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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砸碗摔锅,当唱一首穷人的哀歌.16
    “啊啊啊…”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叫声之后的争讼洗完了脸,用着毛巾擦脸时,看着走到洗漱台前正准备学着她模样一样怪叫着洗脸的粉头发少女八千遍。

    说起来用毛巾擦脸也是自从来了郁垒店内居住之后,才养出来的习惯,说实话比起以前用法术自洁来说,不仅麻烦,且清洁程度还不一定好。但是总能带给争讼一种莫名的心里舒适感,久而久之便也保持了这样的习惯。

    瞅着八千遍也有样学样地跟着自己做了相同的动作,争讼顿时有些乐了,回头瞅着争讼笑的八千遍也随着一起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一刹那间也把争讼看得有些呆住了,没想到粉头发的少女如果脸蛋再可爱一些的话,笑起来竟然有如此魅力。

    她再回头审视自己,怎么看自己活得那么糙呢…宽宽松松的白色t,随意地耷拉在自己肩上,下身穿的短裤虽然洗的还算勤快,但也因为争讼高强度的拉练,显得褪色了不少。

    随后又看到自己空荡荡右臂,不由得让争讼又泄气了不少,不过算算时间,送回“天穹机造”返厂维修的那只父亲留下的遗物右臂,也差不多该送回到卡隆坡了。

    但是转念一想,收到维修好的手臂时,保不齐又要收到来自塔里那几个老学究的念叨和责骂时,争讼不由得开始自闭翻倍了。

    “唉…”争讼垂眼叹了口气,可下一秒便感觉到两只温暖的手掌捧起了自己的脸庞。

    “诶?”争讼重新睁开眼便看到了小八那张可爱的脸蛋凑了过来,用脸颊贴着自己的脸庞蹭蹭。

    “哎呀痒啦。”争讼轻笑着推开了这位似乎看出自己情绪有点低落,想用这种方式宽慰自己的少女。而被推开的八千遍也不恼怒争讼的拒绝,反而是明显感觉得到争讼的情绪重新复晴之后,留在了原地,双眼眯成了一对弯月,仍旧笑盈盈地看着争讼。

    “好啦好啦,谢谢你的安慰了啦。不过今天才发现小八你居然对别人的情绪感知能力有这么敏感耶。”争讼浅笑着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在少女那头粉色的头发轻揉了几把说道。

    说实话,在郁垒家里住了这么多天了,争讼对另外两小只一直妹妹过多的接触来着,十一稍好一些,平时路过看到那小孩儿在独自算题或者修炼时,争讼还会凑过去稍微指点一番。但是另一位粉头发的妹妹,在争讼的视角下好像一直都有点呆呆且迟钝的感觉?每天似乎都沉迷在那堆玩偶之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今天还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接触自己来着。

    嘿,没想到是性格还蛮可爱的小姑娘耶!

    实际年龄其实远比八千遍小许多的争讼如此想到,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室内,郁垒不知道干嘛去了,十一也说去工坊那边再多帮帮忙跑了去,就连阿基雷德也说着一口什么要探索市场机构新赛道、为未来蓝海市场重新赋能之类的怪话也跑了出去。此刻店内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八千遍一人了。

    尽管对方似乎总是一个人被丢在店内,也玩的挺开心的样子。但是今天的争讼稍微有些于心不忍了起来,于是试探性地开口询问道:“小八,你今天想跟我一起出去玩吗?”

    少女先是蹙着眉思索了一下后,想到了什么,一脸不爽地甩了甩脑袋,随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重新抬头开心笑了起来,然后猛然地点头,同意一起出门。

    争讼不太明白刚刚短短一分钟之间,这小姑娘到底发生了多少种思想的变化,但是既然答应了出门,那就ok。她开始重新去收拾起自己出门的行头去,最基本的,将自己的佩刀重新别回腰间。

    结果一转头便又看见八千遍那虽不言不语,可就差把“想要”两字写在脸上的表情也足够让争讼了解到这小姑娘的想法。

    伸出手指点在了不断鬼鬼祟祟把头伸过来的八千遍额头上,将对方的身子推来重新坐正,争讼才一半无奈一半略微头疼地说道:“哎呀,这个可不能随便给你玩啦,这是孔祭酒专门给我锻造的短刀啦,不太适合给你玩的啦。”

    闻言的八千遍顿时神色暗淡,就连隐藏在发梢内的耳朵都肉眼可见的垂了下去。

    争讼连忙转移话题,催促着八千遍去换身适合出行的行头,来陪自己出门。

    画面回到郁垒与品契二人这边,临近中午午休的时间,高澜将午餐交给女儿之后,选择回到自己的店中继续完成着日常的电器维修工作。

    一路跟随的二人都没能发现任何异常,但也因为品契小姐层出不穷的骚扰,和郁垒疲于应付的招架,所以二人一路走来也算不上无聊。

    扭头闪身躲开品契小姐再次装作无意搭过来的手,郁垒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高澜的组装工作,不得不说这个凡人对于机械组装这个行业倒真是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在没有修士那般高速计算的能力,依旧能依靠老道的经验,十分地娴熟组装着各类老旧电器,甚至还可以依靠自己狠辣的眼光,从多个废弃品之中拆出还能用的部分,重新组装出一台堪堪能用的电器挂在橱窗上自动销售。

    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多岁,或许有个吉金复工体或者天穹机造的人来挖掘到高澜的话,说不定真有让他踏进修士一途的机会。

    被郁垒躲开也尴不尴尬,顺势抬起手装作撩头发动作的品契小姐这一瞬间也是风情万种,只是唯一能看到她的人毫不在意她的动作。

    听见了郁垒的心声,品契小姐便顺着讲了起来:“要是真早了那么个二三十年的话,眼前这人可未必有这么娴熟的手工活,就算空有天赋也未必能被那群心高气傲的企业修士瞧得上。”

    “你也知道的,仙人企业里最不缺的…”品契小姐拿起一小块由高澜焊接完毕后的金属配件看了一眼,美眸里流光移转看不出她的心思几何。

    “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品契小姐放下配件,看向高澜,突然抬头看向门外。

    无所事事的郁垒慢上半拍后也有所感地看向门外,差不多过了片刻,一浑身用着破烂雨棚拼接在一起,随意披在身上用于躲雨走了进来。

    郁垒低头看见这人裸露在外的双脚没有任何的保护,赤足踩踏在卡隆坡这满是酸雨污染的地面上,但是只是轻微的泡胀和腐蚀,一看就知道是长期如此已经有了抗性,再加上黝黑的皮肤,估摸着是个荒原人吧。

    等到来着揭下头套,反而脸部的肌肤没有一般荒原人那么完全的黢黑。五官方面也偏向于本地卡隆坡人那种偏粗狂但却小很多的模样,且身上也没有那种十分明年污染变异器官。想来应该是一个普通卡隆坡人和荒原人的结合后代,一个无论在都市区还是在郊区都更为被两边人所歧视的半荒原人。

    品契小姐闭上眼睛,身体微微立直,郁垒也有所感应地感觉到似乎有一种类似电磁波,但绝非如此简单的某种波段,正在以她为中心对外持续扩散着。

    “不过是我的核心术法罢了,你真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品契小姐依旧保持着闭眼的状态,浅笑着回应着郁垒内心的疑问。

    ““千言万语非殊途”,这就是我的核心术法,通过调整自我义体上设置的一个转译器,能将接受到的震动,声波,电信号等外界已知的一切波转译成我自己的独特一套算法,从而读懂一切修士的心思,就像如同我此刻正在做的事情一样,当然了,我确实听得到你这会儿又在心里嘀咕着什么关于我的坏话,哪怕你让数百个思绪同时发声,企图干扰我的判断也无济于事的,不过就是多线程处理,辨别出到底哪一个骂我不就行了。”

    说罢,品契小姐闭着眼睛转身对着郁垒慢慢伸出了自己那葱白一般纤细又白皙的食指左右摇晃。

    “可不要小看一位正仙人哦,亲,爱,的。”

    听着品契小姐一字一句念出来的声音,根本就想象不到这个嗓音甜美的坏女人,此刻是直接坐在郁垒的身上用着格斗技反锁着他,让他完全无法反抗。

    “当然发现了,不需要你提醒。”

    一直闭着眼睛的品契小姐重新睁开了双眸,一阵信息流在她眼眸中微微闪烁,一个了然于胸的笑容出现在了她绝美的脸庞之上。任凭身下的郁垒如何挣扎,他都依旧是不动如山地端坐在他的身上。

    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前那位半荒原人正跟随在高澜身后学习着机械修理和组装的手艺。

    徒劳半天无果的郁垒,感觉直接彻底躺平了认命,有气无力地说道:“身上有很重的污染味道,如此明显的怪异存在如何避开城门守卫和玺的监控入城的。”

    “很简单,短时间的“错乱”停摆掉玺的正常运作,再通过“错乱”让你城门口的修士意外猝死,一系列的意外之下,这个携带定时炸弹的少年便来到了这。”品契小姐一点自己的红唇饶有兴致地说道,说完便起身走近正在组装着机械的二人。

    郁垒也顺势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便听到品契小姐继续说道:“不过世界那么多的一连串意外,所有的巧合背后都暗含着必然。”

    郁垒斜眼:“这么快就知道来龙去脉了?”

    品契小姐回头望着他,点了点自己的眼睑。

    “你可知道近期因为这种错乱污染而死的人有多少吗?”

    可未待郁垒回答,品契小姐便自顾自地回答,“就两人,除了守门的那个倒霉蛋,便只有眼前这个倒霉蛋。”

    郁垒闻言眉毛一皱,品契小姐也顺势读出了他的心声。

    “不合理对吧?要知道在郊区上,可是由它狩猎了一整个聚落,整整432条人命全部殒命于它手上。”

    郁垒眼瞳收缩,沙哑地开口道“它…是什么东西?”

    品契看着郁垒开始产生的失控前兆,惊异得瞳色变化,连带着声音也开始压抑得颤抖了起来。

    “一个生病了的修士,或者你们称其为“魔”的一种存在…”

    ““魁-9-错乱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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