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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雨长,问何处是心乡.23
    瞧着眼前突然闪现出来的陌生人,阿基雷德大惊失色,惊叫一声正要抓着郁垒的裤腿往上爬时,就看到郁垒人狠话不多,抬起右腿就是一个膝撞,顶在那男人脸上,再一个鞭腿将其抽飞开。

    还不待阿基雷德狂拍自己老板英明神武的马屁之时,却发现那本应该跌飞出去的男子,居然再度出现在了他俩身周,而这一次他居然是按在郁垒的肩膀瞬移出现的,肉眼根本没能捕捉到他的运动轨迹。

    “爸爸可是说了…”

    “傻人才会有傻福啊…吼!”恶念丛生一只手扣住郁垒的肩膀锁定住他,另一只手扶正刚被郁垒踢歪的鼻梁后,嘴巴大张,一阵肉眼可见的漆黑黑雾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袭向郁垒的面部。

    “天魔杂念”!

    “佛门的人!?”阿基雷德认得这招,正是“婆罗贺摩天”修士们鼎鼎有名的招牌术法,通过近距离传输大量附有恶意的感官信息,污染受术者的大脑和运算核心。

    而郁垒显然也是认得出这招的,第一时间关闭了自己的口鼻双目之类,这种会最直观接触到的感官,再用手一把抓住恶念丛生的头,从自己肩膀上抓落,扣在了手里,然后身形一矮,狠狠砸进地里,阿基雷德只听到“砰”的一声,瞬间地上多了一个人形坑。

    只是等到烟雾散去,里面空无一物。

    “人呢!?”阿基雷德急忙转身,发现那黑发男子正站在二人身后,摆弄着自己又再次歪斜的五官,重新将其还原到原本的位置上。

    “你是谁。”郁垒眼睛微眯看着恶念丛生说道。

    他很确认刚刚的一瞬间他是抓到了对方的形体,并且很结实地按在了地上捶打的,正当他继续补刀来上几套祖传拳法的时候,对方居然消失不见了,他也很难去形容那种感觉,就像记忆里抓河里泥鳅一样,一晃眼就从手中溜掉。

    “嘿嘿嘿…我?我是你们人类心底最躁动的恶念啊…”男子将五官摆正后,阴恻恻笑道说。

    阿基雷德见状一歪头,一脸嫌恶的神色补了一句,“完了还是个中二病。”

    郁垒侧着头拍了拍脑袋,像游泳上岸之后拍掉耳朵里的水那样,拍掉了脑子里的黑色物质,这些冒着黑烟的黑色物质,从郁垒的五官之内流出和空气刚一接触便发出“滋滋声”,像是水火不相容一般迅速消弭于空气中。

    “所以你是来干嘛的?要是看烟花的话,回头哥们儿回店里给你整个劲的?”郁垒顺带还掏了个耳朵,看似悠闲实则全身戒备地说道。

    “看烟花!好耶…不对…”刚听到烟花二字,兴奋得宛如孩子一样的恶念,转头想起他的任务连忙摇头。

    “不对!我不是来看烟花的!”

    “是爸爸来叫我来传话。”恶念丛生一脸认真地看着郁垒说道。

    “不是,哪有谁来传话是先直接丢个手雷过来,然后乒乒乓乓打个一架的…不过,你说你爸?你爸是谁啊。”郁垒扶额,他此刻也觉得阿基雷德说得对,这个三阶的修士怕不真是个傻子吧…

    “安乐伯。”恶念丛生平淡地说道。

    闻言郁垒大吃一惊,连带旁边听闻过安乐伯信息的阿基雷德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超…那家伙都还有小孩儿还这么大了…?”这下郁垒更绷不住了,他完全没想到那个任何时候都要绷出风度的老酒保,其实也不老,居然有一个这么大的傻儿子…

    “算了…也正常,他叫你来传什么话。”郁垒对于大家奇怪的家庭伦理关系往往有着更强的包容性。

    “他叫你别掺和这个事了,不然这将是你输的第二场。”恶念丛生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一听到“第二场”这事郁垒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被摆了一道至今还耿耿于怀呢,今天遇到一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家伙,不仅不打招呼上来就动手,完事了还叫他快爬别继续去他眼前碍眼了。

    “那我偏要呢。”郁垒神色一冷,冷冽说道。

    “啊哈!爸爸也是这么说的耶!他说你是好言难劝想死鬼!你真要一意孤行的话,就不用管你死活了,尽管乱来吧。”一听到郁垒的回答,恶念丛生顿时两眼发光。心想着不愧是爸爸,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我还是多问了一句…”恶念丛生话音刚落,闪现在郁垒身后,双手握拳作锤状轰向郁垒的后脑处。

    “我问他能不能杀掉你呀…”

    “他说,可以哦。如果我办!得!到!的话!”巨大的黑色阴影从恶念丛生的背后辐射开来,宛如一个巨大的身后灵环绕着恶念丛生,巨大的阴影让他本来正常的体型,此刻也显得狰狞无比,挥出的双手也让强大的推力给变得势如千钧。

    郁垒抬手护头,被势能推动的恶念丛生一锤击飞出去。

    可人还未落地,恶念丛生再度出现在横飞的郁垒身旁,狞笑着一划手,五道黑色汇聚的巨大爪击,轰在郁垒的身上。

    后者一时之间难以招架,只能仓促之间伸出双手护着心口,但也不得不承受住恶念丛生发起的攻击,双重攻势之下,郁垒整个人如断线风筝一般跌落进,被二人打斗激起的重重烟雾中。

    可恶念丛生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停留在烟尘之外,疑惑地看着里面。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家伙的机体为什么如此简单就停止了运转,这完全不符合爸爸对他的高危险性评估,虽然他也明白对手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解决掉了,但以他的脑袋自然是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

    很快郁垒给了他答案,“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你运动的轨迹。”

    下一刻郁垒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面前,抬起一只手直接握住恶念丛生的颧骨两边,将他提了起来,任由他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一向显得亢奋无比的恶念丛生,头一次出现了慌张的神情。

    “是我的影子吧。”郁垒手握的力量逐渐加大,恶念丛生顿时发出颅骨被挤压的嘎啦声与他的惨叫声混在一块儿。

    “你是借助我的影子接近我的吧。”郁垒一边使劲一边神色平淡地说道。

    “从一开始的手雷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开始,就在我的影子里施了术式对吧?无论我怎么样行动,你都有一个坐标能直接出现在我的身后。”

    “那么反过来呢,我是不是可以从我的影子里抓到你呢?”郁垒玩味看着手里提举起来的恶念丛生。

    “猜对了,当然是可以啦。”郁垒另一只手一拳揍在了恶念丛生的脸上,巨大的音爆声迟了片刻才彻底在此地炸裂开来,而巨大的力道刚将恶念丛生轰飞的片刻,郁垒居然18°地扭过身去,整个人以一种特别别扭的姿势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影子之中。

    原本影子照射的地面此刻却变成了漆黑的深洞一般,郁垒竟然能够伸手探入其中,更是从中一把拽出了脸上刚挨了一拳,脑子都没能回过神的恶念丛生!

    再次将恶念丛生的脑袋抓在手中,郁垒手微微一使劲,恶念丛生的整个头颅应声而裂,巨大的压力让其宛如一个西瓜般,轰散而碎,只不过没有任何红与白的混合物,反而是破碎的零件四散而去。

    “傀儡…?”

    郁垒微微沉思着。

    而另一旁原本是“郁垒”躺着的坑里烟雾散尽,已经被郁垒中断了意识的阿基雷德躺在里面,脑袋上有个巨大的凹陷,身躯上还多了五道深可见内部的爪痕。

    早在郁垒第一次抓住恶念丛生的脑袋就已经往里面注入了电子病毒,让其给恶念丛生的视觉神经发生了错误讯号,让其把阿基雷德误认成他自己,阿基雷德于是乎就代替郁垒挨了这一套狂风暴雨般的暴打。

    只是担心阿基雷德在挨了这顿毒打之后,可能留下一点无可避免的精神创伤,郁垒还贴心地关停了它的意识。

    至于身躯上的伤痕,嘛,回头再给它修复就是了。

    回到那处晦暗的酒吧之中,刚活过来的恶念丛生一脸不爽地坐在吧台上,独自酗酒。

    似乎是刚剧烈运动回来,一脸潮红且汗流满面的嗔念妄想刚一走进,便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直接就乐了,本来无甚力气地还是忍不住出声嘲讽道。

    “哟,这谁家的小狗狗在外面抢地盘输了,哭着跑回家了?”

    闻言的恶念丛生刚欲发作,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颓败地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可嗔念妄想可不会放过这种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一直在他旁边叨叨个没完,恶念丛生闻言听得烦了,干脆直接别过头去不再看到这个可恶的女人。

    “意料之中吧。”

    日复一日始终都在擦拭着酒杯的酒保欲念祸行出声打圆场道,他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哪怕恶念丛生目前的机体强度已经达到了三阶修士的强度,也装配了适合的动力炉满足其内循环的需要,同时还掌握了一套成体系的术法,但是老大不给他真正开放“念障要离”的限制,恶念丛生怕不是也就欺负一般的修士得了。

    如果是遇到能打一点的三阶修士,比如城隍司、阳关或者箱庭这种本身就非常擅长战斗的修士,想必要不了几个来回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目测强度如何。”欲念祸行开口询问道。

    “不完整的四阶…我也不太确定,似乎三阶也没能彻底完成一样…但是战力绝对有准四阶的水平。”恶念丛生回应道。

    “还好,就算是真的四阶也无需在意,老大制订的计划万无一失,接下来你们各自确保自己进度照常进行就好。”欲念祸行吩咐道。

    迎着二人投来的目光,欲念祸行举起了酒杯示意二人一同举杯庆祝道。

    “三天后。”

    “该让那位大人,挪挪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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