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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二合一)
晏晟聽到沈爾的回話後,輕輕閉上了眼,兩只滾燙的手握住了沈爾貼在他額間的那只手,看上去異常乖順。
“整去醫院吧,我感覺我都能看到他腦門冒煙了。”松銘瞧着晏晟的樣子,開口道,“你們先回去該幹嘛幹嘛就行,我叫個車送晟兒去醫院。”
說到底着涼發燒也不是什麽特別大的事兒,挂個吊瓶吃點藥就能解決的事兒,的确不用興師動衆一大群人全部跟着進醫院。
然而——
當沈爾試圖用另一只已經涼下去的手把晏晟的手拿開時,晏晟不僅沒有松開他的手,還反握住了他那只稍顯冰涼的手。
而後,貼着自己的臉頰親昵地蹭了蹭。
松銘看着自己從小到大的朋友這會兒跟個小孩似得,有些不忍直視。
“他不撒手呢?”他走到晏晟身邊蹲了下來,指尖戳了戳晏晟的手背,“怎麽這麽像那種趁着自己生病可勁兒作的小屁孩,曼曼小時候就這樣,真不愧是親兄妹啊。”
晏晟聽到晏曼的名字,從鼻子裏悶出了一聲輕哼。
“行了別哼哼了,小豬一樣。”松銘無語地撓撓他的頭發,“要麽沈爾麻煩你一下,陪我一塊兒去醫院行不?”
“好。”沈爾點頭,“他現在不放手,松銘你能去樓下的便利店買點兒退燒貼先給他貼上嗎,我在這陪着他。”
“好說。”松銘點頭,“那我讓時皓他們先回了?”
沈爾點頭。
松銘撐着膝蓋站起身,拍了拍柳申宇的肩膀:“你們先回吧,我和沈爾帶着晟兒一起去打個吊瓶,你們晚上也早點休息。”
“好嘞,那我們先回去了啊。”柳申宇看看着蹲在地上的沈爾和死活不肯撒手的晏晟,“看着這場景總覺得沈爾有着豐富的帶小孩的經驗。”
松銘深以為然地點頭:“确實,你們先回吧,我現在叫個車排隊順便下樓去買點兒退燒貼。”
沒一會兒,休息室內的人全都推開門離開了,偌大的休息室裏只剩下了晏晟和沈爾兩個人。
晏晟的額頭和手心的都是燙的,沒一會兒,沈爾的手心泌出了一層薄汗,有些黏糊。
“我頭好疼。”晏晟皺着眉頭恍惚地睜開眼,撒開了抓着沈爾的手,單手握成拳,敲擊着自己的太陽穴,“煩死了。”
“诶诶——”沈爾趕忙握住了他的拳頭,把他的手攥進自己的手心,“別敲。”
“可我頭疼。”晏晟沒有力氣抽出手,只得委委屈屈地開口,“下次晏曼再生病亂哭我再也不說她矯情了,真的好疼啊……”
“你要麽躺一會兒吧,松銘去給你買退燒貼了,等會貼着會舒服一點。”沈爾哄着他道,“然後我們去醫院,帶你打個針。”
晏晟“噢”了一聲,雙手撐着沙發邊沿,盡可能地維持着腦袋不晃動的姿勢慢吞吞地躺了下去。
沈爾從他的腰後撈了一個沙發靠枕,試圖塞在晏晟的腦袋下墊着。
“我不要。”晏晟往後伸手,摸到了靠枕流蘇後,果斷地拒絕,“時皓經常在休息室把靠枕當坐墊了,我不要拿這個墊頭。”
沈爾瞅着他,像看一個刁蠻的熊孩子。
“你這樣脖子會不舒服。”他耐心道。
“那我也不要枕時皓的屁股墊。”
沈爾:……
他認命地站起身,坐在沙發上:“那你介意枕我腿上嗎?”
晏晟閉着眼睛,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
而後,一言不發地撐着上半身擡起了腦袋。
沈爾垂着眼眸看着他動作,從茶幾上拿下了抽紙放在自己腿邊後,坐在沙發上往晏晟的腦袋旁邊挪了挪,放輕了動作将晏晟的腦袋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而後,撥開他的劉海,将抽紙疊好,細細地擦着黏膩的汗漬。
“你好瘦。”晏晟突然開口道,腦袋在沈爾的腿上挪來挪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上,“腿上都沒什麽肉。”
沈爾沉默住了,不知道該怎麽接這個話。
就在這個時候,休息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沈爾的第一反應是松銘買完退燒貼回來了,便沒想太多,喊了一聲:“請進。”
看到工作人員端着長槍短炮般的攝像機走進休息室的那一刻,沈爾是有些懵的。
工作人員們也是有些懵的。
“我們是來拍一點中場休息時獲勝隊伍日常的,這是……”戴着工作牌和鴨舌帽端了個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問道,“怎麽了?”
“splendor發燒了,有些嚴重。”沈爾垂眸看了一眼枕在自己腿上的這個看上去比往常要脆弱多了的晏晟,輕聲道,“其他選手先回去了,很抱歉讓你們白跑一趟。”
攝像老師這邊是同步直播,觀衆們幾乎同步看到了休息室的現況。
[我靠剛剛Owl說splendor發燒了有點急我還尋思能燒成啥樣,咋感覺已經不省人事了啊]
[嗚嗚嗚心疼splendorQAQ]
[嗷哥真的,我哭死,他還在對攝像老師說抱歉]
[怪不得最後一把splendor在泉水交了個閃,估計那會兒已經神志不清了吧]
[剛剛罵splendor的出來道歉啊,別裝死]
[雖然但是嗷哥這個動作真的……小時候我發燒我媽也這麽哄我的]
[splendor這不得喊嗷子一聲媽?]
[喊什麽媽,喊嗷爹]
鴨舌帽的視線落在晏晟的臉上,那種難受和不正常的酡紅映入眼中。
“splendor他沒什麽事兒吧?”
“應該沒事。”沈爾搖了搖頭,“不過很抱歉沒有素材給你們拍了,等會要帶他去打針。”
“哦沒事,是我們沒聯系上你們經理,所以沒打招呼就來了。”鴨舌帽說,“那我們先出去了,好好養病splendor。”
晏晟閉着眼睛,悶出了一聲“嗯”。
工作人員離開休息室後沒一會兒,松銘拎着個塑料袋推門進了休息室。
“樓下便利店退燒貼各種各樣的,我也不知道買什麽樣的,索性都買了。”松銘說,“你倆這啥姿勢?”
“他頭疼,我就讓他先躺着了。”沈爾邊說邊接過來那一袋各式各樣的退燒貼,“他有對什麽過敏嗎?”
“過敏?他不能喝酒。”松銘道,“喝酒會起疹子。”
沈爾:……
“不是說這個。“沈爾看着這倆大少爺,無奈極了,“他有沒有對薄荷過敏?”
松銘搖頭:“沒。”
“這就好。”
沈爾說完,從那些退燒貼裏翻了一盒出來,擦幹晏晟額頭剛泌出的汗,将冰涼的藍色退燒貼貼了上去。
而後,他剝開了晏晟的衣領,擦了擦他脖子上的汗後,依葫蘆畫瓢地将退燒貼貼在了他的頸動脈處。
“怎麽還貼脖子?”松銘好奇寶寶似得湊過來看他動作。
“幫助散熱的。”沈爾解釋說。
“喔。”松銘點了點頭,“你這麽會照顧人,是家裏有弟弟妹妹嗎?”
還沒等沈爾回答,松銘立馬搖了搖頭:“不對,晟兒有妹妹也沒見他會照顧人。”
“沒有。”沈爾笑了笑,“但小時候幫親戚帶過小孩子,後來我母親生病在醫院我也照顧過一陣。”
松銘看了他一眼,想起了晏晟之前說的,為了讓沈爾的母親放心跟她視了個頻,看到了沈爾母親沒有頭發的樣子,看起來不是很輕的病症。
“你母親……什麽病啊?”松銘輕聲問道。
“乳腺癌。”沈爾說,“她第一次化療後難受到什麽都做不了,我也是像趕鴨子上架似的,手忙腳亂學會了一堆。”
松銘抿了抿唇:“抱歉啊,不該提的。”
“沒事兒,現在已經好轉了不少,回頭得了空就帶她去做手術。”沈爾說邊說着邊用指尖無意識地撥弄着晏晟的睫毛。
一下兩下,晏晟的睫毛在他的指腹處劃出癢意。
“別玩了。”躺在沈爾腿上的晏晟眼睛都沒睜開,擡手抓住了沈爾作惡的手指,“好癢。”
“喔,抱歉。”沈爾收回手,但觸感仿佛仍在。
“你躺人腿上人都沒說什麽,人摸兩下你頭發你還叽叽歪歪。”松銘無語地拿出手機,“拍兩張發給曼曼和戈姨看看你現在這個病狗的樣子。”
沈爾垂眸看着晏晟。
他張開了唇。
大概是會說,不要讓自己的媽媽和妹妹擔心吧?
然而,晏晟眯了眯眼看向松銘。
“拍,把我說得慘一點,什麽身殘志堅帶病比賽下場直接暈倒全給說上,讓她們倆也心疼心疼我。”
沈爾:。
松銘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對着他舉起了手機。
晏晟見狀,趕緊閉眼擰緊了眉頭,一副異常不适的樣子。
松銘舉着手機點開了網約車軟件,排在他前面的只剩下了一個人,他的預計等待時間降到了三分鐘。
五分鐘後,松銘的手機如約響起。
“是不是我媽?”晏晟撐着坐直了身子,朝着松銘伸出了手,“我來接?”
“你接個屁,我叫的網約車到了。”松銘說,“起來了剛好,司機到了,下去吧。”
晏晟:。
他撐着孱弱的身子,腳步虛浮地站起身,驕縱地用沙啞的嗓音沖着松銘喊了一聲:“你扶我一下啊松銘。”
松銘一副沒有聽見的樣子接着電話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了出去。
沈爾一邊在心裏感嘆這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一邊上前擡手撐住了晏晟的後腰,帶着他走出場館。
“沈爾,還是你好。”晏晟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沈爾“嗯嗯”了兩聲,帶着一生病心理年齡就降到三歲的晏晟走到了停在路邊的那輛網約車前:“你先好好去打針吧,好不好?”
晏晟:“喔,知道了。”
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鑽入鼻腔,沈爾陪着晏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松銘跑前跑後地替他挂號繳費,而後帶來了護士和一枚溫度計。
護士站在晏晟的身前,甩了甩手中的溫度計後,将它遞給了晏晟:“夾在腋下,五到十分鐘後看看多少度了。”
說完,護士轉身走到了斜前方的一個小姑娘面前,替她換藥瓶。
晏晟和松銘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好一會兒後,松銘擡手推開了晏晟的臉:“看我幹什麽,測體溫啊。”
沈爾看着他倆互動,好笑地起身:“我去門口買點東西。”
他走出醫院,攏緊了外套去往了一旁的便利超市買了幾瓶水還有兩張暖寶寶,走到前臺結賬。
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架子上的硬糖上。
想了想,他從架子上拿了一條水蜜桃味的硬糖擺在收銀臺上:“再加個這個,謝謝。”
結過賬拎着袋子回到醫院,穿過了一排又一排人群。
醫院裏的醫生護士是不分白天夜晚的忙碌,他們要照看着坐在冰涼的地上獨自帶小孩打針的滿臉倦容的母親,仰頭靠在冰涼的椅子上閉目睡着的藍領,打着針腿上還放着筆記本在工作的白領,提着藥瓶獨自去往安靜角落給家人報平安的年輕人。
此時無暇關照還在測着體溫的晏晟,而松銘也沒好意思打斷忙前忙後的護士。
兩個大少爺只好頭挨着頭舉着細支的水銀溫度計不停地轉動。
“這看哪裏啊到底??”
“我哪兒知道,我看之前晏曼生病的時候我媽舉起來轉了兩下就報出了晏曼的體溫,我怎麽什麽也看不到?”
“網上說看黑線……哪有黑線啊??”
沈爾沉默地走到兩個人的身邊,從袋子裏掏出礦泉水遞給了他倆後,接過了那枚溫度計。
“三十八點九,接近高燒了。”沈爾說着看向了晏晟,“你好點了嗎?”
“我感覺我比剛剛好多了。”晏晟說,”不會是疼成習慣了吧?”
松銘佯嘆了一口氣,擡手拍了拍晏晟的肩膀:“往好了想,可能是回光返照兄弟。”
晏晟:……
沈爾:……
“诶那個護士閑下來了,我去喊她一下。”松銘眼尖地看着一名護士剛給人紮完針正往回走,從沈爾手中拿過溫度計三步并兩步地走了過去,同那個護士說了兩句話後,跟着她一同拐進了旁邊的診室裏。
沈爾的目光跟着松銘,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後,他從袋子裏倆出那條硬糖拆開,偏過頭看向晏晟:“吃顆糖?”
“你剛買的麽?”晏晟有些意外地接過那條糖,熟稔地拆開包裝拿出一顆塞進嘴裏,“謝了,你吃嗎?”
“給你買的。”沈爾搖了搖頭,“我不太愛吃甜的。”
晏晟“喔”了一聲:“那好可惜,沒有甜食這個世界将少很多樂趣。”
沈爾不置可否。
沒一會兒,松銘和推着小推車的護士一同走了出來,護士熟練地握住了晏晟的手,紮上紮帶後在他的手背上拍拍拍。
晏晟的手很好看,凸起的青筋很大程度上使他這雙手更富有力量感。
“這手。”護士感嘆了一句,“真好紮針。”
晏晟的嘴角不可控地抽了兩下。
紮完針後,護士留了一句“這瓶打完喊我”後就推着車回去了。
晏晟仰着頭,看了一眼挂在頂上的三大瓶藥水,沉默地看向了沈爾。
“這三瓶打完要多久啊?”他問道,“我真太久沒生病了。”
沈爾看了一眼藥水流動的速度:“三四個小時吧,你可以閉眼睡會兒。”
“喔,知道了。”晏晟點了點頭。
“麻煩你了沈爾,我在這陪着他吧,你先打個車回去休息會兒?”松銘說道,“跟着忙活一晚上,你也早點休息,醫院也不太幹淨,別回頭晟兒這邊好了你又被傳染了。”
沈爾倒也沒有推诿,雖然松銘和晏晟倆人總是嘴上嗆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們的關系有多親近。
他點了點頭,拿過暖寶寶遞給松銘後,将空了的塑料袋揉成一團塞進了口袋裏:“打吊瓶手容易發涼,等會拆一下給他握着。”
“诶,好嘞。”松銘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我給你打個車。”
醫院門口的來往人群不少,松銘這邊網約車的訂單已經排到了二十分鐘後,他知會了沈爾一聲。
沈爾應了一聲“知道了”後,坐在了晏晟的另一邊,拿起手機打開靜音,無聲地看着比賽。
“在看什麽?”晏晟湊了個腦袋過來。
“比賽呢,咱們後一場的。”
晏晟“哦“了一聲:“放中間點兒,讓我也看看。”
沈爾聽着他的話,将手機放在了兩個人貼着的腿縫處。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沈爾的肩膀突然一重,他不可控地往旁邊斜了身子。
回過頭,是晏晟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到底還在生病,剛剛那麽有活力的樣子沒維持多長時間。
沈爾将手中的比賽退出,擡手調了一下晏晟即将耷拉下去的腦袋後,偏過頭看着一旁從住院部出來,穿着病號服結伴遛彎的幾個大嬸。
等到這段連軸轉的日子結束,該研究研究清洲哪個醫院更好,把母親接過來了。
沈爾放空着腦子,看着那幾個大嬸倚在窗邊聊天。
“沈爾,沈爾?”松銘壓低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車到門口了,車牌尾號833,你到俱樂部後給我發個消息。”
“晏晟這個腦袋你給他托一下放我肩膀上。”
沈爾回過神點了點頭,擡手很輕地托着晏晟的臉頰,而後站起身。
松銘接力似得坐了下去。
“唔……”晏晟含糊不清地開了口,松銘和沈爾都下意識地将腦袋湊近了聽他說什麽。
結果,入耳的是——
“他打野真沒我強。”
沈爾哭笑不得地将晏晟的腦袋枕在了松銘的肩膀上,而後側着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了聲別後,走出醫院,上了門口那輛打着雙閃的車。
回俱樂部的路上,沈爾坐在車後座不停地查詢着清洲的醫院和有名的醫生。
……根本預約不到。
沈爾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知不覺間,車子緩緩停下,司機大哥摁亮了車頂燈:“小夥子,到了。”
沈爾倒了聲謝,輸了密碼走進俱樂部大門,站在電梯門口摁了上行鍵後,站着等待。
他拿出手機給松銘發了條微信。
[Owl:我已經到了,他怎麽樣了?]
[松銘:第二瓶了,睡着呢]
[松銘:你也洗個澡早點休息]
[Owl:好]
沒一會兒,電梯門緩緩打開,沈爾和站在裏面的幾個年輕面孔打了個照面,是二隊的那幾個小孩兒。
“哥,你剛回嗎?晏晟哥呢?”小潤走出電梯沖他招了招手後,東張西望問道。
“醫院打針。”沈爾說,“松銘在醫院陪着,我先回來了。”
“喔……我還以為你也會陪在晏晟哥身邊呢。”小潤說,“我們看比賽的時候播到休息室那裏時,彈幕好多都在說感覺你像帶……”
話還沒說完,小潤猛地閉上了嘴。
彈幕都說沈爾像帶兒子,這話彈幕說得,他們哪裏說的得!!
自家老板是兒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不敢說!!
“帶什麽?”沈爾疑惑道。
“怎麽可能,晏哥那麽成熟。”小潤打着哈哈撓了撓頭,“都說像照顧對象呢,誇你體貼呢哥。”
站在小潤身邊的幾個人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說晏哥是沈哥的兒子比較嚴重還是說晏哥是沈哥的對象比較嚴重?
急!在線等!
沈爾張了張嘴,始終沒說出話來。
網友們的思維也太發散了。
“沈哥沒別的事兒的話,我們就……先出個門兒哈?”小潤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說的不太對勁,有些心虛地指了指大門口。
“你們去哪兒?”
“嘴癢,想吃個燒烤。”小潤說。
“去吧。”沈爾摸了摸小潤的腦袋,“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好嘞哥!”
看着這幾個小孩兒們走出俱樂部大門後,沈爾踏入了電梯上樓,回了訓練室。
“回了,晏晟呢?”時皓聽到動靜回過頭看他。
“醫院打針。”沈爾說,“離高燒就差一點點了。”
“他到底怎麽發燒的啊,真奇怪了。”時皓迷惑地撓頭。
“沈爾在去場館的路上不是說了嗎,懷疑是晏晟晨練不穿衣服感冒了。”粱恩陽說,“你這腦子還沒我指甲蓋大,下午的話晚上就忘。”
“滾蛋你。”時皓無語道,“不過你咋知道晏晟晨練沒穿衣服,你跟他一塊兒的嗎?”
“嗯,我剛好起得早,跟他一起去的健身房。”
“那你穿衣服沒?”時皓問道。
沈爾對他這個問題有點摸不着頭腦,但還是認真回答了:“穿了啊,怎麽了?”
“哦,我怕你也着涼發燒,你可不能出事兒啊嗷哥。”
話音落下,坐在最遠處的柳申宇幽幽地摘了耳機看向他們這仨人。
“你們能不能聊點正常東西,什麽穿衣服沒穿衣服的。”他無語道,“我直播呢,現在彈幕全在問我誰和誰沒穿衣服一起運動。”
沈爾:……
時皓:“這話怎麽有點不對勁。”
粱恩陽:“是哪種方面的運動?他正經嗎?”
柳申宇:“閉嘴啊你們!!等會晏晟回來我得說你倆編排他然後讓他把你們都鯊了!!”
遠在醫院輸液的晏晟連續兩個噴嚏給自己打醒了。
他慢慢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鼻子:“怎麽回事?有人罵我?”
松銘:“……有人罵你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吧。”
晏晟覺得松銘說得有道理。
“你這腦袋好點沒?”松銘問,“我看着好像不冒煙了。”
“他本來也不會冒煙。不過沒那麽快吧,明天睡醒了再看。”晏晟說,“诶對了,我想起來我在休息室的時候聽到了你和沈爾說的話來着。”
“嗯哼?”松銘挑了挑眉看他。
“乳腺癌啊……我記得你小姨之前也是乳腺癌然後痊愈了來着?”晏晟說,“你小姨找到那個醫生好像挺有名的,他的微信你能讓你小姨發給我嗎?”
“是啊,早期,發現得早。”松銘抱臂看着他,“幹嘛,做大好人啊?”
晏晟皺了皺眉,沉默地看着他。
這個眼神,就很像在控訴一個渣男。
“行了別這麽看我。”松銘推了一把他的臉,“我聽他說之後就已經找我小姨了,我小姨說幫我聯系一下那個醫生,讓我等消息,你們安心比賽,我等确定能約到時間後再跟沈爾說一聲,先不提,免得他期望落空。”
晏晟這才松下氣來,點點頭:“嗯,謝了。”
“我幫他的忙,你謝我幹什麽?”松銘奇怪地問道,“奇了怪了你真是。”
晏晟擡手摸了摸鼻子,覺得松銘這話說得有道理。
幫的是沈爾的忙,他急着道謝幹什麽?
怪事。
淋雨了腦子有點沉,明天多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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