪造证据,蚩尤堂、共工堂那些墙头草会信谁?”

    吴旷快速耳语:“我这些年暗中联络了三十多位老弟兄,都在潜伏着,等田仲去咸阳,我们……”

    胜七突然一拳砸在洞壁上。

    碎石簌簌落下!

    “等?老子等了七年!”

    “大哥!”

    吴旷突然掏出一块铁牌。

    上面刻着“青龙”二字:

    “看看这个!罗网在农家经营多年,光杀田蜜有什么用?”

    胜七盯着铁牌,突然想起什么:

    “上次忘记给你说,当年侠魁失踪前,也曾跟我和田猛说过这个‘青龙计划’……”

    远处火把渐近,农家弟子巡逻的声音传来。

    吴旷拽着胜七往洞穴深处退:“信我一次!等待时机!”

    胜七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紧接着,两人分头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矿道中。

    谁也没注意到。

    洞穴顶上一只青铜铸造的松鼠正缓缓收回窥视的复眼。

    那分明是公输家的机关兽!

    ……

    夜色深沉。

    赢子夜独坐书房。

    指尖轻叩案几。

    烛火将他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

    案前竹简上墨迹未干,那是暗河刚送来的密报。

    “惊鲵……”他低声呢喃。

    手指突然一顿。

    “田猛之妻,田言之母?”

    眼中精光乍现!!

    他猛地拍案而起:“赵弋苍!”

    铁塔般的身影应声出现。

    单膝跪地时铠甲铿锵作响:“主上。”

    “查。”

    赢子夜袖中滑出一枚青铜令牌,正是罗网天字杀手的标记。

    “我要知道罗网上一任惊鲵的所有线索。”

    他指尖轻点令牌上蜘蛛纹路的眼睛,“包括她为何会背叛组织,又为何会嫁给田猛。”

    赵弋苍铁面下的呼吸明显一滞:“主上怀疑她之死,另有隐情?”

    “田言,自称‘农家女管仲’。”

    赢子夜冷笑。

    “若她真是惊鲵所生,那她的出身…就远比她自己知道的复杂得多。”

    他掌中令牌缓缓旋转,微光在其上蜘蛛浮雕中穿梭爬行。

    “惊鲵曾是‘越王八剑’之一,名列天字一等。”

    “她的武功、容貌、履历,都堪称罗网最锋利的一把刺剑。”

    “可她为何会在任务途中逃脱?为何会下嫁田猛?”

    “又为何会被罗网囚禁,至死无人知晓?”

    他看向赵弋苍,目光幽冷。

    “我要的是她背叛的真相——也是田言之母身死的真相。”

    赵弋苍缓缓颔首:“主上是要…以此动摇田言?”

    话音刚落。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昭鞅如鬼魅般翻窗而入,袖口还沾着夜露:“主上,刚截获罗网密信。”

    他呈上一片竹简,“赵高命人潜入帝宫之学。”

    赢子夜扫过竹简。

    突然轻笑出声:“有意思。”

    指尖燃起一缕金焰将竹简焚毁,“告诉公孙墨玄,在帝宫之学给罗网的人留条‘活路’。”

    他特意在最后两字上咬了重音,“记住,要让他们以为是凭本事闯进去的。”

    二人领命。

    赢子夜忽然心有所感。

    他挥手屏退左右。

    每日秒杀系统,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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