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把这几个黑衣人像一团泥,搓圆了再拍扁,拍扁了再揉圆……
他对洪少爷说:“现在,东洋人也江河日下,你家洪老爷子可算是条汉子,这几年从不帮东洋人运东西,这阵子过了,还想大展鸿图,再弄几条船,让他的贤名再重几分,是不是?”
这又拿国家民族大义压在洪少爷的头上,还把他家的未来押上了。
洪少爷知道碰上硬杆子了,他张了张嘴,还想说话,但看这阵势,咽了回去,开不得口啊!
“那我们回去了。”洪少爷罕见地想服软。
“你们私闯民宅,就想这么轻易离开?”有个亲近的徒弟中气十足的喊道。
“那要怎样?我们最多就是跟着这个朋友到了他家一趟……”
洪少爷指了指周伟元,那意思是我又没真抢人。
他回头望了望黑衣人中一个魁梧汉子。这是这群人的战斗力最强的。
出发前的壮行酒上,魁梧汉子曾夸口,“如果碰到练家子,应当可以对付个10来个,如果只是庄稼汉子,4-50人也不在话下。”
他有底气说这话,因为他是新成立的江城市国术技击馆的首席高手霍武师。
霍武师和他师兄刚从北方武术之乡来这里,只因看不惯东洋人在那里横冲直撞。
到江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洪老太爷出了不少钱帮衬,这才成立这个国术技击馆。
洪少爷看着他是希望凭他的武功,至少能冲出去。
但霍武师现在却无动于衷……
……
周怀安先接上了话:“先不说乱拳打死老师傅,你把我们这些庄稼汉子都打倒了再从容开门,你们真有这把握?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仗义守望的乡亲?
再说啦,闯到我屋里,我们为自保自然拼死一搏,你们想就这么走除非把这里的人全杀了。
虽说现在世道算不得太平。但要杀光这5-60人,你们谁有这个吞天吐地的胆子?嗯!”
不大的院子里火把太多,烟雾渐浓。周怀安凌厉的眼光越过烟雾时,仍然让大家觉得锋芒逼人……
他的眼光扫过洪少爷、霍武师、一个又一个黑衣人……
没有一个人敢吭气、只有火把燃烧时不断发出的“噼啪”声。
偶然有个人小声咳嗽一下,听起来就像放了个大炮仗……
无声的威严把这群黑衣人完全镇住了……
……
僵持了一会,霍武师越众而出,双手抱拳,恭敬地向周怀安行过礼,“周先生,我们不知道这其中的详情,跟着洪少爷闯了宝宅,实是有罪。
好在没有酿成大祸,请您大人大量放我们回去,日后必报。”
看自己这边势头上升,几个徒弟又嚷嚷起来,周怀安挥手制止了徒弟。
“看武师这份见识、容量,令人佩服。”这是给人台阶了。但话锋一转,又把台阶给撤了……
“但我不能偏袒我的逆子。请大家见证一下我行家法。”他根本不给黑衣人想透问题的机会:“你行家法也好、清理门户也好,关上门清理就是了。为何要当我们的面……”
“老二,请家法!”周怀安威严的喊道。
周伟元战战兢兢地拿出家传的一根三尺长的木尺、上面隐约有些字,双手递给父亲。
谁都不知道他要行什么家法。
“把这个为子不孝、为弟不友、为人不耻的东西乱棍打死,拖到南山上喂野狗。”他对站在前排的徒弟们说。
眼看有个楞头青就要接过木尺,老二周伟元噗通一声跪在周怀安面前,抱着周怀安的大腿,带着哭腔说:“您不能刚死了个儿子,又打死一个儿子啊。”
一边说一边回头向几个弟弟喊,“还不快过得磕头!”
怂五爷周伟贞先跟着跪了下来。贼四爷周伟利也过来跪下。棒三爷周伟亨还在磨蹭。
“老二,他今天敢卖大嫂,明天就敢杀你媳妇。你还为他求情?”这是让所有兄弟都与老三为敌啊。
老三周伟亨这才有些害怕,抢过来咚咚磕头,碰得地砖山响。
见几个儿子都跪在地上,两个知道师傅心事的徒弟也过来跪下……
“都想反天了?”想动手行家法的两个徒弟不敢动手、也僵住了……
那个霍武师看这架势,是理不循亲?还是敲山震虎?还是二者都有?
但霍武师知道这几个人是求情没有用的,事情没了他们也走不了,周怀安是在逼他们表态……
霍武师只好也上前抱拳说,“今天这事周三爷是有罪在先,也是因为我们把这事闹成这样了,请您饶恕他吧。”
“你是来抢人的,都为这个逆子求情……我都养了些什么孽种啊。”
仰天长叹一声,“看在霍武师的面子上……”
闯祸的周伟亨刚一得意,抬头却见周怀安转眼又对先前跃跃欲试的徒弟说,“把这个逆子架起来。”
不想让徒弟为难,他要亲自动手了。
“啪!”
“啊!”
“啪!”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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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
架着他的徒弟松开手,周伟亨直接趴下了,他就是真想站也站不成了。他的左腿骨打折了。
“你还敢胆大妄为不敢?”
周伟亨一边号哭,一边大声喊:“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开门,送几位壮士出门。”嘲弄的语气聋子都听得出来……
洪少爷如同斗败的公鸡,霍武师却脸红的像关公……
洪少爷灰溜溜地朝门外就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姓周的咋这么神机妙算?”
他不知道的是白天他和周伟亨喝完酒走后,一个跑堂的小二就跟掌柜请假说家中母亲病重,离开了酒馆……
霍武师却抱拳行礼后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洪少爷,你要抢的人被已经被这个逆子气成了个疯婆娘,身边还有个不足月的遗腹子。”周怀安既要绝了这群人的念想,又要在道德上抢得先机。他悲怆地喊道。
霍武师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转身回到周怀安面前,再次行礼:“您让我知道了怎样讲理、怎样识人……
不敢望您原谅。
您在江城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吩咐。我叫……”
周怀安老泪纵横地挥了挥手,他大徒弟截住了霍武师的话,“走吧,我先生他心里不好受。”
他的读心术、驭心术、慑心术可用,他的帝王术无法用啊!
他知道按帝王术,他完全应当杀了这个逆子,为其他儿子扫平道路啊。
但他下不来这个决心,老二的一句话让他破防了……
……
……
周怀安的书稿、手稿,最终按众徒弟的意见,交给大房这一支处理,陆策认真研究了这个现实版的“穿越者”——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母亲落地降生……
母亲的老太——周怀安的撰写的《得心与驭人》,《帝王权谋》?……
还有一些来不及编撰的手稿,对这位上四世的前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陆策后来创办和发展陆氏企业集团时,这位前辈的读心术、驭心术、帝王权谋术都得到广泛运用?……
……
最近,公司正在组建真身智能机器人研究院,陆策现学现用,先拿来一套“养雠术”、“驭士术”用在自己的真身智能机器人研究院组建上?……
……
陆策上中原科技大学时,第一次在导师徐藩东办公室时,就遇到一个莫名敌视自己的人,宋时雨?……
一开始陆策认为是他想在女同学贾芳面前表现自己,故而打压陆策?……
后来被陆策打了几回脸,贾芳也看不起这个心胸狭窄、又喜欢出风头的同学,跟陆策的同乡李本林谈起了恋爱?……
按理,宋时雨不该再恨自己,而应当去跟李本林死磕?……
但有几次在陆策争取项目资金、论文答辩、甚至是在同学们闲聊时,他还是喜欢与自己对着干?……
……
正式组建真身智能机器人研究院时,陆策决定兵行险招,把宋时雨招到自己的研究院、自己的公司来,让他当时刻提醒自己、考较和激励同僚的“鞭子”?……
陆策自忖,“我这算得了什么,母亲的老太周怀安,甚至把被他设计整死的土匪头子的小儿子收为徒弟,让他住在自己的周家大屋当过护卫呢?……
我不过就是招了一个与自己不对付的同学进研究院,何况还会为贾芳留校任教扫清障碍?……”
不过要用我上四世前辈周怀安的得心与驭人之术?……
……
陆策让真身智能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何新明、带着总公司综合部部长文蓝一,专程去中原科技大学自动化学院考察招聘最近毕业的博士?……
何新明回来报告说,“贾芳和宋时雨两个人符合条件?……
贾芳踏实、与人相处融洽,理论知识掌握一般;宋时雨跳脱,理论功底比较扎实,但性格不合群、人际关系很糟糕,不好驾驭?……”
陆策一听就拍板,“我们就要这个宋时雨?……”
何新明的眉头皱成一团,“我都还没有说完,你就决定了?……
又补充说,宋时雨和贾芳都不想到研究院做机器人研究,而更愿意留校教书,
你的导师徐藩东也不主张宋时雨到研究院,只有鞠伟芬院士觉得两个人都行?……”
陆策说:“不好驾驭不等于不能驾驭,把他用好了说不定会在研究院树立一个榜样呢?……
这样,我们把薪资水平再提高点,超过自动化学院给的工资一半以上,争取把这个人弄进院里。”
停了一下又专门告诉他:“放心,我说过,具体的管理之类的琐事,我替你扛着?……
你只管按你的思路去搞研究,我还要让他宋时雨不得不听令于你何新明?……”
文蓝一隐约觉得,陆策的这个决策并不完全是对宋时雨的,也是对何新明的?……
……
宋时雨给陆策打电话,“你别异想天开,我不会去你那个狗屁研究院的,我就留在学校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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