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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辛苦點
    辛苦點

    隔天早上陸平洲剛準備領着程程出門,謝子明就帶着兒子過來了。

    謝子明兒子叫謝臨,意思是他出生在臨江,小家夥個頭随了父親,比大院裏同齡的孩子都要高不少。

    但跟程程比起來他身高就不夠看了,畢竟小了兩歲,而且女生小時候抽條比較快,男生很多在初高中發力。

    因為謝子明和陸平洲關系好,兩家時常來往,所以兩個小家夥關系也不錯。

    嗯,其實主要是謝臨喜歡跟在程程屁股後面轉。

    不過說起來,整個大院十歲以下的孩子,基本就沒有不喜歡程程的。她長得好看嘛,活潑又愛笑,男生看她都覺得可愛,女生也都覺得她性格好。

    十歲以上的孩子也不是不喜歡程程,只是年紀差太大,雖然同住在大院裏,但朋友圈基本沒交集。

    倒是程程比較挑朋友,她更喜歡跟女生一起玩,一來大家喜歡的游戲更重合,二來女孩子相對而言比較愛幹淨。

    三四歲的小孩子,男生有些會掉鼻涕,但女生基本沒有這樣的。

    雖然程蔓說程程不愛幹淨,但小姑娘在這方面還是很講究的。

    程程願意謝臨跟在她屁股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臉上總是白白淨淨的,身上也不會弄得很髒。

    要是他跟其他小男生一樣,她才不會帶他玩呢。

    兩個小孩碰面後都很高興,還互相寒暄了一下,程程問謝臨來幹什麽。

    雖然謝子明找陸平洲,後者又跟程蔓說這件事時,程程都在,但她一心都在跑步和紮馬步上,根本沒心思分辨大人說了什麽。

    所以她并不清楚謝臨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謝臨聽後奶聲奶氣地回答說:“爸爸讓我以後跟你一起訓練。”

    “你?”

    看着面前的蘿蔔頭,程程一臉懷疑:“訓練很辛苦的,你行嗎?”

    小家夥很不高興,挺胸擡頭說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程程一臉疑惑:“為什麽?”

    小家夥面露茫然,但很快指了指謝子明說:“爸爸說的。”

    謝子明輕咳兩聲,伸手重重揉了揉兒子腦袋說:“你小子跟程程說什麽呢,你現在只是小孩子。”

    通常年齡越小的孩子,越不喜歡被大人說是小孩,謝臨就是這樣,他捂着腦袋後退兩步,躲開爸爸的魔爪道:“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訓練過程中量力而行,不行別硬撐,”謝子明看到謝臨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補充道,“你也不想在程程姐姐面前累暈倒吧?”

    謝臨表情僵住:“程程姐姐都沒暈。”

    “那是因為她比你大,而且她訓練時間比你長。”

    程程愛聽這話,得意得翹起下巴道:“就是就是。”

    謝子明又道:“你要是逞強暈倒,你程程姐姐說不定能記一輩子。”

    程程哈哈笑,算是默認。

    謝臨不想程程姐姐記住她的糗事一輩子,只好皺着小臉說:“好吧。”

    看着他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謝子明直搖頭,真不知道養兒子有什麽用,自己念叨十句,不如小姑娘說一句話管用。

    啧啧。

    謝子明想着,對陸平洲說:“小臨交給你了,等他跑不動了,你們經過我家樓下的時候讓他上去就行,門沒鎖,掩着随便他進出的。”

    “行。”

    交代清楚事情,謝子明就直接離開了,陸平洲走在後面,看着兩個小家夥打打鬧鬧地往前跑,提醒說道:“跑步的時候不要說話打鬧。”

    雖然陸平洲最近才在閨女面前當嚴父,但對外他一直都是嚴肅的形象,大院裏的孩子基本都挺怵他。

    所以一聽他這話,謝臨就不敢開口說話了,程程也止住了聲音,兩人悶頭往前跑。

    駐地家屬院裏有三十六棟樓,獨棟也有十來棟,聽着好像挺大,但家屬院的樓都是三層的,棟與棟之間雖然沒到挨着的程度,但間距确實不大。

    而且圍牆都是沿着最外層的房子修建的,主幹道要比圍牆小上一大圈,所以繞着家屬院跑一圈也就四百米左右。

    別看謝臨年紀小,他這個年紀正是好動的時候,耐力還是不錯的,一圈跑下來他雖然出了汗,但呼吸還好,沒那麽沉重。

    不過第二圈沒跑到一半,他就得張嘴呼吸了,越張嘴呼吸越費勁,腳步也越來越沉重。

    所以第二圈經過謝子明家時,雖然謝臨不是很願意,但陸平洲還是把他送了回去。

    謝臨一走,程程就嘚瑟了起來:“臨臨弟弟跑一圈半就不行了,我能跑三圈,爸爸,我是不是超厲害的?”

    “嗯,你很厲害,”陸平洲從善如流點頭,“但跑快點會更厲害。”

    因為程程比謝臨高了近一個頭,所以除了剛開始謝臨全力沖刺的時候,後面程程的跑步速度跟快走差不多。

    要不是這樣,她這會也沒勁嘚瑟。

    聽懂老爸的暗示,程程讪讪地笑了身,悶頭加快速度跑起來。

    跑完三圈回到家,繼續紮馬步。

    前天晚上陸平洲說以後跑完步還要紮馬步時,程程沒把這當回事,她覺得蹲着不動能有多累啊,而且才十分鐘,小意思啦。

    但有了昨天的經驗,現在馬步還沒紮起來,程程就開始腿抖了,撒着嬌想讓陸平洲取消紮馬步,就算代價是多跑一圈也行。

    然而作為嚴父的陸平洲,可不是程程撒撒嬌就能改變主意的。

    于是程程再心不甘情不願,這馬步還是得紮。

    不過陸平洲也沒那麽心狠,剛開始以為程程能堅持住,才打算讓她從十分鐘起步開始練習。

    昨天讓他認識到他閨女還只是個小女孩,體力沒有好到能紮十分鐘馬步的程度,就把時間縮減到了五分鐘。

    還是他在後面托着,幫她分擔力量的五分鐘。

    馬步紮完,程程再次累得癱在沙發上喝鹽水,對她來說唯一的安慰時,喝完鹽水後能吃糖果。

    連着喝了兩杯鹽水後,程程覺得這玩意兒似乎也沒那麽難喝,而且喝完能吃三顆糖果。

    如果每次都是這樣,那她願意每天都喝一杯鹽水。

    但這怎麽可能呢?

    看過陸平洲是怎麽套路程程的以後,程蔓也學會了溫水煮青蛙這一招,孩子不愛喝鹽水不用急,先喂幾次糖,等她習慣就好了。

    因為是淡鹽水,雖然有點鹹,但沒到齁人的程度,所以沒幾天程程就習慣了。

    于是這天程程伸手準備接過杯子前,就聽程蔓說道:“今天沒有糖果。”

    “啊?”程程愣住,顯然沒太明白媽媽的意思。

    程蔓看出她沒懂,特意解釋道:“不止今天,以後你喝完淡鹽水都沒有糖果吃了。”

    “為什麽?”

    程蔓沒有回答,只問:“你的牙還想不想要了?”

    “可是之前都有啊。”

    “就是因為之前太放縱你,所以以後都沒有了。”

    程程撅嘴,氣鼓鼓道:“那我不要喝鹽水了。”

    程蔓很幹脆地将被子放到茶幾上:“不喝就不喝。”

    程程沒想到媽媽态度這麽堅定,有點傻眼,同時她也覺得口渴,說道:“我要喝水。”

    “淡水沒有,只有淡鹽水。”

    “怎麽會沒有?家裏明明就有不鹹的水。”

    程蔓才不管她那麽多,說道:“淡鹽水和渴着,你自己選。”

    程程選不出來,氣得臉頰鼓起,撇一眼程蔓說道:“壞媽媽!”

    程蔓氣樂了:“我讓你喝一杯淡鹽水,就是壞媽媽,你爸紮馬步,你怎麽不喊他壞爸爸?”

    小姑娘聞言看向一旁幫自己揉腿的爸爸,想了想說:“爸爸還讓我看電視了,每天半個小時呢!”

    程蔓:“……”小丫頭算得還挺清。

    程蔓想了想說:“這樣吧,反正你每天有一顆糖的額度,如果你覺得喝完淡鹽水嘴巴不舒服,可以立刻吃顆糖。”

    “只有一顆嗎?”

    “只有一顆。”

    程程不是很滿意:“那不是跟以前一樣嗎?”

    程蔓微笑:“如果你想不一樣,我也可以一顆糖都不給你吃。”

    小姑娘沉默下來。

    程蔓等了一會,沒等到她的回答,問道:“喝不喝?”

    程程咽了下口水,終于妥協:“……喝。”她真的不是為了糖果,主要是鍛煉完實在太渴了。

    随着程程的鍛煉日漸上軌道,程蔓針對高三學生開的三家分機構也陸續開業了。

    但考慮到馬上要高考,現在招太多學生容易拉低考上大學的比例,後續不好做宣傳,所以三家分機構開業後沒有大力招收學生。

    只是輔導班的名氣早已打出去,就算程蔓不做宣傳,附近住戶口口宣傳,再來總部求證,這事也就傳開了。

    截止到五月底,三家分機構招收的學生加起來也突破了一千人,而所有機構上半年收的學費加起來差不多有十一萬。

    但是這學期結束後,光帶課老師的工資獎金支出就有八萬左右,包括招生老師在內的後勤人員工資倒是不多,一來她們月薪沒有那麽高,二來總部加上分機構總共也就十來人,算下來半年工資兩千多不到三千。

    再加上各輔導班的房租、水電等開銷,算下來上半年輔導班掙了兩萬出頭。

    這錢看着很多,但她上半年籌備了五個分機構,每個分機構都有二十多間辦公室,房屋租金、裝修、打桌椅板凳等開銷加起來,不止上半年掙的這點錢,去年的盈利都得搭進去大半。

    因此進入六月份後,輔導班的工作主要分成三塊,首先是教育方面,他們得做高考前最後的沖刺,帶課老師除了要上課,還要開會讨論高考可能出的題目,整理成模拟試卷給學生們做,再針對性地進行考核;

    其次是課程設置方面,過去輔導班只在學期中上課,寒暑假跟學校一樣放假,這麽做有兩方面原因,一是帶課老師都是外地來領獎讀書的學生,寒暑假很多人要回老家;二是輔導班按照課時收費,暑假上課肯定不能跟學期中一樣,每個課程每月只安排七八節課,而這課時越長,費用就越高,去年輔導班成立時間短,名聲沒打出去,程蔓擔心暑期貿然開課效果不好,就沒考慮這事。

    但有了全省第三的活gg,經過報紙宣傳,再加上過去兩年積攢下來的口碑,程蔓覺得這事今年能考慮起來。

    早在年初剛開課,程蔓就開始統計暑假願意留在臨江的帶課老師人數。

    願意的老師不少,他們以往回老家過年不是因為別的,大部分原因是暑假不好找家教工作。但現在輔導班暑假要開課,他們不用發愁這問題。

    輔導班課時費高,再加上暑假課程會更密集,留下來辛苦兩個月,說不定他們光課時費就能拿小一千。

    別說還沒畢業的,那些六月份畢業,又定了工作單位的人都覺得很心動,恨不得跟單位商量推遲兩個月入職。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上完六月份的課,他們就該離開了。

    年初統計的人數只能作為參考,半年過去,其中有些人的想法可能會發生變化,所以進入六月份後,程蔓又做了一次統計。

    選擇留下來的人果然有變動,但整體變化不大。

    人選基本确定後,程蔓組織提拔上來的領導層,針對暑期課程安排開了次會。這些也是之前已經商量過的,但臨近暑假,細節方面需要再細化。

    會議過後,最終确定下來的課程有兩種,一是時間短但是很密集的課程,比如補課半個月,周一到周五每天上六節課,一是為期兩個月,但一星期只上幾節課的,這其中又有根據課時進行了劃分,分別是一周六節課/四節課/兩節課。

    課程不同,課時費也就不同,短期但密集的課程半個月就要六十塊報名費,因為價格比較高,每個學校只預計開兩個課程。

    當然,實際開車的課程可能更少。

    兩個月的課程費用也按照課時分了三個等級,分別是每月十五/十塊/五塊,其中越便宜的課程開得越多。

    最後就是招生,高三生即将迎來高考,下半年會有新的一批學生升入高三,而他們輔導班的學生也要跟着換一撥。

    而且暑假他們還要開新課程,六月份的招生任務非常重。

    但還是那句話,啓明星輔導的名聲打出去後,輔導班也再也不用擔心生源,準高三生家長中,想給孩子報輔導班的人可不少。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要怎麽把暑期新開的課程給推出去。

    程蔓想到的主意還是發傳單,但這次跟以前不同,以前輔導班小,名氣也沒起來,所以傳單主要是她自己去發,方便向接傳單的人解釋輔導班是幹什麽的。

    現在輔導班名氣起來了,他們需要做的是讓人知道輔導班暑假要開課,所以要廣撒網。

    程蔓直接找人印了五千張傳單,分發給各機構的校長,讓他們找人在附近發,不求咨詢量,只要能發到路人手上就行。

    其實程蔓還想過去學校外面發,但想到這時候孩子上小學都很少有家長接送,何況他們課程針對的是高中生。

    去學校門口發也很難碰到家長,至于學生看到傳單不撕掉就不錯了,大多數人都不會願意把傳單帶回去給爸媽看。

    世上能有幾個學生願意在假期補課呢?

    發傳單的辦法雖然粗暴,但很有效果,整個六月,輔導班每天都擠滿了來咨詢的人。

    要不是五月程蔓錄了一批軍嫂,又對外招了幾名新員工,這些人經過半個月到一個月的鍛煉,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否則現在輔導班的工作人員還真接待布料那麽多來咨詢的人。

    忙忙碌碌中,又到了高考的季節。

    雖然輔導班的課程到六月底就結束了,最後幾天學生們都在學校進行最後的沖刺複習,但程蔓并沒能放松下來。

    一是工作本來就多,二是她有點緊張。

    緊張的原因也很簡單,輔導班名氣雖然打出來了,但根基還沒穩固,一次潰敗就可能讓她過去幾年裏的經營化為泡影。

    所以每一次高考對輔導班來說都是一場歷練,考得好未來一年就不愁學生,規模也能跟着翻倍擴大,但要是考得不好,招生就會變得困難,一搞不好就有資金鏈斷裂的風險。

    也因為這樣,教育這一塊程蔓雖然分給了高珍管,但她自己也盯得很緊,為了讓帶課老師能更盡心盡責,每年收的報名費大頭都給了他們。

    雖然事實證明,這樣的決策很正确,過去一年裏老師教得很認真,學生們也基本每個月都有進步。

    但到了高考季,程蔓依然忍不住緊張。

    這天晚上她笑着對陸平洲說:“我自己高考的時候都沒緊張過,畢業了倒好,每年一到高考就緊張得睡不着覺。”

    陸平洲聽後仔細地看了會程蔓的臉,煞有介事地附和道:“确實,黑眼圈都出來了。”

    別看程蔓總說程程臭美,她自己也差不多,一聽這話就下床坐到了梳妝臺前,對着鏡子看了好一會。

    黑眼圈嘛确實有一點,但并不嚴重。

    不過這跟夜深了也有關系,她除非熬夜,否則早上起來一般看不到黑眼圈,但是随着白天活動時間越來越長,黑眼圈就會慢慢顯現出來。

    所以她中午需要補覺,哪怕不睡長,眯個十來分鐘也行。

    程蔓正端詳着鏡子裏的自己,就聽到床那邊傳來了陸平洲的笑聲。

    轉頭一看,某人果然将手抵在了唇邊,像是想掩住笑聲,但這就是掩耳盜鈴,他捂嘴的動作一點效果都沒有。

    直到她看過來,陸平洲才勉強止住笑意,輕咳一聲道:“你今晚想不想早點睡?”

    這問題迅速吸引了程蔓的注意力,她問道:“我最近睡得還不早嗎?”

    陸平洲說道:“你說的睡得早,只是上床的時間,而不是睡着的時間。”

    這話倒是有道理。

    這時候沒什麽娛樂,就算家裏有電視,到八、九點也沒什麽可看的了,自從搬回家屬院,他們每天總是九點半就躺到床上了。

    剛結婚那會,他們夫妻生活是挺多的,鬧到十一二點是常有的事,就這還是程蔓顧忌着第二天要上班上學。要是随着他來,鬧騰大半宿不是誇張的。

    這幾年嘛……雖然陸平洲不承認自己年紀大了,部隊裏那些小年輕,确實也沒幾個打得過他,但跟年輕時候一夜幾次比起來,嗯,只能說他确實懂得了什麽叫做細水長流。

    因此,雖然他們現在的頻率也不算低,一星期能有三五天過夫妻生活,但很少再熬夜,最晚十一點半也要睡了。

    這段時間程蔓因為緊張,沒心思做這些,睡得更早,基本十點左右就閉上了眼睛。

    只是她總是睡得不熟,而且總是睡到半夜就醒了,一睜眼就是兩三個小時,才會迷迷糊糊睡過去。

    算下來,她最近都是淩晨才進入的深層睡眠,每天熟睡時間不超過五小時。

    程蔓思索着問:“你有什麽好辦法?”

    陸平洲沒回答,拐彎抹角道:“你知道人疲倦的時候,會睡得格外沉吧?”

    “嗯,知道。”

    “所以你晚上想睡得熟一點,最好的辦法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程蔓想了想問:“大晚上出去跑步?”

    陸平洲“呃……”着說:“倒也不用這麽辛苦。”

    程蔓又不傻,哪能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明知故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知道程蔓已經猜出自己敲的算盤,陸平洲明示道:“我們已經十天沒有親熱。”

    “哦——”程蔓故意拖長聲音,“你是說這個啊,行是行,但你現在不是要養生,講細水長流嗎?我躺着又不需要動,一次兩次累不着我吧。”

    陸平洲心想持續不斷才叫細水長流,像他這樣一憋十天,只能等着上火。

    還有什麽叫一次兩次累不着她?他那是考慮到她要每天各個分機構來回跑才刻意收斂,怎麽說得好像他不行似的。

    陸平洲僵着臉道:“你想辛苦點也不是沒辦法。”

    程蔓以為他真有什麽其他主意,很傻很天真地問:“什麽辦法?”

    陸平洲身體往下滑,平躺在床上,攤開手腳擺出任人蹂躏的姿态道:“我可以躺着不動。”

    程蔓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覺得不如出去跑步。”

    邊說邊準備下床,但腳還沒踩到地上,就被陸平洲拉回去按在了床上,并聽到他語氣無奈道:“既然你不願意自己來,那就只能我辛苦點了,放心,今晚我肯定讓你睡個好覺。”

    程蔓:“……”真是謝謝你了哦。

    二更合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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