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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2章 回归倾心议超脱,众女相伴待进阶
    秋阳漫过凤凰山巅的青石板,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

    元彬替李苮儿理好被山风吹乱的螺髻,指腹还未收回,便见她仰起脸,眼尾还沾着方才哭过后的水痕,却弯成月牙:"元彬,你回来头一桩事,可是先来寻我?"

    山风卷着桂香掠过,元彬望着她镜中才恢复的少女模样,却在她眼底瞧出几分藏不住的忐忑——分明是修炼到元婴期的修士,偏生在他面前,总像当年旧宅里偷吃桂花糕被抓包的小丫头。

    他屈指弹了弹她鼻尖:"今日破晓才下真仙界,推了五行宗三位长老的接风宴,连储物戒里给徐娇娇带的星髓果都没顾上掏,你说呢?"

    李苮儿抿着唇笑,指尖绞着他袖口:"那那回星宫前,你说要去北荒秘境寻千年冰蚕,我偷偷跟了半日,后来在玄冰谷里着了寒毒"她声音渐低,"当时浑身疼得像被万针戳,又怕你嫌我累赘,硬是撑着回了宗里。

    等缓过来才发现,储物袋里的冰魄剑、养魂玉全被雪妖扒走了"

    元彬的手猛地收紧。

    他记得二十年前离山前,李苮儿攥着他衣角说要去北荒历练时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的琉璃。

    那时他只当是小丫头要证明自己,如今才知她瞒着多少惊险。

    他托起她的手,掌心渡入一缕温和水元:"寒毒可清干净了?"见她点头,又低笑:"冰魄剑算什么?

    明儿我便去极北寒渊,寻块比当年更好的玄冰髓,给你炼把能斩星的剑。

    至于养魂玉"他从储物戒里摸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你当年在旧宅晒的桂花,我收了三瓮存在星宫冰窖里,前儿刚取了些炼香粉,比养魂玉还养人。"

    李苮儿鼻尖又酸了,却强撑着扬起下巴:"谁要新剑?

    我就是就是后来每次出宗,总梦见雪妖张牙舞爪的样子。

    上月去南疆采灵草,见着条毒蛇都能吓出冷汗"她突然攥住他手腕,"元彬,我不想修炼了。

    什么元婴、化神,都不如每天能瞧见你来得实在。"

    山风忽然静了。

    元彬望着她眼底未褪的惊悸,想起在真仙界见过的那些老怪物——有的修了千年,却连至亲最后一面都没赶上;有的证了大道,却守着空宅数百年。

    他抚过她发顶:"当年我在都市里被夺舍时,总觉得修炼是为了活着。

    后来上了仙界,又觉得修炼是为了更强。

    可现在才明白,修炼该是为了能更自在地活着。"他捧起她的脸,"你若厌了打打杀杀,便每日在宗里种种灵花,逗逗徐娇娇养的雪貂。

    我把凤凰山的灵脉全引到你院子里,再设个三重防御阵,任谁都扰不了你清净。"

    李苮儿眼眶泛红,却突然破涕为笑:"你倒会哄人。

    可你要冲击超脱之境,若真成了,怕是要去更高的界面,到时我这小元婴修士,连给你递茶都够不着"

    "超脱不是终点。"元彬望着天际翻涌的云,声音放得极轻,"我在真仙界见着座忘川,川边有块碑,刻着'超脱者,不过是能多护几人长久'。

    等我成了,便在这方世界布个永恒结界,让你、娇娇、菲菱,还有李峰那小子和赵婉,都能慢慢活,慢慢老。"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那时你若嫌我唠叨,大可以带着雪貂搬去海外仙岛,我每日驾云给你送新鲜的灵果。"

    李苮儿突然踮脚咬住他耳垂:"谁要搬去仙岛?

    我要你在院子里种满桂花,要你每日早起给我梳头发,要你"她声音渐低,手指悄悄勾住他腰带,"要你哪都不许去。"

    元彬被她逗得低笑,正要说什么,远处剑鸣陡然逼近。

    三道流光划破秋空,为首那柄青锋剑上,郑斌的声音裹着灵气传来:"元宗主!

    不周山位面的传送阵异变,岳前辈说需得您亲自去一趟!"

    李苮儿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元彬已握住她的手:"是冲击超脱的事。

    我去去就回,最多三日。"他指尖点在她眉心,一道水纹状的印记浮现,"这是水德印,若有危险,我立时能感应到。"

    李苮儿望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喊住:"元彬!"见他回头,便小跑着扑进他怀里,发顶蹭着他下巴,"我方才说不想修炼是骗你的。

    等你回来,我要跟着你去星宫,去真仙界,去所有你到过的地方。"她仰起脸,眼波流转如秋水,"不过今晚不许睡静室。

    我房里的浴桶新换了灵泉,你陪我泡泡?"

    元彬望着她耳尖泛红的模样,哪里猜不出她心思——分明是怕他又像从前那样,说走就走。

    他捏了捏她腰肢:"好。

    等我处理完传送阵的事,回来给你搓背。"

    李苮儿这才笑开,推着他往剑鸣声处走:"快去!

    别让郑斌那小子等急了。"可等元彬御剑飞上半空,她又踮着脚喊:"元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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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那传送阵难搞,就回来陪我泡完澡再去!

    大不了大不了我帮你想办法!"

    山风卷着她的尾音追上云头,元彬回头望去,只见那抹月白身影站在秋阳里,发间的桂花簪子闪着微光。

    他突然觉得,所谓超脱,所谓大道,或许从来都不在不周山的风雪里,而在这人间烟火的温度里。

    三道流光渐远,李苮儿摸着自己光滑的脸颊,又摸了摸衣袋里那面驻颜镜。

    她转身往山下走,路过宗里的灵花圃时,正撞见徐娇娇抱着雪貂蹦跶过来:"苮儿姐!

    元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我闻见他身上的星宫寒气了!"

    "回来了。"李苮儿摸了摸雪貂的脑袋,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他说今晚要陪我泡灵泉。"

    徐娇娇瞪圆了眼:"泡灵泉?

    那我也要去!

    我带了新采的合欢花"

    "去去去。"李苮儿笑着推她,"先帮我把房里的烛台擦干净,再去膳堂要两坛桂花酿。"她望着渐沉的夕阳,轻声补了句,"他从前最爱喝我酿的桂花酒。"

    山脚下,五行宗的飞檐在暮色里镀上金边。

    李苮儿加快脚步,裙角掠过满地桂香——这一回,她哪儿都不去,就守着她的元彬,守着这人间烟火,守着他们的岁月漫长。

    元彬处理完传送阵异变不过半日,便在暮色中折返。

    李苮儿的院子里早升起袅袅白雾,灵泉池边的铜炉烧着桂花炭,甜香混着温泉的氤氲,将整座竹院浸得像块润玉。

    "水温可还合适?"李苮儿站在池边解着月白外衫,指尖却故意慢得像在拨弄琴弦。

    元彬倚着廊柱看她,见她耳尖红得要滴血,偏又装出从容模样,便走过去替她解开最后一枚盘扣:"方才在不周山,岳前辈说传送阵里的时空乱流比三百年前强了三倍。"

    李苮儿的手顿了顿,转身时外衫滑下肩头:"所以呢?"

    "所以"元彬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踏入温泉的刹那,热气裹着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涌来,"我答应过你,要慢慢活,慢慢老。"他将她轻轻放进池里,自己在对面坐下,望着她被水汽蒸得泛红的脸颊,"今晚不聊修炼,不聊超脱,只说些旧事。"

    李苮儿的脚悄悄勾住他的脚踝:"那你说当年在旧宅,你偷吃我晒的桂花糕,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偷吃?"元彬捞起她一缕湿发,替她别在耳后,"分明是你总把桂花糕藏在梁上的木匣里,我够着了分你半块,倒成我偷了?"

    两人正笑闹着,院外忽然传来徐娇娇的咋呼:"苮儿姐!

    元大哥!

    菲菱姐带了西域的夜光珠来,说要挂在池边当灯笼——哎你们怎么不说话?

    该不会"

    "娇娇!"李苮儿慌忙缩进温泉里,只露出张泛红的脸,"你再胡说,明儿便把你养的雪貂丢去寒潭!"

    徐娇娇捧着个雕花木盒闪进来,盒里六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正泛着幽蓝光晕。

    她瞥了眼池里的两人,故意拖长音调:"元大哥可真偏心,回来头一日就只陪苮儿姐泡泉,菲菱姐在膳堂炖了三个时辰的灵龟汤都要凉了。"

    元彬笑着摇头:"这便去叫人。"他闭目神念扩散,刹那间漫过五行宗三千六百亩山场——演武场里练剑的弟子突然顿住,炼丹房的青烟"噗"地散了半炉,三位长老正对着星图推算的玉笔"当啷"坠地。

    不过盏茶工夫,演武场的青石板便站满了人。

    李廷捋着花白长须站在最前,詹姆斯金发在暮色里泛着光,他身后跟着各峰首座、核心弟子,连杂役房的小丫头都攥着扫帚挤在人群里——元彬自三年前成为五行宗第七任宗主,这还是头回主动召集群雄。

    "今日唤大家来,一则是说些真仙界的见闻。"元彬站在演武场中央,身后是被晚霞染成金红的五行宗山门,"二则"他抬手挥出上百块拇指大的灵晶,在半空连成星河,"是带了些见面礼。"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灵晶的消息早就在修真界传得神乎其神,说是真仙界最基础的修炼资源,一块抵得上世俗界百座灵石矿。

    李廷捏着手里的灵晶,老眼发颤:"这这上面的纹路是先天水行之气?"

    "李长老好眼力。"元彬点头,"真仙界的灵晶分五行,我带回来的是水行与木行,最适合咱们五行宗的功法。"他话音未落,人群里突然传来抽噎——是外门弟子小桃,她去年为救同门被火蟒咬伤,如今还瘸着条腿,"宗主,我娘病了这灵晶能换能换"

    "小桃。"元彬走过去,将一块拳头大的灵晶放在她掌心,"灵晶不必换,你拿去找丹峰的孙师叔,他新炼的'续骨丹'正缺木行灵晶做药引。"小桃捧着灵晶跪在地上,眼泪砸在石缝里,溅起星星点点的光。

    待众人情绪稍缓,元彬才说起真仙界:"那里没有凡人,没有生老病死,有的只是无尽的修炼、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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