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小炎吃完早饭后，打车来到了胜利广场。
曹青山来的比他还要早，此时正混在一群大妈中央，跟着他们一起走早步。
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容，跟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
“怎么？你喜欢这种岁数的？”
沈小炎走了过去，从人群中把他叫了出来。
“滚蛋，老子审美正常，只是等你等的无聊，才一起跟着走两圈。”曹青山没好气的说道。
沈小炎点点头，递去一个“我懂”的眼神。
曹青山清楚的捕捉到了沈小炎眼神中的意思，“不是，你什么意思？我曹青山可是觉醒者协会第一猎杀者，不仅高大威猛，英俊帅气，实力也是超强。”
“你知道有多少美女倒追我，我都没干吗？我会喜欢这群老女人？”
“不好说。”沈小炎摇了摇头。
“你……”曹青山被怼的哑口无言，也懒得跟他废话，催促道：“行了，我不对牛弹琴。赶紧的，上班时间到了，跟我去找堕落者。”
沈小炎没有动，问道：“发现一个堕落者，真是奖励五千？”
“不然呢？”曹青山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们觉醒者协会有的是钱，对待员工的福利，没有一家企业能比的上。所以钱的事，你尽管放心。”
沈小炎歪起脑袋，“真的是五千，而不是更多？”
“什么意思？”
曹青山的神色，明显慌了一下。
“没什么，就问问。”
沈小炎摇了摇头，没有说太多。
“既然没问题了，那就走吧！”
曹青山松了口气，两人开始在街道上闲逛起来。
过年期间，人流众多。
车挨着车，人挤着人。
尤其是商场车站这种人流量本就密集的地方，此时更是人山人海。
沈小炎还是秉着好好上班的原则，带着曹青山先后去了商场和火车站等人流密集的地方。
只不过在这里，并没有发现堕落者。
沈小炎稍微松了口气，没有发现堕落者是最好的，要不然自己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堕落者一旦出现，势必要害人的。
如果隐瞒不报，先不说觉醒者协会会不会惩罚他，单是他自己的心里就过意不去。
很快到了中午，跟着沈小炎走了一上午的曹青山，开始叫苦连天了起来。
“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一上午连一个堕落者都没发现？”
沈小炎也有些走累了，坐在商场椅子上，捶起了大腿。
“堕落者有很多吗？”
“不多啊！”
“那找不到不是很正常？”
“呃……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曹青山心里发苦，暗想这笔钱也不好赚啊！
本来还寻思着这小子一天找出三五个的，那岂不就是小二十万到手了吗？
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现实与理想是有差距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行了，别歇着了，赶紧继续找。”曹青山催促道。
沈小炎看了一眼手机，摇了摇，“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你昨天说过的，中午有一个半小时的午休。”
“我……”曹青山张了张嘴巴，无言以对。
话确实是他说出去的，早八晚五，午休一个半小时。
本以为是想让沈小炎感受到他的人性化，不过怎么感觉现在有些作茧自缚了呢？
“小子，我告诉你，午休是午休，但每天是有业绩的，至少……”
曹青山伸出一根手指说道：“至少得找出一个堕落者，要不然我就扣你工资。”
“扣多少？”
“嗯……三百。”
“也就是说，我今天要是没发现堕落者，不仅赚不到钱，还得搭三百是吧！”
“没错。”
曹青山抱起了胳膊，得意洋洋的扬起了头。
小屁孩，老子走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还治不了你？
“那行，我不干了。”沈小炎神色平静的站起身，往商场外走去。
曹青山脸色一变，急忙把他拦住，“哎哎哎！你别不干啊！咱们有事好商量，你要是觉得不行，我不罚钱了还不行吗？”
这剧本怎么有些不一样呢？
不应该在自己发出惩罚制度之后，员工像条夹尾巴狗似的，屁颠屁颠的去干活吗！
沈小炎停下脚步，“真不罚了？”
“真不罚了。”
“那好，我也有两点要求，希望你能采纳。”
“你说。”
沈小炎伸出两根手指，“首先，我马上要开学了，上班点应该自由。也就是说，我想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
“不是，你拿觉醒者协会当什么了？你现在是在上班，上班就应该准时准点，懂不？”曹青山微怒，“开学了可以体谅，但现在不行。”
“我不干了。”沈小炎转身还要往出走。
曹青山再次拉住他，眼中光芒闪烁，犹豫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行，这个条件我答应了，接着说第二个。”
“第二个我还没想好。”沈小炎沉思片刻，“等我想好了再说。”
曹青山眼珠转了转，“这个条件可不能太过分，要不然我不好向上面交代。”
“放心，一点也不过分。”沈小炎点点头。
“行，那你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就去干活。”
曹青山是彻底没了脾气，动不动就不干的人，是真的没办法。
沈小炎冷笑一声，躺在椅子上休息到一点半，然后才起身继续开工。
整个下午，两人依旧是在闲逛中度过。
到了晚上五点，仍旧是没有发现真正的堕落者。
“真的一个都没有吗？”
曹青山失落的坐在马路边，严寒冬季穿着短袖的他，吸引了不少女孩异样的目光。
但他却是没心情理会，用手不停的插向身旁的雪堆，像个生闷气的孩子一样。
“有了。”
沈小炎的声音将他惊醒，豁然站起身。
“哪儿呢？在哪儿呢？”
“他，还有他。”
沈小炎随手指向前方不远处的两个成年男子。
“一起发现两个？”
曹青山惊喜的看着那两名勾肩搭背的成年男子，眼中泛着金光。
“小子，你确定了是吧！”
“确定。”沈小炎一本正经的点头。
“他们明天会出现在哪里？”曹青山急声问道。
沈小炎随口胡诌，“城北郊区，烂尾楼。明天上午九点，他们会带几个女人过去，然后堕落，将其残忍杀害。”
“好好好，小子，你今天立了大功了，等我拿下他们，立刻给你发奖金。”曹青山兴奋的朝着北面跑去，哈哈大笑了起来。
沈小炎看着曹青山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明天，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