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治立刻闭上了嘴，他意识到这次前来完全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我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
"你欠我两百五十万英镑，打算怎么偿还？"
佐治惊恐得差点："等等，凌，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说好是两千五百万港币吗？"
"怎么会变成两百五十万英镑呢？"
啪！
凌丰弹了个响指，王建国随即递上一份文件："给他看。"
王建国按照吩咐将文件递给佐治，但他的目光始终在瞄准佐治的太阳穴、眉心和心脏等要害部位。
佐治此刻已顾不上这些，赶紧翻开文件查看，心里满是绝望！
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天啊，文件上的金额确实是以英镑为单位，而不是港币。
凌丰慢条斯理地说："你是军情局的长官，应该清楚我所做的事。"
"我是一名情报商人，尊重同行的工作成果。"
"之前，我两次向江湖发布悬赏通告，哪次不是两千万五百万银纸？"
"你是盎格鲁人，使用的是英镑单位。"
"你难道觉得这两千五百万银纸配得上你的身份吗？"
佐治彻底绝望："两百五十万英镑……"
"不如杀了我吧，我真的拿不出来。"
若不知晓这份文件的真实金额还好，一旦得知，他整个人都蔫了。
此前，两千五百万港币，佐治只需稍微运作一番，咬咬牙也能勉强应付。
所以，他并不着急。
但如今变成了两百五十万英镑，这岂止是翻了十倍？！
他一个领事馆政治部的警务处长，上哪儿去找这么多钱？
凌丰讥讽道："真是没出息。"
佐治苦笑："这早已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
凌丰看他眼神中满是轻蔑：“你也好意思自称差馆政治部总警司？我看你连 的小偷都不如。”
佐治怒吼：“我承认还不上这两千五百万英镑，但我绝对不认同我不如 的小偷。”
“他们哪里配和我相比？”
凌丰嗤笑：“你真觉得自己比他们强？”
佐治提高声音：“那是当然！”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将所有尊严都赌上了。
凌丰慢悠悠地说：“前阵子，有个叫卓子强的家伙勒索了一位大富豪十点四亿港币。”
“全是现金，旧钞！”
“还是这同一人，又勒索了另一位富翁八亿港币。”
“同样是一堆现金，旧钞。”
“这小贼只出手两次，总共勒索了十八点四亿港币。”
“换算成英镑，那就是一亿多镑啊！”
“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
“你……能跟人家比吗？”
佐治嘴巴张得老大，震惊得说不出话。
凌丰调侃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佐治苦涩地回答：“比……比不上。”
凌丰脸色一沉，“我不管你是怎么搞到钱的。”
“骗抢拐诈，你自己想办法，务必在一个月内还清欠款。”
“不然的话，别怪我让我的手下踏平差馆。”
“我只需拿出一千万镑分给他们，你觉得你的差馆能承受得住这么多人的压力吗？”
扑通！
佐治跪倒在地：“凌先生，请您放过我吧，我真的还不起这么多钱。”
凌丰冷淡地说：“我是情报商人，不是慈善家。”
“欠我的钱，不还？”
“你试试看！”
“你可以试着逃跑，不过我很乐意把这个任务转交给别人。我相信盎格鲁撒克逊地区的光头党，还有意大利西西里的一定很感兴趣接手。”
佐治大喊：“凌先生，您不能这样对待我！”
砰！
凌丰一脚踢出，把佐治踢飞。
佐治浑身麻木。
身体固然疼痛，但更痛苦的是心灵。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 有那么多社团，没人敢招惹凌丰。
这家伙简直是恶魔！
一旦招惹上他，根本无法摆脱。
凌丰冷酷地说：“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我现在把你丢进水泥罐里沉入海底，第二天再向警方报案，说你还不起债，。”
“二是乖乖听话，在一个月内凑齐钱。”
乔治瞳孔骤然收缩，脱口而出：“你不能这么做。”
凌丰置若罔闻，直接说道：“第二个选项，向我购买你所需的情报，然后在一个月中偿还费用。”
乔治苦着脸道：“这根本还不起啊。”
凌丰冷笑道：“放心，你会还的。”
“想想看，连卓子强那个家伙都能在一个月内超过一亿英镑，你身为差馆政治部的总警司，难道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乔治惊讶地抬头。
凌丰叼着雪茄，神色愈发冷漠：“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做出选择，我就替你决定。”
“一……”
乔治高声喊道：“二！”
“我选二！”
凌丰立刻换上笑容：“早说不就好了吗？”
“建国，你傻站着干嘛？快扶我们尊贵的乔治总警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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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们的贵宾。”
王建国冷哼一声走到乔治身旁，斜着眼道：“我扶你起来？”
乔治急忙道：“不用，我自己来！”
他哪里敢让王建国这个煞星碰自己？
乔治敏锐的感觉早已察觉到王建国总是瞄向自己的要害，简直是疯了才会让他扶。
凌丰呵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宾？”
“废物！”
“滚出去！”
王建国愤愤地向凌丰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凌丰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微笑着为乔治泡茶，还递给他一支雪茄，让乔治受宠若惊。
“乔治，我是情报商，每一条情报都有明码标价。”
“想买的话，就得付钱。”
“当然，我会根据客户的情况提供贷款服务。”
“你想了解什么情报？”
提起钱，乔治腿都软了。但欠凌丰的债必须偿还，否则海底将是他的归宿。
乔治怀着忐忑的心情问道：“得到你的消息后，我真的能还清债务？”
凌丰不满道：“我做生意讲信用，得到我的情报，你不仅能赚一大笔，甚至升职加薪都不成问题。”
乔治半信半疑，问道：“安德烈大公遇袭事件，你有消息？”
凌丰得意道：“那是肯定的，我说过，整个地区，我不知道的事情少之又少！”
乔治精神振奋：“我想知道安德烈大公遇袭的原因。”
凌丰摊摊手：“这事儿挺简单的。”
“安德烈大公屡次避开安保外出，是为了与某人见面。”
“那个某人想在昂撒联邦开展生意，盯上了丰叶国的码头项目。”
“可惜他的人脉局限于地区，鞭长莫及。”
“于是打算贿赂安德烈大公，请他从中牵线搭桥。”
“这才有了安德烈大公那些奇怪的行程。”
“现在你知道了吧，安德烈大公外出可不是为了散步或约会，他是去收钱的。”
“这前后两次，某人给安德烈大公总计约五千万英镑。”
佐治瞪大了眼睛：“这某人是谁？”
凌丰直言不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富豪。”
“也只有他，短时间内亏掉一个亿还能神色自若。”
佐治嘴角微微抽搐。
“大富豪？”
凌丰笑了一声：“除了他还能有谁？”
“你只要查查他的行踪就知道了。”
“这个消息对你而言应该很重要吧。”
佐治用力点头。
说实话，面对大福豪，佐治依旧有所忌惮。
但问题是，大福豪触犯了法律。
要是他按常规方式捐赠竞选资金之类的，佐治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偏偏对方没按西方的传统套路来。
这就给佐治提供了一个机会。
差馆总警司的脸色终于好转。
凌丰连连摇头：“你是不是觉得抓住了大福豪的小辫子？”
“那你可就错了。”
“大福豪要灭了你轻而易举。”
“甚至都不用他自己动手，就能轻易解决你。”
佐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懂的。”
身为昂撒人的佐治，对凌丰话中的深意再清楚不过。
在西方社会，可以随意得罪任何人，唯独不能招惹有钱人，尤其是大福豪。
一旦财富积累到一定规模，那股力量足以摧毁一切。
这一点，佐治比谁都清楚。
凌丰漫不经心地说：“这条消息纯粹是让你还债的，算我额外奉送的。”
佐治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凌丰确实是专业的信息贩子，从他这儿获取情报是要付费的。
而自己早已欠下了对方老大的一大笔钱……
“凌，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凌丰稍作思考：“我给你个优惠价，五百万英镑，随便问。”
"这笔钱你得在十天内还给我。"
"我想，有了我的情报，你应该能轻松拿到这笔钱吧。"
"当然，如果你不想还钱，那也没关系。"
"官司闹到雾都也随便你！"
佐治大喜："凌先生，请放心，我一定能在十天内还钱。"
凌丰失笑："看来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佐治咬牙切齿地点点头："那是自然！"
凌丰摊摊手："好了，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了。"
佐治定了定神问道："大福豪最近有什么新项目？"
凌丰瞥了他一眼："你的胃口不小啊。"
"不过我欣赏有抱负的人。"
"大福豪的项目繁多，但真正让他放在心上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丰叶国的昂撒联邦项目，他拉拢了不少本地福豪参与投资，安德烈大公负责协调关键环节。"
"另一个是本埠深水埗的扩建工程。"
"这可是大福豪的禁脔，连其他福豪都没知情权。"
"但你可别以为大福豪孤军奋战，要是你不把事情搞明白，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佐治大吃一惊："大福豪还有同伙？"
凌丰笑答："狡兔三窟，像大福豪这种精明人，怎会毫无准备地行事？"
佐治呼吸急促："他的同伙是谁？"
凌丰语气淡然："黄金俱乐部。"
佐治一愣："黄金俱乐部？"
凌丰将黄金俱乐部的情况和盘托出："这是由太平绅士李爵士领导的强横犯罪组织。"
"你想对付社团，那就是跟他们抢饭碗。"
"你那个被开除的前员工理查德，知道为谁效力吗？"
佐治难以置信："黄金俱乐部？"
凌丰点头微笑："没错，就是黄金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有三大巨头，除了李爵士外，你不妨猜猜另外两位是谁？"
佐治脸色发白："是谁？"
凌丰耸耸肩："一个是保安局副局长，另一个是廉署副专员。"
嘶——
佐治倒吸一口凉气。
凌丰冷笑："你以为凭借你昂撒军情局的身份就能在 横行无忌？"
"幸好你还懂得克制，否则维多利亚湾又要多一座雕像了。"
佐治抹了抹汗，被吓得不轻。
近日的经历让佐治再次忍不住询问：“那位尼汪的上家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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