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楼中,鸨儿小香君被几名女子反手压在床边上,裤子被拔到了膝盖处,露出一片雪白大腚。
老鸨子霞姐,坐在不远处的圈椅上,用熟鸡蛋敷着黑眼圈:
“都是你这个骚浪货,一直撺掇我抓那个小婢妻。
还说陆野被谢公子诓了去,说就那一个骚蹄子在家。”
“哼!老娘看你是想傍上,谢公子的大腿,好骑在老娘头上吧!”
小香君一脸恐惧,哭红着脸说道:
“我没有啊!陆野确实被诓进了谢府,今晚我也不知道,她家会有这么多种地的妇女啊!”
“还敢跟老娘顶嘴!给我打!”
一名龟公,一脸猥琐地挥舞皮鞭。
倏-啪!
啊!
“别打了霞妈妈,奴家受不了啊!”
“你受不了?谁曾经扬言,自己可以夜御十夫。
还说等到把小婢妻搞上谢公子的床,就有机会在迎春楼当半边天?”
小香君双眸颤抖,尽是露出恐惧的表情:
“我没有,我错了...霞妈妈,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
“你这个骚浪货,本想着捉到小婢妻,去谢公子面前能邀功,没想到人没抓到,还被打出一身尿,真他娘的晦气!
害的老娘我,刚回迎春楼,就被谢公子一顿责骂!”
“看我今天怎么调教你!
你们两个按紧了,把蜡烛点上!”
霞姐起身,一脸阴狠地从胯下掏出一根,带着尖刺疙瘩的棒子。
“‘御女狼牙棒’的滋味,你应该试过吧,今晚老娘就让你饱餐一顿。”
“啊!不要...不要啊......”
许久之后,霞姐推开门,走了出去。
“你们几个龟公,给老子进去排队打桩子,天没亮不许停!”
“嘿嘿,当然!”
说完,五六个精瘦的猥琐男人,鱼贯而入。
下一刻,房中又再次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霞姐走进了另一间房。
“谢公子,老身也遭了算计。
没想到陆野那个贱种,还在家里埋伏了悍妇,我带去的姑娘都被打喷了。”
谢坤苟着背,坐在椅子上,眼神微眯,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沉郁。
笃笃笃。
几声敲门声响起,一名管家走了进来:
“谢公子,城卫来人说,西城门,陆野一行人拖家带口,想连夜出城!”
谢坤好似一个弓背的河虾,猛然弹了起来:
“给我宰了他,我要他死!”
“我要他全家都死!”
管家说道:“西城门不仅有我们的人,还有方司马的人,天亮之前动手,方司马那边怕不好看。”
谢坤冲上前,一脚踹了出去。
嘣!
老鸨子轰然摔倒,如同一个冬瓜,在地上滚了几圈。
谢坤上前扯住衣领,左右抽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
怎么办!
你这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连个女人都抓不到,本公子要你有何用!”
谢坤起身,又踹了几脚,打得老鸨子不敢作声:
“不是我谢家和阮氏,你以为你这个老鸨子,能当得起迎春楼的家!”
管家拱手:“我去安排人,卯时一过,就把人给抓来。
要是敢反抗,便让死士送他上路。”
谢坤甩了甩手上的血,喘着气说道:
“叫下面人机灵点,别伤了那个小婢妻!”
“是,公子!”
......
另一边城郭之下,陆野站在城门内,环顾四周。
心里越想越不对,按照刚刚那个什长透露的信息理解。
即便自己等到卯时,一样是出不了城的。
既然有人放了话,而自己出城的消息,定然也随着那个城卫离开,也传了出去。
卯时之前怕就会有人来拦自己。
到时候,才是到了最危机的时刻。
不得已,陆野又上前,找到了那名什长:
“军爷!小的拖家带口,急需出城,可方便告知一个办法。”
什长缓缓摇头:“若是姜队率还在,还有可能通融。
现在有方司马将令,天亮之前,不能让人动你。
而谢公子亦是传达了消息,辰时之前,要拦住你。”
陆野继续说道:“我与许彪也相识,之前他还赠我佩刀,可否以他名义通融。”
什长长叹一声:“此时城关上当差的队率,是谢家的人。而方司马只说保你到天亮。
许彪虽是军侯,但是此时不当差,人也不在,想那谢队率也不会放行。”
陆野脸色一沉,瞬间明白,谢家想借此机会,铲除自己。
城卫拦路,等到天亮,纠集一帮人围上来。
若是自己敢火并,便由城卫抓进牢里。
下了狱,自己没有背景,必然再无翻身机会。
若是自己不火并,则被拉到偏僻地方,乱刀砍死。
白白连累手下一干家眷。
兴许是对陆野的尊重有好感,什长再次说道:
“许彪与你的关系,大家都知道。
若是许彪还在边军,你用他的名闯关,怕都没人敢说什么,可惜他是城卫的军侯,归司马管。”
“唉......”
见什长长叹一声,陆野心中阴郁之气,顿时散开,好似振聋发聩,教人一阵激灵。
随后交代童渊道:
“童渊,做好出城的准备!”
童渊沉着点头,上手缰绳没有松开,朝另一匹马上的李义远打了个眼色。
陆野驾车在前,高声喝道:
“陆家坊奉命出城,请城卫开门!”
那什长一惊:奉命,你奉谁的命?
“胡闹什么!扰乱了城防,当心抓你下狱!”
陆野歉意的点头,又高声喊了一句:
“谢队率,我陆家坊携命出城,请速开城门!”
片刻,果然一个队率打扮的汉子,从城楼上冲了下来。
“你就是陆野!”
谢队率上下打量一番,今日正好他当差,也收到了谢公子传来的信息。
对陆野今晚表现,知道一些,也不敢小觑。
“你奉谁的命?整个西城门归我谢某掌管,我都没有收到将领,你是奉了谁的命!”
他的上司是许彪,再往上便是方司马。
按理说,他知道许彪与陆野的关系。
只不过他也听说了,许彪这次出去公干,很有可能不再回来,说是又要继续调往边军。
因此,用脚指头权衡,都知道,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有些忙,自己无需理会。
如果陆野说不出个所以然,自己也不用教训他,拦着他不让他出去就行。
合理合规,任谁也说不上自己半个错字。
却不想陆野直接迈步上前,睁着鼻孔说道:
“奉的是边军的将领,再不让开,耽误了大事,你谢队率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