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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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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東宮裏到處都貼着大紅囍字的燈籠,昭示出今日的熱鬧。百花殿中,從踏入殿門始,映入眼簾的便是兩排豔麗紅色茶花盆景,一路蜿蜒至寝殿門口。

    宮人們有條不紊,各自忙碌着。

    太子與太子妃大婚,不似旁人家簡單,原本還有旁的流程要走,但伺候的宮人們過來時,百花殿內早已經房門緊閉,只餘下龍鳳花燭的光從窗牖裏透出。

    黃昏時分,光線昏沉,燭光泛着微微的黃。

    小桃仍舊跟着寶言,除此之外,皇後又撥了幾個人來。幾個人站在廊下面面相觑,對視一眼,皆是紅了臉。

    她們都猜得到殿中此時大抵發生了些什麽,那些窸窸窣窣的動靜足夠明顯。

    原本就在東宮伺候的宮女們對太子殿下寵愛太子妃一事早已經見怪不怪,紅過臉後,鎮定下來,要拉着她們離開。可那被新撥來伺候太子妃的宮女還不明白,紅着臉問:“那接下來的事……”

    小桃道:“咱們既然是伺候太子與太子妃的,自然一切聽太子與太子妃的,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咱們可別做什麽掃興的事。”

    那宮女仍有些猶豫:“可規矩……”

    小桃拽着她就走:“規矩都是太子與太子妃說了算,走吧。”

    門口有人來過的事,寶言并不知曉。

    今夜的沈沉格外急切,他已經忍了太久,一刻也不想再忍。

    喝過合卺酒後,沈沉扔了杯子,便來吻她。甚至于連他口中的酒都未曾咽下,寶言急匆匆被撬開唇齒,被迫嘗到他口中的酒,亦被迫将自己口中的酒渡過去。

    二人囫囵咽下,不止酒,亦有對方的津涎。

    寶言有些氣喘,頭頂那鑲滿寶石的鳳冠早就壓得她頭疼,這會兒更有些喘不過氣。她嘴唇發着麻,唇上鮮紅的口脂花了大半,沾染上沈沉的唇。

    沈沉扶着她肩膀,嫌她頭上那些東西礙事,頗為粗|暴地将那些東西取下來,價值連城的鳳冠被他毫不在意地扔在桌上。沒了鳳冠的束縛,寶言頓時覺得腦袋一輕。

    下一瞬,身子亦跟着一輕。沈沉将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向床榻。

    她低聲驚呼:“殿下,等等……”

    雖說沈沉把周嬷嬷召了回去,寶言還是學了學大婚時要做的事。她記得接下來還有好多步驟,沒到洞房這一步。

    沈沉不想管那些,索性他一向是個不把規矩放在眼裏的人。他一面接着吻寶言,一面伸手解她身上的喜服。

    “等不了。”他語氣有些不耐。

    寶言被他親得神志不清,只能被動地迎合他。但漂亮繁複的喜服在此刻成了礙手礙腳的東西,沈沉一時半會兒沒解開,他耐心消失殆盡,手上力道一使勁,那身漂亮且價值不菲的喜服頃刻間變作一堆破布。

    寶言聽着聲響,看向那些破碎的布料,臉色紅了紅。雖說早已經有過許多次親密無間,她不應當再害羞,可不知怎麽,還是羞臊起來。

    許是因為今夜終究不同些。

    從今日起,她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不再是沒名沒分的女人,也不再是侍妾,而是沈沉的妻子。

    妻子。

    她不由得勾唇笑。

    寶言從未認真構想過有一日,她會滿心滿眼期待成為誰的妻子。從前她只覺得,能嫁一個不錯的人,安安穩穩過後半輩子便已經很好,那個人是誰不重要。

    可今日,她嫁給了一個或許跟安安穩穩最不挂鈎的人,但是他說,他會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更愛她,會替她擋去一切風雨。

    他是那天上的一輪明月,清冷孤絕,但在她面前沾染了情與欲。

    寶言不由滿心動容,她小小地回抱住沈沉,在他欺身而來的時候,亦用自己的迎合,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沈沉愣了愣,很快攻勢更猛。他輕而易舉攻陷她的城池,深入腹地。縱然她曾嫌棄他太過長,但經過多次的親密無間之後,早已經能輕車熟路地與他契合。

    金鈎撒下青色幔帳,燭光透過幔帳,變得朦胧而柔和,籠在寶言身上,照得她如玉如瓷的肌膚愈發柔嫩。

    玉山隆,冰肌柔,被沈沉仔細地以唇熨燙,每一寸每一分,都被他虔誠地拜過。

    龍鳳花燭徹夜長明,這一夜的風雨亦徹夜未停。

    翌日一早,寶言被宮女們吵醒時,神智還未清明。她如玉的肌膚上,痕跡顯眼,伺候的宮女們垂下頭,不敢多看,心卻跳得快。可垂着頭,便瞧見那破碎的喜服,那些嵌在上面的寶石自然也散落一地。

    宮女們小心翼翼将東西撿拾好,手腳麻利地暫時退至一旁。

    他們還要去拜見皇後與雲成帝,不好耽誤時辰。寶言雖然眼皮還在打架,依然強撐着坐起身,沒敢讓沈沉扶一下。

    原本天光乍亮時,她還能睡一會兒,可才剛閉眼沒多久,因為下意識往身邊懷裏鑽,便又被以另一種方式叫醒。

    這一番動作,她起碼得睡上一天一夜才能補回來。

    她才一動,便又一僵,感覺到了有東西流出來。

    她嗔怒地瞪了眼沈沉,沈沉面不改色,下了床後,将她抱起,前往淨室沐浴更衣。

    沐浴過後,人稍微精神了些。寶言讓宮女們伺候着梳妝,換了身莊重的衣服前去給皇後請安。

    雲成帝亦在皇後宮中,兩個人都早早便等着沈沉與寶言過來。

    見二人過來,自都一臉喜色。

    “兒臣給父皇、母後請安。”兩個人異口同聲請過安。

    “好好好,不必多禮,快起來吧。”雲成帝道,而後又命人賜了好些東西給太子妃。

    “沉兒年紀不小了,好不容易成了婚,朕心裏這塊大石頭也算落地了。”雲成帝平日裏待人脾氣随和,沒什麽架子,先前對寶言還沒那麽親近,如今她成了太子妃,也就親近了些。

    雲成帝觑了眼小夫妻,見他們倆一臉恩愛,愈發滿意。

    “二皇子比沉兒小兩歲,年初都成了婚,年中都有了喜事。你們也得抓緊些啊。”雲成帝催起小皇孫來。

    皇後跟着幫腔:“是啊,本宮可盼着抱皇孫許久了。今年已經年末,那明年總該有好消息吧?”

    墨墨大概聽着熱鬧,也湊過來喵喵叫,要皇後抱它。皇後将墨墨抱進懷中,又說:“墨墨乖,是不是也覺得本宮說得有理?”

    寶言被他們催促得臉紅,不知說些什麽,只好低頭。

    沈沉面不改色:“兒臣都不急,父皇與母後也不必着急。更何況,父皇與母後急也無用。”

    沈沉還未考慮過孩子的事,雖說他也不反感與寶言生個他們的孩子,但也不會特意為了要孩子做些什麽,只能說,順其自然吧。

    若是孩子急着來,那他就來。當然,他要是能不那麽着急來更好。

    他才剛把人名正言順娶回來,還早呢。

    雲成帝與皇後對視一眼,對這兒子的死脾氣都表示無可奈何,只好嘆氣。

    二人又陪帝後說了會兒話,而後離開椒房殿。

    回去的路上,寶言不知怎麽想起了在淩雲寺聽的那位師父說的話,說她命中有三個孩子,也不知能不能應驗。

    她其實很相信那位大師說的,畢竟大師算得的确很準。可若是準的話,三個孩子,是三個男孩兒?還是三個女孩兒?還是一個男孩兒兩個女孩兒?亦或者是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她是太子妃,看沈沉得寵的情況,看起來應當也不會出什麽岔子,那她日後就會是皇後。若是她生了個三個女孩兒,可怎麽辦?總不能沒有儲君?

    想着想着,寶言不由皺眉。

    沈沉看她表情一會兒變來變去的,問道:“在想什麽?眉頭皺成川字了。”

    寶言脫口而出:“孩子。”

    沈沉微頓,問:“你想要盡快生孩子麽?”

    寶言搖頭,解釋:“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到了……萬一我以後生的都是女兒,那怎麽辦?”

    沈沉并不認為這是個問題,理所當然道:“那又如何?”

    寶言說:“那便沒有儲君了,朝臣一定會議論紛紛,上書請奏。屆時……”

    沈沉打斷她的話:“首先,那是還未發生的事,你這麽早便開始擔心?其次,即便如此,孤自然也會解決,不會要你想辦法解決。宗室那麽多孩子,過繼一個便可。”

    寶言哦了聲,也覺得自己想得太過。人生若是總在擔心未發生的事,便會過得提心吊膽,而不能享受當下的快樂。

    她唇角揚起,想到方才沈沉說的話,“容與,你知道嗎?我以前一直覺得,你就像天上的月亮,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站在你身邊。”

    沈沉看着她步子輕快,伸手扣住她手指,唇角微勾:“首先,你很有眼光,孤的确很優秀。其次,孤也很榮幸,能與你一同感受這世上難以言說的愛情,以及欲|望帶來的快樂。”

    他永遠将情話說得直白露骨,聽得人感動卻又有些羞澀。

    只是這感動還未能持續多久,沈沉又說:“所以,親愛的太子妃,我們可以回去繼續享受快樂嗎?雖然孤暫時對孩子沒有什麽強烈的興趣,但是孤對要孩子這件事有很強烈的興趣。”

    寶言:“……”

    “可是昨晚才……而且早上也……”她眉眼迅速耷拉下去,帶了幾分撒嬌的懇求意味,“我好累了,我想睡覺……”

    沈沉道:“那你睡。”

    寶言喜色還未展眉,以為沈沉這是答應了自己的懇求,結果下一句又聽他說:“孤動。”

    小沉:真的忍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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