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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3章 御兽双雄争新秀,元彬抽身避纷争
    山风卷着灵花掠过山巅,元彬周身蓝焰般的灵气渐次收敛。

    他望着天际翻涌的阴云,识海中星图流转的光芒却未完全平息——方才突破时,那缕若有若无的墨绿气息仍在他神识边缘游荡,像根细针挑着神经。

    "盟主!"

    急促的唤声打断了元彬的思绪。

    他侧首望去,只见御兽城那名灰袍随从安泊正跌跌撞撞奔上石阶,发冠歪斜,额角还沾着草屑。

    安达兴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沉几分,抬手便是一道风刃卷住安泊后领,将人提至跟前:"不是让你盯着山周围的散修?

    那道墨绿气息是怎么回事?"

    安泊喉间发紧,被风刃勒得脚尖点地:"小的小的只探到北宫前辈在茶寮歇脚,没敢多问。

    谁能想到他老人家"

    "废物!"安达兴甩袖将安泊摔在青石板上,玄色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盯着不远处茶寮里的北宫——那男子仍端着茶盏,指尖摩挲着杯沿,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方才他驾驭遁光逼近时,分明感应到了北宫身上散逸的气机,那是比真仙更醇厚的散仙?

    不,可能更高。

    安达兴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好歹是御兽城古仙盟盟主,总不能在小辈面前失了气度。

    整理好袖摆,他大步走向茶寮,玄玉冠上的银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北宫前辈,在下安达兴,御兽城古仙盟盟主。

    今日得见前辈,实乃荣幸。"

    北宫抬眼扫了他一眼,茶盏轻碰石桌发出清脆声响。

    他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安达兴的笑容僵在脸上,后槽牙咬得发酸——他在御兽城跺跺脚能震三震,何时受过这种冷遇?

    "盟主,元彬那小子收功了!"

    随从的低语让安达兴猛地回神。

    他转头望去,正见元彬周身灵气彻底平复,站在石坛边垂眸整理袖口。

    张昭不知何时已走到近前,手里托着个绣金锦袋,声音洪亮如钟:"元小友进阶真仙,可喜可贺!

    圣域联盟备了薄礼,五十万灵晶,不成敬意。"

    五十万灵晶!

    山巅众人倒抽冷气。

    灵晶是仙界硬通货,寻常真仙一年俸禄不过万余,张昭这出手简直是拿灵石砸人。

    元彬望着那锦袋里流转的清光,眉峰微蹙——他虽刚进阶,但前世水德星君的记忆里,圣域联盟虽富,却从未如此阔绰过。

    "张盟主好大手笔。"安达兴挤开人群走上前,掌心托着枚巴掌大的青玉匣,"御兽城没那么多俗物,这柄'寒渊剑'是我用千年玄冰髓温养的仙宝,与小友水属性契合,权当贺礼。"

    匣盖开启的瞬间,山风陡然一滞。

    一道幽蓝剑光破匣而出,在元彬头顶盘旋三匝,竟主动没入他袖中。

    安达兴眼底闪过得色——这剑他养了百年,早设了认主禁制,只要元彬收了,便算与御兽城结了缘。

    元彬垂眸望着袖中微震的剑,心跳突然加快。

    前世他身为水德星君,什么样的法宝没见过?

    这"寒渊剑"虽好,却未必值得安达兴如此破费。

    更蹊跷的是,张昭与安达兴分明早有嫌隙,怎会同时抢着送礼?

    "两位前辈厚爱,元某受之有愧。"他后退半步,指尖隐现水纹,将锦袋与玉匣轻轻推回,"我初入真仙,还需闭关稳固境界,这礼"

    "小友莫急。"张昭笑着按住他手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元彬心头一凛——这老匹夫竟在试探他的真实修为!

    他不动声色抽回手,张昭却已笑得更开怀:"我们哪敢催小友?

    只是这灵晶存着也是存着,小友若需炼丹材料、法宝胚子,随时可去圣域联盟的坊市挑。"

    安达兴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早打听过,元彬不过是个刚夺舍的凡人,按理说不该有这般定力。

    难道他真如北宫说的,藏着什么底牌?

    "元小友。"

    低哑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元彬转头,正撞进北宫深潭般的眼底。

    那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侧,茶盏已空,指节抵着石桌,指缝间还沾着茶渍:"这山风凉,站久了伤气海。"

    山巅众人的议论声突然模糊。

    元彬望着北宫袖角翻卷的墨绿暗纹,忽然想起突破时那缕气息——原来不是错觉。

    他正欲开口,却见北宫抬手指向山脚下:"看,雨要来了。"

    元彬顺着望去,果然有乌云从地平线翻涌而来,带着隐隐雷鸣。

    张昭的脸色微变,安达兴则猛地转头看向自己的随从——他们竟没探到天气异变的征兆!

    "小友。"北宫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有些事,等雨停了再谈。"

    他转身走向茶寮,袍角扫过元彬的指尖。

    元彬望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那墨绿暗纹竟组成了某种古老的阵图——像是圣域联盟的图腾?

    山风卷着雨丝劈头盖脸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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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昭迅速撑起避雨结界,安达兴的玄玉冠却被雨水打湿,发梢滴着水贴在颈后。

    元彬望着两人在结界里互相寒暄的模样,又看向茶寮中独自饮茶的北宫,忽然想起前几日北宫说的"掀翻这方世界"。

    雨幕中,北宫抬眼与他对视。

    那眼神像在说:该醒了,戏要开场了。

    雨丝斜斜穿透张昭的避雨结界,在元彬肩头洇出一片深色水痕。

    北宫的茶盏不知何时又续满了,青瓷盏中浮着两片新茶,在雨雾里散着若有若无的兰香。

    他指节抵着石桌,指缝间茶渍未干,声音却比山风更沉:"元小友可知,御兽城为何叫御兽城?"

    元彬垂眸避开张昭与安达兴在结界里虚与委蛇的身影。

    方才北宫那句"掀翻这方世界"还在耳畔回响,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这散修模样的男子,怕不是真如表面般闲散。"晚辈只知此处多灵兽,古仙盟擅驯兽之术。"

    "驯兽?"北宫低笑一声,茶盏在石桌上碾出半圈水痕,"安达兴的驯兽术,是拿灵脉血饲、用禁制锁。

    他养的不是灵兽,是带锁链的战奴。"他抬手指向山脚下,雨幕中隐约可见几座青铜兽笼,"上月古仙盟围猎玄霜虎,剥了虎王内丹做鉴宝大会的头彩——那虎王修了三百年,本可化形。"

    元彬瞳孔微缩。

    前世水德星君掌管天河,最见不得生灵被折辱。

    他忽然明白安达兴为何急着拉拢自己——水属性修士善控灵脉,若他入了古仙盟,怕是要被派去镇守那些血饲灵兽的灵脉。

    "至于圣域联盟"北宫端起茶盏抿了口,"张昭虽市侩,却肯花灵晶买散修手里的灵兽契约。

    上月我见他用三炉聚魂丹,换了个被古仙盟打断腿的青鸾幼崽。"他指腹摩挲着袖间墨绿暗纹,"这图腾,是我当年给圣域画的。"

    元彬这才惊觉那暗纹不是普通阵图,竟是活的!

    墨绿丝线随着北宫的动作流转,隐约组成"护灵"二字。

    他正要细问,山巅忽然传来安达兴的朗笑:"元小友!"

    安达兴不知何时扯了张油布顶在头上,玄玉冠歪向一侧,倒比方才多了几分热络:"我御兽城下月十五开鉴宝大会,头彩是玄霜虎王内丹,另有千年雪蚕茧、九色鹿涎——小友若肯赏脸,我让安泊全程陪同,看中什么尽管开口。"他压低声音,"那雪蚕茧最是适合水属性修士温养元神,比张盟主的灵晶实在多了。"

    "安达兴盟主好手段。"张昭不知何时站到了两人身后,避雨结界早收了,他发梢滴着水,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拿血饲灵兽的内丹当宝贝,也不怕沾了因果?

    我圣域联盟的灵晶可干净,小友想买什么,去坊市挑便是,总比看你们摆弄这些血腥物事强。"

    安达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在御兽城说一不二,何时被人当面揭过短?

    玄色道袍下的手指攥得发白,却仍强撑着笑:"张盟主莫要酸。

    你那些灵晶还不是靠倒卖灵兽皮毛赚的?

    上回那批赤焰狐皮,毛根里的血都没洗干净吧?"

    "父亲!"

    少年清厉的喝声惊散雨雾。

    张布从山阶下奔来,腰间玉牌撞得叮当响——他是张昭独子,自小被捧在手心里,哪受过这种气?"安达兴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说我父亲?"他抬手便是道火符,赤红色火焰裹着硫磺味劈向安达兴面门,"我让你知道圣域联盟的"

    "放肆!"

    安达兴哪里肯接这毛头小子的招?

    他抬手一拂,一道冰刃破空而出。

    张布的火符刚燃到半途便被冻成冰雕,冰刃余势未减,正撞在张布胸口。

    少年闷哼一声,踉跄着撞翻石桌,茶盏碎了满地,青瓷片扎进手背,血珠混着雨水滴在青石板上。

    "阿布!"张昭扑过去抱起儿子,指尖按在他心口探了探,脸色霎时煞白。

    安达兴这冰刃里竟裹着寒渊剑的剑意!

    张布的气海被冻得结了层薄冰,若不及时用纯阳灵草温养,怕是要废了修为。

    "安达兴,你敢伤我儿子!"张昭猛地抬头,眼中血色翻涌。

    他本就修为高深,此刻动了真怒,周身灵气如沸水般翻涌,竟在雨幕中凝出半轮金乌虚影——那是圣域联盟镇派功法"金乌焚天诀"的法相。

    安达兴这才慌了。

    他方才不过想给张布个教训,哪料到张昭会动真格?

    玄玉冠上的银纹被灵气震得簌簌作响,他后退两步,却仍硬撑着:"是你儿子先动手的!

    我不过自卫"

    "自卫?"张昭冷笑,金乌虚影展开双翅,雨丝触到金焰便化作蒸汽,"好个自卫!

    安达兴,你今日伤我儿子,便是与圣域联盟为敌!

    我倒要问问,你古仙盟是要下战书,还是想让御兽城变成一片焦土?"

    山巅众人皆噤声。

    张昭与安达兴虽早有嫌隙,却从未这般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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