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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9章 南都饭局风波起,毒针劫案惊众人
    江风裹着橙香钻进包厢时,沈超正举着菜单拍得啪啪响:“澳洲龙虾来两斤,东星斑要现捞的,茅台年份酒拿三十年的——元哥,我跟你说这店后厨我表舅打过招呼,绝对给咱上最好的。”他仰头灌了口冰水,喉结上下滚动,余光瞥见田甜端着玻璃杯抿橙汁,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田甜垂眼搅着杯里的橙子片,耳尖微动。

    她修炼百年,人间烟火里打滚也有小十年,最看不得这种虚张声势的做派。

    沈超刚才说“在南都能说上两句话”时,她分明瞧见服务员小哥憋笑憋得脖子通红——这店是米其林二星,餐饮协会的关系能调得动后厨?

    倒像中学男生偷穿父亲西装,硬要装大人模样。

    “甜甜姐你看!”孙盼盼扒着落地窗喊,“那轮船的灯串像星星掉进江里!”小姑娘扎着双马尾,发绳上的小蝴蝶随着动作扑棱棱颤动。

    田甜应了声,刚要起身,却被沈超抢先一步:“我去给盼盼拍张照!”他掏出手机就要凑过去,元彬已自然地挡住半道,指尖虚虚一引:“盼盼,过来坐我这边,能看得更清楚。”

    沈超的手悬在半空,僵了两秒才收回。

    他盯着元彬的背影,忽然想起停车场那一幕——刚才搭肩时,这人看似随意一拨,指节抵在他肘弯麻筋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

    明明穿着普通的白衬衫,怎么总让人觉得像块浸在温水里的玉,看着温和,碰着却有股说不出的分量?

    “超哥点的菜可真豪。”齐畅终于插上话。

    她是沈超追了三个月的姑娘,此刻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角微翘,“上回你说请我吃日料,结果排了三小时队才吃上。”

    沈超的脸腾地红了。

    他慌忙摆手:“那是我表舅刚好出差!这回不一样,真不一样!”余光扫过田甜,却见她正偏头和元彬说话,发梢扫过对方手背,像片被风卷着的玉兰花瓣。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齐畅上次约会时,特意穿了露肩裙在他面前转圈圈——那时候他觉得好看,可此刻看田甜随意拢着头发的模样,倒比任何精心打扮都动人。

    “阿彬,别跟他一般见识。”田甜趁孙盼盼凑去看轮船,悄悄往元彬身边挪了挪。

    她修炼的是清灵诀,五感比常人敏锐三分,早察觉沈超投过来的目光像黏在身上的蛛丝,“这种人大概是太想证明自己了。”

    元彬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他不是想证明给我看。”见田甜挑眉,又补了句,“刚才你看轮船时,他盯了你七次。”

    田甜愣了愣,随即笑出声。

    她伸手戳了戳元彬肩膀:“你倒像个老学究查功课似的。”话虽这么说,再看沈超时,倒真察觉对方端酒杯的手总往她这边偏,连和齐畅说话都心不在焉。

    她忽然想起百年前在昆仑山,有个小弟子偷藏她晒的桃花酿,也是这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到底是凡俗少年,心事都写在脸上。

    “哎哎哎!”孙盼盼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托着腮坏笑,“你们俩躲这儿说悄悄话呢?甜甜姐耳朵都红了!”

    田甜被说中,耳尖霎时烧得通红。

    她抄起桌上的餐纸作势要打:“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学会偷看人了?”孙盼盼灵活地躲到齐畅身后,齐畅也笑:“盼盼说得对,田小姐和元先生站一块儿,倒像画里走出来的。”

    三个姑娘笑成一团,田甜的发带在打闹间松了,乌发如瀑垂落。

    沈超望着那片柔亮的黑发,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上周和齐畅去看电影,散场时齐畅非要他买,举着在镜头前摆了二十分钟姿势——可此刻田甜只是笑着追打妹妹,连发梢都沾着橙汁的甜香,比任何精心设计的照片都鲜活。

    “超哥,你发什么呆呢?”齐畅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沈超这才发现自己酒杯空了,也不知喝了多少。

    他盯着元彬被田甜拍得微颤的肩膀,突然觉得喉咙发苦——元彬有什么好?

    穿的是普通t恤,说话永远慢半拍,连点菜都只挑清淡的。

    可田甜看他的眼神,却像看看什么宝贝似的。

    “叮——”

    元彬的手机在桌下震动。

    他低头扫了眼消息,眉峰微不可察地一蹙。

    田甜正给孙盼盼整理歪了的发绳,余光瞥见他指尖在桌沿轻叩三下——这是他们约好的“有事”暗号。

    她不动声色地将半块桂花糕推到元彬面前,轻声道:“我看盼盼刚才说想去精品店挑发夹,要不咱们吃完提前走?”

    沈超刚要开口挽留,却见元彬已经起身拿外套。

    田甜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搭在臂弯,转头对孙盼盼笑:“走呀,姐姐陪你挑最闪的。”小姑娘欢呼着扑过来挽住两人胳膊,齐畅也跟着站起:“我也去看看,最近想买条项链。”

    包厢门被推开时,江风卷着夕阳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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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超望着四人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那道新刮痕——方才田甜坐过的位置,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玉兰香。

    他摸出手机翻到表舅的聊天框,犹豫片刻,还是发了条消息:“表舅,帮我查查元彬是什么人。”

    窗外,轮船的汽笛声悠长地响起来。

    出了餐厅,江风还带着余温,孙盼盼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发梢的小蝴蝶发绳被风掀得直颤:“甜甜姐!刚才齐姐说商场三楼有间发夹店超好看,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她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

    元彬刚要应,田甜却悄悄扯了扯他袖口——方才那通消息还压在两人心头,但看小姑娘期待的模样,元彬到底没忍心扫她兴,笑着揉了揉孙盼盼发顶:“好,都听盼盼的。”

    沈超立刻跟上,手忙脚乱地翻出车钥匙:“我开车带你们!我那辆x5空间大,坐五个人没问题。”说着就要往停车场走,却见元彬已经招了辆网约车。

    田甜扶着孙盼盼上车时,沈超望着网约车的红色尾灯,喉结动了动——他那辆x5停在地下三层,刚才为了显摆特意说“表舅能调后厨”,这会儿倒显得急着卖弄座驾了。

    商场的水晶灯在头顶流成银河,孙盼盼刚跨进三楼发夹店就发出一声欢呼。

    玻璃柜台里的发饰闪着细碎的光,有缀着碎钻的蝴蝶,有嵌着珍珠的樱花,还有会随着角度变换颜色的渐变款。

    “这个!这个!”她扒着柜台指个不停,齐畅也凑过去挑项链,试戴了条镶蓝锆石的,转头问沈超:“超哥,好看吗?”

    沈超立刻掏出钱包:“好看!这店我熟,老板是我朋友——”话没说完,店员已经笑着递来账单。

    他手指在钱包里顿了顿,还是抽出张黑卡拍在柜台上:“包起来,全包起来!”孙盼盼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超哥,我就挑了三个发夹!”“三个怎么够?”沈超把卡往店员手里按,余光瞥见元彬正替田甜理被门帘勾住的发尾,语气突然拔高,“年轻人就是要多挑点,省得像有些人——”他扫了眼元彬手里还没拆封的平价奶茶,“连杯加料的都舍不得买。”

    元彬像是没听见,低头帮孙盼盼把新挑的草莓发夹别在发绳上。

    田甜却听出弦外之音,刚要开口,孙盼盼已经拽着沈超的袖子晃起来:“超哥最好了!那我还要那个星星发夹,还有那个带小铃铛的!”沈超的脸立刻从红转晴,拍着胸脯道:“要多少拿多少!”

    这一闹,购物车很快堆成了小山。

    孙盼盼抱着毛绒公仔,齐畅提着装满首饰盒的纸袋,田甜挑了条真丝方巾,最后连元彬都被塞了盒手工香皂——据说是“男士专用檀香味”。

    沈超起初还得意地晃着黑卡,可当手里的袋子越堆越高,他的手臂渐渐垂了下来,额角沁出细汗。

    反观元彬,左手拎着三个购物袋,右手还托着孙盼盼的毛绒公仔,脚步依旧平稳,像拎着团棉花似的。

    “超哥,你手酸不酸?”孙盼盼歪头问。

    沈超咬着牙摇头:“不酸!男人这点力气算什么?”话音刚落,他手里的纸袋突然“哗啦”一声裂开条缝,几盒首饰盒骨碌碌滚出来。

    元彬弯腰拾起,顺手把自己手里的袋子往臂弯里拢了拢,将沈超的袋子接过去:“我帮你拿几个。”

    沈超的脸涨得通红,刚要拒绝,田甜已经笑着戳穿:“阿彬练过,手劲大着呢。上回搬家,他一个人扛了三个大箱子。”她望着元彬被购物袋勒出浅痕的手腕,眼尾微弯,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晚上给你揉胳膊,好不好?”

    元彬耳尖微热,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他故意把袋子晃了晃:“那得加碗酒酿圆子。”田甜刚要应,孙盼盼突然拽着她往女装店跑:“甜甜姐快看!这条裙子和你上次在视频里夸的好像!”

    试衣间的布帘掀开时,田甜站在镜前转了个圈。

    淡青色的连衣裙缀着银线,随着动作泛出粼粼波光,像把月光裁进了衣料里。

    “好看吗?”她回头问元彬,又补了句,“何香上次说想看我穿浅色,她说——”

    “何香何香,整天就记得何香。”元彬佯装板起脸,可嘴角却往上翘,“她是你师姐又不是我师姐,怎么总替她挑衣服?”田甜噗嗤笑出声,伸手戳他肩膀:“我错了还不行?那我买这条,只给你看。”元彬这才满意,对店员点点头:“包起来。”

    逛到傍晚,众人终于在商场中庭的排椅上坐下。

    孙盼盼抱着公仔蜷成一团,齐畅靠在椅背上揉脚,沈超瘫在旁边,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奶茶。

    元彬从口袋里摸出包湿巾,先递给田甜,又给孙盼盼擦了擦沾着糖渍的手。

    晚风从商场大门灌进来,掀起元彬衬衫的衣角。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内袋,那里有个硬邦邦的长方形——是今早从旧书摊淘来的手抄本,封面用褪色的红绸包着,隐约能看见“香火道”三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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