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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9章 郑府寿宴风波起,彬志情仇待解决
    紫霄茶楼的雕花窗棂透进晨雾,元彬推门时,郑志正缩在靠窗的木椅里,指节把茶杯捏得泛白。

    他眼下乌青,见到元彬立刻站起,喉咙发紧:“小彬哥,强子他们……”

    话音未落,茶楼玻璃门被撞得哐当响。

    两个穿花衬衫的汉子晃进来,领头的剃着板寸,胳膊上盘着条褪色青龙——正是昨夜在郑志出租屋堵门的强子。

    他大马金刀坐下,拇指敲了敲桌面:“郑志,十七万修车费,加五天误工费,合计二十二万。你昨晚给了五万,还差十七万。”

    “强哥,合同里没写误工费……”郑志声音发颤。

    “老子说有就有!”强子拍桌子震得茶盏跳起来,“你撞的是奔驰大g,后保险杠换一套八万,轮毂变形五万,老子找朋友压了价!”他斜眼扫过元彬和郑斌,“怎么着?带俩帮手来赖账?”

    郑斌摸出支票簿,钢笔尖在纸页上划出沙沙声:“十二万,连本带利。”他把支票推过去,“紫霄银行的支票,随时能兑。”

    强子捏着支票凑到眼前,突然嗤笑:“小子,当老子没见过空头支票?要取钱,让郑志跟我去银行。”他伸手去抓郑志手腕,腕间金链子晃得人眼花,“走啊,现在就——”

    “停手。”元彬的声音像浸了冰的玉,落在茶楼里格外清泠。

    强子的手悬在半空,后颈突然泛起凉意。

    他抬头对上元彬的眼睛,那双眼太静了,静得让他想起去年在地下拳场见过的那位大佬——当时那大佬只是扫了眼闹事的小混混,隔天那混混就被发现在码头搬了三个月水泥。

    “你谁啊?”强子虚张声势,手指却不自觉蜷起来。

    “五行宗,元彬。”

    三个字落地,强子的脸瞬间煞白。

    他当然听过五行宗——那是这城里连地下世界都要绕着走的存在,听说宗主见着块破砖都能捏出水来,更别说捏碎他这种小喽啰。

    他慌忙把支票塞回郑斌手里,点头哈腰:“误会!都是误会!修车费我们重新算,绝对按合同来!”

    “滚。”元彬垂眼拨弄茶盏,连个眼神都没给。

    强子拽着同伙连滚带爬冲出门,玻璃门撞得哐啷响。

    郑志瘫在椅子上,额头全是冷汗:“小彬哥,我……我真不是故意惹事的,那车是我帮朋友借的,谁知道他喝酒撞了护栏……”

    “知道错就好。”元彬把热毛巾推过去,“以后遇事先找家里,找我,别自己瞎扛。”

    “斌子,谢了。”郑志抹了把脸,冲郑斌咧嘴。

    郑斌摆手:“跟我客气什么。”

    话音刚落,茶楼门又被推开。

    郑妈妈拎着保温桶冲进来,鬓角沾着晨露:“志子!你爸说你昨晚没回家——”她一眼看见郑志发白的脸,又瞥见桌上的支票,顿时炸了:“好啊你个混小子!又闯祸?十二万!够买半头牛了!”她扑过去拧郑志耳朵,“让你学人家租车!让你充大方!”

    “妈!疼疼疼!”郑志捂着耳朵蹦起来,“都解决了,小彬哥都解决了!”

    “解决了也得说!”郑妈妈扬起手作势要打,到底没真落下去,眼眶却红了,“你爸昨天夜里咳了半宿,就怕你在外面挨欺负……”

    郑志突然僵住。

    他望着妈妈眼角的细纹,喉结动了动,猛地转身往门外跑:“我、我去买寿桃!今天您生日,我早订了——”

    “这臭小子!”郑妈妈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又气又心疼,“从小到大就会跑!”

    元彬笑着接过保温桶:“妈,咱去饭店吧。爸说订了锦绣厅,您最爱的松鼠桂鱼早煨上了。”

    锦绣饭店后堂飘着糖醋味。

    元彬推开门时,满屋子人“唰”地站起来。

    五行宗大弟子陈阳捧着大寿桃,二长老举着“松鹤延年”的书法轴,连平时最严肃的执法堂首座都提着两坛女儿红——这些在修行界翻云覆雨的人物,此刻全堆着笑看过来。

    “郑姨,生日快乐!”陈阳把寿桃递过去,“宗主说您爱吃豆沙馅的,我们跑了三家老字号。”

    “对,还有这个!”二长老展开卷轴,“我托人找了故宫修复师,这纸是洒金宣……”

    郑妈妈捧着寿桃,手直抖。她转头看元彬:“小彬,你这是……”

    “您养我二十多年,总得让我尽尽孝心。”元彬帮她把围巾理好,“他们啊,都是我同门,当您是亲妈。”

    后堂霎时热闹起来。

    陈阳给郑爸爸递茶,执法堂首座拉着郑妈妈看寿桃上的石榴花雕——说是“多子多福”。

    郑斌被几个弟子围在中间,听他们讲上次在昆仑山抓雪狐的趣事。

    直到一阵银铃似的笑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穿藕荷色小旗袍的炜彤举着气球跑过来,发辫上的蝴蝶结一跳一跳:“奶奶抱!”

    “哎哎哎!我的小祖宗!”郑妈妈赶紧接住,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看我们炜彤多乖,比你爸小时候强多了!”她刮了刮孩子鼻尖,“等炜彤长大,给奶奶梳头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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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炜彤扑过去亲她脸颊,口红印子蹭了一脸。

    郑爸爸喝了两杯酒,话匣子打开了:“炜彤这么乖,就是没见过妈妈……小彬啊,你和何香的婚礼也该补办了。当年你俩领完证就说去旅游,结果你说公司有事,这都三年了……”

    话音未落,满屋子的笑声突然卡住。

    何香正端着茶盏,被呛得剧烈咳嗽,眼眶都红了。

    陈阳偷偷捅了捅二长老,执法堂首座假装研究墙上的挂钟,连炜彤都察觉到不对劲,乖乖缩在郑妈妈怀里。

    元彬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何香举着结婚证站在雨里,他却因为要处理宗门大事,只说了句“等我”。

    后来等他再有空,何香已经搬去了上海,只留了张纸条:“我等过了。”

    “我去透透气。”元彬扯了扯领口,转身往外走。

    饭店后花园的桂树落了满地碎金。

    元彬靠在雕花栏杆上,望着天边的火烧云出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那缕若有若无的玉兰花香气,是岳芸常用的香粉。

    “小彬。”岳芸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你爸爸的话……”

    元彬低头看自己的影子,在青砖上缩成小小的一团。

    修仙界的雷劫他扛过,千年大妖他斩过,可这人间的家长里短,倒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芸姨。”他开口时,风正卷起一片桂叶,“有些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岳芸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远处传来郑妈妈的呼唤:“小彬!炜彤要你吹气球呢!”

    元彬应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月光漫过他的肩,把影子拉得老长——有些坎,总得慢慢迈;有些话,总得慢慢说。

    而他,有的是时间。

    桂树的影子在青砖上织成网,元彬刚抬脚要往回走,手腕突然被人轻轻扯住。

    他回头,正撞进岳芸泛红的眼眶里。

    这位何香的母亲,平日总把银发梳得整整齐齐,此刻鬓角却散了缕碎发,沾着夜露贴在耳后。

    “小彬,你等等。”岳芸的声音比风还轻,“刚才在堂里,你爸的话……我知道你为难。”

    元彬喉结动了动。

    修仙界的罡风刮过他的丹田,此刻却吹不散心口那团闷火。

    他下意识攥住岳芸的手腕,指尖发颤:“芸姨,我不是故意躲着香儿……可宗门里的事,一茬接一茬,上次南疆妖雾泄漏,我在山巅守了七天七夜,连手机都没信号……”他说得急,掌心沁出薄汗,“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就现在,就这儿。”

    岳芸被他攥得腕骨生疼,却没立刻抽手。

    她望着元彬眼尾的细纹——那是三年前替她挡下仇家暗箭时留下的,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淡青。

    “小彬,你先松手。”她轻声道,“你这样,倒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元彬这才惊觉自己用力过猛,慌忙松开手,耳尖发烫:“对不住,我就是……就是心里堵得慌。”

    岳芸揉着腕子后退半步,脸色却缓和了些。

    她摸出帕子擦了擦石凳,示意元彬坐下:“说吧,到底要商量什么?难不成还能比炜彤的身世更复杂?”

    元彬的手指绞着帕子边缘,帕子上绣的玉兰花被他揉出褶皱:“芸姨,炜彤是不是……是不是昨天才满月?”

    岳芸的脸色“唰”地冷下来。

    她猛地站起来,帕子“啪”地摔在石凳上:“好你个元彬!绕了这么大圈子,还是要问这个!你当我是何香肚子里的蛔虫?她三年前抱着孩子消失,连我这个亲妈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元彬慌忙拽住她的衣角:“我不是要逼你!我就是……”他深吸一口气,喉间泛起苦涩,“我见过香儿留的纸条,她说‘等过了’,可炜彤的出生证明上,生日是我在昆仑山斩妖的那天。她一个人在医院,阵痛的时候攥着我的照片……”他声音发哑,“我就是怕,要是现在提孩子,会让她觉得我是为了炜彤才找她,不是为了她。”

    岳芸的肩膀慢慢垮下来。

    她重新坐下,指尖抚过帕子上的玉兰花:“小彬,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香儿走的时候,我问她后不后悔,她说‘不后悔爱你,只后悔没在你说“等我”的时候,把手术刀拍你脸上’。”她抬头看月亮,月光落进她眼里,“你要真想知道,等她愿意说的时候,我一定让她亲自告诉你。”

    元彬望着她的侧影,忽然想起三年前何香在手术室加班,他捧着热粥在走廊等了半夜。

    那时的岳芸也是这样,站在护士站门口,望着他笑:“小彬啊,我们家香儿嘴硬,你多担待。”可现在,那抹笑里多了层霜。

    “芸姨,我明白。”他捡起帕子,轻轻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是我太急了。”

    远处传来郑妈妈的呼唤:“志子!你又跑哪儿去了?寿桃都要凉了!”

    元彬顺着声音望去,正看见郑志猫着腰从饭店侧门溜进来,后背蹭了块墙灰,手里还攥着半根没抽完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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