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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青衣卫
    王远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

    “大哥,您知道的,对吗?”

    “此物,并非折断的长枪,而是一件金刚杵。”杨安天慢条斯理道。

    “杵?大哥,您别逗我玩了,哪有这么长的杵。”王远从腰后的衣服下面,把它抽出来,握在手里反复打量,细长的菱形枪头,锈迹斑斑,枪身上勉强还能看到浅浅的纹路,枪身只有小臂那么长,末端突兀的没有任何点缀,且截面平滑。

    “是的,就是一个杵,用精钢制成的,因为使用之人身材高大,所以才与一般的杵有所不同。”

    “那要怎么用呢?滴血认亲?”王远心里有些得意,本以为是件坏掉的兵器,没想到还是宝贝呢。

    “额,擦干净就能用。”杨安天腹疑道,你还以为是神兵利器呢?滴血认亲的兵器我都没见过,你以为是修仙呀!

    搞半天还是普通兵器呀,王远大失所望,不过总比没有强,也罢回去找个砂布,把上面的锈迹都打磨干净,最好能打磨的锋利些,拿着近身自卫绝对是够了。

    “多谢大哥指教,不是您之前说的有事商量是指什么?”王远回想起之前他说的话。

    “你真不记得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杨安天朗声道。

    王远恍然大悟,“你是客栈里的鬼?”

    怪不得他什么都知道。

    偷偷打量着他身后是否有影子。

    杨安天叹口气道:“随你吧。我找你有正事?你有听说多青衣卫吗?”

    “是新开的青楼吗?”王远以为他不会白白告诉自己消息,肯定是有所图谋的,八成现在就是在暗示自己,想着手里的握着的赏钱又往前递了递。

    谁料此话一出就被杨安天迎头痛击。

    “你干嘛。”王远揉着头,痛的呲牙咧嘴。

    “如此荒唐之言,没灭你满门就不错了。你听好,青衣卫是当天大周天子的亲卫,掌管生杀大权,成员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里面功法兵器无数,注意我说的可不是悟道院里的那些糊弄人的东西,是中阶功法。”杨安天道。

    王远仔细的分析着他说的话,听起来这青衣卫可比书院强,又是功法又是兵器的,有权有钱,绝对是条好路子,没想到呀没想到,我老王家祖坟终于冒一次青烟了。

    “好,我应了。对了,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王远后知后觉道。

    杨安天不耐烦的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通体呈古黄色,刻有细小的龙纹,正面竖着三个大字青衣卫,横着三个小字调查使,手一反,牌子背面写着杨安天。牌子在王远眼前晃了几下,就被收起来了。

    “哦,是杨大哥呀。青衣卫我入了,牌子哪里领?”王远熟络到。

    “三个月后去郡城,城西毛氏茶叶铺,提我的名字参加考核。通过后,经过一段时间的集训,你就能光荣的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今天的事注意保密。”杨安天道。

    “啊,又是考核。咱俩这关系,不考核行吗?”王远大失所望,沮丧道。

    杨安天一阵无语,回想到自己当年,被通知参加考核时,兴奋的几天几夜睡不着。考核前的时间里,疯了似的修炼,根本就不觉得累,最后有惊无险的通过考核,高兴的又是睡不着。

    “我通知你,是因为我调查过你的背景。第一关算是过了。至于考核是,希望你明白这是自愿的,去不去随你。此外,给你个忠告,二阶修为可通过不考核。”说完杨安天脚尖在墙上连点数下,消失在小巷中。

    王远看着他消失的身影,一阵失神,飞檐走壁呀,即使匿踪决练到头也达不到的境界。入院要考核,青衣卫也要考核,偏偏我修为底下,一个都通不过。

    好了,现在要向三阶进发了,王远冲呀。

    在空无一人的小巷,王远挥舞着拳头,大叫着,向外面跑去。

    快出巷子时,王远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将金刚杵收起。然后继续大叫着冲向街道。

    就这样一路跑到停马车的地方,和正在逗马的汪子枫打了声招呼,就先上车了。

    坐在马车上,王远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先修炼到三阶,然后尝试下能不能入院,郡城是无论如何都有去一趟的,不管是青衣卫还是曹象。至于沈修永和戏场这回事,权当是个小插曲吧。

    东西将军府,可都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庞然大物,要想整自己可太容易了。思前想后,反倒是呆在悟道院里修炼最稳妥,这就是实力低微的下场吗,越想越郁闷。

    话又说回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要先修炼到三阶才行,可三阶,王远感受下体内的元气,没有半分变化,自己戏也看了,台上演武的招式也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有什么法子呢?

    或许是自己方向搞错了,或许匿踪决就没人能练成功。王远回想着书中的功法,觉得没什么问题呀。自己都是按照书上所讲的修炼的。难不成要半途而废,再选一门功法修炼?

    王远觉得整个人都被沮丧悲伤包裹着,不由的仰天长啸

    “你又鬼叫什么?”车子外传来汪子枫的呵斥声。

    唉!你又怎么会懂得这些,王远无奈的想着。

    等到四人汇合,李期默上车看到王远,就是一句兄弟你真牛,然后就是一顿猛夸,说的天花乱坠,弄得王远都不好意思了。

    “瞧把他给他乐的。闯了大祸没出事就不错了,还能有好话听,你俩真是臭味相投,怪不得天天在一块。”汪子枫讽刺道。

    王远白了她一眼,对三人说道:“怎么样这趟有收获吗?”

    “有的有的,我感觉有提高,但还要回去再琢磨琢磨。”李期默笑着连连点头。汪子枫和陈景文也是点点头。

    和预料的一样,王远两眼一黑说道:“我都上去演了,咋还是没感觉呢?”

    “我有记笔记,你拿去看。”李期默从衣袖里拿出一本用线穿起来的本子。

    王远苦笑着拜拜手,汪子枫反而很感兴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本子,和李期默交换着看。

    马车向小丘村的方向驶去,路上王远把戏台上发生的事告诉几人,几人都是若有所思,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听王远在那里夸张的描述,消磨着时光。

    路过一片树林时,前面传来车夫急切的叫喊:“少爷,小姐。抓稳扶好!!”

    几人闻言眼疾手快的抓紧马车,只有王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着车夫一声吁~吁~,灰马追风四腿同时按在地上急刹,马蹄掀起一波尘土,木制的车厢随着惯性剧烈摇晃,车厢连接处发出吱吱声。

    王远由于没抓稳整个人一下子甩飞到半空,头撞在固定马车的铁钉上,又重重的摔回座椅,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哎呦哎呦,有气无力的叫着。

    坐在最外面的汪子枫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大叫一声不好,就往外冲去。陈景文和李期默也顾不上摔伤的王远,直接从他身上跨过去,出了马车。

    不远处的路正中央横放着一块大石头,石头两边是被砍倒的树,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还好车夫眼疾手快,刹住了马车,不然迎头撞上去后果不堪设想。

    待马车停稳,一群衣衫褴褛的山贼,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将马车团团围住,两人跑上前一把将车夫拽了下来。

    陈景文等人出来时,他们已经把车夫按在地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车夫哪见过这场景,吓的脸色苍白一个劲的喊救命,哀嚎一声就晕死过去。山贼中走出一人,穿一身黑灰色的僧衣裸漏着臂膀,头戴包巾,披散着头发,脸上长满横肉,一脸凶狠模样。

    应该就是这群人里的首领。

    他举着一并有豁口的长刀,晃了晃,举手间就有要往下砍的势头。

    最先走下马车的汪子枫急道:“刀下留人。

    山贼首领看了眼汪子枫,舔舔嘴唇威胁陈景文几人说:“想让他活命的话就赶紧拿钱来。”

    陈景文拦住一旁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的汪子枫,对山贼大声喊道:“好汉,有话好说。他只是在下的车夫罢了,何苦为难他呢。”

    “我不跟你废话,也无意取他性命。只是弟兄们十几号人,逃难来的,走了几十里山路,又累又渴,想问你们借点钱花花,讨个酒钱肉钱。”山贼首领道,其他山贼跟着附和道。

    几人心里都清楚,哪里是借钱,分明是拦路打劫的。

    李期默在陈景文旁边小声道:“不应该呀,这里可是青阳,在大周的内陆,又不是战乱之地,怎么会有山贼呢?”

    “景文哥,看样子他们应该只是普通人,没有修炼过元气。我上去,擒贼先擒王。”汪子枫提议道。

    “不急,你们看我手势,陈伯在他们手上,我们贸然行动保不齐会他们会伤到陈伯。”陈景文小声对二人说完,又对山贼喊道:“不知,好汉想要多少。”

    山贼中走出一穿着带有补丁的白袍,和其他山贼比起来,还算干净的白脸书生回道:“不多,兄弟们一十二人,一人一只烧鸡,一壶浊酒,不过百枚银钱。”

    好大的口气,青阳郡普通人一年的开销也不过五枚银币,他居然敢要一百枚。

    “好,我拿钱来请兄弟们吃肉喝酒,还望好汉,放陈伯一条命。”说着陈景文掏出钱袋子,在山贼面前晃了晃,一步步往前走去。

    对面山贼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看着陈景文一个人想前走去,汪子枫在后面急的直跺脚,李期默则暗暗调动元气。

    马车上,窗户缝隙处贴着一双眼,眼珠子在上下飞速转动。王远心想,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再起事端,这是遇到抢劫的了,我们几个不会要死在这儿吧。不过看样子对面也不咋滴,再看看吧,要是他三顶不住我就匿踪决开溜,顶住了我就留马车里装昏迷,随机应变。

    要是有反转,我就说开溜是去找救兵吸引山贼注意,要是落在山贼手里呢,我说我是被他三绑架的,感谢山贼大爷的救命之恩,实在不行索性入伙算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救他三。

    短短时间,王远已经想了数个方案,但任然感觉不放心。

    陈景文这会儿,已经走到山贼跟前,将钱袋子递上。白脸书生笑眯眯的接过,掂量几下,阴着脸冷冷的说:“光酒肉钱可不行,还有女人呢?”

    他冲这汪子枫挑挑眉。

    果然,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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