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英国人已将魔爪伸向了缅甸,缅甸老百姓遭了罪,自己的国家成了英国人掠夺资源的殖民地。
1875年1月,气候宜人,缅甸首都仰光的大使馆内,英国驻缅甸商会会长李查理,
端着烟斗,深吸了一口,冲着墙壁上的英国地图吐了一个大烟圈,
转身对恭敬站在他身边的马嘉理说道:“密斯马,中国云南丰富的资源和庞大的潜在市场,是一块肥肉,
只要我们打开这条通道,就能把英国的商品,源源不断地倾销到中国内陆,那样可就赚麻了。”
“会长,可咱们没有清政府的批文,是不是先……?”
“密斯马,这不用你操心,我已向英属缅甸当局打了招呼,脑筋要改一改了,步子迈大些,恶要向胆边生,哈哈……”
“会长所言极是,在下受益匪浅”马嘉理恭维道。
“这就好,那就明天上路吧。记住,你是日不落帝国顶级翻译,没人敢惹你,
对付这些“土着”,礼貌换不来通商口岸,当初我们在印度就是这么干的!”
“多谢会长指教,”马嘉理摸了摸口袋里那张假护照,躬身退去。
次日,一支由英国铁路专家、地理专家以及五名士兵组成的探险小分队,在马嘉理带领下,直奔云南而去。
“……”
到了云南腾越(今腾冲市),马嘉理等人测量,取土,做标记,忙活开了。
这群英国人,打着开辟商道旗号,实则是为下一步侵略云南做准备。
“……”
~“呔!你们这些洋人,鬼鬼祟祟干什么的?”当地保长带着几个手下前来盘查。
在这些人踏入腾越前,山民就把消息报给了保长。
“妈滴!老子干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吗?滚一边去!”马嘉理仗着背后有英国撑腰,态度十分骄横。
保长压着怒火,陪着笑脸道:“洋大爷,有官方批文吗?”
“老子什么也没有,咋了?滚开,小心老子崩了你。”
“咦,在中国土地上,你咋这么横呢?”保长手下一小青年不服气,伸胳膊挽袖子要动手。
“别冲动,都消消气!”保长一边拦着小青年,一边向另一人喊道:“快去通报腾越城内守军,要出事了,”
那人飞奔而去。
“奶奶滴,这帮子土着人,没事找死!”马嘉理拔出枪来,本来想吓走保长和他的手下。
谁知旁边看热闹的老百姓不干了,心说反天了,洋人在中国地界还这么猖狂,
有人喊了一声,“打他们!”山民上去要抢枪,
马嘉理被推了一个趔趄,心一慌,扣动了扳机,“砰地一声”,一名山民“扑通”栽倒在地,当场毙命。
瞬间安静了下来。
也就片刻功夫,不知谁“嗷”地一声,“老子和你们拼了!”大概是死者的亲人。
山民们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快来人呐!洋鬼子杀人了!”周围山民听到,抄起锄头、扁担、鸟铳飞奔而来。
马嘉理大概到死都没明白,自己那稀里糊涂一枪,咋就捅了天大的篓子!
混乱里,他被愤怒的人群围在中间,几声闷响后,这位“探险家”及他的同伙们,成了深山里的孤魂野鬼。
“……”
~消息传到伦敦,英国议会炸了锅。“必须给大清颜色看,赔偿损失,割地赔款!否则。再来一次鸦片战争!”
英国女王马上派军舰,直接开到天津大沽口,炮口对着京城。
慈禧腿都吓软了,哆哆嗦嗦接过赔偿协议书,英国人狮子大开口:赔钱、道歉、惩办凶手,让英国人自由进出云南,还得开放一堆口岸。
慈禧慌了神,派李鸿章去烟台谈判。
老佛爷的懿旨说得明白:“杀几个山民是小事,别打起来,啥条件都好商量。”
在烟台的谈判桌上,威妥玛(英国公使)唾沫横飞地提要求,手里捏着早就拟好的条约协议,逼着李鸿章签字。
李鸿章捏着茶杯的手直冒汗,他知道签了字要挨国人骂,但不签,洋人的炮可能明天就轰进紫禁城。
1876年,《烟台条约》落笔的那一刻,十五名山民被砍头,这场冲突,终究变成了全国人民的枷锁。
英国人让中国人偿了命,他们拿着条约当通行证,在长江流域横着走。
被砍头的腾越山民们,死的稀里糊涂,他们无法理解,也没时间给他们思考,自己拼死护家的举动,最后竟让洋鬼子在更多地方扎了根。
这事儿说穿了,就是弱国的无奈——你在自家门口护着篱笆,人家却拿着枪逼你把大门全拆了,还得笑着说“欢迎常来”。
“嗨!悲哀的百姓!”
﹉﹉﹉
【北洋和南洋水师】
光绪元年(1875年),深秋,天津港的海风裹着咸腥味,灌进李鸿章的北洋大臣衙门。
老佛爷的朱批刚送到案头:“北洋海防,着李鸿章专办;南洋诸事,交沈葆桢总揽。”
李鸿章捏着那张宣纸,指节泛白——这哪是分工,分明是把大清的海疆分成了两半,他守北,沈葆桢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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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葆桢任两广总督,乃林则徐的女婿,沈葆桢的母亲是林则徐的六妹林惠芳,林则徐很喜欢沈葆桢,将次女林普晴许配于他。
哈哈!沈葆桢既是林则徐的女婿,还是外甥,双重身份。
此时的沈葆桢,正在南京的南洋大臣署里犯愁。
案上堆着福建船政送来的账册,江南制造局的工匠还在等着发工钱,可朝廷拨下的海防经费,刚到户部,就被李鸿章拿走了一大半,李鸿章振振有词,“北洋水师要紧!”
沈葆桢对慈禧太后偏向北洋很不满意,慈禧怕洋人,装备的北洋水师都是洋枪洋炮,,
他这个南洋水师不过是跑龙套的,沈葆桢对着地图叹气:南洋管着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四省海面,比北洋大三倍,手里却只有几艘湘军旧船,炮口锈得直掉渣!
李鸿章满河的水他自己浮着,有人劝他匀点给南洋,李鸿章眼皮都不抬:“京畿是朝廷的门面,北洋垮了,谁来护着紫禁城?”
沈葆桢没这底气,只能另辟蹊径。他跑到福建船政,盯着工匠们赶工:嘴里嘟囔着:“咱不学李鸿章买现成的,咱们自己造!”
船政学堂里,孩子们正跟着法国教官学算术,黑板上画着蒸汽轮机的图纸——这些是他藏的“家底”。
江南制造局造出第一艘国产巡洋舰“海安号”时,沈葆桢亲自登船试航,看着烟囱喷出的黑烟,他笑了:“慢是慢了点,总比仰人鼻息强。”
一个穷南洋水师都督,一个有钱的北洋水师都督,慈禧有偏心。
沈葆桢苦笑道:“别挑理了,如果不是平衡南北势力,慈禧能把南洋水师砍掉,大清养不不起一支庞大的水师。我是给李鸿章做陪衬来的。”
两人的矛盾,在光绪五年(1879年)爆发了。日本吞并琉球,南洋的舰船连台湾海峡都护不住,沈葆桢急得发电报给李鸿章:“借两艘铁甲舰用用,守住台湾!”
李鸿章回得干脆:“北洋舰只,拱卫京畿要紧,挪不开。”
气得沈葆桢把电报摔在地上——他知道,李鸿章是怕舰船到了南洋,是肉包子打狗!。
这年冬天,沈葆桢咳着血处理公文,临终前还在念:“南洋的船,还差三艘……”
沈葆桢死后,南洋成了没人疼的孩子。
两江总督换了几任,谁都不愿接这烂摊子,舰船老的老、坏的坏,连福建水师的兵都跑到北洋讨饭吃。
而李鸿章的北洋水师越来越风光,1888年成军时,军舰排成队列在威海卫海面游弋,旗幡招展遮天蔽日,李鸿章站在“定远”舰上,对着属下说:“这就是大清的底气。”
然而,这底气没存多久。1894年甲午海战,北洋水师被困在威海卫,想调南洋的船来救,可南洋的舰船破旧的出不了港。
最终,“定远”“镇远”沉入海底,李鸿章苦心经营的“精锐”,成了海底的废铁。
有人说,李鸿章和沈葆桢,就像给大清海疆盖房子,怎么盖,也盖不到一个水平面上,最终把房子盖倒了,设计图纸出了问题,搁谁谁也盖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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