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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完結上
    完結上

    本來程蔓和陸平洲想陸父他們難得來一次臨江,打算趁過年帶他們出去轉轉,但知道李春華腿腳不便後,兩人就商量着取消了計劃。

    過年前夫妻倆只帶陸父他們出了兩次門,第一次是去商場逛了逛。

    雲省四季如春,冬天也不用穿太厚,雖然李春華夫妻來之前特意去商場買過衣服,但預估錯了臨江的溫度,買的外套不夠厚。

    陸父還好說,身體強健,能扛得住,李春華卻很怕冷,套上四五件衣服都不夠。

    程蔓知道後跟陸平洲說了下,就定下了帶他們去買衣服的事。

    剛開始兩人覺得沒必要買新衣服,年前這幾天太陽挺大,只是早晚溫度低,白天坐院子裏并不冷。

    但程蔓覺得就是因為溫差大,才更容易感冒,而感冒發燒對年輕人來說可能只是難受兩天的事,對年紀大的人來說卻能要命。

    為了省買衣服的那點錢冒生命危險,程蔓覺得很不值當。

    再說他們家條件又不是沒錢,有那個條件,為什麽要省這三瓜兩棗呢?

    程蔓的理論說服了陸父,買衣服這事就定了下來。

    其實她也不是只給李春華夫妻買衣服,也想趁這機會給王秋梅夫妻挑一挑,今年給他們的衣服還沒買。

    第二次出門則是為了和程家人吃飯。

    雖然陸平洲和程蔓結婚已經十一年,但兩邊父母以前沒見過面。

    兩人結婚頭幾年陸父一直在雲省當兵嘛,作為駐地司令,他不像一般軍官一樣能随時請假,所以兩人結婚,還有程蔓生孩子,陸父都沒有過來。

    而李春華是雲省本地人,在陸父退休一家搬到昆城以前,她連縣城都沒有出過,陸父也不放心她一個人來臨江。再加上那會陸平洋年紀小,她還要照顧孩子,所以她也沒來過臨江。

    陸父退休後,去哪裏倒是都方便了,陸平洋寒暑假時也說過要來臨江玩,但每次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耽擱下來。

    本來今年陸父也有點猶豫要不要來臨江過年,年中李春華出了事,腿腳不方便嘛,但她說不影響坐車,又說他們年紀大了,以後想出來都未必能成行,就把這事定了下來。

    他們不來臨江也就算了,來了臨江,兩家人肯定要見一面,吃一頓飯。

    本來臨江想把這頓飯定在年三十,随着人們腰包鼓起來,人們過年的習俗也有了改變,以前年夜飯都是要在家裏吃的,現在有錢的會去飯店訂一桌。

    但程蔓又想到她爸媽是老思想,認為過年就要在自己家裏,未必願意出去吃。

    陸父雖然願意來兒子家裏過年,但讓他們程家吃年夜飯,他和李春華心裏未必樂意。

    斟酌過後,程蔓覺得年三十那天還是不折騰這些比較好,就把吃飯時間定在了年二十九,地點則選在了燕敏芝新開的飯店裏。

    可能是因為提前了半年創業,這輩子燕敏芝的事業線跟原著有點不同。

    原著燕敏芝做鹵味積攢起第一桶金後,很快開起了飯館,然後飯館規模擴大變成飯店,再一點點擴張變成集住宿吃飯于一體的酒店,再到連鎖的五星級大酒店。

    而燕敏芝将飯館擴大規模改成飯店的時間,差不多是倒春寒剛過去那會,當時她手上總共就兩三家飯館。

    為了開飯店,她把全部身家都砸了進去,相當于一場豪賭。

    這輩子燕敏芝是做小吃起步的,所以她這輩子開的是美食館,雖然也是飯館,但賣的主要是小吃早點,跟主中晚餐的飯館生意方向不同。

    而燕敏芝這輩子沒有急着開飯店,而是先将美食館做成了連鎖品牌,門店分布于省內多個城市。

    直到今年,燕敏芝才開始涉足飯店行業。

    因為手頭資金寬裕,她開的這家飯店規模比原著中描寫的要大不少,除了普通的大堂和包間,裏面還有好幾個宴會廳,可以接受婚宴預定。

    這幾年城裏有錢人越來越多,願意在飯店舉辦婚宴的人也越來越多,燕敏芝飯店的宴會廳面積大,還特意搭了舞臺,很上檔次,所以婚宴預定方面的業務非常好。

    尤其是過年這段時間,幾個宴會廳每天都是滿的。

    當然飯店其他方面的生意也很不錯,有燕敏芝把控食物質量,飯菜想不好吃都難。尤其是那些做生意,口袋裏有錢的,特別喜歡到燕敏芝飯店吃飯,畢竟這年頭想找個上檔次的飯店确實不容易。

    但包間還是比宴會廳好預定一些,包間數量多嘛,提前幾天來訂位置就行。

    因為人多,程蔓訂的包間很大,而且裏面除了吃飯的大圓桌,還擺了一張小方桌,一副麻将,算是娛樂。

    當天陸平洲打了申請用車,他先載着妻子父親等人到飯店,然後再去程家接人。

    程家人多,吉普車一次坐不下那麽多人,陸平洲連着跑了兩次,才把人都接到飯店。

    雖然兩邊長輩以前沒見過,但王秋梅和李春華都是能說會道的人,碰面後你一言我一語,把場面炒得很熱。

    陸父和程樹偉的話雖然不多,但他們這個年紀的男人都很關心國家大事,一聊起國家形勢就有說不完的話。

    當然,兩邊長輩聊得這麽投緣,跟程蔓和陸平洲結婚多年也有關系,夫妻倆感情和睦,又有孩子,為了小家庭的穩固着想,他們都不會在親家面前甩臉子。

    因為氛圍好,吃飽喝足後他們沒有立刻撤,而是坐到了牌桌前打麻将。

    坐到牌桌前的是四位女同志,也就是王秋梅、李春華、明岚還有程蔓,其他人在她們身後觀戰。

    剛被推出來時,李春華本來想拒絕,雖然麻将是國粹,但每個省的規則都有些不同,她不會玩臨江本地的。

    王秋梅卻覺得這不算事,說道:“麻将這東西一通百通,你跟我們說一聲你平時玩的規則,我們玩兩圈就知道是什麽樣的了。”

    程蔓知道李春華其實也愛打麻将,便笑着附和道:“玩一會吧,大過年的您也放松放松。”

    原本李春華拒絕的心就不是很堅決,聽她們都這麽說,便改變主意道:“那玩一會吧,不不過我們既然來了臨江,也該按照本地的規則玩一玩。”

    規則學起來不難,李春華這麽說了,王秋梅自然不會在這方面太糾結,簡單說了下胡牌的規則。

    李春華是打麻将的老手,規則熟悉得很快,沒一會便道:“可以了,我們洗牌開始吧。”

    王秋梅點頭道:“行,咱們先試兩圈,不算錢。”

    程蔓問道:“後面怎麽算錢?”

    打麻将不算錢沒意思,可打得太高也不行,屬于賭博了,王秋梅說道:“咱們自家人玩就不要打那麽大了,打五分的,二番一毛,三番兩毛這麽算,一塊錢封頂。”

    封頂一塊,打一下午輸贏也就十來塊,不算太少讓人覺得沒意思,但也不會太高踩紅線。

    幾人聽後都沒意見,于是牌局開始。

    四個人中,要問誰麻将打得好一些,那肯定是王秋梅和李春華,明岚工作忙,只休息的時候偶爾大一圈,程蔓打得更少,基本過年才上牌桌。

    但李春華不熟悉規則,王秋梅開局牌運不佳,缺什麽不來什麽,而程蔓則剛好相反,要什麽摸到什麽,開局直接胡了封頂番數。

    贏了的程蔓卻并不高興,嘆着氣說道:“可惜這局不算錢。”

    其他三人則慶幸道:“還好不算錢。”

    程蔓:“……沒事,我會繼續贏的!”

    然而事實證明,有些大話真的不能說,胡了封頂番後,接下來連着四五局,程蔓再也沒有贏過。

    到後面陸平洲都看不下去了,新的一局開始後,忍不住伸手指點媳婦。

    陸平洲剛開始指點程蔓時,其他人都沒什麽意見,畢竟她輸得确實有點慘。但當程蔓在他的指點下連贏三局後,王秋梅忍不住了:“不上牌桌的不能說話啊。”

    聽到這話,坐在飯桌前和陸父聊天的程樹偉往牌桌這邊看了眼,王秋梅看到說:“我沒說你們。”

    和表哥表弟們湊一起玩游戲的程程突然擡頭,大聲說道:“我知道!外婆在讓爸爸閉嘴!”

    陸平洲看向閨女,呵呵道:“就你聰明。”

    程程沒聽出老爸在陰陽怪氣,驕傲地擡起下巴,她就是很聰明啊!

    看着程程那模樣,圍着牌桌坐的幾人都笑了起來,程亮半開玩笑道:“你們閨女都聽出來了,待會打牌自覺點啊。”

    程亮說這話時聲音挺響亮,但很快不自覺的就變成了他,因為程蔓牌運好起來了,不用陸平洲指點也能贏,一直輸的變成了他媳婦。

    程亮坐在王秋梅和明岚中間,能看到兩個人的牌,一看到他媳婦出的牌不對,就低聲咳嗽。

    王秋梅沉浸在牌局中沒注意到,但他對面的陸平洲一擡頭就能看到他,發現端倪後果斷告狀:“媽,二哥在偷看你的牌。”

    “我哪有。”程亮矢口否認。

    “二嫂每次出牌不對,二哥就會咳嗽提醒。”

    程亮心虛,捏了捏嗓子說道:“我這是嗓子不舒服。”

    但這理由騙不過縱橫牌桌多年的王秋梅,她直接一巴掌拍二兒子背上:“我說我這兩局怎麽這麽不順,原來是你在通風報信,給我坐那邊去!”

    “我真沒有。”程亮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妹夫冤枉我呢。”

    然而他已經失去了王秋梅的信任,老太太态度堅決道:“反正你不許再坐我這邊。”

    “您怎麽就不信我呢?”程亮嘆着氣搬動位置,在媳婦和妹子身邊坐下,然後頭一伸,死死盯住了程蔓的牌。

    程蔓捂住牌問:“你幹嘛?”

    “我不幹嘛,我就看看。”程亮一臉無辜道。

    程蔓呵呵:“通風報信倒黴一年啊。”

    “……是不是有點太狠了?”程亮說完反應過來,立刻坐直身體,冠冕堂皇道,“當然我是支持你的,通風報信确實不太好。”

    衆人:“……”臉皮挺厚。

    本來程蔓等人只打算玩一會麻将,但玩着玩着上了頭,一直打到了晚飯點。

    程蔓心想現在回去做飯,至少得七點鐘才能吃上熱乎的,反正他們在飯店裏,倒不如吃頓飯再回去。

    但因為包間已經被人預訂完了,所以晚飯他們是在大廳裏吃的,不過因為過年拖家帶口下館子的人多,他們坐在大廳裏也沒那麽顯眼……

    好吧也不對,因為程陸兩家人顏值都不錯,所以吃飯時關注他們一家人的顧客挺多。

    不過打了一下午牌,大家都餓了,所以飯菜上來後都只顧着吃,沒人在意別人的目光,也算自在。

    吃過飯,程蔓叫來服務員準備付賬。

    但程蔓剛準備掏錢,王秋梅就按住了她的手:“今天我贏了錢,這頓飯該我請。”

    雖然下午的麻将沒有固定贏家,但每個人贏的番數都不同,金額自然會有差異,最後算下來王秋梅贏了八塊多,李春華贏了五塊多,程蔓和明岚是輸家。

    聽到王秋梅這麽說,李春華也掏出了錢要付賬,理由有兩個,一她下午也贏了錢,二他們是男方,應該請程家人吃頓飯。

    王秋梅見了連忙又去攔李春華,說陸家雖然是男方,但他們來了臨江就是客人,怎麽能讓客人付錢呢?

    程蔓也堅持說她們都是長輩,不能讓她們付錢。

    于是三方混戰拉開序幕,越演越烈。

    幾個小孩看得目瞪口呆,程程輕聲問:“付錢是好事嗎?”

    程旭比程程大兩歲,知道的事情要多一些,搖頭道:“當然不是,付錢是把自己的錢給別人,付了錢,自己的錢不就少了嗎?”

    程亮兒子程煜屬貔貅的,聞言連忙捂住口袋:“不要付錢,付錢不好!”

    見表哥表弟都這麽說,程程被說服了,擡頭看向搶着付錢的媽媽外婆和奶奶,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麽她們要搶着付錢呢?”

    程旭程煜順着程程的視線看過去,都是一臉不解。

    最終,這場三方混戰以陸平洲釜底抽薪,去前臺結賬結尾。

    吃完飯依然是陸平洲開車把人送回去。

    先送的是王秋梅夫妻并程明三兄弟,他們出去時,李春華和陸父特意送到飯店門口,看着他們上車。

    等軍綠色吉普車開出視線,兩人也沒有回飯店裏面,他們到飯店後一直坐着,沒怎麽動彈過,到這會腿都要坐麻了,想走動着活動一下筋骨。

    兩人不進去,其他人也不好意思進,便站在飯店門口聊着天。

    主要還是兄妹三個在聊各自的工作。

    程蔓不必說,這幾年輔導班越開越大,她也成為了臨江知名的女企業家。

    別說程家人本來就關心她,經常會收集輔導班相關的報道,就算他們不去刻意打聽,也會從街坊鄰居口中聽說輔導班的近況。

    程進和程亮的事業在今年也終于有了起色,因為謝瀾上位後提拔的第一撥人裏就有他們兄弟倆。

    雖然因為學歷不夠,剛被提拔為車間副主任時,程進的職位前面帶着“臨時”兩個字。但廠裏說了,只要半年不犯錯,且拿到夜校的結業證書,他就能去掉“臨時”兩個字。

    這兩個要求,聽起來好像都不難,但做起來都不容易。

    程進打小成績就一般,他也不是很愛學習,如果不是這樣,七八年恢複高考那會,他也不至于沒想嘗試就直接放棄。

    其實程亮情況跟他差不多,但是程亮下過鄉,回來雖然接了程蔓的工作,但國營飯店服務員的工作女孩幹還行,男孩幹養家都難。

    而且當時程亮沒結婚,也不想結婚,為了躲避父母催婚,也為了前途,才頭懸梁錐刺骨地逼着自己學習。

    而程進因為沒下鄉,初中畢業後直接進了機械廠,恢複高考時他已經是小組長,工資還算可觀。

    再加上那會學歷高的人不多,廠裏的中層領導,很多都是初高中畢業,他從沒想過學歷會成為自己的短板。而考上大專,畢業也是分配到機械廠,所以那時候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參

    直到人近中年,被提拔為車間副主任,卻因為學歷短板在職位前綴上“臨時”二字,他才知道年輕時的自己有多短視。

    有人到了絕路會直接躺平,也有人到了絕路會奮起,程家兄弟倆都是後者。

    沒有被提拔也就算了,都當上了車間副主任,他就不可能從這個位置上下去,而不想下去,就只能努力摘掉臨時兩個字。

    過去一年裏程進非常努力,工作上沒有任何錯誤,夜校那邊也高分通過了培訓,順利拿到了結業證書,勉強補足了學歷短板。

    但程進知道這些還不夠,人的欲/望是很難得到滿足的,以前只是普通一線工人時,他一心想的是當上小組長,升組長後又想當車間副主任,等當上了副主任,又盼着能再進一步。

    而且他家跟其他家庭不一樣,別的家庭都是夫妻一起奮鬥,而他去年離了婚,為了孩子也不打算再找,家裏只有一個人掙錢。

    雖然當上副主任後,他的工資翻了将近一倍,但現在不比早些年,他結婚那會能出一百多彩禮都算高的,三轉一響裏裏随便拿出一樣,都夠出去吹上一年。而現在彩禮三五百都不算多,流行的三大件也變成了彩電冰箱洗衣機,随便一樣都要七八百甚至上千塊。

    時代在變化,誰知道十年後三大件會變成什麽,彩禮又要給多少錢。

    他哪怕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兩個兒子打算,在有生之年,盡量多為他們留一些東西。

    而他職位越高,工資也就越高,能留下的東西也越多。

    因此,去掉職位前的“臨時”二字後,程進并未懈怠,最近一直在考慮繼續進修的事。

    程亮升上副主任後工作也很拼,但他不是因為家庭壓力大,而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

    謝瀾跟以前的李廠長不同,後者非技術出身,又好大喜功,喜歡排除異己,在他手底下做事只能用兩個字形容——憋屈。

    技術研究沒有成果,他會覺得你無能,有了成果他又會嫌七嫌八,提出十項改進措施能有兩項落實就謝天謝地、

    但就算這兩項措施推進了下去,李廠長也會上下嘴皮一碰,把功勞搶走給他信任的人。

    像程亮這樣被他劃到謝瀾那邊的人,辛苦工作得到的結果只有給別人做嫁衣。

    所以李廠長在位的那幾年,程亮時常覺得心灰意冷,要不是兒子年紀還小,他早跑路跟程蔓合夥做生意了。

    謝瀾做事風格則跟以前的李廠長截然相反,他是技術出身,所以上位後很重視技術。而且他這個人非常公正,不會刻意打壓誰,只要有能力就能得到重用。

    謝瀾上位後,程亮終于能大展拳腳。

    也許是性格不同,也可能是程亮沒什麽家庭方面的壓力。

    他早些年跟程蔓合夥做生意掙的那些錢,大半都被他拿來買了房。

    八十年代初那會,臨江的房價非常便宜,像他現在住的房子,五六百就能買一間,兩三層的獨棟也不過兩三千一套。

    結婚前後他陸續買了七八套房子,現在那些房子每月光收租就有兩三百。

    這幾年臨江又在搞開發,年中他有兩套房子确定了要拆遷,他想着臨江房價一直在漲,多分幾套房,以後賣掉能多賺一筆,而且房産下來後還能出租掙租金,就選擇了只要房。

    于是,下半年那兩套房子陸續拆遷後,程亮名下很快又多了十來套房。

    因為經濟方面沒有壓力,所以跟程進比起來,程亮在事業上更理想化一些。

    他在機械廠裏的長大,在廠辦小學、中學裏受教育,所以哪怕離開過,回到廠裏參加工作後也經歷過低谷,但他對機械廠其實很有感情。

    所以程進努力工作是為了升職加薪,程亮則是想讓機械廠走出頹勢,讓廠裏員工不至于像很多效益不佳的國營廠的員工一樣領不到工資,甚至被下崗。

    程亮的另一層理想,則是希望盡自己所能做好現在的工作,他不指望自己的能影響到整個國家的發展,只要能作為一顆螺絲釘,為國家走上工業化道路做出貢獻就好。

    雖然臨江的冬天很冷,夜晚的風也很大,但兄妹三人說起工作與未來時,心頭都是火熱的。

    不止他們,坐在吉普車上,看着路邊飛速掠過的街景,談起臨江這些年變化的王秋梅夫妻,說起未來也充滿了期待。

    雖然他們年紀已大,不知還能活多久,但談到未來,他們心裏總是充滿期望的。

    漆黑的夜晚終究會過去,美好的明天也一定會到來。

    二更合一,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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