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准备下葬刘和平,整个过程很是顺利。因为刘和平今年45岁,生肖属马。村中帮忙下葬的男人凡是属鼠,属牛,属兔者回避。这样剩下的人自然不是很多了。所以我也参与其中忙前忙后。村长见事情已经解决,而且看见我还这么能干活。一改之前对我的看法。没想到一个小伙子还是有两下子的。村长一边通知结束葬礼往回走的人们,一边又过来跟我说话。
村长:“那个大师啊,俺们农村人没啥文化,这事整完了是个好事。村里得对你表示表示,我代表李家庄儿感谢你,一会大家要庆祝一下,你就“拾掇灰儿的”别当外人,多吃点儿。
边说话又握起了我的手,对着后边走的慢的两个村民又说到。
村长:“我说你俩能不能撒愣儿的,痛快儿的。大师都等着呢”
如果翻译成普通话,“拾掇灰儿的”就是踏踏实实的,实诚的意思。“撒愣的,痛快儿的”就是快点的意思,看的出来村长也是“七里咔嚓”的人。意思就是做事雷厉风行,不磨叽。我将这两天的事告诉了师父,可是他始终没有接电话,只能用微信留言了。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怎么习惯使用这个软件。可是师父还是依旧没有回话,我当时就在想,这老头在干嘛呢,该不会也是在大山深处没有信号吧。
不过李家庄此次事件已经结束,结局还算好的,村长和一些人都纷纷向我表示了感谢。当天也是喝了一些酒。大家心里的恐惧已经被消除。额外的还给了我一些钱。我看了看大概是两千元。这对于农村人来讲已然也是一笔数目。现在的国家已经很富强,可是对于相对经济能力较弱的东北农村来说,也是农民辛苦挣来的钱。我本想推脱,村长执意让我收下,我这才肯收下。我叮嘱过,后山绝对不能再接近。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就是今晚就行动,作为驱邪的后人不能眼睁睁看着邪祟为祸人间,虽然我没有大义之道,可心里就是觉得不应该就这么离开。直到下午三点才结束,跟李家庄的人告别,我准备去县城里住下,毕竟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正好李三也要去县城,而且好的是他会开车。他当了我的代驾把我送到县城后就去办事了。我找了一家干净的旅馆,洗了一个热水澡很舒服的躺下休息。真是一次难能可贵的经历。毕竟第一次斩妖除魔,内心还是感触良多。趁着休息总结了一些经验。我心里的打算就是今晚再返回李家庄,去趟后山一探究竟。
由于我这人酒量有限,原本休息变成了睡觉。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力量大的可怕,我努力睁开眼睛就发现一张惨白的人脸,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看得我脊背发凉。我猛然的坐起身,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做梦。可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我摸了摸脖子,就好像疼痛感还在一样。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这才发觉大事不妙。居然睡了这么久。立马起身开始准备东西。翻了翻包里带的东西,除了符纸都是我没用过的法器,也不知道具体是干嘛的。反正基本上都是驱邪避凶的,索性就都带着。
我再次回到李家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刚过十一点。新买的高亮度手电在漆黑又阴冷的后山路口上显得很不协调。是一种前方无尽黑暗的感觉。除了脚下的几步路是亮的,其余周围都是深渊一般在凝视着我。仿佛有很多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让我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总觉得身后有人在跟踪我,而我还不敢回头看。
再一次走进了树林,刘和平突然出现的那张脸还清晰的在我脑海里。就在我“胆突儿”的向前走了不知道多远的时候,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坟墓。我确定这不是假象,我在上山之前已经开了眼和净心咒。我手心捏起了一把汗,通过手电看着墓碑上的字样,这一看,差点没给我吓尿了。墓碑上赫然写着:李继田,卒于223年12月12日。
我脑袋瞬间懵了。李继田不正是李三吗?这时间。。。不就是今天?此时我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李三死了,那之前的是谁。大脑中关于李三的画面不停的闪烁。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就在我惊恐愣住的时候,脖子被人吹了一口气,我瞬间冷汗直流,瞳孔睁大不敢回头。因为师父讲过,人有三把阳火。头顶一盏,双肩各一盏。如果贸然回头被邪祟冲撞灭了阳火,自己恐怕是要遭殃的。我战战兢兢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带有朱砂的毛笔,这本是画符时候用的,想着如果符纸都不管用的时候将符咒写在手上,利用自己的搏击技术开展近战。当我拿出毛笔的时候我更是惊愕万分。此时的毛笔尖已经冻的硬邦邦的了,哪还能写字啊。我真是被自己给蠢哭了。这大冬天的尿都能冻上别说这毛笔了。索性拿出几张符纸硬着头皮准备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