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來找他們的獅族叫獅寧，經歷和之前那些被關在紅鷹部落的獸人遭遇十分相似，白圖想到留在那邊的懷孕獸人，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當時時間緊迫，白圖和黑蕭兄弟兩個在一天時間內将紅鷹部落的人和幼崽們全部安排好，中間休息的時間特別短，懷孕的獸人不适合趕路，現在還在紅鷹部落，白圖到了路上才知道那些獸人是巫來為了讓獸人生出體型小的幼崽做過什麽。

    獅寧除了沒被逼着喝血以外，其他經歷和被巫來囚禁的獸人一樣，只是她的遭遇是自己的族人帶來的。

    獅寧兩年前和黑鬓部落的獅肯結為伴侶，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比大部分獅族都好，獅肯也沒有要找第二個伴侶的打算，身邊不少人都羨慕獅寧。去年獅寧懷孕後，獅肯說要生幼崽了再去幹活太危險，讓她在山洞待着。

    黑鬓部落大，加上獅族的力氣大，伴侶雙方一個休息一個捕獵的也不是沒有，獅寧确實心疼未出生的孩子，加上獅肯确實為了幼崽，她答應了。

    然而那是噩夢的開始，接下來，獅肯對她的控制越來越嚴重，最開始是不讓她下山，後來直接把她關進山洞內，無論她怎麽說都不讓她出去，幼崽即将出生時，獅肯突然把她帶到了關着其他獸人的山洞內。

    整個山洞裏面都是懷了孕的獸人，和其他人不同的是獅肯每天都會給她送食物，但獅寧完全吃不下。

    幼崽出生後，有人将她剛生下的幼崽抱走，接着獅肯回來找她，說沒有幼崽他們還會和以前一樣。

    獅寧想找被抱走的幼崽去了哪裏，佯裝聽從他的話跟了出去，只是沒等她找到幼崽的去處，獅肯強行和她發生了關系。

    獅寧懷孕後，獅肯故技重施，将獅寧再次關進山洞中，不允許她和其他人交流。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獅寧當然知道，如果不想辦法出去，迎接自己的将是什麽。

    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還沒有出生的幼崽，獅寧找機會說服獅肯放她出去。

    可能是年少時的情誼起了作用，獅肯把她從山洞裏帶了出來，獅寧趁對方不注意找機會逃出了部落。

    只是近兩年的時間出來的次數有限，獅寧逃出來以後也不知道去哪裏，依稀記得這邊是兔族的方向，想求兔族收留。

    據獅寧說，那個山洞關着的獅族有十幾個，每一次生完幼崽後如果有人把幼崽給帶走，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人将生完幼崽的獅族帶出去，再次回來又是懷孕的狀态。

    “瘋子，他們都是瘋子！”說起山洞裏的場景，獅寧全身發抖。

    看她一邊說一邊捂肚子，白圖讓送她過來的兔族去拿一份食物。

    為了能夠成功說服獅肯，獅寧已經很久沒有吃飯了，看到給自己食物的是一個陌生獸人，一時間內心無比酸楚。

    白圖勸道：“不要急，慢慢吃，有什麽事情吃完飯再繼續說。”

    吃完食物，獅寧一口氣将在山洞裏聽說的事情全部描述了一遍。

    被關在山洞裏的獸人有的是黑鬓部落從其他部落抓進來的，也有是被伴侶送進去的，最早的幾個人最近兩次生的幼崽全部被帶走，而她們的伴侶部落中的地位越來越高。

    白圖把這件事情記下來，他直覺這兩者之間應該有關系，再聯系到獅五聽到他們把幼崽帶回來那種急切又暴躁的表現，白圖不由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沒猜錯的話，獅五自始至終都不是着急幼崽，而是在擔心幼崽被他們帶回來後巫來會不會生氣。

    這樣就能理解獅五為什麽迫不及待想攻打雪兔部落了，因為急着找巫來邀功，只是獅五的計劃注定不可能成功。不說是黑鬓部落輸了，就算黑鬓部落打贏了他們，也沒辦法聯系巫來。

    巫來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想到兔成還妄想說服豹多聯系黑鬓部落一起攻打他們，白圖先安慰了一下獅寧，讓人把獅寧送到獅佳那邊休息後直接傳消息給白奇，讓幾個在部落外面的工作區注意一下，一定不能再把人放走。

    有了兔成的逃跑，其他區域也不約而同地防備起來，看管的比以前更認真，本來那些獸人就沒什麽機會逃走。聽到白圖傳過去的消息，幾個區域看管力度更嚴了。

    兔成本來還想找機會确定狐步死亡這個消息的真假，只是他還沒找到機會詢問自己信任的人，先發現自己好像被其他人針對了。

    兔成沒感覺錯，他确實被人針對了，原因也很簡單，雖然大家都是因為犯了錯而過來的，但畢竟是一天接着一天的工作，看管他們的獸人最後只看成品，只要最後的勞動成果滿意就行。

    然而最近因為兔成逃跑風波，之前還會聊會天的看管人員現在連話都不說了，一直盯着幹活的獸人，誰偷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群人不敢找看管人員的麻煩，畢竟這些人就是專門盯他們的，但繼續這樣又忍不下去，忍無可忍的獸人們把矛頭指向了兔成。

    如果不是對方逃走，他們現在還和以前一樣，時不時就偷會懶，哪能像現在這樣，恨不得連去解決個人衛生的時候都有人跟着。

    工作區域禁止發生鬥毆事件，但獸人總能在不驚擾到看管人員的時候教訓兔成。

    比如在兔成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的食物碰掉，比如在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偷偷報複，再比如對于他挖出來的煤炭挑挑揀揀。

    兔成逃跑還想掀翻雪兔部落的行為惹人憤怒，但那些教訓他的獸人顯然不是因為逃跑這件事，是為了他逃跑失敗帶來的一切影響，看管他們的獸人把參與者全部罰一頓飯。

    獸人皮糙肉厚的，打輕了不疼不癢，打重了容易耽誤幹活，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增加幹活的時間或者像現在一樣扣除一頓食物，前者增加了産出，後者節約了食物，而且加班或者扣除食物之後這些人也沒有力氣搞事情了。

    兔成本來以為自己會一直被欺負下去，結果發現看管人員竟然是向着他的，瞬間支愣起來了，說來說去他們還是同族，關系比起這些獅族親近不少。

    完全不知道看管人員只是為了工作區域的安全才懲罰那些人，兔成從第二天開始看其他人的目光都變了，覺得自己和這些人不同，說到底，他都是兔族的獸人，和這些獅族不一樣。

    有了這個想法以後，兔成不再理會之前或欺負自己或和自己關系好的獅族，把兔磊當成自己人。

    只是兔磊但凡靠點譜也不會被罰到這邊來，等兔成認識到兔磊比他想象中更坑人，打算尋找其他人幫忙的時候，發現無論是獅族還是禿鹫族，就沒有一個理會他的，甚至他一舉一動都有人給看管人員打小報告，恨不得從他一個眼神中都挖出不對勁。

    兔成明顯感覺自己的生活比以前更艱難，時時刻刻都有人盯着不說，一句話沒說對就有可能被人捅到看管人員那邊，別說逃跑，幹活的時候慢一步都不行。

    兔成只能心心念念地看着黑鬓部落的方向，希望強大的獅族能夠找機會再次攻打雪兔部落。

    兔成沒有等到雪兔部落被別人打敗，只等到了工作區域又增加了一批陌生的獸人。

    白圖在聽完獅寧的話後就開始調查，就算獅寧再可憐，他也不會因為對方的一面之詞就開始貿然去救人，無論獅寧說的是真是假，他們都不可能随便進入其他部落的領地。

    早年間幾個獅族關系沒有現在那麽僵硬的時候也有不同部落的獸人結為伴侶，獅族相互調查對方底細的時候就是靠這些人來的，雖然部落內部也知道有人還透露消息，但人員分布太廣泛了，根本無跡可尋。

    現在能給部落幫忙的不止有狂獅部落的成員，白獅部落和黃獅部落聽到了之後也答應幫忙打探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部落的能力過于自信，黑鬓部落關押獸人的行為并沒有多隐秘，只是他們對外的說法和獅寧的說法完全不同。

    “雄獅只是太喜歡他們的伴侶，想讓伴侶只看自己一個人，所以才會扔掉幼崽。”

    這種說法但凡腦子清醒一點的人都不可能當真，沒等白圖和白安商量要不要出手幫忙，黃獅部落已經提前行動，不僅把被關着的獸人全部救了出來，還抓了不少黑鬓部落的成員，包括其中幾個被關獸人的伴侶。

    黃獅部落怎麽這麽突然，是因為獅肅的妹妹也被關起來了。獅五高估了自己部落，過于小看其他部落，就算知道對方的哥哥是黃獅部落的首領，依舊沒顧忌，覺得兩個部落的聯系越來越少，獅肅一時半會不可能發現。

    完全沒有想到黃獅部落會因為雪兔部落這邊得到的消息派人偷偷探查，就算獅肅的妹妹已經離開了部落，但獸人護短的本能還在，二話不說直接趁着黑鬓部落放松警惕時攻了過去。

    白圖聽到消息時獅肅已經把人送到雪兔部落了，他知道現在白圖這邊有不少工作，想用這些獸人換一些食物。

    被救出來的獸人不少比獅寧還要瘦，但黃獅部落剩下的食物自己部落吃勉強夠，多養十幾個獸人，還是懷孕的獸人，就有些難了。更不用說這些獸人有的馬上要生幼崽，到時候需要的食物更多。

    不是誰都像白圖那樣有底氣，多養幾百口人，黃獅部落冬季沒有工作要做，讓被他們抓回去的獸人幹活也要等到冬季結束，這段時間要給這些人吃白食，想想就虧。但直接把人放了又覺得太便宜他們，恰好身邊有人提醒雪兔部落和血狼部落好像有不少工作，獅肅幹脆直接把人帶過來了。

    因為是從黑鬓部落直接過來的，懷了孕的獸人也跟着他們，白圖看到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兩眼無神的獸人不免想到了另一個人，只是他這麽久以來，只回憶起了幾個片段，還是以夢境的狀态。

    “先吃點食物再說吧。”白圖道，其實部落裏現在工作的人數已經完全夠了，幾個礦區有獅洪狐步的忠心擁護者和禿鹫族，其他工作雪兔部落、血狼部落加上斑豹部落完全能夠勝任，但一想到獅肅用獅肯等獸人換取食物是因為這些懷孕的獸人，他就說不出拒絕。

    白圖和白安商量了一下，最後給獅肅答複：“我們可以給你們一些食物，但不全是肉，包括一些玉米。”

    就算已經吃了幾個月的玉米，但不少獸人還是不夠習慣，一頓飯裏面有一碗玉米粥，或者是一兩個烤玉米可以接受，數量再多就吃不下去了。

    相對來說，小麥的消耗速度比玉米快了不少，但就是因為吃的快，現在小麥已經快沒了，當然不可能給黃獅部落，而部落裏數量最多的玉米倒是可以多勻一些。

    “可以。”獅肅幾乎沒有猶豫就直接同意了，他來過雪兔部落幾次，也吃過玉米，知道玉米的味道不如肉食，不過這些都沒關系，可以把玉米平分到部落所有人身上，然後給懷孕的獸人吃省下來的肉食。

    雖然部落裏并不缺人，但多出來的這些獅族也不是沒有工作能做，白圖大刀闊斧的把人全部安排到了礦區。

    現在的幾種礦物的産量完全已經達到了部落裏的需要，不過像煤炭這些物資完全可以趁着現在多挖一些出來，等到春天這些人安排其他工作時不怕礦物不夠用。

    安排完事情，白圖揉了揉手腕，嘀咕着等冬季結束以後一定要管獅肅要點辛苦費。

    嘴說這麽說的，白圖又拿出來一卷竹簡，開始寫下個月要送到黃獅部落的食物。

    為了防止黃獅部落看到大量的食物後開始胡吃海喝，用黑鬓部落那些獸人換取的食物不是一次性交給獅肅，而是分成三次。

    獅肅帶回去的是第一批，下個月給第二批，下下個月，也就是冬季即将結束的時候給最後一批，等春季開始黃獅部落就能自己捕獵了，不需要這邊支援。

    白圖盡量增加一些食物種類，獅肅帶人過來的時候他數過人數，加上獅寧總共十七個獸人。

    那下個月要給的食物清單寫好放在一邊，白圖去卧室裏看兩個幼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幼崽比之前長的更快了，個頭上倒沒有很大的變化，但重量明顯的增加了不少，以前看着毛茸茸的一團，實際上拎起來幾乎沒有重量，但是現在能夠感覺一個肉墩墩的小肉團子窩在自己手上。

    “你說獅肯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逗弄着兩只幼崽的時候，白圖突然道。

    獅肯和黑鬓部落其他被抓過來的獸人不同，他是自願被抓的，原因是他知道獅寧在雪兔部落。

    白圖之所以說這句話，就是因為對方的行為過于奇葩。

    獅肯被抓過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獅寧的情況，看到獅寧的一瞬間直接爆發，從抓他的兩個獸人手中掙脫，奔向獅寧的方向，看獅寧眼神中滿是深愛。

    要不是知道對方之前幹了什麽，以及清楚獅寧跑到雪兔部落時的狀況，大家怕是會以為自己拆散了一對有情人。

    實際上獅寧對獅肯的恐懼已經到了看到他就開始發抖的程度，看見獅肯，獅寧臉上在雪兔部落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血色頓時無影無蹤。

    好在周圍人多，很快把獅肯再次制服，獅寧臉上才重新恢複了一絲血色，從頭到尾只對對方說了一句話，詢問之前那只幼崽的下落。

    然而獅肯一直沒說，只是用那種偏執又複雜的眼神看着獅寧，像是全心全意只關心她一個人。

    後來大家詢問了那些被解救出來的獸人才知道獅寧和其他人還有一點不同，其他人的伴侶是把她們當做提升自己地位的工具，而獅肯把獅寧送進山洞裏的目的是丢掉孩子。

    獅肯喜歡獅寧，已經喜歡到了瘋狂的地步，他不想讓任何人、包括幼崽占據獅寧的視線，從結為伴侶以後就時時刻刻想辦法關住獅寧。

    獅寧年紀小點，完全沒有發現他內心有着這麽瘋狂的想法，直到懷孕，才發覺獅肯掌控欲一天比一天嚴重，最後更是為了能夠順利扔掉幼崽，把她送進了山洞，山洞的幼崽一旦出生，就會被獅五安排的人帶走，同時幼崽的父親在部落中的地位會提升。

    獅肯不打算讓獅寧一直留在那個山洞，加上獅寧服軟，讓獅肯覺得兩人的關系又恢複到了剛結為伴侶的時候，驚喜的同時将獅寧帶了出來。

    獅五本來擔心進過山洞的人出來以後會亂說話，但獅肯保證不會讓獅寧接觸別人，獅五這才同意人出去。

    獅寧離開山洞本來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幼崽，并沒有聽從獅肯的話安安靜靜在山洞裏等着他，而是尋找一切機會離開山洞、打聽幼崽的下落。

    獅寧詢問另一個獸人的畫面被獅肯看到，不顧獅寧意願，強行将獅寧帶了回去，也是那次，有了這次身孕。

    獅肯一次又一次的瘋狂已經消耗掉了獅寧對他的感情，唯恐未出生的幼崽會繼續上一個幼崽的命運，對獅肯只剩下了恐懼，已經到了看到對方就害怕的地步，而獅肯還在想兩人的關系恢複。

    白圖想來想去都覺得獅肯的腦回路跟大家不一樣，因為深愛，所以把對方辛辛苦苦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丢掉？因為深愛，所以把人關在山洞裏一年不出去然後再讓人懷孕？換個時代直接牢底坐穿。

    第一次見這種讓人震驚的事情，顧及到還帶着幼崽，白圖沒有罵人，但語氣表情無一不在表達自己的觀點。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夠解氣，白圖沒忍住，低聲罵了幾句：“變态，有病，瘋子……”

    幼崽不知道白圖在說什麽，只聽出來他的語氣好像有點生氣。小黑狼順着白圖的胳膊爬到肩膀上蹭耳朵，似乎在安慰他。小灰狼鑽進白圖懷中，只露出腦袋，用和白圖差不多的語氣急促又憤怒地叫了兩聲，聲音和以往的撒嬌不同，聽着像是在訓斥什麽。

    狼啓沒有吱聲，看看他，又看看他懷裏的灰狼幼崽，若無其事地錯開話題：“餓了嗎？”

    雖然吃完午飯已經幾個小時了，但中間一直沒有斷零食，只是聽到這句問話白圖感受了一下，覺得是有點餓了，點點頭：“有點。”

    “我去做飯。”狼啓出人意料地沒有把幼崽從白圖懷中拎走，走到竈臺前開始做飯。

    幼崽的，大人的，食材單獨準備好，白圖最近喜歡上了薄餅，薄薄的一張面餅卷上炒好的肉絲，又香又辣，幾口就能吃一個。

    不過薄餅這種制作起來難、吃起來快的食物食堂一般不做，白圖做過兩次，狼啓将步驟記了下來。

    從準備食材開始，狼啓隔一會就往屋裏看一眼，仔細聽着白圖有沒有說話，聽到對方在哄兩只幼崽時就松口氣，聽到對方罵獅肯時手上動作就快一分。

    白圖捂住兩只幼崽的耳朵，一連罵了幾次才舒服，帶着幼崽去洗爪子準備吃飯。

    聽到白圖沒再繼續罵獅肯，狼啓長舒一口氣，将最後一道菜盛起來擺好。

    白圖抱着兩只幼崽洗完手出來，看到桌上的食物有些驚訝：“今天什麽日子，這麽多菜？”

    食材取上來以後并不是第一時間就拿出去凍上，有的會進行一下加工，煮一遍或者焯水，節約做飯時的時間，不過他們只有兩個人，平時一頓也就兩個菜，而今天，桌上他們的食物加上幼崽的食物總共有六七種，難為狼啓一會功夫做了這麽多菜。

    不對，白圖看着其中一盤烤肉，用筷子夾起一塊嘗了一下：“食堂的？”

    “嗯。”狼啓應聲，只是不知道為什麽，語氣中帶着點心虛。

    白圖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把幾個盤裏的菜挨個嘗了一下：“烤肉和香煎小魚是食堂的，對不對？”怪不得他沒聞到煎魚的香味，每一次自己煎小魚的時候隔着兩個山洞都能聞到味道，而這次是走到這邊才聞到的。

    不過就算去掉這兩個菜，也有五道是狼啓做的，本來只有一點餓，看到這一大桌子之後感覺肚子要叫了。

    “快吃快吃。”白圖道，罵了半天獅肯，該吃點東西補一下。

    看白圖并沒有因為獅肯聯想起其他事情，狼啓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