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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8章(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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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8 章(三合一)

    吃過午飯,聽沈爾說晏晟撿了個小狗回來的其他人,全都鑽進了陽臺。

    一大夥人圍着張媽用毛毯凹出來的簡易狗窩旁蹲着看裏面的小狗。

    “這狗看着怎麽這麽虛啊……”時皓腦袋抵在膝蓋上,伸手戳了戳小狗耳朵。

    “這個天氣在外面撿回來的小狗,虛也正常吧。”許躍說。

    晏晟點了點頭:“是啊,別說是小狗了,這個天你出去站兩個小時我把你撿回來你也是虛的。”

    時皓:?

    有種挨罵了的感覺,晏晟這話是不是在暗諷他是狗?

    沈爾偏過頭看了一眼氣鼓鼓的時皓,輕輕拍了一下晏晟的手臂:“晏晟,你別總是欺負他了。”

    聽着這個話,時皓看沈爾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敬意。

    “嗚嗚嗚晏晟就是總是欺負我!”他一把抓住了沈爾的胳膊,“他總說我腦子進水,還說我的腦子是豆腐腦鋼筋水泥腦,我真的很委屈。”

    晏晟:。

    “你就寵着他吧。”

    “本來就是你不對。”時皓偏頭看着晏晟控訴道,“本來!就是!你的!問題!”

    沈爾深呼了一口氣,一只手揉了揉時皓的頭發,另一只手牽住了晏晟的手,男朋友和小隊友一起安撫,主打一個毫不偏頗。

    “可算給你找到告狀的地方了。”晏晟無語地撇了一眼時皓,而後握住了沈爾牽過來的手,“好了知道了下次我盡量忍住。”

    沈爾揚起笑:“嗯嗯。”

    “完了。”聶誠看着他們的互動,嘟囔道,“我也想開口喊媽了。”

    時皓點點頭:“喊,都可以喊。”

    梁恩陽看了他兩眼,而後重新将視線落在了面前的這個小狗身上。

    “這狗回頭就養在我們這了?”梁恩陽揉了一把小狗腦袋問道,“那萬一我們出去比賽了怎麽辦啊?”

    “還有張媽啊。”晏晟說。

    梁恩陽一邊揉着還潮着的小狗腦袋,一邊點頭:“張媽之前養過狗嗎?”

    “養過,我家有狗。”晏晟說,“這不用擔心。”

    梁恩陽這才點點頭去看這只虛了吧唧的小狗,而後擡手扯了一下毛毯,把小狗攏了進去。

    在陽臺看了一會兒狗之後,一夥兒人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無所事事,也沒有一個人掏出手機來玩,一個兩個大眼瞪小眼。

    直到沈爾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除了晏晟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臉上。

    “嗷子哥你手機還有電啊??”時皓瞪大了眼睛感嘆,“驚了。”

    “嗯,還有一點。”沈爾點點頭,“我昨天沒怎麽看手機。”

    “你倆晚上十點多不會說睡就睡了吧,睡眠這麽牛逼……”時皓震驚。

    梁恩陽和柳申宇倆人十分無語地看了一眼時皓。

    人小情侶晚上能幹的事情比你一個單身狗可多得多。

    “沒,我和晏晟看電影來着。”沈爾說,“看了個電影就睡了。”

    不提還好,一提到電影晏晟就有點兒不好意思。

    他昨晚和沈爾看得那玩意兒電影有一點點不宜示人,有一些尴尬。

    晏晟猛地站起身,動靜不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沒事幹回房間接着睡覺吧你們,我去看看沈爾房間,收拾收拾。”晏晟說。

    他在知道沈爾房間淹了之後也沒有去看,但光看着昨晚敲響他房門的沈爾的樣子就知道,房間被水淹的程度肯定不清。

    “诶我也去吧,兒行千裏母擔憂,輪到我替母分憂。”時皓說。

    沈爾聽着時皓嘴裏說出來的這句話,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很難相信時皓是正統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後也上過高中的水平。

    “你可別在顯擺你那為數不多的水墨了,丢不丢人。”柳申宇站起身,擡手搭在了時皓的肩膀上,“反正沒事,我也去幫着收拾收拾,就當鍛煉了。”

    “能從你嘴裏聽到就當鍛煉了真是不容易。”許躍默默地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既然都去幫忙的話,我也一塊兒去。”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所有人都站在了沈爾的房間門口,還包括張媽。

    沈爾深呼了一口氣,打開房間門。

    “我操——”

    “我滴媽呀……”

    “這也太離譜了吧??”

    沈爾小小聲嘆了一口氣:“我以為我窗戶關好了的,但是被吹開了……”

    “沒事沒事,小沈沒經歷過臺風不知道怎麽應對也正常。”張媽說,“不過這個房間裏窗簾床單被套床墊全都要洗幹曬幹,房間也要在天晴之後開窗曬一曬,估計得有個三五天不能住進來,會很潮。”

    沈爾抿了抿唇,應了聲好。

    “這幾天睡我房間就行。”晏晟說,“多大點事兒。”

    張媽點頭:“也行,先把這一屋子積水弄到浴室去吧,都小心點,別滑摔跤了。”

    因着浴室時連着房間的,所以浴室門口有一小截的防水臺,平常洗澡的時候水不會從浴室溢出來,但現在房間淹了,這個水也不會自動排到浴室去。

    看着這一屋子的水,沈爾嘆了一口氣,走到陽臺拿過拖把,低下頭将長褲的褲腿挽了起來,露出來細白的小腿。

    “好像下田插秧。”時皓感嘆道。

    “你知道嗎時皓,晏晟老說你的原因,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呢?”梁恩陽沉默了兩秒鐘,開口道,“你這張嘴也沒比晏晟好多少。”

    時皓:。

    他沉默了兩秒中,低下頭把褲腿也挽了起來,變成了他口中下田插秧的模樣。

    其他幾個穿着長褲的也都把褲腿挽到了膝蓋,穿着短褲的就沒有這個煩惱,走到陽臺去拿工具。

    以至于,一群每天坐在電腦前的電競選手這會兒擠在沈爾的房間裏,拿着掃帚的拿着掃帚鬥的拿着抹布的,甚至還有人拿了個盆兒。

    處理積水是最難的一步,你一掃帚我一拖把的,折騰了小二十分鐘才把沈爾房間的積水全都倒向了浴室裏。

    折騰完這些,看着已經沒有了積水的地板,這一夥兒幾乎沒怎麽做過家務的大小胡子一個兩個都油然而生了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看,厲害吧,我收拾的!

    松銘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看着空無一人的客廳,和大敞着門熱熱鬧鬧叮叮當當響的沈爾房間,叼了一杯牛奶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你們都擠在他房間裏幹什麽啊?”松銘疑惑道。

    松銘昨天吃完晚飯回到房間洗完澡吞了褪黑素就一覺睡到了現在,醒來的時候他看着自己的褪黑素片還尋思着這裏面是不是被人惡作劇換成了安眠藥。

    晏晟又又又一次解釋了沈爾房間的慘狀後,松銘恍然大悟。

    “那你們收拾吧,我睡太久了腦子有點不利索。”他點點頭。

    “行。”晏晟點頭,“對了我撿了個狗在陽臺,等會來電了,雨勢也小一點後,你帶着狗去一趟寵物醫院吧?”

    松銘“哈?”了一聲,怔了一會兒應了聲好,走到客廳抱着抱枕坐在沙發上緩神。

    而房間裏的這一大夥兒人,折騰完積水後,拆窗簾的拆床單,拆被單的拆被單,還有倆人合力一塊兒把床墊架了起來,讓潮濕的床板也顯露了出來。

    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人,這種體力活自然也不會交給年紀大了的張媽去做。

    他們做着體力活,張媽便拿了塊抹布替沈爾擦他桌面上的水漬,裏裏外外擦得仔細。

    有水珠順着卓沿下滑落在和抽屜的縫隙中,張媽偏頭看了一眼和晏晟一上一下拆着透濕窗簾的沈爾,開口問:“小沈啊,這個水好像進抽屜了,抽屜能開嗎?”

    “嗯。”沈爾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媽,“可以的。”

    張媽點點頭,拉開了沈爾的抽屜。

    他的抽抽屜裏大多都是一些打印出來的資料,有不少邊邊角角都已經濕掉了,張媽将那些資料拿起來摞好放在落在了桌上,而後仔仔細細地擦着抽屜裏面。

    一扇擦完後再打開旁邊的一扇小抽屜。

    小抽屜裏沒有最大的那一層抽屜裏東西多,或者說,裏面只放了兩樣東西。

    一個已經受潮癟掉了的煙盒,還有一個昂貴的打火機。

    這個打火機張媽是認識的,這是晏晟的東西。

    他剛開始抽煙的時候,一來覺得外面賣的兩塊錢一個的打火機不防風也不好看,還容易被隊裏另外幾個抽煙的崽種給順走。

    被順了十個八個打火機找不着後,晏晟就買了這個打火機。

    夠貴,夠顯眼,也與外面的廉價打火機一點兒都不一樣,買了這個打火機之後就再也沒被順過了,就算有誰抽煙沒火找他戒了打火機也會十分及時地還給他。

    說起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晏晟抽過煙了,原來是因為把煙盒和打火機全都交了個沈爾管着。

    張媽的指尖劃過打火機繁複的花紋上,輕輕笑了笑。

    晏晟這個戀愛談的,還挺好嘛。

    張媽想。

    擦幹最後一個抽屜的時候,頭頂的白熾燈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雖然是在白天,但窗外在下雨一片陰沉,以至于燈一亮的時候所有人都擡起了頭。

    “來電了!!”

    “卧槽來電了!!!”

    “啊啊啊來電了來電了!!”

    反應過來後,這群人一個兩個全都像是從動物園裏跑出來的猴,盯着頭上的燈鬼叫個不停,張媽都被他們幾個給叫愣了。

    “我得買十個充電寶放在房間裏以備不時之需了。”時皓仰着頭看着頂燈開口道,“下一次停電,我将不會再有這麽狼狽。”

    “你怎麽不買一個共享充電寶放在訓練室裏得了。”梁恩陽沒忍住說道。

    “你傻啊,共享充電寶停電了之後不還是拔不出來嗎?”時皓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粱恩陽,“張媽我給這些被單床單什麽的放洗衣機裏去啊——”

    “诶好。”張媽點點頭,“你慢點兒啊。”

    “烘幹機估計烘不了窗簾,太厚了。”晏晟握着卸下來的窗簾一角,擡手搓了搓,“估計要在陽臺晾着了,你們這幾天抽煙就別在在陽臺抽了,去人工通道或者直接下樓蹲俱樂部門口吧。”

    柳申宇:?

    梁恩陽:?

    “晏晟是真的談戀愛之後就不當人了啊。”柳申宇吐槽道,“行了知道了不會把煙熏到你家寶貝的窗簾上的,也不會讓你家寶貝聞到煙味的。”

    柳申宇一口一個“你家寶貝”,使得沈爾的耳根都泛起了一層薄紅。

    雖然隊友們不止一次打趣他們,但沈爾依舊無法習慣。

    永遠被打趣,永遠在臉紅。

    晏晟聽着柳申宇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行,回房間洗個澡然後去訓練室吧,我和沈爾把這個窗簾搬到陽臺去。”

    沈爾的房間也已經折騰到差不多了,現在就等天氣放晴然後開窗了。

    他們倆一頭一尾抱着被打濕沉重的窗簾走進了陽臺,把窗簾放在了洗衣池裏,而後再一次回到了房間。

    沈爾的房間本身東西就沒有很多,這麽一收拾之後顯得更加空曠了。

    晏晟站在他的房間裏環視了一圈:“你收拾點衣服放在我房裏去吧?”

    沈爾點頭應了聲好,站在晏晟身前拉開了衣櫃,一件一件收拾着自己的衣服。

    在訓練室裏穿的T恤短褲,比賽時要穿的隊服,質感很好的睡衣,還有幾條內褲。

    抱了滿滿一懷,跟着晏晟走進了對門的房間。

    晏晟拉開自己的衣櫃,一件一件把不常穿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給沈爾騰位置。

    晏晟的衣服是真的很多,雖然上場比賽永遠都要穿着隊服,平常也不怎麽出門,在俱樂部裏随便穿穿就行了,但他依舊把自己的衣櫃塞得滿滿當當。

    當床上被晏晟用一件又一件衣服堆滿後,晏晟又從衣櫃伸出翻出來了一個……首飾收納盒。

    沈爾看着他手中的收納盒愣了愣,晏晟自己也愣了愣。

    “我還以為在家裏,原來我帶過來了啊。”他把那個收納盒放在了桌上,偏頭看向了沈爾,“衣櫃空出來了,衣架我沒取都挂在上面了,這一半留給你。”

    沈爾點點頭應了一聲好,把手中的衣服一件一件架在一家上,而後放進了晏晟的衣櫃裏。

    晏晟平常穿的衣服顏色還挺多的,紅的藍的黃的綠的,他皮膚白,穿起這些顏色來也好看。

    但沈爾的衣服顏色就很單一,普普通通的黑白灰,在晏晟衣櫃的一邊,頗有種不太合群的感覺。

    是不是自己也該買一點顏色鮮豔的衣服啊?

    沈爾站在衣櫃面前想。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晏晟走到了他的身後,他手上拿了一條項鏈,雙手繞過了沈爾的脖子,而後在他的身後扣上了卡扣。

    吊墜随着晏晟松手的動作在空中輕輕晃了晃,冰涼的質感碰到沈爾脖下薄薄的皮膚,在夏天裏很舒服。

    “什麽東西?”沈爾關上衣櫃門低下頭往下看,指尖托着那個冰涼的吊墜。

    手中的吊墜是一個莫比烏斯環,與其說是項鏈,它更像被穿起來的一枚戒指。

    “我有段時間很喜歡打扮自己。”晏晟邊說着,邊尴尬地撓了撓頭,“晏曼也喜歡給我買一些飾品,剛剛去看了一下那個首飾盒,這個項鏈我沒戴過,我當時是喜歡那個戒指,但它不單賣,我就買了一套來着。”

    沈爾放下吊墜,任由它滑進自己的衣領,而後輕輕敲在鎖骨上。

    他偏了偏頭,望向了晏晟放在桌上的那個已經打開了的首飾盒。

    晏晟瞧着他的動作,點了點他的下巴:“想看?”

    “嗯嗯。”沈爾點頭,“想看看。”

    晏晟往旁邊讓了讓,沈爾順勢走到了桌邊,看向了首飾盒裏的東西。

    “以前年輕麽,又在國外讀書,買的都是些只有品牌價值的東西。”晏晟走到他的身邊,拿起了一個銀色的手環,“現在看着好多東西都覺得有點傻。”

    “你現在也很年輕。”沈爾反駁道。

    他看着晏晟的首飾盒,想着晏晟衣櫃裏色彩鮮豔的衣服,在記憶裏一點一點拼湊出來了一個鮮活又耀眼,少年氣十足的晏晟。

    他有很多花花綠綠的衣服,有各式各樣配不同類型衣服的首飾,會為了身材保持鍛煉卻又半點無法戒掉甜食,會打籃球會拉小提琴。

    耀眼得就像懸在天上熾熱的太陽。

    “在想什麽?”晏晟攬着他的肩,将下巴抵在沈爾的肩頭,“不會在心裏默默吐槽我的審美吧??哎我知道回過神來看這些東西是有些不好看——”

    “沒有啊。”沈爾偏頭看着他笑道,“我在想你讀書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晏晟“啊”了一聲,而後笑道:“這有什麽好想的,季後賽去嘉寧後跟我回家,給你看照片。”

    沈爾點點頭應好。

    和晏晟一起把散落在床上的那些衣服一件件全部疊好塞在了衣櫃最上層後,他們倆也走出了房間。

    一塊兒去廚房倒了水後,握着玻璃杯走進了訓練室。

    “松銘說雨沒多大了,帶着小狗去寵物醫院了。”梁恩陽察覺到他們兩個進來,回頭看了他倆一眼,“他帶着小狗走的時候還在吐槽說這個小狗怎麽長得這麽潦草。”

    晏晟:“……別管,他也說過我家狗長得很蠢。”

    “你家什麽狗啊?”梁恩陽問。

    “哈士奇。”

    梁恩陽頓了頓:“那可能是真心話吧。”

    晏晟沉默,拉過沈爾坐下開始訓練。

    趁着排隊的時候,晏晟将手機插上充電,然後十分熟稔地點進超話進行簽到。

    他都已經被任命成了Owl超話小主持人,可不能斷簽。

    因着沈爾對和GLM這場比賽的高度重視和對趙景州那不知道從何而起的勝負欲,這一群把沈爾當成隊伍共享媽媽的兒子們追随着他,對這場比賽的重視程度就好像下一場比賽時夏季賽常規賽了。

    周教練人不在訓練室,這會兒在微信群裏和他們發消息。

    [周教練:俱樂部來電了嗎?]

    [聶誠:已經來了,哥]

    [周教練:那應該不會再停電了]

    [周教練:之前總跟着沈爾研究GLM,他很在意這場比賽啊]

    [周教練:比賽開始之前我去給你們約個訓練賽吧]

    “周教練說去給我們約點兒訓練賽!”聶誠看着周教練發在群裏的消息,對着身後的五個人開口道。

    “好,除了GLM都可以約。”晏晟點頭。

    聶誠把這句話完完整整發在了群裏,收到了周教練一個ok的手勢。

    群裏沒了動靜,大會兒各自訓練。

    直到兩個小時後,大夥兒都充上電的手機一起響了起來。

    沈爾和晏晟在打rank,時皓在做保持手感的補刀訓練,有空閑拿過手機的只有剛從一局游戲中出來的柳申宇。

    所有人的手機都響了是因為周教練在群裏艾特了所有人。

    而他艾特所有人後發的東西讓柳申宇有些咂舌。

    “周教練他給我們約了好多場訓練賽……”柳申宇說,“今天沒有,但明天五場後天五場……”

    “哈??”時皓聽着柳申宇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麽多??”

    “嗯啊,他說因為咱們整個夏季賽研究GLM時間最長,而GLM的成績跟我們一樣,是一個勁敵,不能小觑。”柳申宇說,“一天五場,相當于每天打滿一個BO5,強度剛剛好。”

    “……他還把訓練賽的排期發出來了。”

    “打就打吧,兩天的BO5而已。”時皓無所謂道。

    “話是這麽說,但是訓練賽不能往外透露所以不能開直播,這個月到現在你們都播了多久啊?”梁恩陽問道,“我這才九個小時……今天十六號了我居然只播了九個小時??”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怔住了。

    尤其是談戀愛談得開開心心的沈爾和晏晟倆人。

    原本每天上午是他們倆直播的日子,一天兩個小時,二十天四十個小時也就過去了,但自從這倆談戀愛之後,每天上午從直播的日子變成了難得獨處的日子,自然而然的,直播這事兒也被抛在了腦後。

    “我二十一個小時。”時皓從補刀訓練出來,打開了自己的直播軟件,“我還行啊沒差多久,你們差很多?”

    “我這個月……”柳申宇沉重地開口,“一個小時都沒播。”

    時皓忍不住給他豎起了大拇指:“牛還是你牛。”

    看着這個訓練賽排期,又看了一眼時間,再看一眼各自的直播時長。

    從游戲出來後,十分統一,這群人在這突然來電沒有訓練賽的這一天一起打開了直播。

    或許是直播間的觀衆太久沒有看見這個場面,看着銘憶直播挂在首頁推薦位上的這些直播間,一時不知道該點進哪一個。

    [嗷子哥嗷子哥你終終終終于記得開直播了啊!!!]

    [你隊怎麽回事hhhhhh這還沒到月底呢]

    [嗷子哥下午好!]

    [聽說臺風過境的時候好多在清洲主場的俱樂部全停電了,BTF也停了嗎hhhh]

    沈爾看着一點一點上升的觀看人數,舔了舔唇點頭道:“停了,剛剛才來電。”

    [蕪湖,一直很好奇停電的時候你們都在俱樂部幹什麽!]

    “其實也沒幹什麽,就發發呆睡睡覺玩玩撲克牌。”沈爾說,“畢竟停電後很受限,很多事都做不了。”

    [一來電就開始摸電腦了好耶!不愧是我喜歡的隊伍w]

    [今天也是播rank嗎,明天還播嗎,後天還播嗎,大後臺還播嗎]

    [一停電就想着玩,你隊是真的挺膨脹的,別被GLM零封咯]

    [……有病吧,都停電了還要怎麽訓練?]

    [說一定要訓練了嗎,不會複盤以前的比賽不會查漏補缺嗎,一停電就懈怠一點緊迫感也沒有]

    [sb,鑒定無誤]

    [你說得對,你讀書的時候一定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地學習然後以七百五十分的高分考上了理想的大學吧^ ^]

    [高要求總沒有錯,說這話你對自己要求一定很低吧小妹妹]

    開播不到五分鐘,彈幕已經開始吵架了。

    沈爾沉默了兩秒鐘,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明後天有訓練賽所以不播,大後天打比賽應該也不播。”

    “停電的時候俱樂部裏很暗,不管是看紙質資料還是看屏幕都很傷眼睛。”

    晏晟聽着他的動靜偏頭看了一眼他的彈幕,而後輕輕皺了皺眉。

    這種明顯是在找茬的彈幕其實是可以不回複的,當沒看過就好,但沈爾卻一本正經地在解釋。

    但不管解釋不解釋,都來直播間找茬兒了,這些人自然也不是想要從沈爾的直播間裏聽到他的解釋。

    [像極了讀書期間給自己的遲到找借口呢^ ^]

    “不用理。”晏晟偏頭看向了沈爾,開口道。

    他的聲音不小,順着耳麥清楚地傳進了沈爾的直播間裏。

    [wooooosplendor還是夠剛]

    [對啊根本不用理!!跟傻逼講道理傻逼也不會懂的]

    [這位帶着其他主播牌子的兄弟真是寬以待己嚴于律人第一人,你标牌的那個主播一定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吧]

    [splendor能不能不要往旁邊看了你專注自身好嗎!!-來自從splendor直播間出來逮人的卑微觀衆]

    沈爾沒什麽所謂地笑了笑:“沒事兒,有人問了我看到了我就回答一下,我的答案擺在了這裏,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而已。”

    沈爾不是那種會被直播間彈幕帶動情緒,也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和直播間觀衆破防吵架封人的那種人。

    晏晟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而後點了點頭看向了自己的屏幕。

    沈爾十分平靜地拿了水杯抿了一口,而後點開了英雄聯盟。

    “打打rank,明天開始訓練賽就沒有這麽自由了。”沈爾邊說着邊轉頭看向了晏晟,“晏晟,打不打rank?”

    “打。”晏晟點頭,創建房間邀請沈爾加入對局,選好位置後開始排隊。

    排隊的期間,沈爾撐着腦袋和直播間的觀衆聊天。

    [今天是有問必答環節嗎那我可以提問了!!]

    [嗷子哥請問,splendor和hyper你更喜歡哪一個呀owo]

    沈爾看着直播間刷過去的問題,呼吸輕輕一滞,而後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任由它往上刷,直到消失在彈幕窗口上。

    [诶嗷子哥脖子上是不是戴了什麽,好像看見閃了個光,之前沒有的]

    沈爾看到這條彈幕就像看見了救世主,他伸出手勾出了藏在衣領下的吊墜,在鎖骨前晃了晃:“戴了一個小吊墜。”

    [你好嗷子哥,為什麽回答後面的問題不回答我的問題嗚嗚嗚是沒看見嗎!]

    [嗷子哥請問,splendor和hyper你更喜歡哪一個呀owo]

    這位朋友一連發了好幾條,十分地引人注目。

    而本着粉絲之間需要互幫互助想法的其他觀衆,也一個一個複制着這個問題開始在沈爾的直播間裏作亂。

    [嗷子哥請問,splendor和hyper你更喜歡哪一個呀owo]

    [嗷子哥請問,splendor和hyper你更喜歡哪一個呀owo]

    [嗷子哥請問,splendor和hyper你更喜歡哪一個呀owo]

    一眼看過去,整個屏幕都是這個問題,就像在作法一樣。

    沈爾這會兒想要裝看不見也不行了,整個直播間一般的彈幕都在刷這個問題,另一半的彈幕要麽就在“????”要麽就在“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爾不太明白他們這個是什麽意思,是不是看出了自己在和晏晟談戀愛,是不是在試探他的态度,還是很單純的開開玩笑而已。

    微博上不少人分批磕CP他是知道的,一小撮人磕他和晏晟,一小撮人磕他和趙景州。

    他和晏晟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公開,而趙景州作為一個剛從LDL提上來在LPL打出成績的純新人,他的女朋友也讓他不要一開始就跟觀衆公開自己有女朋友這件事情。

    所以在微博沖浪人的眼中,這三個人都是單身,磕,都可以磕。

    但他轉念一想,他和晏晟在戀愛之前一塊兒去看房子,在戀愛之後提着花籃一塊兒去看喻蘭,并不能保證真的沒有人看出來,也不能保證這個問題會引發的風暴。

    本着這樣的猶豫想法,沈爾遲遲沒有敢開口,生怕自己的直播被截圖出去斷章取義,影響到自己和晏晟。

    而有的觀衆兩個直播間一起蹲守,在沈爾的直播間獲得情報後,直接免費提供到了晏晟的直播間裏。

    [嗷子哥這肯定看見了但他不給回答,好奇怪]

    [二選一選不出來嗎hhhhhh]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想說hyper但是splendor坐在他旁邊他不敢開口啊!]

    晏晟幾不可見地皺了皺鼻子,心想趙景州這人幸好是個有女朋友的,不然就算他對沈爾沒有半分意思自己也會視他為頭號敵人。

    看着直播間裏的讨論,晏晟挑了挑眉,擡手直接攬住了沈爾的肩膀:“那當然是splendor更重要啊,我們可是同一個屋檐下同吃同住的,hyper得靠邊站。”

    說完,他還十分親昵地勾了一下沈爾的耳朵:“你說是不是?”

    沈爾偏過頭看着晏晟,他的眼裏有些擔憂。

    在沒有取得理想成績的時候傳出來選手戀愛就算了,還是同一個屋檐下的同隊選手戀愛,這可能會是電競圈的一個爆炸新聞。

    沈爾還不想把自己處于這樣的輿論中。

    晏晟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門門道道,他也并不會在沈爾打比賽的第一年把沈爾推到輿論頂峰上,晏晟輕松地笑了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沈爾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溫暖地手心,莫名的感覺到了安定。

    他順着晏晟的話往下說:“是啊,當然是晏晟最重要,hyper現在可是階級敵人。”

    遠在GLM訓練室的趙景州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的隊友擰着眉問他是不是臺風天裏感冒了。

    他們兩個的互動大大方方,大方到問出這個問題的觀衆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hyper知道自己是你的階級敵人嗎??]

    沈爾鎖着眉頭鄭重地點頭:“他應該是知道的。”

    彈幕又開始哈哈哈哈笑了起來。

    與其藏藏掖掖地含糊其辭,晏晟的親昵的動作和這一番回答既給了那些CP粉摳字眼的糖,又不至于單拎出來會有歧義讓有心人帶他們的節奏。

    畢竟作為電競圈選手,也算是公衆人物了。

    普通的同性戀談戀愛還會避着點人呢,哪有公衆人物這麽虎的啊。

    “游戲開了。”聽到耳機裏“噌”一聲響起,沈爾彎着眼睛笑了笑,“我關彈幕了哦。”

    點了确定鍵進入游戲後,他們倆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

    晏晟已經排到了自己的首選打野位上,而首選是最熱門的中單位的沈爾被系統補位去了輔助。

    “輔助位啊,玩點什麽呢?”沈爾看着輔助那一欄的英雄,一個一個點着。

    直到看沈爾選英雄框裏閃過一只可愛的小貓咪,晏晟揚了揚眉毛:“要麽玩把貓咪?”

    沈爾想了想,點了點頭,點在了貓咪上。

    原本麽,貓咪一選出來,就意味着可以摸摸魚了,這英雄往ADC身上一挂,技能CD沒好的時候就是個挂件。

    但在沈爾的手上不一樣。

    晏晟把視角調到下路時。

    他看見一只騎在書上的可愛小貓晃着尾巴扭過了對面輔助的控制技能,跟在自家ADC身邊追着敵方的ADC一下一下平A。

    晏晟:。

    不愧是打中路出來的,這野蠻小貓打法。

    60w字了,評論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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