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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章 令其实也会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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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蜀的早春有些寒冷,但是塞茜莉亚在梅雪的庇护下并无任何的不舒服,小天使昨天在梦世界里和塞壬萝莉们玩的很开心,不过梅雪自己反倒是躲在那个独属于自己的精神房间里,处理了来自大炎各地的祈福祷告。

    

    大炎过节的时候都是要拜祭狐仙的,特别是旧年交替的日子,昨晚麟青砚还是跟着梅雪一起睡的,小狐狸被通天镜吵得不行,被迫处理了一下来自各地的祈福,当然,也就是随机抽调了几份,他不可能真的全都能管到。

    

    好在身体是确实得到了休息,所以今天早上不会觉得困,小狐狸还是起的最早的那个,帮着塞茜莉亚把光环点亮之后又洗漱了一下,天蒙蒙亮的就走进了厨房。

    

    当杜遥夜和郑清钺起了个大早来到厨房,看到已经在里面忙活的梅雪时两人都不知该说啥好了,尽管大炎传说里狐仙一直都和蔼可亲,但这位狐仙是真的很有人间烟火气啊,

    

    “狐仙大人,您这是……”

    

    “啊,你们起这么早啊,今天大家就要回去,我想给他们做饭呢,人有些多所以需要早点起床,擅自借了你们家的厨房真是抱歉。”

    

    不同于昨天的单纯天真,杜遥夜和郑清钺都能感觉到现在的梅雪更有一种成熟的味道,说不上来,只是不觉得是变了个人格那种电影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更像是某种心情上的转变。

    

    “哪有的事情,只是我们身为主人家,这件事应该交给我们来做才是。”

    

    “除夕刚过,哪好意思再让你们劳累呢,何况给他们的送行还是该我自己来。”

    

    梅雪抖了抖狐耳,手上锅铲翻炒,时不时还能颠勺转锅,比起那些在伙房里打交道几十年的老师傅似乎都差不多,他不是做做样子,而是真的会,而且很会做饭的。

    

    “既如此,还请让我们父女二人为您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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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现在天才微亮,羽兽尚且不出巢,你们回去补个觉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羽兽,说白了就是鸟类,只是学名称作羽兽,就像鱼是鳞类,差不多的意思,只是通俗的叫法当中还是不少人都习惯直接称呼鱼和鸟儿之类的,鳞类羽兽之类的称呼更适合诗词歌赋当中,听着比较有意境。

    

    “习武之人,自当勤勉,闻鸡起舞,就算不是为了接待您,我们这个时候也不能贪睡的。”

    

    杜遥夜一边说着还一边注意梅雪的反应,这或许有些失礼,但经过短暂的相处,杜遥夜觉得这位狐仙应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他实在和善的怎么说呢……反而和大炎世人心里想的有不少差距,威武自然不算,也没有那种仙气飘飘的感觉,如果不是背后的尾巴,估计谁都不敢肯定他的身份。

    

    至于闻鸡起舞这个词的来历,相传就是大炎某位武学高人受了狐仙指点,朝闻鸡鸣便起身练武,四季不变,终成大师(远在玉门的重岳一大早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习武啊……倒也是这么个道理,那就拜托你们了。”

    

    “固所愿也,义不容辞!”

    

    两人郑重的样子让梅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托付什么关乎天下的大事呢。

    

    而玉门那边,重岳擦了擦鼻子,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是知道梅雪回到大炎的,只是心里庆幸还好小狐狸去的是尚蜀而非直接来了玉门,否则真要见了面,他反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是,他确实活了一千多年,给自己塑造了一副人的躯体,凡事看得太过透彻,作为大哥来说也相当成熟,更是成为武学宗师,不少人都流传他就是武学本身,也是武学这座高山的顶峰源流。

    

    但哪有如何呢?在面对梅雪的时候他永远只是个孩子,令,年和夕当然也是如此,只是梅雪向来好性子,宠女儿,由着她们任性罢了。

    

    “你怎么了?”

    

    仇白收起剑,她一直都感觉这段时间重岳有些不太对劲,虽然她并没有正式拜师,但面前这个人指导过她很多,她看得出来对方有心事。

    

    “只是突然感觉故人来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故人……是之前对你有恩的那位?”

    

    联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仇白更觉得奇怪了,什么样的恩人才能让玉门的宗室露出这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恩情才能让这样的大人物时刻挂念。

    

    “你说他对你有恩,到底是什么恩情啊?”

    

    “指点之恩,以及……”

    

    重岳的嘴唇微动,他在想该不该把这话说出来,照理说仇白是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但一旦梅雪到达这里,她自己多半也会猜到不对,左宣辽此前知会的不可说里没有这一条。

    

    “养育之恩。”

    

    话音落下,玉门凌冽的寒风吹动唯一一棵寒梅,仇白手里的剑随着那些梅花一并落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啥子?”

    

    被震撼到了,仇白刚寻思着什么样的人才能指点这位武学宗师呢,结果对方后四个字更是能震撼她一整年,这都啥情况啊这是。

    

    虽然重岳看上去也不是太老,但仇白私下打听过,知道重岳至少也是五十岁了,能指点他的人早就不存在了,养育他的人……一定是个世外高手,年龄估计也不小了。

    

    难道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

    

    “哈啾!”

    

    站在寻日峰的山顶,梅雪感觉有人背后念叨着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着朝阳升起的一幕有些愣神。

    

    昨晚早饭之后无事可做,小狐狸索性打了个招呼就来看日出了,而且还很凑巧的遇到了喝醉了睡在这里的令,这寻日峰也算是她的地盘了,除了梅雪之外旁人连看都看不到,何谈来这里坐着看景色、

    

    给令盖了一块毯子,梅雪坐在亭子里,单手托腮靠在栏杆边上,看着那一抹抹的金色流光刺破朦胧的迷雾,在群山之间投下,璀璨的金色迷幻了人的眼睛,梅雪喜欢这样的景致,哪怕再这么壮观他也不觉得惊艳。

    

    这样的景色在记忆当中不止一次出现过,在和令相处的那些年里他们经常会这样在山顶看着日出日落,数着星星变化,听她吟诗作对。

    

    又或者是更久之前,他曾经无数次的见过类似这样的景色,哪怕记忆都不在,也早已经不觉得鲜,只是怀念而已,当他踏上大炎的那一刻开始就在怀念了,这里的一山一水他似乎都曾见过,一草一木都和他相视,每一个人都像是他的朋友,尽管记忆当中没有任何实际与之相关的回忆,但这样的感情不会欺骗人。

    

    他确实曾经扎根在这里,看惯了这里的山川河流,而且更重要的是……

    

    “又变强了一点吗?”

    

    梅雪尝试性的轻轻握着拳头,从踏上大炎的那一刻,他就能感觉到自己和这片土地之间构筑起了某种莫名特殊的联系,大炎万物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气运供给他,又从他这里得来风雨和谐调养自身,看上去这似乎是一个循环,实际上梅雪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山川草木,又或者是人兽羽昆,这些都有逝去的时候,而他们的气运在那之后就归于梅雪。

    

    “唔……难怪他们总说命运最是不讲理,大炎气运越是强盛,存在的时间越是久,你获得的也久更多。”

    

    朦胧着揉了揉眼睛,令从亭子里坐了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靠在梅雪的身边,陪他共看山川。

    

    “一身的酒气,昨晚又去什么地方鬼混了?”

    

    “我这不是给你们腾出时间吗,怎么能说是鬼混呢?”

    

    令轻轻搂着梅雪的腰,小狐狸的腰很细,但抱着的时候会很舒服,他的身子软软的,也很暖和,抱起来有一种别样的舒适。

    

    “昨天晚上几个人?”

    

    “唔……不算我在内的话五个。”

    

    “嘶,我记得整合运动才三个,算是那个天师府的小丫头也最多四个人,第五个……确实,掌柜家那个丫头倒也不错。”

    

    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令对于杜遥夜倒是颇为好评,只是小狐狸没好气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想什么呢,剩下那个是塞茜莉亚。”

    

    “哦,她……她不是才八岁吗,这你都下得去手?不过好像也很合理,我当年和你混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几岁。”

    

    岁片大都早熟,不过三五年就变成了少女模样,见到令说这些不正经的,梅雪没好气的用自己的尾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如果不是欺骗的法术瞒不过我,我都该怀疑你是不是年假扮的了,这么不正经。”

    

    小狐狸没好气的瞪着她,这家伙八成还醉着,但令醉的时候意识也不是真的模糊,所以她绝对是故意调侃自己呢。

    

    “我们昨晚只是一起睡觉而已,再说……按照姐姐的说法,我也才刚满月。”

    

    这话让令差点没一口酒喷了出来,也是绝了,至少几十万岁的小狐狸居然才是刚满月,看来她还是错估了梅雪这个种族。

    

    “年和夕呢?”

    

    “年去玩了,你知道她向来喜欢热闹,若是找不到事情做就又要找自己的麻烦,夕性子冷清,不善与人来往,就先回了客栈,说是要补觉,大概就是不愿意见那个太傅吧。”

    

    大梦一场,人间变了几个模样,如今的太傅已经不是令所认识的那个了,只是听说各方面都堪称绝顶。

    

    “她们两个……一个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最是什么都在意,另一个看似高冷,可我还记得她被岁吓得钻我床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实在让你多操心了。”

    

    这话令说的很是真心实意,梅雪当初照顾他们,除了是看在岁的份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个人的同情和不忍,但十二个兄弟姐妹都是他养大启蒙的,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朔还好,但你……我现在还是想打你。”

    

    当年借着酒劲,又仗着梅雪不能随便动用能力,令成为了姐妹当中第一个成功上位的人,给后来的妹妹们带了个坏的头,从她到夕,基本个个都喜欢上了梅雪,嗯,动词,不过成功的没几个。

    

    “那我让你打两下出出气?”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下不去手。”

    

    凭栏望远,山川江河都在眼中,梅雪轻轻吹出一口气,一阵风吹散了山间朦胧的大半迷雾,让太阳的光在薄薄一层轻纱的雾帐,整个三山十七峰的峰顶都被染成了金色,这也是尚蜀本地一年难得有几次的金峰顶。

    

    “这种时候你不吟诗一首?”

    

    “罢了,没那个兴致,就算强说出来也只是些烂俗调子。”

    

    “心里郁闷的话直说就好了,你还能瞒得过我?”

    

    梅雪给了令一记白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令在吃醋呢,只是她过于逍遥,时常看得开而已,也就显得并不在意。

    

    “确实郁闷,姐妹们盯着你就算了,没想到这才多少年功夫,你就在外面勾搭了不知道多少人,将来一天换一个,几时轮到我?”

    

    作为令来说,逍遥自在,快意山河,但作为梅雪的前妻,不对,没离婚她就是正妻,看到心爱的人招惹了这么多麻烦,心里难免有些不快啊。

    

    “那现在到你怎么样?”

    

    “……”

    

    令给了梅雪一个白眼,然后继续靠着他,两人就如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一个喝酒,一个啃着苹果,像这样看着日出也能看几个小时。

    

    不过今天要做的事情有很多,至少也要和大炎方面打个招呼,因为担心打扰梅雪,那边昨日来的拜帖说的今早八点会到,还有几分钟的功夫。

    

    “九色鹿呢?”

    

    “不知道,她现在是青丘的半个主人,大炎随处可去,能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行踪,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你面前,而且只要你想,命运自然会在各种无意中牵引她过来的。”

    

    九色鹿,在梅雪恢复的记忆里也是个神秘的存在,但可以肯定是个老相好,嗯,这就足够了。

    

    剩下的就等见到她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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