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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5章 上房梯,被冷落的神奇
    笑容骤然消失,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成熟起来,展现出一个二十二三岁女人应有的干练。

    嘴角抿紧,眼神沉静,像深不见底的潭水。

    她的神情中透着对未知的谨慎、对责任的担当,还有一丝被寄予厚望的压力。

    她极不情愿因自己的经验不足拖后腿,可此刻必须直面现实,刹那间,杏花嫂的脸上情绪翻涌,如同平静的海面掀起微澜——惊讶、犹豫、坚定、担忧,却很快归于平静,像暴风雨后的宁静,只剩下清澈与坦然。

    各种复杂的神色在她那年轻的脸上轮番变换,这一瞬,感觉格外漫长,像是度过了一个季节的轮回。

    阳光在她脸上移动了寸许,将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拉长,又缩短,如同沙漏里的沙粒在缓缓流淌。

    屋檐下的燕子飞出去又飞回来,嘴里叼着筑巢的泥团,翅膀划过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杏花嫂终于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坚定,像是从深谷中传来的回声,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你这人真是的,净说些加重人负担的话。能不能先说说具体步骤,让我心里有个数?”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邱癫子,那眼神里的认真,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达问题的核心,像探照灯照亮迷雾。

    没给邱癫子插话的机会,杏花嫂接着说道:“我知道你靠风水手艺为生,既然这次是来帮我家忙,汪东西又不在家,那该做什么就得我说了算,汪东西临走前交代过,家里的事我做主,你可不许有意见。”

    她双手抱在胸前,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胳膊肘微微向外,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气场。

    语气坚定,那微微扬起的下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却掩不住年轻肩膀的单薄——那肩膀还没完全褪去少女的纤细,却已经扛起了一个家的重量,泄露了她内心的压力。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在守护着这个家的尊严,不容外人轻视,像老母鸡护着自己的雏鸡。

    听到邱癫子把步骤说明后,她没有正面回应细节,态度却强硬起来:“不然你现在就可以走。吃顿家常便饭不算啥,我们忧乐沟的家家户户,受陈家影响数百年,没有一户不是好客的。陈家老祖说了,‘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待客要诚心。能招待你和几个孩子一顿饭,我黎杏花打心眼里高兴,你们让我感受到了热闹的氛围,不像以前冷冷清清的,我真心感谢。”

    说到这里,杏花嫂的眼神柔和了一些,扫过正在互相推搡的孩子们,嘴角泛起一丝浅笑,那笑意里藏着对家的温暖的向往,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像是怕沉溺于这份温暖而忘了正事,迅速收敛了情绪。

    说话间,她的脸色逐渐恢复镇定,道出自己的安排:“我请你做的事是,既然来了,一客不烦二主,咱抓紧时间。日头不等人,过了晌午天就变热了。我出面协调,借助你的专长,把汪家这三座瓦房的瓦面全部检修一遍。也不是全部重新盖,主要是把碎瓦都换掉,再把瓦铺得密一些,横排竖列都对齐,像陈家祠堂那样整齐。反正瓦都是现成的,我们三家的后盖檐上都有,码放得整整齐齐,分了大小号,取用方便。几个小鬼头也能帮忙把好瓦传递到房上,他们手脚麻利,学东西快,咱们都不用另外请人了,几个人就能搞定,你觉得咋样?”

    杏花嫂微微歪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邱癫子,那期待的眼神背后,是对房屋尽快修缮完成的迫切,还有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下雨时不再用盆接水,冬天时屋里能暖和些。

    她这样说,竟与邱癫子的风水改制草案不谋而合,像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让他不禁感叹缘分的奇妙,如同钥匙恰好插进锁孔。

    “这主意不错,这点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我没意见。”

    邱癫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让孩子们安全高效地配合。

    他知道,孩子们虽然活泼,但只要引导得当,就能成为得力的小帮手,像一群小麻雀,虽然吵闹,却能啄掉田里的害虫。

    “只是,我怕孩子们递瓦时力度掌握不好,砸坏了好瓦。那些青瓦是周家湾窑厂出的精品,烧了七七四十九天,质地坚硬,可边角脆,掉在地上就碎。要不这样,杏花嫂,咱俩先教孩子们怎么传递,做个示范,待会儿干活也能更顺手。”

    邱癫子一边说,一边走向堆在墙角的瓦片,拿起一片完整的青瓦,那瓦片边缘光滑,色泽青黑中透着一丝灰蓝,是上好的窑货,掂在手里沉甸甸的,约莫三斤重。

    他用手指敲了敲瓦面,发出清脆的“铛铛”声,像玉佩相击,脸上带着专业的认真,再无半分玩笑的神色。

    邱癫子这话,听着全是对工作的考量:“省得一会儿上了房又得分心,大白天的,屋顶上视线虽好,却得专注脚下,瓦片松动,踩不实就容易打滑。孩子们在下面递瓦得有规矩,一手接一手,轻拿轻放,用双手托着瓦底,手指别碰瓦边,不然摔了瓦是小事,伤了手就麻烦了,还得找药处理,多耽误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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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癫子一边讲解,一边比划着传递的动作,手指并拢托住瓦底,掌心朝上,确保瓦片的重心稳定在掌心,像托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演示着如何从铁蛋手里接过瓦,再递给丫蛋,动作轻柔而准确,眼角余光却留意着杏花嫂的反应,确保她能领会其中的重要性,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如同外科医生在讲解手术步骤。

    刚这么一说,邱癫子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默契起来,像两台磨合良好的机器,开始同步运转,齿轮与齿轮之间严丝合缝。

    他赶紧趁热打铁,将注意力转向那架被冷落的木梯:“这梯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得先检查稳固性,梯阶有没有松动,榫卯处有没有虫蛀,不然上房时出意外就糟了。”

    他走过去,双手抓住梯身用力摇晃,木梯在他手中纹丝不动,只发出“吱呀”的轻响,那是木材受力后的自然反应,而非结构松动。

    他又蹲下身子,检查最下面的梯阶,用手握住梯阶两端,用力向上抬,梯阶与梯身连接处没有丝毫晃动。

    “还好,当年陈家木匠的手艺扎实,这梯子用了十几年还这么稳,真是件神奇的物件,被搁在这儿太可惜了。”

    这梯子不仅是工具,更像是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了宅院的兴衰——汪东西娶亲时,它曾搭过喜棚;汪家添丁时,它曾用来挂过红布;如今又要为房屋翻盖出力,承载着岁月的记忆。

    “叫你上房就上房,别磨磨蹭蹭检查这检查那的。信不信我让孩子们把梯子抬走,看你怎么上?”

    杏花嫂双手叉腰,眼睛一瞪,语气带着年轻人的泼辣,像枝头带刺的玫瑰,美丽却不好惹。

    可那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毕竟上房确实存在风险,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瞟向梯子顶端,仿佛已经看到邱癫子站在屋顶的样子。

    她的声音在盖檐下回荡,惊得几只麻雀从院墙上飞起来,灰扑扑的身子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盘旋两圈又落下,落在墙头的草垛上,歪着头打量着这即将开始的忙碌,为这寻常的农家小院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情趣。

    邱癫子见状,不再多言,拎起一把瓦刀别在腰间,那瓦刀是他父亲留下的,刀刃锋利,闪着寒光,能轻松劈开瓦片;手柄是枣木的,被磨得光滑圆润,上面有父亲的指痕,带着岁月的温度。

    他身手利落地踏上第一级梯阶,木梯在他脚下发出沉稳的“咯吱”声,像是在回应他的脚步,那声音里透着岁月的厚重与可靠,如同老人的叮嘱。

    他知道,真正的挑战从踏上梯子这一刻才开始,每一片瓦的调整,每一次气场的引导,都关乎这个家的未来,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一步一步往上爬,脚踩在梯阶上的力度均匀,每一步都踏在梯阶中央,避免重心偏移。

    目光不时扫过屋顶的瓦面,那些瓦片有的完整,青黑发亮,像被打过蜡;有的已经碎裂,边缘参差不齐,露出下面的泥土;有的松动翘起,像老人脱落的牙齿,记录着风雨的侵蚀。

    他能感觉到《蜂花柬》的气息在逐渐复苏,草木之力顺着手臂流向指尖,与屋顶的气场开始建立连接,那些紊乱的气脉在他的感知中慢慢清晰起来——如同在迷雾中找到了道路,原本纠结的气流开始顺着他的引导缓缓流动,像被疏通的河道。

    爬到一半时,他停下来,低头看向地面。

    杏花嫂正指挥着孩子们分工:铁蛋蹲在瓦堆旁,把完整的瓦挑出来,码成整齐的堆;丫蛋拿着块破布,擦去瓦上的灰尘;虎头站在梯子旁,摆出接瓦的姿势;小胖则端着个豁口的陶罐,里面盛着清水,准备给大家解渴;小石头最兴奋,围着大家跑来跑去,嘴里喊着“我也要帮忙”。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像一幅温暖的画。

    邱癫子微微一笑,继续向上攀登,终于爬到了屋顶。

    他先是趴在屋脊上,适应了一下屋顶的坡度——大约三十度,不算太陡,但也需要小心。

    然后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

    屋顶的景象比在地面看时更清晰:瓦垄之间长着几丛杂草,是鸟雀带来的种子;有些瓦片的边缘已经风化,用手指一碰就掉渣;屋脊两端的脊兽——那是用陶土烧制的小兽,已经有些破损,失去了镇宅的气场。

    他从腰间解下瓦刀,开始清理瓦垄里的杂草,草根盘结在瓦片下,不清理掉会影响瓦片的贴合。

    ? ?恰逢中秋佳节,天上月圆,人间团圆,家庭情圆,朋友事圆,心中梦圆,左右逢圆;愿您们每一天中,人缘,情缘,福缘,财源,缘缘不断,事事如愿!水不暖月能过120章也不容易,来个大章6000字,感叹一下。不过我心惟微,400万字以下的长篇根本就看不过瘾,本书真想写到1500章以上,就不知道如何才能争取到那些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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