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来点。”
“往右来点。”
“再往左来点”
“到底往左还是往右？”季小波手里拿着一副春联，正踩着凳子站在门框前比划。
“往上吧应该”珍妮弗站在大门前看着，不确定的说道。
“来来，你过来贴，我给你指挥。”他从凳子上下来，然后把春联交给了她。
“往上去一点，再往左去一点，行了行了，就贴这里。”
“等一下，先别下来，还有横批和灯笼。”
季小波退后几步，看着门上贴得整整齐齐的春联和挂得高高的灯笼，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过年的气氛。”
”你以前过春节也是这样吗？”珍妮弗好奇的对着大门拍了几张照片。
“华夏哪里都是这样过春节的，不知道几百年了都。”他拍了拍门框，然后拉着珍妮弗进了屋。
几个私人厨师他都已经给放了假，这几天谁不过年，干脆让人家阖家团圆比较好。
不过已经预留好了食材，他自己炒就行了。
“伊莎贝尔负责切菜，我来炒，你们两个”他看了看站在餐厅前跃跃欲试的玛丽和珍妮弗，然后想到了以前她俩下厨的场景。
“你们两个负责打下手就行了。”
“啊！我也会做的，我最近学了一个韭菜炒鸡蛋的。”珍妮弗一脸不服气地举起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我也学了一道西红柿炒鸡蛋。”玛丽也弱弱的举起了手。
她们知道春节对华夏人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这几天请那位私厨老师傅特意各教了一道菜。
“嗯”季小波摸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思索了一下。
“就让她们做吧，都学了好几天，废了几十个鸡蛋呢。”伊莎贝尔笑了笑，为两人担保。
“那行吧，等到最后交给你们两个。”
“开工开工！”
自从那天以后，她们三人感觉更活泼了一些，不对，应该说是感觉对他更亲密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矜持着。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不经意的露出娇嗔的女儿态。
这感觉对他来说当然是好的，他又没有亲人或者是足够信任的亲朋好友，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们三个了。至于伊万卡，那只是交换罢了。
厨房里，锅铲碰撞的声音、食材下锅的“滋滋”声，还有四个人此起彼伏的对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而温馨。伊莎贝尔手起刀落，切菜的动作行云流水，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锅里的情况。季小波则站在灶台前，手里握着锅铲，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食材。
“珍妮，把盐递给我。”季小波头也不抬地说道。
珍妮弗连忙从调料架上拿起盐罐，递了过去：“给。”
季小波接过盐罐，往锅里撒了一些，然后继续翻炒：“好了，这个菜马上就可以出锅了。”
玛丽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个计时器，眼睛盯着锅里的汤：“季先生，这个汤沸腾以后就可以关火了吗？”
“对，沸腾以后就可以关火了。你盯着点，别让它溢出来。”
玛丽点了点头，认真地盯着锅里的汤，嘴里还念叨着：“沸腾，沸腾……”
“这个鱼再蒸十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十分钟十分钟”
“往后站点，等会踩到你了”
“珍妮弗，把勺子给我递一下。”
最没用的两个人一个盯着灶台，一个在厨房走来走去递东西。
好在季小波并没有准备做多复杂的菜，他也不会做，只能炒一些简单的，和只用蒸一下就好了的菜。
“喏，你不是要做韭菜炒鸡蛋吗，你来切。”
等该做的都做好后，他解下了围裙给珍妮弗系上，然后把她推到前面去。
“哦，韭菜炒鸡蛋”她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第一步应该做什么？”
季小波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第一步当然是切韭菜和打鸡蛋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珍妮弗脸一红，“我……我这不是紧张嘛！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做菜，有点手忙脚乱。”
“那快点，切菜和打鸡蛋。”
“哦，哦。”
她拿起一把韭菜，就在菜板上切了起来，切的还行，有长有短的。
然后又拿了两个鸡蛋打到碗里，只不过又让季小波用筷子挑了半天蛋壳，才开始搅了起来。
“好了，现在可以下锅了。”
“先用锅铲把鸡蛋铲碎。”
“放盐。”
“那个是糖！”
“小半勺就够了，别放了。”
“好了，关火出锅。”
很快，一道色香俱全的韭菜炒鸡蛋在他一句一句的指导下就出锅了，至于味道，那还不知道。珍妮弗把菜盛到盘子里，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好了，韭菜炒鸡蛋完成！”
“你要不先尝一下。”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递到他的嘴边，一脸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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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学了好几天的菜，是应该鼓励一下。做好心理建设后，他吃进嘴里。
尽管在他的指导下，这次没有炒焦，也没有把调料放错，但盐还是明显的放多了，齁咸齁咸。
“嗯，还行吧。”他一口咽下，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端过去吧，玛丽，该你的西红柿炒鸡蛋了。”
“等一下，往后退一点。”
一阵“噼里啪啦”的油花，溅得到处都是。季小波眼疾手快，用锅盖挡在两人面前，避免油花溅到脸上。
“西红柿含水量高，遇到热油肯定会溅油花。下次记得先把锅里的油稍微冷却一下，或者把番茄沥干水分再下锅。”
”哦哦”
“稍微放一点盐，再放一些糖。”
又是一道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菜出锅，在她期待的眼神里，他也是尝了一口。
“好了，可以了，端出去吧。”
看着玛丽欣喜的端着盘子走出去后，他才又喝了口水，甜过头了。
“怎么样？好吃吗？”看他大口喝水的样子，伊莎贝尔似笑非笑的问道。
“估计是一个师傅教的。”他点了点头，“走吧，吃饭了。”
可怜的老师傅，不知道教出了多少酒店大厨，最后遇到这两个晚节不保了。
给三小只也摆好了价值不菲的罐头，几人这才在餐桌上坐下吃饭。
没有长辈，也不需要祭拜什么。季小波还特意挑了一瓶红酒打了开来。
”干杯！“
“干杯！”
饭后，又不需要祭祖，还有好长的时间需要消磨。为此，他特意买了一台全国最流行的消磨时间机器。
“这是什么？”伊莎贝尔拿起桌上的一个四方块，看了看上面的图案。
“当当当当，这就是麻将了。这可是我们华夏人打发时间的伟大发明之一，老幼皆宜，男女通吃！”
玛丽和珍妮弗也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麻将牌。玛丽拿起一张牌，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问道：“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看不懂？”
”你不用看懂，会数数就好了。”他拿起万花饼三种牌解释道，“只有这三种牌，每种牌都有一到九九张，每张有4个，就跟扑克牌一样，还有四张红中牌，可以当作任意牌用。麻将的规则是，一共十四章，必须凑成二，三，三，三，三的组合才能胡牌。比如这样——"
季小波边说边在桌上摆出一副示例牌型，"其中的二必须是一对，三可以是顺子也可以是三个一样的刻子，但必须得是相同种类。"
”如果你有一对的话，别人又打了一张，你就可以用这一对去碰，这样也算一个三，然后你就得不摸牌打一张。如果你有三张一样的刻子，别人又打了一张或是你自己摸到最后一张，你就可以用这三张牌去杠，组成四个。然后从牌尾摸一张牌再出牌”
现在想想，当初找三个是多么明智的决定，打麻将不缺人了。
三个女孩凑近观察，认真学习。
“明白了吗？”季小波解释完问道，他解释的规则是只有万花筒和红中的规则，不带东西南北发财，是一种很简单的玩法。
“明白了明白了，很简单嘛。”珍妮弗小手一搓，坐在了麻将桌边，“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你们明白了吗？”他又问向其他两人。
“我们先试一下吧，我也不太确定。”伊莎贝尔皱着眉说。
“那行，我们先打两圈，我教一下你们玩法。”他启动了自动麻将机。
麻将机发出轻微的嗡鸣声，牌墙整齐地排列在桌面上。季小波一边洗牌，一边笑着对三个女孩说："第一局我们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我来当庄家，你们先熟悉一下流程。"
“这个按键是掷骰子，决定从哪里摸牌，我们轮流掷。”他轻轻点了一下，最后停在了"3"上。
"3点，"季小波数了数，"从这边开始数，第3墩就是起始位置，每人拿一敦，轮流拿，总共拿六敦，总共十二张。"
等拿完之后，“然后每人再拿一张，由于我是第一家，所以我多拿一张，这也叫跳牌，我待会就直接出牌了，你们按顺序也各自拿一张。”
“我有红中了，是不是很厉害？”珍妮弗兴奋的拿出一张红中炫耀了起来。
“是很厉害，但你可以不用说出来。”
“啊。”她听到这话瘪了瘪嘴唇。
“九万，有人要碰吗？”他打出了第一张牌。
“等一下等一下，等我把牌整理一下。”
“我也要整理。”
三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整理起了牌。
季小波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别着急，慢慢来。整理牌也是有技巧的，一般把相同的牌放在一起，顺子或者对子都排在一起，这样更容易看清楚。"
“我要我要，我要碰。”玛丽拿出一对九万，“然后呢？”
“然后从你这开始，你要出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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