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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他要买水田,他也要攒钱
    第88章 他要买水田,他也要攒钱

    郑则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有细微动静,睁眼还没醒神,胸口一重,他下意识伸手抱住。

    “你终于醒了!”周舟扑到他身上。

    周舟起很早,昨晚他喝了一点点酒,回家洗漱后手脚酥软,沾上枕头就睡,一觉到天亮。

    他和阿娘吃完早饭了,郑则和阿爹都没醒。

    “你头疼不疼?肚子饿不饿?”郑则睡了好久噢,他家事都做完了,还返回房内做针线活,他都没醒。

    郑则抱着他,睡眼惺忪,看见了周舟手里拿着祥云纹路的青蓝色荷包。

    “看,你有新钱袋了,喜不喜欢?”周舟拿着荷包一远一近来回移动,故意不让他看清,最后把荷包放在郑则额头上,笑嘻嘻地去捏他两只耳朵。

    终于把郑则的荷包绣好了,周舟暗暗松口气,因为接下来,他要绣一个新的布袋送给宁宁……

    郑则举起荷包细看,配色和花纹雅致精巧,他反复多看了几眼,随后放在枕头旁,转而伸手去抱周舟。他这一觉睡得很饱,刚起来有些冲动,一睁眼就见周舟乖乖趴在床边等他,心头软身体硬,很想再搂搂夫郎。

    他咬着人耳朵哄道:“再进来躺一会儿吧,嗯?”

    热哄哄的身体,黏糊糊的郑则。

    修长有力的手指灵活撩开周舟衣服后摆,大掌贴上光滑细嫩的后背,舒服的触感让人情不自禁想抱得更紧。

    周舟红着脸扭扭身子,郑则手掌刮得他麻麻痒痒的,才不要躺,还有事要做呢,而且荷包也送出去了。

    “不躺,你快起,有土豆饼吃,阿娘煎得可香了,我还泡了刺梨干果茶,加蜂……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好烦,不许挠痒!”

    做怪的手不停游动轻挠,周舟拱在他怀里左右躲藏,笑得身上冒汗,笑急了咳嗽几声,坏人才停下来。郑则仰头看他,心满意足,搂紧人用力亲两口才克制住放他走。

    周舟立马滑下床,顺手拉过被子捂住郑则的脸,坏人。跑出去不忘提醒:“你快起床,有蜂蜜刺梨水喝!”

    房门合上,郑则抬起手背盖住眼睛,静静躺了一会儿,平复好后才起身穿衣。

    郑老爹已经坐在厨房,他两眼放空看向前方,手里拿着咬了一口的土豆饼,嘴巴一动一动在咀嚼,阿爹也还没醒神咧。

    周舟也不出声打扰,他拿出四个小碗,分别在碗里放了点蜂蜜,提起茶壶往里头倒泡开的刺梨水,再用勺子搅开蜂蜜,小碗里的果茶是姜黄色的。

    “阿爹,喝水吧。”

    郑老爹点点头,接过后喝了一口,咂咂嘴巴,别说,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喝完人清爽许多。

    周舟端了两碗走去门廊,一碗给阿娘,一碗给自己,娘俩安静喝水,看着外头的日光,秋高气爽,微风阵阵。

    郑则出了堂屋,走到夫郎身边捏捏脖颈,掐他圆圆的脸蛋让嘴巴嘟起,周舟捧着小碗乖乖仰头任他折腾,也没出声。郑大娘转头瞧见了,皱着眉头就要骂人,郑则才快步逃开去洗漱。

    父子俩坐在一块吃早饭,郑老爹说:“今日我去收猪,歇了好几日得杀猪开摊了。”

    “你在家把后院堆着的木柴劈开晾晾,村里人陆陆续续上山砍了不少,立冬前咱得再去山上砍一次。”

    响水村世世代代生活在此处,为了子孙后代,为了福泽延绵,村里上山砍柴也有讲究,也有规定。

    距离村子最近的山林不允许砍伐,砍狠了,山秃了,夏秋两季大量雨水往下冲刷,没有树木的遮挡石头容易松动滚落山底、砸毁房屋。

    后山几处山林砍伐时间有规定,简单来说,去年砍过的今年不能再砍,今年砍过的来年不能再砍,几个山头如此轮换,让树木有时间恢复生长。

    除了这几片山林,更远更深的山是没人管的,若不是十分缺柴火,村民也不会去这么深的山里砍柴。

    郑老爹驾着牛车离开后,郑则在后院忙活起来,他先把树干锯断,细枝的锯成段,粗的锯成木墩子,再慢慢用斧头劈开。

    周舟也没闲着,家里的玉米棒子已经全都脱粒,玉米芯也都晒干了,用来引火特别方便。他和郑大娘把玉米芯搬到后院门廊,在遮风挡雨的角落码整齐。

    “粥粥——”郑则喊道。

    黑豆和豌豆爱凑热闹,见郑则锯柴,也不去撵鸡了,改撵木头,有木枝掉落地面就冲上来张嘴要咬,郑则回回都得驱赶一番,实在耽搁干活。

    小狗撵鸡归周舟管,撵木棍也归周舟管,好吧,周舟跑来抓住它们,小声嘀咕:“这个人好大声哦,我们快走,他要骂人了。”

    郑则双手扶在胯骨上,无奈地看着一人两狗跑远,他就喊了一句,很大声吗?

    郑大娘在前院编稻草帘子,草帘子用处多,春天捂菜,冬天挂门口挡风,猪圈牛圈还有狗笼子保暖也靠它,特别好使。

    小狗放到前院,周舟戴好草帽背上背篓,打算去割一趟猪草,郑大娘提醒:“粥粥,你沿着溪边走走,割满一背篓就回家,不要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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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他原本就是想着去芦苇丛看看,秋天溪水肯定退了,或许可以重新往里头放鱼篓。

    打完猪草再去找宁宁挖田螺。

    

    武宁在家,他感觉自己生病了。

    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他梦到小时候和郑则几个去玩,他们走得好快好快,周围都是高高的树,他有点害怕,在后面生气大喊:不要走这么快!

    只有林淼停下来了,林淼也小小的,喊他宁宁,叫他不要哭,说他走得很慢,可以等他一起,还对他笑。小小的自己噢一声,抹抹眼泪,怕他走了,就走过去牵住林淼的手,得寸进尺地说:那我要跟你换小棍。林淼那根小棍特别直,他想要。

    结果林淼低头看手里小棍,握紧了,小声说不可以。他不高兴了,明明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可以,林淼说,他有想要送给的人。

    树林突然变成镇上的破房子,梦里的也是他小小的,躲在一个大陶罐后面,坏人推开了院门,手里拿着木棍正在四处寻他,他不敢出声。坏人越走越近,林淼踹开院门,跑进来踢倒坏人,跳到他身上打,棍子眼看又要再一次砸到林淼身上,他慌张跑出来想阻止。

    结果房子变成了稻田,长大后的林淼走在他前面,自己还是小小的,他站在林淼后面喊他,林淼,林淼,一直喊一直喊,可是林淼一次也没有回头。他走得好累,赌气停下来,他看见有一个面目模糊的人跑来,高兴地站在林淼身旁,林淼竟然很干脆地就把小棍给他了。

    他又伤心又难过,气得在梦里大叫一声,就醒了。

    武宁醒来就盯着窗户愣神。睫毛还湿湿的,梦里的感觉模模糊糊,还残留着。

    武婶子上楼叫他,见人已经醒了躺着眨巴着眼睛也不说话。她还没问,这孩子就先自己开口:“阿娘,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武婶子伸手去摸他额头,没发热。

    “不知道,我觉得闷闷的。”武宁去摸心跳的位置,脑子也涨涨的,心里也涨涨的。

    武宁看向阿娘:“我是不是生病了?”

    武婶子拍拍儿子,叫他起来:“你只是肚子饿了。”啃两个包子就能好。

    吃过东西,武宁精神果然好多了。他把今年收集的珍禽翎羽全都找出来,整理好拿给阿娘,这些羽毛可以拿到镇上卖给戏班子做头饰。

    武婶子把积攒的皮毛搬出来,敲打灰尘,晾晒去味。

    武阿叔猎到山羊后歇了几天,正好在家修补打猎工具,尤其是弓箭要养护一番。弓身抹上鱼胶蜜蜡防开裂;箭镞用磨刀石磨砺回锋,若是箭镞钝得严重,还要烧炭锻打;出现偏移的箭杆悬于炭火上慢烤,趁热捋直……这些活都得慢慢做。

    武宁下楼拖来捕猎绳网,坐在堂屋门口认真检查孔眼,仔细编织修补。

    花生突然朝着院门呜喔吠叫。

    大黄最近教花生不要进主人堂屋,狗崽跑到门口它就得叼走,一天重复八百遍,肉眼可见疲惫。现在见有人来,也是意思意思竖起耳朵,根本没起来。

    “婶子,武叔在吗?”

    啊!这熟悉的声音,武宁立马转头,林淼在院门口站得挺拔。

    来找他的……?武宁抓紧网绳,去看阿娘,林淼救过武宁,夫妻俩对他很客气,武婶子赶紧招呼他进院子。

    待人走近,武宁站起来拍拍屁股,想问他怎么了,结果林淼越过他,看都没看他一眼,直直朝着阿爹走去。

    ……什么啊,武宁傻愣愣地转头看人走进老屋。

    林淼从背篓里拿出五张生兔皮,简单描述昨天剥兔子的过程,说想保留皮毛,他诚恳问道:“武叔,可以教我如何硝制吗?”

    “或者您帮我硝制,我帮您做别的活。”

    听此来意,武阿叔爽快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来来,正好家里有工具……”林淼救了他儿子,这份恩情他记着,别说硝制兔皮,他想学打猎武阿叔都会教。

    武宁犹豫了一下,放下绳网走到老屋门口,阿爹指着兔皮说林淼剥皮手法不对,“……想要得到完整脱离桶状皮,你得沿着兔腹中线……”

    林淼半蹲在阿爹身边认真听,偶尔开口问两句,有时说对了,他会微微抬起眉毛,看起来有点狡黠。

    梦境影响,武宁面对林淼感受有些复杂。他想进去一起看兔皮,又想躲远远的。

    “宁宁,”武阿叔喊他,试探商量道:“你的兔子,能不能给阿爹一只?”不完整的兔皮不值钱,他打算现杀一只,给林淼展示如何完整剥兔皮。

    来了这么久,这次林淼终于抬头看向他,被那双细长的眼睛看着,武宁突然有点磕巴:“拿,拿呗……”

    武婶子提着茶壶走到老屋招呼林淼喝水,武宁顺势让开,挠挠头,默默走到堂屋门口继续编绳网。

    老屋里传来几句阿爹的夸赞,还有林淼清澈冷静的声音,两人在老屋待了好久。

    兔皮需硝液浸泡几天,林淼便开口告辞,武阿叔让他过几天再来,路过堂屋门口他也没有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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