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后的四野空气清新。
昨夜整整下了一整晚的大雨,直到天亮才停。
李星辰打着哈欠,心不甘情不愿的踏入坑洼水池,来到大殿上课。
这一堂课,司空月为学生们讲解如何操控丹炉排气,以达到更好的丹药成色。
这些知识对于李星辰来说可谓低级至极,因为到了高一点的境界,这种方式就不用了。
他坐在阶梯座位的最后一排,心不在焉的看着从地球上带来的柯南漫画。他来上课,纯属是为了下课后能和妹子们聊天罢了。
“铛——!”、“铛——!”。
书院里的大钟敲响,导师们也结束了一堂课的教学。
“大家先稍等,我要说一件事。”下课时,司空月叫住了众人。
学生们纷纷回到座位,目光聚焦在司空月身上。
李星辰一阵无语,趴倒在桌上。
这怎么和地球上的老师一样,有什么事情上课不讲,到了下课才说,说完后又到上课时间了。
司空月道:“弟子们,五日后就是每月一次的丹道交流会,这次轮到我们高阶乙班,有去的人可以来我这儿报名。”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星辰一眼。
待导师走后,几个少女来到李星辰身边。
“师弟,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体验体验呗。”
“霞姐,丹道交流会是什么?”李星辰问道。
“就是每个武府学院之间,定期交流丹道心得的交流会,每个月炼丹系都会轮流派一个班的学员前去,这个月轮到我们班了”
“地点不远,就在隔壁永清州的涪县,叫九华武府,不到五天的路程。”
“是啊师弟,你炼丹术这么强,到时候我们青竹书院可有面子了。”
几名女生围在李星辰身边,七嘴八舌的鼓动他去参加。
李星辰想了想,反正闲来无事,整天待在学院里也挺无聊的,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而且待在这里总是被监视,倒不如出去愉快。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青竹书院不到十人的小队,在司空月和另几名导师的带领下,租了几辆马车朝涪县进发了。
路上,李星辰与少女们聊的不亦乐乎,什么飞机、大炮、高达的,把在地球上的所见所闻给她们讲解。
司空月坐在前方驾车,对车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很好奇,李星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
潜龙八年七月二十八日。
临近中午,由五辆豪华马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从南门进入到涪县之中。
马车经过城门口时,刚刚还聊得起劲的李星辰突然一愣,迅速掀开车帘朝窗外看去,目光中充满疑惑。
“师弟,怎么了?”一少女问道。
车上几人也纷纷朝窗外看去,除了看见一些挑着菜进城的菜农,就是三个身穿布衣的人。
其中一中年男子手中还举着个旗子,上边写着“悬壶济世”,好像是走方郎中。
“没,没什么。”李星辰缩回了头,装作无事发生,目光却犀利的窥视车外。
城门口,中年男子平静的等待车队过去,然后仰头看了看高悬的城牌,轻声叹气。
他慢慢的步入城中,街道上人不算多,只有个别小摊贩在卖东西,可以看出经营有些惨淡。
紧接着,他又在城中主要的街道逛了一圈,除了靠近县衙的主要大街还有些许人气外,整个县城人流量并不多。
随后三人找了个茶摊坐下。
中年男子悠悠喝了口热茶,对同桌的少女问道:“思墨啊,你对涪县印象如何?”
“很差,涪县虽属内地,既不临海,也无河流通过。但其处于永清州与燕南洲交界地,道路通达,是关外货物进入内地的集散地,理应热闹非凡才是。”
青年也附和道:“是啊,我们这些日子几乎走遍了永清州各个地方,除临海县外,都是如此凋敝,和我们以前巡视过的州府大为不同。”
“是啊。”中年男子喝完了茶,有些用力的将茶碗放在桌上,神情透露出不满和凝重。
“以往我们巡视过天下诸州,还从未有过像永清州这么民生凋敝的大州,看来陛下听到的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青年问道:“先生,我们现在去哪?白浩的军队就在城外大营休养。”
中年男子脸一沉:“走,去城外大营。”
午后,涪县永备营门口来了三个人。
天龙帝国每个县级以上的城池都有自己的城防军,称为永备营,闲时在城外驻扎,打打山贼什么的。战时入城守城,属于地方兵。
如今,隶属州府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营盘,而原本在这里的地方兵则回到城内。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营门口的士兵们将三人拦下。
青年默不出声,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石令牌。
守门士兵仔细翻看令牌,瞪时吓得两腿发软,几乎要跪了下来:“小的不知。”
青年摆摆手:“算了,不知者无罪,把你们将军叫出来。”
“是!”
这名士兵立刻转身,朝营中心一路狂奔。
不一会儿,一名身披铠甲的军官,带着两名下属急急忙忙的跑出,一边跑还一边整理衣装。
他们来到营门,一看到青年,便行半跪军礼。
“末将永清城校尉梁英,参见大将军!”
青年道:“你们的将军呢?为何不来相迎!”
梁英回道:“白将军已于日前返回永清城,目前营中末将的军阶最高。”
青年与中年男子对视一眼,而后问道:“你们的斥候队在哪?”
“目前就在营中。”
“头前引路,把你们的斥候小队的队长叫来。”
“是!”
在梁英的引导下,青年来到中军营帐,位坐主将之位,中年男子与少女分别位列两旁。
梁英安顿好三人后便立刻出去寻人。
不一会儿,数日前曾与李星辰有一面之缘的斥候队队长,在梁英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帐内。
大帐内,站满了各级军官。
令梁英奇怪的是,刚刚还站在这里的中年男子和少女不见了踪影,不知去哪了。
而那个青年则坐在将军位上,一言不发,也不让营帐内的军官出去,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