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多野兽围着,徐墨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裂开了。
要不是有这荆棘丛挡着,徐墨觉得自己跟疯婆娘,肯定会被这些野兽撕裂,然后化为粪便。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那么多野兽围在荆棘丛外边,迟早出问题。
沉思稍瞬,徐墨抄起柴刀,狠狠地剁向脚下的黑豹尸体。
鲜血飞溅。
将黑豹尸体剁成几十块。
徐墨双手血淋淋的,捡起一块肉,向着荆棘丛外边丢去。
顿时,围在荆棘丛外边的野兽,全都嗷嗷怪叫着,抢夺那块肉。
一块块黑豹肉,不断被徐墨丢出去。
那些没有什么灵智的野兽,相互争夺。
没一会儿,这些野兽就打了起来,撕咬声,咆哮声,此起彼伏。
徐墨身子一转,一手紧握着柴刀,一手拉着疯婆娘,向着荆棘丛深处小跑去。
与此同时。
一道道身影出现在老君山深处。
他们穿着紧身的劲服,单手提着刀枪棍棒,另一只手则抛洒着一些粉末。
这些粉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但凡闻到粉末气味的野兽,本能地逃离活动范围。
“头儿,附近山头的畜生们,都被赶出去了!”一位半张脸被黑布遮盖的青年,大步走到一位中年人跟前,声音森冷,道:“这几个山头的畜生不少,现在突然冲出去,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挡不住。”
中年人面容消瘦,看起来有些憔悴,微不可查地点点头,道:“等这些畜生吃了人肉,再相互厮杀,或许会诞生一头恶兽。哼哼,我倒是要看看,大衍皇朝会不会管那些贱民的性命。”
“头儿,李校尉那边也开始行动了。”青年脸上浮现出兴奋,眼眸中涌动着嗜血光芒,道:“以这条山脉为主,横跨七百多里,同时驱赶山脉当中的畜生,弄出兽潮。没有五万大军,根本就不可能挡住这些畜生。而今,大衍皇朝的主要军队,都在边境跟离国对峙……大衍要是敢撤军,那离国肯定会借机攻入大衍边境之城!”
中年人扭头看向青年,道:“别把问题想得那么简单。如果大衍皇朝真这么蠢,咱们周国又怎么可能被覆灭。”
“头儿!”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向着中年人这边跑来,脸上带着激动,道:“头儿,你猜我遇见谁了?”
“有屁快放,打什么哑谜啊!”青年笑骂道。
“有镇贤军的同僚找过来了!”
“当真?”中年人眼睛一亮,旋即大笑道,“我就知道,咱们周国最强的镇贤军,不可能全军覆没。走,去见见镇贤军的兄弟!”
很快,中年人就看到了十三位穿着破破烂烂的青年。
为首的青年在看到中年人后,率先迈步上前,双手抱拳,声音铿锵有力,“卑职镇贤军左部校尉丁恒,见过周将军!”
“好好好!”
周念大笑着快步上前,伸出双手,虚扶丁恒的双手,道:“丁校尉,除了你们,还有其他同僚活下来嘛?”
丁恒眼神一闪,摇头道,“回将军,就只剩下我们了!”
“哎!”
听丁恒这么一说,周念低声叹息,旋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丁校尉,既然你们能来,就证明还未忘记国仇家恨,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此次行动,咱们或许会死,但,一定会死得轰轰烈烈,让大衍狗皇帝知道,咱们大周没有孬种。”
……
同一时间,钟阿四带着剩下的人,离开落脚点,从上叶村附近经过。
望着村子里的火把,钟阿四浓眉一挑,犹豫片刻,对着旁边青年说道,“你们先走。”
“将军,你要干什么去?”
“别废话,先走,我很快就会赶上来!”
言罢,钟阿四快步向着上叶村那边跑去。
“谁?”
“什么人?”
村口,一群小伙子表情紧张地举着火把,在看到跑过来的钟阿四后,连忙抬起手中的锄头、粪叉等等。
“老乡们,是我,钟阿四!”
钟阿四止步在村子外,看着高举火把的十来位小伙子,道:“老乡们,此次兽潮非比寻常,你们赶紧跑,要不然,来不及了!”
“钟老哥,这兽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老哥……”
钟阿四说完话后,转身就走。
既然已经提醒过了,上叶村的村民是走是留,那就与他无关了。
县城。
衙门。
一群军士迈着一致的步伐,停在衙门门口。
骑在高头大马上边的青年,眼皮一抬,望着衙门紧闭大门,不由得冷哼一声,“周国那些余孽在兰县折腾了快三个月,这兰县县令居然毫无察觉,当真是废物。”
“大人,要不要去通知兰县的县令?”
“不必!”
青年穿着锦袍,从棕红马跳下,缓步向着衙门紧闭大门走去。
一位腰间系着横刀的军士,率先冲上前,一脚踹在紧闭的大门上。
“轰!!!”
大门后边的门栓被踹断。
青年伸出双手,将大门推开,旋即推到旁边。
这么大动静,自然惊醒衙门内,正在睡觉的衙卒们,一个个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着这边跑来。
一位位军士快步冲进衙门,分列两侧。
锦袍青年自外堂走过,直至内堂,坐上主位。
赶来的衙卒们,衣冠不整,瞧着杀气腾腾的军士们,全都心中惊悚。
有胆大的衙卒小心翼翼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敢去看坐在正上方主位的青年,低着头,道:“大人,不知道您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锦袍青年看着跪在堂下的衙卒,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说道,“你胆子很大啊,区区一个狱卒,竟然赶来询问本官?”
“小人不敢!”狱卒的腰杆更弯了,额头抵在地面。
“衙门有多少狱卒?”锦袍青年问道。
“回大人,衙门一共有三十一位狱卒,四十九位捕快。”
“把人都喊过来吧!”
“是,大人!”
狱卒答应一声,旋即跪爬着后退。
锦袍青年看着狱卒如此表现,不由得笑出声来,自语道,“倒是一个省时夺度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