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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10章 二比狂言引揍问,东风挑刺遇隐忧
    地下仓库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灯泡罩子蒙着层灰,把光线染成浑浊的鹅黄。

    崔从珂被反绑在铁椅上,鳄鱼皮腰带被抽下来捆住脚踝,定制西装的袖扣早不知甩到哪个角落,露出手腕上那截卡地亚蓝气球——此刻表盖裂成蛛网,指针停在凌晨一点十七分。

    “操!你们这群乡巴佬知道我是谁吗?”他吐掉嘴里的血沫,金牙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爸是崔正浩,崔氏财阀在济州岛的地产项目能买下你们整个破城市!”说着又用韩语骂了串脏话,尾音里带着哭腔,“朴向忠,你哑巴了?告诉他们我爸的私人飞机现在就能从仁川飞过来!”

    朴向忠缩在墙角,圆框眼镜歪到鼻梁上,镜片裂了道缝。

    他之前想冲过来护主,被黄袍一脚踹在肚子上,此刻还捂着腰直不起身:“崔……崔少,他们、他们可能听不懂韩语……”

    “听不懂?”崔从珂突然笑起来,血混着唾沫溅在水泥地上,“听不懂更好!反正等我爸派人来,你们全得跪在我脚底下吃屎——”

    “黄哥,他刚才说什么?”元彬靠在铁门边,手指摩挲着储物戒上的云纹。

    沧澜剑的气息透过戒壁渗出来,在他掌心凝成层薄霜。

    黄袍抹了把脸上的汗。

    他是道上混了二十年的老炮儿,最擅长审人,可今天这小崽子满嘴英韩混杂,他听着比听天书还费劲:“大致就是骂咱们,说他爸能把咱们全捏死。”

    元彬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根点上。

    火星子在昏暗里明灭,映得他眼尾的水纹印记忽隐忽现:“揍。”

    “哎!”黄袍应了声,抄起旁边的橡胶棍就往前凑。

    崔从珂还在骂骂咧咧,直到橡胶棍结结实实砸在肋骨上才变了调。

    第一下他咬着牙硬撑,第二下就开始哭嚎,第三下时朴向忠终于绷不住,连滚带爬扑过来抱住黄袍大腿:“别打了!别打了!我翻译!我全翻译!”

    “晚了。”元彬吐了口烟,“接着揍。”

    橡胶棍的闷响混着崔从珂的惨叫在仓库里回荡。

    五分钟后,崔从珂的左眼眶肿成紫桃,鼻梁歪向一边,原本梳得油光水滑的背头黏着血和汗,一缕缕搭在额头上。

    朴向忠跪在地上直磕头,额头撞在水泥地上“咚咚”响:“崔少,您就服个软吧!他们是真敢往死里打啊!”

    “软你妈!”崔从珂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正好溅在朴向忠眼镜上,“我崔从珂要是认怂,我爸能把我从族谱里删了!等我出去——嗷!”

    黄袍的动作顿了顿。

    他刚才攥住崔从珂的右手食指,稍微一用力,指节就发出“咔”的脆响。

    崔从珂的惨叫声几乎掀翻仓库顶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操你妈!你断我手指!我爸会让你们——咔!”

    第二根手指折断时,他的骂声变成了抽噎。

    第三根时,他开始求饶:“别……别折了……我、我招……我全招……”

    “早这么乖多好。”黄袍甩了甩手上的血,从裤兜摸出包纸巾擦手,“说,你们对付权美晶姐弟的计划是什么?”

    崔从珂抽着鼻子,断指的右手像团烂泥垂在身侧:“权……权美晶她哥在济州岛赌钱欠了我爸三千万……我们本来想把他弄去码头当苦力抵债……谁知道那女的突然回国……还找了你们这种狠角色……”他抬头瞥了眼元彬,喉结动了动,“我们本来打算……打算在她签股权转让书那天,找几个东南亚的杀手……把人……把人……”

    “把人怎么样?”元彬碾灭烟头,声音像浸在冰里。

    “抛尸黄海!”崔从珂突然拔高声音,断指的疼让他说漏了嘴,“我爸说权家的地底下埋着明朝的沉船,那片地要是能拿到手……能赚十个亿!权美晶那女的要是死了,她哥就是个赌鬼,肯定签!”

    仓库里静得能听见墙缝里老鼠爬过的声音。

    元彬垂眸盯着自己的影子,水纹印记在腕间泛起幽蓝。

    过了会儿,他抬头看向黄袍:“把他关到城南的旧冷库,派两个人看着。”

    “留着?”黄袍挑了挑眉。

    “崔正浩最近在和省城建投谈合作。”元彬摸出手机划拉两下,屏幕亮起,是崔正浩和省长的合影,“他宝贝儿子在咱们手里,总比死了有用。”

    崔从珂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泪:“你、你敢!我爸要是知道……嗷!”

    黄袍又捏住他的小拇指,作势要折:“再嚎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也拆了?”

    朴向忠缩在墙角直打摆子,眼镜片上的血渍把元彬的影子染成猩红。

    他突然想起道上流传的话——说现在江市有尊新神,是从山上下来的活神仙。

    看这阵仗,怕不是真的。

    处理完崔从珂时,仓库外的天已经蒙蒙亮。

    元彬站在门口呼吸了口冷冽的空气,掏出手机看了眼,凌晨五点十七分。

    徐娇娇的消息还停在对话框里:“我到家了,你别担心。”后面跟着个小猫蹭脸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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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鬼使神差地调转车头,往徐娇娇住的老城区开去。

    那片房子还是九十年代的筒子楼,楼下有间卖豆浆的早点铺,现在已经支起了油锅,炸油条的香气混着煤炉的烟火气飘出来。

    元彬把车停在巷口的梧桐树底下。

    二楼第三扇窗户亮着灯,窗帘是徐娇娇亲手缝的蓝布,绣着歪歪扭扭的浪花——她说这是“天河落进人间”的样子。

    他仰头望着那片暖黄的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戒。

    忽然,风里飘来一丝甜腥。像……蜂蜡的味道。

    元彬的瞳孔微缩。

    他抬眼望向东方,晨曦里有几点暗红的光在飘动,像被揉碎的血珠。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蜂鸣,比前晚在诊所听到的更清晰,更逼近。

    他摸出手机给黄袍发了条消息:“加派十个人守冷库,别让崔从珂出任何意外。”然后发动车子,车轮碾过满地晨霜,往众城资本开去——赵东风今天要来挑刺的事,他还没忘。

    但后视镜里,那几点暗红的光还在飘。

    像某种不详的预兆,正顺着风,往老城区的方向,慢慢逼近。

    元彬的指尖在车门把手上悬了三秒,最终还是垂了下来。

    二楼那盏暖黄的灯影里,徐娇娇的影子在窗帘后晃了晃,像是在收拾桌面。

    他想起昨晚送她回家时,她捧着热奶茶说"今天的月亮像被咬了一口的汤圆",发顶翘起的呆毛被风掀起又落下,活像只炸毛的小猫。

    蜂鸣突然拔高了半度,暗红的光斑在晨雾里凝成指甲盖大小的血点。

    元彬喉结动了动,终究转身坐回驾驶座。

    储物戒贴着皮肤发烫,那是水德星君残识在警示——东方有妖物趋近。

    他不能让徐娇娇卷进这些腌臜事里,至少现在不能。

    众城资本的玻璃幕墙在晨光里泛着冷白。

    元彬停好车,电梯升到二十三层时,手机震了震——是李久成发来的消息:"来我办公室,带杯蓝山。"他转身去茶水间,路过前台时,平时爱搭话的小吴缩着脖子假装整理文件,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李久成的办公室飘着陈年老普洱的香气。

    这位五十来岁的老总正站在落地窗前,西装裤脚规规矩矩收在黑皮鞋里,后背却少见地佝偻着。

    听见门响,他猛地转身,手里的u盘在晨光里闪了闪:"小元,赵东风那孙子今天来者不善。"

    元彬把咖啡放在檀木茶几上,瞥见李久成电脑屏幕上的照片——是个穿潮牌的年轻男人在ktv搂着陪酒女,手机屏幕亮着"借款120万"的短信。"这是赵东风的独子赵默?"

    "上个月在帝豪俱乐部跟人起冲突,把服务生打进icu了。"李久成按下关闭键,茶水杯底磕在木头上发出脆响,"我让人压了报道,但医院的监控和转账记录全在。

    他今天要是敢往死里逼,咱们就"

    "李总。"元彬打断他,指尖轻点桌面,"您觉得赵东风是为了政绩来挑刺,还是有人在背后递刀子?"

    李久成的眉峰跳了跳。

    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这个总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站在破产边缘的众城资本里,说"给我三个月,盘活文旅项目"时的眼神——像极了他当年在股市里杀出血路时的狠劲。"有人。"他吐了口浊气,"省纪委最近在查城建投的旧账,崔氏财阀的项目"

    敲门声适时响起。

    俞泓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发梢还沾着地铁站的凉气。

    她今天没戴平时那对珍珠耳钉,耳骨泛着不自然的红:"元总,李峰说赵东风的车到楼下了。"

    元彬注意到她指尖捏着的文件边角皱成了团。

    那是上季度的税务报表,他上周让俞泓核对过。"俞经理。"他出声叫住要走的人,"上次文旅项目的风险评估,你说我太冒进。"

    俞泓的后背僵住了。

    三个月前的董事会上,她拍着桌子说"拿五个亿投没人去的破山包,元总怕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现在那座山成了网红打卡点,单日客流量破三万。"对不起。"她转身时眼眶泛红,"我"

    "不用。"元彬笑了笑,那抹笑里带着水德星君看惯沧海桑田的淡,"我刚穿西装时,也觉得系领带是种折磨。"他指节敲了敲她怀里的报表,"你当年在普华永道做审计时,应该见过更离谱的账。"

    俞泓张了张嘴,最终把到嘴边的"您早就知道税务有问题?"咽了回去。

    她看着元彬转身走向会议室,白衬衫下摆被风掀起一道弧,突然想起档案里他的履历——三个月前还是个住在合租房里的失业大学生,现在却能让李久成这种老狐狸主动递把柄。

    会议室里,李峰正用湿巾擦眼镜。

    这位元彬的发小平时总爱开冷笑话,此刻镜片后的眼睛血丝密布:"赵东风要查近三年的投资流水,重点是文旅项目的政府补贴。

    林秘书刚才给我发消息,说赵主任最恨'裙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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