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琪和佳慧借的钱也是杯水车薪,持续了两个月还是不够,准备和医院说一下能不能先领取一些工资,咨询了一下财务科说可能行不通,正在惆怅。
下午医院财务科打电话过来,说可以预支三个月的工资,佳琪听了特别开心,在内心忏悔了一下自己以前的行为,真是不应该吐槽医院,有时候医院也是挺好的,特别人性化。
佳琪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不结婚会更好,不会有孩子,不会有这么多的家庭矛盾,或者只结婚不生孩子也可以,至少不会因为孩子的问题和婆婆吵架。
最近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婆婆越看佳琪越不顺眼,佳琪想着邹凯可以拄着拐杖走动了,就让婆婆带孩子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给彼此一些空间,另外趁着这个时间再给邹凯做个更全面的检查。
等着婆婆晚上心情好的时候和她商量,她也正好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儿子还在病榻上不好开口,两个人不谋而合。
婆婆这个时候对佳琪特别亲昵,说了好多客气的话,说多亏了佳琪,要不然邹凯不会恢复这么好,说佳琪是个顾家的女人,有些人在这种时候就会临阵脱逃。
佳琪听着这些话也是有点上头,两个人开始说对方的好处,邹凯看到也高兴不已,毕竟没有谁希望家庭不和谐。
佳琪买了一大堆老家能用到的东西,开始收拾行李,第三天早上就去车站送走了婆婆和儿子,看着幼小的儿子,亲了又亲,孩子已经能看懂大人的眼色,懂事得乖乖缩在佳琪的怀里,贪恋着妈妈的味道。
挥泪告别了儿子和婆婆,回到家里,想和邹凯好好聊聊,回到家看到邹凯躲闪的目光,佳琪在想是不是他发现自己身体出了点问题。她索性摊牌,让邹凯去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身体其他方面好着没。
邹凯不愿意去,说他很健康,除了骨折需要静养其他都不需要。佳琪没办法,这个人犟起来真要命,拿他没辙。
佳琪问邹凯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她可以做给他吃,让他好好珍惜这一个月,下个月自己就要去上班了,他只能一个人拄着拐自己照顾好自己。
邹凯说没任何问题,他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让佳琪安心上班。佳琪又看到邹凯手机亮了一下,他本能的翻过去,不想让佳琪看到。
佳琪的心思本来一直都比较细腻,这点小动作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等着邹凯睡着她拿起了他的手机,密码没有变,看来他还是信任她。佳琪也没有想其他太多的,只是觉得邹凯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才躲着她。
微信翻来翻去没有看到任何异常,无非就是和以前同学闲聊,吐槽一下生活,感慨一些时事而已。
不知道她怎么脑子灵光一闪,想看看qq,虽然都不用qq了,怎么也是个聊天工具,说不定他会和别人qq联系。
打开qq也没有什么异常,时间都停留在好久之前,上班的时候还用qq发个文件什么的,自从去送外卖也用不上了,所以最近几个月都没有聊天记录。
翻来翻去看到一个关联qq,这是什么,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qq,打开印入眼帘的是很多不堪的聊天记录,她一直是个理性的人,不愿意胡闹,看到这样的聊天还是有些动怒,内心已经开始质问邹凯。
你凭什么要这样,我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找别人聊天,聊那么露骨的内容。甚至还发那些照片。
看着邹凯安静地睡着,他的侧颜还是很让人着迷,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清秀的脸庞,她忍不住想打他一巴掌,可是又忍住了。她不想再看下去,可是心魔又驱使着她继续看下去。
他给对方(网名心意)说:你的身体太让我着迷,太爱你了,要是你在身边,我恨不得全天都黏在床上。
心意说:我也爱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如果我们在一个城市该多好。
他说:我和她已经没有激情,结婚好几年,她也是有些冷淡,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心意说:我爱你,想和你在一起共度每一天,每一个晚上。
他说:你快点来我的城市吧,让我们在一起。
心意说:好啊,我很快就来。
后面就是两个人不停地发各自的图片,p图在一起的照片。
她放下手机,把界面复原。回想起从怀孕到生孩子,好像是没有照顾到他的情绪。因为孩子半夜总是要醒来喝奶,动不动就哼唧,她确实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想那个事情。
孩子都已经一岁过了,她和他的夫妻生活也是双手能数过来的。有时候他想要,她也只是敷衍,希望他能尽快弄出来了事儿。
因为这个,她学会了假意配合,她已经不知道真正的高点是什么,好像生了孩子以后就没有了,只是无尽的配合。
可能他看出了她的冷淡,以后和她主动要求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的手伸过来,她抗拒,他就知道没戏,两个人相背而眠。
多少次这样的夜晚后,佳琪看到了他去另一个房间,进来以后就疲惫的睡着,她懂他那个疲惫来自于哪里,他在自己取悦自己。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句话都不说,其他的事情都是和谐的,唯独这个也是一个心病。佳琪想过去看医生,但是怎么都解不开心里的疙瘩。后面同事之间聊天提到了这个话题,好几个人都有同样的困扰,大家都是生完孩子后没了欲望,也是在配合,这时候她才觉得她不是个异类。
她感激邹凯,从来不强迫自己,自己不愿意那就作罢,那就自己的双手去解决问题。
可是这个事情该原谅吗?看着他们露骨的聊天记录,她很难相信平时对她百依百顺,无条件服从她的一个人居然会和别人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居然会和别人说和她没有激情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他的修养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