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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白,非常的白!
    办理好各项手续事宜后,周政民很快接受了即将在这个陌生国家里生活的事实。

    刘绮置办着他们一家三口接下来所需要的各种生活用品。

    国内的商场种类齐全,比他们在韩国时常去的那条商业街还要热闹、繁华。

    “没想到北京现在发展得这么突飞猛进,看来回国的决定是对的。这比我们在韩国还更有发展前景。”

    刘绮喃喃自语,她并不期待周政民回答她。

    结婚几年,她与周政民相处时更多会用英语交流,周政民也略微学习过汉语,日常词汇在国内交流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周数的教育,他们更多采用的是三语交流,即中文为主,韩语次之,英语为辅。

    周数的读写拼都很扎实,这也是为什么刘绮放心让周数回来上学的原因之一。

    考虑到为以后做基础,刘绮和周数商量之后还是决定继续从三年级开始读起。

    等安顿好之后,刘绮会重新联系好学校,让周数尽快入学。

    选购好物品,周政民绅士的将购物袋拎在手上,另一只手默默牵着妻子的手腕。周数背着黑色皮质书包,跟随其后。

    三人着装仪态都十分出色,站在街边的公交车站旁,很快吸引了路人的视线。

    刘绮纤纤玉手一挥,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周政民将东西放进后备箱里,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周数随母亲落座后排,仔细观察着窗外的风景,表情若有所思,默默将看到的一切新奇事物记在心里。

    几分钟不到,他们便回到了刘绮家的祖宅。古朴典雅的四合院静悄悄矗立在胡同的最深处,推开木质大门,随处可见的盎然春色逐渐展现在他们眼前。

    几年前,刘绮的母亲病逝,唯一留下的便是这个小院子。

    随着母亲的离开,这座院子已然很久没有人打理,却并没有显露颓废,原本由母亲亲手种下的绿植仍旧生长茂盛。

    在生活最困苦的时候,刘绮曾经建议母亲将它卖掉以便改善母女的生活。

    然而母亲却将它视为与父亲间最后的联系,怎么也不肯卖掉。

    “中国人讲究落叶归根,绮绮,无论你以后走了多远,这里都是你的根。是你可以回来的归处。妈妈哪怕再辛苦,也要为你保留一个,你起码可以回来的地方。”

    刘绮手指轻轻抹掉眼角的泪水,回忆着出国前和母亲最后的对话。

    “妈妈。”

    周数轻轻握住刘绮的手,捏了捏。

    刘绮笑笑,哀伤很快褪去。她带着自己新的亲人重新回到这里,妈妈会开心,所以,她也要笑着在这里继续生活。

    周政民揉揉刘绮的头顶,眼神温柔地看向妻子:“这是一个好地方。我们都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刘绮,重新开始也许很难,但因为你的勇敢,我想试试。可以吗?”

    刘绮微微颤抖着伸出双臂,轻柔地环抱住周政民那宽阔而坚实的后背。

    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在短短几周时间里,丈夫的身体竟然变得消瘦许多。这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责。

    没错,这段日子实在太艰难了。

    这个决定不仅对周政民来说是巨大的挑战,对于刘绮本人来说,同样绝非易事。

    每一步都充满了挣扎与矛盾,需要无比的勇气和决心去面对。

    手指轻轻地从周政民后背滑落,像是有意又似无意一般,但却被周政民迅速而有力地拉住。

    他缓慢地撑开那只手,并将自己的手指穿插其中,与之十指相扣。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流露出的情感不再像在韩国时那般紧张和不安。

    此刻,他们的心境已经变得平静而安宁。

    他们拉着彼此的手,仿佛握着整个世界。这种触感让他们感到无比踏实和安心。

    每一步都充满了坚定和信心,因为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手牵着手,就能共同面对一切。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柔和。微风轻拂着脸颊,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徐徐展开。这里将成为他们共同的家园,记录下他们幸福的点点滴滴。

    “乔装改扮下山岗,山洼一带扎营房。我趁着月无光大胆的前闯,盗不回御马我难回山岗。”

    随着一阵快速悠扬的鼓点,声震屋瓦咿咿呀呀的京剧唱段从保安亭内传来。刘佳将塑料门推开一道缝隙,盯着里面眨了眨眼睛。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床和靠着窗的破木桌,谢了顶的狗爷脑袋两侧依稀贴着几缕白发,干枯的身体正坐在从垃圾站淘来的二手灰沙发上,眯着眼摇头晃脑跟着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哼唱。

    缺了一根小指的右手一会儿拍打在桌面,一会儿拍打在腿上,一会儿又冷不丁敲了下沙发扶手,显然沉浸在孟广禄的《盗御马》里,无法自拔。

    刘浩猫着腰蹲在她屁股后面,蹲得腿酸,戳了戳她的肋骨,吓了刘佳一跳,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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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用视线在屋内寻找着梯子的位置,见暗红色的木头梯子挂在斑驳灰墙上,这才放下心来,朝着远处躲在胡同拐角只探出脑袋的相泽燃,点了点头。

    两人四目相对,快速用眼神确认好行动时机。

    刘佳这才站起身来,小口吐了一口气放松表情,推开门焦急的喊着:“狗爷,狗爷,您快去瞧瞧吧,厕所又有人随地拉屎了。”

    “什么?我就不吃了,你们吃去吧。我牙口不好,咬不动。”

    刘佳叹气:“什么跟什么啊,是有人随地拉屎啦!”

    “你要用纸?女娃子,连个纸都不带,桌上就有,别多给爷爷撕。”

    “哎呀!狗爷,是厕所,公共厕所!”

    索性冲进屋里,架住狗爷干瘦的胳膊,将人缠住。刘浩也赶紧随着姐姐进屋,抱住了狗爷的另一只胳膊。姐弟俩连拉带拽将狗爷架出了房间。

    三人的身影刚在胡同拐角消失,相泽燃踮着脚尖,猫腰钻进了保安亭。

    踩上小马扎,将墙上的梯子搬了下来。

    扑簌簌落下的灰尘迷了他的眼睛,可他也顾不得揉出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逃离了保安亭。

    相泽燃留了个心眼,没有把梯子架在大门口,而是绕了一圈,打算从大柳树的后面上去。

    刚找好位置架好梯子,刘佳刘浩两姐弟一溜烟儿跑了回来,一脸恶心的表情。

    “还真有人在那拉屎。”

    “什么拉屎啊,那是窜稀!臭死了……”

    相泽燃扑哧一笑,踩了踩梯子的第一节踏板,确认稳固性。

    确定之后,转身问道:“谁先来?”

    “你那什么什么计能够成功实施,我可是功臣,这次我先!”

    刘佳推开梯子旁的相泽燃,扶住两边准备迈腿,想了想,又忽然停住,看向刘浩:“反正也不高,小浩先上。这次你也出力了。”

    刘浩咧着个大嘴,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二话没说,撅着腚开始往上爬。爬到一半,刘佳也迈腿踩了上去。相泽燃左顾右盼,帮他们把风。

    不多一会儿,三人便爬到了楼顶,一抬头,正好就是那棵大柳树树干中部的位置。

    比起粗壮的底部,显然这里要更好爬一些,因着一层平房的房顶和倚靠在墙边的梯子作为后路,他们也要更加安全一些。

    然而到了房顶之后,三人玩心大盛,更加开阔的视线让他们看到了更多的风景,而春风的轻抚仿佛郊游一般,身心获得了远比爬树更加直观的愉悦享受。相泽燃索性带着他们一路向前,沿着连接在一起的平方房顶,在空中逛起了服装厂家属大杂院。

    走着走着,刘佳忽然蹲下了身子,小声嘟囔着:“坏了!”

    “咋了。”

    相泽燃下意识也蹲了下去,一把搂住刘浩,三人躲在一棵树后。

    “他们散场了,我爸我妈要回来了。”

    “你要走?”

    “嗯。一会儿也别请假了,我直接去学校了。”

    “这跟咱们先前说好的不一样啊,再说梯子咋办?”

    “你回头把梯子先藏你家,等我放学,咱们原计划再把梯子送回去。”

    “我靠,不愧是军师!得嘞!”

    达成共识后,刘佳先一步带着弟弟溜下了房顶。两人刚走没多久,相泽燃一个人站在屋顶,四顾茫然,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可这是难得的机会,能够看到那么远、那么美的景色,现在就下去,相泽燃又觉得不甘心。

    正当他垂头丧气踢着房顶上的石子时,树冠里钻出一只野猫,呼啦一下跳了下来,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猫?猫!”

    相泽燃大喜,抱着胳膊看向猫的方向。

    也许是身上还残留着中午饭菜的香气,也许是相泽燃眼睛里没有什么敌意,黑色白爪的小猫静静观察了一会儿,呜呜叫着走了过来。

    “哟!还是个黑猫警长!”

    一猫一人在蓝天白云下,玩耍到了一起。

    玩得累了,相泽燃折了根柳枝叼在嘴里,枕着胳膊仰躺在屋顶的茅草墩里,小野猫不闹不跑,在他肋下转了几圈,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也趴了下来。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一切都显得那么舒展。正当他悠闲地躺在不知道是谁家的房顶上,享受着这美好时光时,平地一声惊雷,吓得一人一猫机灵一下。

    “相泽燃!”

    陈舒蓝的怒吼响彻整个家属院。

    相泽燃一个鲤鱼打挺,慌忙四下查看。一边整理掉身上粘的茅草碎屑,一边朝着小野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相泽燃打算原路返回,然而家属院的胡同错综复杂,他一下就想不起梯子究竟放在了哪个方向。

    “难道要用爷爷教我的小六爻掐算一下?”

    正当他喃喃自语寻找着出路的时候,一座空无一人的古韵宅院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宅子要么是在家属院的北边,要么就是在家属院的后面。

    和为了服装厂家属随意搭建的平房大杂院不同,整个村子往北的方向,都是实实在在的当地人,他们的院子更接近于北京传统意义上的四合院,气派讲究不说,也要更加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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