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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1章 天地异象惊仙城,各方纷聚探缘由
    方国朝攥着衣角的手青筋凸起,转身时差点撞翻石桌。

    他刚才听元彬说破安泊的算计,后颈的冷汗早浸透了衣领——那姓安的表面上拿他当靶子,实则是想借阵法波动干扰北宫突破。

    散修突破本就九死一生,若真被搅了道基

    "张统领!"方国朝跌跌撞撞冲进御兽城巡城司偏厅,案上的茶盏被他带起的风震得叮当响。

    正翻查妖兽典籍的张布抬眼,见这青年额角沾着草屑,连道袍带子都散了,"怎么?

    又有妖丹坊的争执?"

    "不是!"方国朝扑到案前,手指死死抠住桌沿,"安泊那老匹夫在北宫前辈院子里布了阴阵!

    他要坏前辈突破!"

    张布的瞳孔骤然缩紧。

    北宫是御兽城有名的散修高手,上月刚帮巡城司镇压过暴动的铁背熊王,若真出了事他"噌"地起身,腰间巡城司特有的玄铁剑嗡鸣出鞘三寸。

    "带路!"

    两人刚冲到院门口,便见安泊负手立在青竹前,身侧飘着七枚泛着幽蓝光芒的阵旗。

    他穿一件暗纹锦袍,袖口绣着古仙盟的云纹徽章,见张布来了,唇角勾起讥诮:"张统领这是要私闯民宅?

    古仙盟的客卿居所,也容得你们圣域联盟撒野?"

    "安先生好手段。"张布按剑的手背青筋虬结,"用'三阴锁魂阵'扰动灵气,说是针对方小友,实则算计北宫前辈突破。

    当我们都是瞎子?"

    安泊的指尖轻轻叩了叩身侧的阵旗,蓝芒骤然暴涨:"张统领莫要血口喷人。

    这是我古仙盟新研的聚灵阵,方小友若觉得不适,大可以搬出去——难不成圣域联盟连客人选什么阵法都要管?"

    方国朝急得直跺脚:"你分明是"

    "轰!"

    地动突然袭来。

    方国朝一个踉跄撞在张布身上,青石板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院角那只常蹲在北宫脚边的花斑猫"喵"地炸毛窜上屋檐。

    安泊的阵旗被震得东倒西歪,有两枚啪嗒掉在泥里。

    "怎么回事?"张布反手扶住院柱,抬头时瞳孔骤缩——原本月朗星稀的夜空,此刻正翻涌着墨色云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揉碎了重新堆砌。

    更骇人的是,他周身的仙灵之气突然狂暴起来,像被捅了马蜂窝的蜂群,疯狂往院中央那处竹篱后钻。

    "仙仙宝自爆?"方国朝颤声说出众人心中所想。

    他修为浅薄,却也能感觉到那股波动里蕴含的毁天灭地之势——比三年前古仙盟那位长老陨落时的余波还要强十倍!

    安泊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作为古仙盟客卿,见过不少大场面,可此刻周身的灵气竟在疯狂撕扯他的护罩,连袖中那枚保命的聚气丹都在发烫。"不可能"他踉跄着退了两步,锦袍下摆沾了泥也顾不上,"难道是真仙临世?"

    话音未落,天空传来裂帛般的炸响。

    墨云突然凝作浓黑的漩涡,豆大的雨滴砸落下来。

    可那哪是雨?

    每一滴都泛着刺目的青光,砸在青石板上溅起尺高的石屑,砸在院墙上直接穿了个拳头大的洞。

    方国朝刚要躲,一滴雨擦着他耳际飞过,耳尖顿时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满是血。

    "护罩!

    快开护罩!"张布吼道,玄铁剑嗡鸣着化作一道银芒护在三人头顶。

    安泊也慌忙祭出一面古镜,镜中射出淡黄光幕,可那雨滴砸在光幕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震得他手腕发麻。

    更惨的是街上的修士。

    御兽城本就因异象聚了不少人,此刻雨幕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个练气期小修士护罩刚开就被击穿,肩头被雨滴砸出个血洞;那边卖符篆的老妇法宝被雨珠劈成两半,摊位上的黄符全被打湿,滋滋冒着青烟;连巡城司养的御兽犬都在狂吠,夹着尾巴往桌底钻。

    "这雨有问题!"方国朝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却见掌心的水珠子正在腐蚀皮肤,忙用张布的护罩挡住。

    他望向竹篱后的院落,却见那处雨幕竟自动分开,元彬负手立在阵眼处,周身流转着幽蓝水纹,连衣角都没沾湿半分。

    而北宫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逗猫的竹枝已换成了一柄青锋剑,剑鸣与雨声交织,倒像是在应和什么。

    "安先生,张统领。"元彬的声音突然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像是穿过了层层雨幕,"这雨不是天灾。"

    安泊的古镜突然发出脆响,一道裂纹从镜心蔓延到边缘。

    他猛地转头,却见元彬指尖掐着个水蓝色法诀,身周的雨珠竟在绕着他旋转,像是被无形的手牵着跳圆舞曲。"你你到底是谁?"

    "轰——"

    又是一记地动。

    这次连张布的护罩都晃了三晃,方国朝被震得摔在地上,抬头时正看见天际云涡中心透出一抹银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云而出。

    "叛兽!

    一定是上古叛兽出世!"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顿时炸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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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修士要逃,却被雨珠逼得退回屋檐下;有阵法师慌忙布困兽阵,可阵旗刚插下就被雨水腐蚀成灰;连巡城司的号角都乱了调,呜呜咽咽像在哭。

    "放屁!"张布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玄铁剑斩落两枚雨珠,"叛兽出世会引动兽潮,现在连只妖虫都没见!"

    安泊的古镜彻底碎了,他扯下衣襟包住流血的手掌,盯着元彬的方向咬牙:"那是什么?

    难不成是"

    "诸位。"北宫的声音突然响起,青锋剑挽了个剑花,雨珠撞在剑气上竟化作雾气,"这异象与某位老朋友的进阶有关。"

    他话音未落,天际云涡突然炸开,万千雨珠同时转向,如万箭归巢般往元彬所在的院落射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却见元彬抬手轻挥,水蓝色的光幕如海浪般升起,雨珠撞在上面叮咚作响,倒像是在奏乐。

    暴雨渐歇时,御兽城已千疮百孔。

    断墙下躺着碎裂的法宝,屋檐滴着混着血的雨水,连巡城司的灯笼都被砸得东倒西歪。

    张布收了玄铁剑,望着元彬的方向若有所思;安泊捂着伤口后退两步,锦袍上的古仙盟云纹被雨水泡得模糊;方国朝坐在地上,望着自己被雨水腐蚀出小孔的道袍,突然想起元彬说过"自在散仙最不可欺"的话——原来最不可欺的,从来不是散仙,而是藏在散仙背后的

    "那异象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是叛兽,可我看不像"

    "没见那小子刚才的手段?说不定是"

    议论声渐渐响起。

    有人望着元彬所在的院落皱眉,有人望着天际残云低语,更有好事者已经往巡城司跑,说是要查最近的灵气异动记录。

    而在那片被雨幕洗过的院落里,元彬望着自己掌心流转的水纹,耳边响起水德星君的轻笑:"小友,这进阶礼,够热闹么?"

    北宫将青锋剑收入剑鞘,望着天际残留的云涡,唇角笑意更深——那云涡的形状,像极了水德星君座下的九河星图。

    夜风卷着湿润的青草香掠过断墙,不知谁的玉佩掉在泥里,折射出一点幽蓝光芒。

    御兽城的修士们还在议论纷纷,却没人注意到,元彬脚下的"天水淬魂阵"阵旗,此刻正泛着与雨珠相同的青光,像是在应和着什么更遥远的召唤。

    御兽城的青石板路上,积水混着血珠与碎玉流淌,像条暗红的溪流。

    卖符篆的老妇蹲在摊位前,用颤抖的手捡起半张未被腐蚀的黄符,符面的朱砂纹路竟泛着幽蓝——那是方才被雨珠浸透后产生的异变。

    她抬头望向元彬所在的院落,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这雨这雨里有仙威啊"

    "仙威个屁!"街角茶棚里,个络腮胡的阵法师将酒碗重重一磕,"我刚用罗庚测过,那云涡的方位和三年前古仙盟挖穿的灵脉断裂带完全重合!

    指不定是他们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啊!"

    他的话被一声尖叫截断。

    隔壁茶桌的少女修士突然跳起来,指着自己发梢:"看!

    我的灵草发簪!"那支用百年灵兰根雕刻的发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翠绿的纹路褪成灰白,连灵力波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灵气被抽干了!"有人突然喊了一嗓子。

    茶棚里的修士们纷纷祭出法宝,练气期的小修士急得直跺脚——他的引气诀本应能感应到周围灵气,此刻却像面对干涸的井,连半丝都抓不住。

    反倒是几个筑基期以上的修士面色骤变:"不对灵气不是没了,是全往一个方向涌!"

    众人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正见元彬所在的院落上方,原本混乱的云涡不知何时凝成了漏斗状。

    万千银线般的灵气从四面八方窜来,在漏斗中心汇作光柱,直直砸向元彬头顶。

    那些方才还狂暴如兽的仙灵之气,此刻温顺得像被抽了脊骨的蛇,争先恐后往元彬周身的水纹光幕里钻。

    "那小子在在吞灵气?"安泊捂着渗血的手掌后退两步,锦袍下摆拖过泥地也顾不得,"这不可能!

    就算是化神期大能,也只能引灵气入体,哪有这样这样鲸吞的道理?"

    方国朝却想起方才元彬说"自在散仙最不可欺"时的眼神。

    他挣扎着站起身,道袍上的腐蚀孔洞漏出冷风,可此刻望着那道灵气光柱,竟觉得后颈的冷汗慢慢凝了——原来最不可欺的,从来不是散仙的身份,而是散仙藏在袖中的手段。

    又是一声闷响。

    这次不是地动,而是元彬脚下的"天水淬魂阵"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

    七枚阵旗同时离地,绕着元彬飞旋,每转一圈就有一道水纹注入他体内。

    原本垂落的雨珠被灵气光柱卷着上升,在元彬头顶凝成水蓝色的华盖,连方才砸穿院墙的雨珠都温顺地绕着华盖转圈,像群被驯服的乖兽。

    "北宫前辈!"方国朝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去寻那道青衫身影——却见北宫不知何时已跃上屋檐,青锋剑未出鞘,只是负手而立,任雨珠打在肩头也不躲不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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