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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4章 日俄战争(1)
    沙俄占领了东北三省,你可能想不到,最着急的不是当事国清国,而是大清的邻居日本。

    这就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太监急”,日本为何着急呢?

    两个原因,其一,沙俄独占东三省侵害了日本在华利益。

    其二,日本人痛恨俄国人。十年前,日本甲午战争打败了大清,大清与日本签订了《马关条约》,其中一条是割让辽东半岛给日本。

    这一条款引发俄国的不满,沙俄一直视东北为他的势力范围,于是沙俄牵头联合德国、法国,

    三国出面干涉,迫使日本放弃了辽东半岛(即“三国干涉还辽”)。

    最终,清政府以3000万两白银“赎回”辽东半岛。

    从此日本人恨死了沙俄,把大清的赔款全用在了发展军事上,总想找机会和沙俄干一场。

    机会总是青睐有准备的人,1904年,对于日本人就是机会,一场恶战悄然酝酿着——

    “……”

    1904年的春节刚过,辽东湾旅顺港的俄国水兵,正搂着伏特加酒瓶打盹。

    此时,几艘日本军舰的烟囱,正喷吐着灰烟从日本出发,往旅顺港这边赶!

    三天前,东京明治天皇的御书房里,首相桂太郎把一份墨迹未干的日俄谈判纪要,狠狠摔在桌上:

    “俄国人太狂妄,他们字典里没有‘妥协’两个字!难道日本字典里就有?”

    从沙俄占领东三省后,日本就呼吁沙俄退出东三省,并为此接连不断与沙俄会谈协商,

    无奈沙俄态度强硬,就一个字“不”。

    日本人的想法很简单,东北必须分给我们一半,朝鲜是我们的后花园,沙俄别想染指。

    沙皇尼古拉二世却冷笑:朝鲜?那是我南下太平洋的跳板,东北是我们的大本营,你一个弹丸小国也配谈条件?

    三年里,双方外交官在圣彼得堡和东京来回飞,唾沫星子溅满了谈判桌,核心就一个——谁当东亚的老大。

    俄国仗着自己是欧洲老牌列强,把东北当成了"黄俄罗斯"的自留地,

    中东铁路上的俄军铁甲列车,天天鸣笛示威,

    旅顺港的要塞炮时不时发射两发,宣示着“老子就在这,你敢动?”

    日本这边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这口气,日本武士们咽不下去!“干他娘的沙俄!”

    小本子军工厂的机器没日没夜转,天皇甚至把皇室经费拿出来买军舰——就等着有天跟俄国人算总账。

    小本子国会议员们心里有数,有决心干沙俄实属不易,无奈体量与沙俄相距太远,

    国库里的银子撑不到年底,打仗可是烧钱的买卖,没钱,难道用火烧棍去干沙俄的远东军舰?

    日本天皇冷静下来也犯难,就在这时,好消息来了。

    伦敦的唐宁街10号,英国外交大臣兰斯多恩勋爵握着日本驻英公使的手,笑得像只老狐狸:

    “缺钱都不是事,只要你们能按住俄国在远东的爪子,我们大英帝国的军舰、钢铁、弹药,随便用。”

    英国恨沙俄抢了他们生意空间,支持日本干老毛子。

    英日同盟一签,日本像是突然插上了翅膀。

    英国商船队开始往日本运钢轨、机枪子弹,甚至派了军事顾问偷偷指导日军战术。

    伦敦金融城的银行家们敞开钱包,给日本放了一笔又一笔战争贷款。

    “呵呵!有英国日不落帝国撑腰,怕什么?”

    日本海军大臣山本权兵卫拍着桌子,“东乡平八郎的联合舰队,早就等着跟俄国远东舰队干一场了!!"

    1904年2月,最后一轮谈判破裂。俄国谈判代表在离开东京时,轻蔑地对记者说:“日本人?他们不敢开战。”

    这话传到东京,明治天皇当即拍板:太嚣张!打!

    【旅顺港的惊魂夜】

    1904年2月8日,寒风刺骨的旅顺港海风往人骨头缝里钻,

    可俄国太平洋舰队的旗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上,却热闹非凡,

    军官们搂着妓女在跳舞,强劲的华尔兹舞曲声音,让人心跳加快,水晶灯晃得人眼晕。

    舰长斯捷潘诺夫举着伏特加酒瓶吆喝:“为了沙皇!为了我们在远东的荣耀!干杯!”

    满船的哄笑和碰杯声,把港口外的浪涛声都盖了过去。

    新年刚过,加上今天是舰长的生日,不狂欢一下对不住老天爷。

    没人注意到,三海里外的黑暗里,十二艘日本鱼雷艇像饿狼似的伏在水面。

    日艇长们盯着望远镜里那片灯火通明的港湾,牙关紧咬:

    “老毛子,尽情喝酒吧,一会让你们尝尝硬菜。”

    ——东乡平八郎的命令就四个字:“打沉旗舰。”

    此时,旅顺要塞的探照灯懒洋洋地扫过海面,光柱像醉汉的眼神似的飘忽。

    哨兵伊万缩在炮座后面抽烟,心里骂着这鬼天气,压根没瞧见鱼雷艇掀起的细碎浪痕。

    他刚把烟蒂弹进海里,就听见身后传来军官的呵斥:“别他妈偷懒!今晚是圣瓦伦丁节,小心喝多了掉进大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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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21点15分,“轰隆——!”

    第一发鱼雷拖着白色尾迹冲出水面,像条暴躁的银蛇,精准撞上“列特维赞号”战列舰的侧舷。

    钢铁撕裂的巨响炸穿了舞会的音乐,舞池里的人瞬间僵住,姑娘们的尖叫像被掐住猫的喉咙。

    “是鱼雷!”不知谁喊了一嗓子,甲板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俄军官们扯掉领结往跑向炮位,有的光脚踩在碎玻璃上,血珠子溅得满地都是。

    水兵们手忙脚乱地搬炮弹,却发现炮栓早被海水腐蚀掉了半个。

    勉强打开,钥匙还揣在军需官的裤兜里——那家伙此刻正趴在餐桌上打醉嗝。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鱼雷接连炸响。

    “太子号”战列舰的弹药舱被引爆,火光冲天而起,把半个港湾照得如同白昼。

    “帕拉达号”巡洋舰的桅杆像断了腿的蚂蚱似的歪下来,砸在旁边的运输船上,木头和钢铁的碎块雨点儿似的往下掉。

    日本鱼雷艇打完就跑,引擎轰鸣着钻进黑暗。

    等俄军的岸炮发射时,海面上只剩几道消失的浪痕。

    “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上,斯捷潘诺夫舰长总算从酒意里惊醒,他抓着栏杆嘶吼:“开火!快他妈开火!”

    可炮位上的水兵要么找不着炮弹,要么对着空海乱轰,探照灯光柱疯了似的乱晃,敌人早没影子了。

    日本人擅长突袭,30年后,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偷袭珍珠港”的美国夏威夷。

    三个小时后,当第一缕晨光爬上旅顺要塞的炮台,俄国人这才看清惨状:三艘主力舰歪在水里,烟囱冒着黑烟。

    港口航道被沉船堵得严严实实,太平洋舰队成了瓮里的鳖。

    而那些昨夜还在跳舞的军官,此刻正蹲在甲板上呕吐,有的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酒瓶。

    远处的海面上,东乡平八郎站在“三笠号”的舰桥里,望着那片狼藉的港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对着通讯兵下令:“给东京发报——‘开门红’。”

    东京这时才宣布与俄开战。

    “……”

    圣彼得堡的沙皇得知消息,把咖啡杯摔在地上:“一群黄皮猴子,竟敢偷袭神圣的俄罗斯舰队!开战,与日本开战!”

    宣战诏书?那是给外人看的。三年前,日本实际就准备好与俄开战了。

    日俄战争,根本不像日本说的那样为大清主权而战,根本不是什么正义之战,

    不过是两个强盗为了分赃不均,在别人家里动了刀子。

    而被踩在脚下的中国土地,早已被他们当成了棋盘——只是棋盘上的棋子,连喊疼的资格都没有。

    俄国人挨了小本子当头一棒后,猛地醒过神来,从最初的混乱里挣扎着站稳脚跟,

    跟日本人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死磕——只不过这“调整”来得又慢又狼狈,活活把一手好牌打烂了半副。

    就说旅顺港吧,偷袭过后的头几天,俄军上下还在互相甩锅:

    舰队司令骂要塞司令防御松懈,要塞司令骂水兵醉醺醺不顶用……

    沙皇在圣彼得堡拍着桌子喊“要让日本人付出血的代价”,可前线的兵连像样的反击计划都拿不出来。

    直到日本陆军摸上岸,开始围攻旅顺要塞,俄军才像是被打疼的熊,终于亮出了爪子。

    (旅顺港三面环山,一面是出海口,这种地理条件,造就了旅顺港的不冻港地位。)

    沙俄依托十几年修的钢筋水泥工事,把旅顺变成了个巨型刺猬:

    山上的碉堡像蜂窝似的密密麻麻,铁丝网缠了一层又一层,底下还埋着满地的绊发地雷。

    日军冲锋时,俄军的马克沁机枪跟割草似的扫过来,炮弹从要塞炮里砸出来,把山坡炸得跟月球表面似的。

    日军指挥官乃木希典喊着“肉弹冲锋”,让士兵端着刺刀往上冲,结果尸体堆得能当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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