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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二合一)
“媽給我報了個天價,我人都傻了!!”
晏晟去往酒店後,松銘走到大門口接他時,聽見的就是這麽一聲哀嘆。
“跟誰打電話啊?”松銘走到他的身邊,對着他挑了挑眉毛,“什麽天價?”
晏晟擡頭看了一眼松銘,擡手指了指手機:“晏曼。”
而後,他對着電話那邊開口道:“我到了不跟你說了。”
“嗯嗯。”晏曼點點頭,“你買去清洲的票的時候給我帶一張,我直接去機場找你們。”
“好。”晏晟點頭,“挂了。”
“诶對了跟你說個事兒。”晏曼趕忙道。
晏晟:“嗯?”
晏曼趴在床上伸手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一串粉寶石,嘿嘿笑了兩聲:“媽媽沒找我要錢呢,還說我下個月就要回學校了又給了我一張卡。”
晏晟抿了抿唇,滿臉黑線地挂斷了電話。
“怎麽了你?”松銘擡起手在他面前揮了揮,“表情這麽難看?”
“……被晏曼惡心住了。”晏晟說。
松銘:。
他跟在松銘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朝着那幢酒店別墅走過去。
“你剛剛說的天價是什麽啊,你把你家砸了?”松銘還是好奇,他偏過頭看着晏晟問道。
晏晟嘆了一口氣:“怎麽可能,我沒事砸我家幹什麽?”
“我媽在家裏不是有個展覽室嗎,我看中了套首飾讓我媽賣給我。”晏晟一邊說着一邊“個十百千萬”地掰手指,“結果她給我開了個九位數。”
松銘:“這麽貴?”
“嗯啊!”
松銘:“那你給了嗎?”
“當然沒給。”
松銘:……
沒給你說個蛋啊!
繞過茂盛的花叢,松銘走到別墅前輸密碼走了進去:“大門密碼是我生日。”
“行,知道了。”晏晟走進大門環視了一圈,“沈爾在哪間房?”
松銘:……
“你的腦子被換上了替換裝?”他疑惑道,“是誰把你的腦子撬開給你塞滿了戀愛腦?”
晏晟:“嘿嘿。”
松銘長嘆了一口氣,指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那兒呢。”
“謝了。”晏晟拍了拍松銘的肩膀,點了個頭上樓了,“對了,定機票的時候給晏曼訂一張,她跟我們一起過去。”
松銘點頭應了好。
上樓徑直走到松銘指給他的那個房間,擡手敲了兩下門,聽見裏面熟悉的一聲“來了!”,晏晟乖乖站在門口等着。
房間門被打開,沈爾嘆了個腦袋出來看着他笑:“就回來啦?”
“嗯。”晏晟點點頭,貼着沈爾的側身走了進去,“在看電影?”
房間裏面除了唯一亮光的投影屏外,再無任何。
每盞燈都被熄滅,窗簾也都拉得死死的,透不進來一絲光線。
工整潔白的被子被打亂,是沈爾在床上躺過的痕跡。
“嗯呢。”沈爾想要去牽他的手,手一伸卻摸到了他手上提着的東西,“诶?你拿了什麽?”
房間太暗,沈爾歪着腦袋湊過去看。
“這個啊。”晏晟颠了颠手中的東西,“我媽拿的一些補品,讓我去清洲了帶給喻阿姨。”
沈爾怔了一下,而後拿出手機給戈姿言發了微信說“謝謝阿姨。”
“等會再管那些東西。”晏晟說着,把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走到沈爾身邊拉着他的手坐在了床上,“在看什麽電影?陪你一起看。”
沈爾應了聲好,把電影的名字告訴了晏晟。
是晏晟很早之前就看過的一部電影,他雖然沒有将自己看過的電影看第二遍的習慣,但如果是陪男朋友的話,這個習慣他可以慢慢養成。
房間裏空調溫度打得很低,兩個人坐在床上鑽進被子裏,腰後墊着枕頭。
沈爾摁下手中的遙控,定格着的屏幕開始播放。
他幾乎是被晏晟攬在懷裏的,貼着晏晟暖和的胸膛,沈爾挪了挪身子,使得自己稍微往下塌了一些,肩膀靠在了抵在身後的枕頭上。
“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晏晟察覺到他的動作,關切地問道。
嘴上是關切的,但他的手卻不怎麽安分地下滑碰到了沈爾的後腰,并且試圖更往下。
沈爾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晏晟不安分的手:“沒有,別鬧。”
“真沒有嗎?”晏晟狐疑地看着他随着屏幕亮光一閃一閃的眼睛,“沈爾,你不要害羞,能發現問題才能更好地進步。”
沈爾:……
“而且我們不可能只有這一次的。”晏晟側過身子環着他的腰,“對不對?”
沈爾:……
“有沒有不舒服啊寶貝?實話實說,我不會自尊心受挫的,畢竟昨天之前的我,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處男。”
沈爾:……
“有一點吧。”沈爾敗了,“坐久了會不太舒服。”
“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晏晟十分鄭重地點頭。
沈爾心下一赧,擡手捂住了他的嘴:“別說啦。”
晏晟“嗯嗯”了兩聲,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手心。
沈爾已經充分認識到了晏晟是個什麽樣的可愛小孩,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也就任由着他舔了。
後半段電影講了什麽沈爾幾乎完全沒有看進去,承蒙于晏晟像個粘人小狗一樣摸摸他的腰捏捏他的手。
兩個人的坐姿從并排變成了一前一後,沈爾盤着腿,整個人都被晏晟圈進了懷裏。
而後,晏晟的指尖觸上沈爾的後頸,解開了他親手戴上去的那枚項鏈的扣子。
已經習慣了脖子上有個挂飾的沈爾感覺到項鏈被解開時,下意識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胸前。
他的聲音裏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怎麽給我摘了?”
晏晟沒有說話,就着熒屏發出來的幽暗光線從口袋裏拿出了首飾盒,擡手繞過沈爾的脖子,将它扣了上去。
溫軟美玉觸手升溫,沈爾低頭看了眼,白色的玉料看上去就是昂貴的品種。
“我媽看到你脖子上那個項鏈,就我送你那個——”晏晟一邊歪着腦袋小心翼翼地将它扣好,一邊開口道,“她說我審美太差了,不随她,我就找她要了這個,哦對還有。”
他拿出那串手串戴在自己的手上,而後握住了沈爾的手,骨節分明的指節輕輕滑動,溫玉順着他的手腕落在了沈爾的手腕上。
“喏,我媽給你的。”
沈爾擡起手看着這枚手串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我都沒有給她們準備禮物……”
“沒事,你能收了我這個神通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晏晟十分了解在自家媽媽眼裏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那個項鏈是一對,另一條你給我戴上吧?”
沈爾點點頭,從晏晟的手中接過了那枚項鏈後,挪巴挪巴轉了個身,和晏晟面對面坐着,他握着手中的那枚用作項鏈的話挺小一顆的白玉,指尖輕輕摩挲。
而後,擡手環住了晏晟的肩膀,将腦袋抵在了晏晟的頸窩裏,以一個親密無間的姿勢,替他戴上了這枚項鏈。
兩枚白玉都從領口中溜了出來,而後随着他們擁抱的動作碰在了一起,很輕地發出了一聲脆響。
“晏晟。”沈爾摩挲着晏晟後腦勺的頭發,晏晟是個極度在意自己形象的人,他的頭發修得很勤,發尾的部分永遠是短短的,摸上去有些紮手,卻很舒服,沈爾愛不釋手。
經歷了這麽長的戀愛時間,晏晟從最開始的純情大男孩已經變成了手腳不安分永遠要摸摸自家男朋友的小流氓,沈爾抱上他的時候,晏晟的手就已經從他的衣擺下方鑽了進去。
他的臉頰貼着沈爾清瘦的肩胛骨,輕聲道:“怎麽了?”
沈爾鄭重道:“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嗯嗯,我等着。”晏晟邊點頭邊握着沈爾的手,“老公我ying了。”
沈爾:……
這個走向不對勁啊!!
“為了你的身體着想……”晏晟輕輕摩挲着他的指尖,暗示意味十足地剮蹭了兩下,“嗯?”
沈爾“唔”了一聲,任由着他帶着自己的手往下滑。
電影結尾後,整個房間裏都陷入了昏暗中,也只剩下了兩個人不勻的呼吸聲。
晚上是在酒店附近吃的飯,松銘說張媽知道他們奪冠後可高興了,要在俱樂部裏做飯,親自操辦他們的慶功宴。
“好好好好好好,張媽做飯是真的好吃。”時皓點頭。
晏晟吃完飯撐着腦袋看着身旁的隊友們:“我想吃蛋糕,讓張媽訂個蛋糕吧?”
“好說。”松銘點頭。
沈爾抿着唇眨了眨眼睛:“要麽不訂蛋糕,我來做吧?”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道:“你還會做蛋糕?!”
“啊……”沈爾笑了笑,“會,不過賣相可能沒有外面賣的那種好。”
“賣相有什麽重要的這都不重要!”晏晟大手一揮,“那就麻煩你了我的寶貝。”
隊友們:噫!!!
“噫什麽噫,對了松銘,回清洲的機票訂了什麽時候的啊?”晏晟口頭阻止了這群起哄的隊友們,偏頭看向松銘問道。
“明天中午的,太早了怕你們起不來。”松銘說,“剛好我等會也回一趟家跟我爸媽吃個飯,明天中午直接機場見了。”
晏晟點頭應了好。
晚飯結賬後,松銘便回了自己家,剩下這群作天作地的隊友們在別墅裏鬧騰,沈爾和晏晟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能聽見從一樓傳出來的隊友們的詭異笑聲。
“真有活力啊這幫人。”晏晟感嘆道。
沈爾點點頭,十分贊同他的觀點。
“回頭回去之後我帶晏曼去收房,你陪我一起吧?”晏晟說,“我跟晏曼兩個人說不到三句話就要吵架,你來幫忙調和調和。”
沈爾哭笑不得地應好。
第二天中午,機場。
候車室內坐了一群沒精打采說一句話打三個哈欠的,他們那幾個不知道幾點才入睡的隊友。
晏曼拖着行李箱過完安檢走到候車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抽象的場面。
“沈爾哥,你們昨晚沒睡覺嗎?”晏曼擡手在時皓眼前揮了揮,時皓沒有半點反應,“不是吧你們幹什麽啦?”
“我和晏晟睡了。”沈爾說。
看着晏曼完全沒有藏住的好奇和探究時,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段話說得好像有點兒歧義,趕忙改口道:“我和晏晟昨晚睡了。”
“也不對,我和晏晟昨天晚上睡過覺了。”
“我和晏晟昨天晚上……”
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但沈爾又想不出來更好的說辭,整個人都陷入了“我們睡了”的死循環裏。
晏曼憋着笑看着他糾結的表情,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好啦沈爾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可別再說了,這是在外面呢。”
沈爾抿了抿唇。
看着她這個表情,沈爾忍不住懷疑晏曼真的理解嗎?!
“我請問一下啊,你穿成這樣幹什麽啊?”晏晟擰着眉打量了兩眼晏曼,“跟咱媽什麽別的沒學着,浮誇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晏曼穿得很漂亮,淺綠色的吊帶蓬蓬裙搭配上同色系的絲巾,頭發綁成乖順的雙馬尾,看上去就像城堡裏走出來的公主。
公主聽着晏晟的話,沒好氣地十分幹脆擡手拍了他一巴掌:“公主的事你少管。”
晏晟:。
“真想罵人。”
沈爾好笑地拍拍他的手臂:“算了算了,親妹妹呢。”
“現在你是親妹妹。”晏晟說。
晏曼對着沈爾哐哐點頭:“嗯嗯,哥哥。”
活寶兄妹,一個賽一個的可愛。
登機口傳來語音播報,沈爾和晏晟兩個人搖起來了周圍困得已經睡着了的隊友們,邁着虛晃的步伐登了機。
下飛機後,司機開着俱樂部的大巴車等在了機場門口,載着這一群人一塊兒回了俱樂部。
在飛機上睡完在大巴上睡,車開回俱樂部的時候這群人全都徹底睡夠了清醒了過來。
上樓回了他們那一層,冠軍搖着尾巴在電梯口守着,看到這一屋子的主人回來後開心地繞着他們轉圈圈。
“哇,小狗!”晏曼蹲下身,擡手把冠軍抱在了懷裏摸摸它的毛,“這就是你們撿來的那只嗎?”
“嗯啊,總不能是它爬上十二樓從窗子裏自己進來的。”晏晟懶懶散散地點頭道。
晏曼懶得理他,一張嘴說不出半點人話來。
“都回來啦!”張媽這會兒已經在廚房裏忙活了,這會兒聽着動靜握着鍋鏟就走了出來,“哎呀曼曼,曼曼也來啦?”
晏曼抱着冠軍小跑着走到張媽身邊,乖乖巧巧地點頭:“張媽,我好想你啊。”
張媽寵溺地笑了笑:“給你們做大餐。”
“對了,松銘跟我說小沈要做蛋糕,我把能準備的都準備了。”張媽朝着晏曼身後那一群人喊道。
沈爾應了聲好,跟着張媽一塊兒走進了廚房裏。
張媽在一旁炖湯,沈爾則是站在她的身邊準備做蛋糕的食材。
“小沈還會做蛋糕呢,真厲害。”張媽看着他笑道,“晟晟愛吃甜的,給他多放點糖。”
沈爾手上動作不停,偏頭看着張媽:“嗯,我知道的。”
這一屋子人的口味各不相同,晏晟是标準的甜食黨,晏曼沒那麽愛運動,又是愛漂亮怕胖的年紀所以不吃糖,沈爾索性沒有用張媽準備的模具做大份的蛋糕,而是翻出來了一些寬口杯子,打算按照每個人的口味做小杯的慕斯蛋糕。
決定下來後,沈爾彎起了袖子開始打發奶油,晏晟和晏曼兩個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的動作。
“沈爾哥真厲害。”晏曼拿過手機,對着戴着圍裙熟稔動作的沈爾拍了個小視頻發給了戈姿言。
“做慕斯蛋糕。”沈爾解釋道,“也用不着烤箱,很簡單的。”
“有多簡單?”晏晟問。
沈爾想了想:“說不太上來,不過我第一次做的時候按照教程就做出來了,你要不要試試?”
晏晟,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想了兩秒後,從沈爾的手裏接過了奶油和打蛋器。
而後,将打蛋器從已經快要打發好的奶油碗裏拿出來,摁開了開關。
“滋滋滋滋——”
粘連在打蛋器上的淡白色泡沫随着他的動作漫天飛舞,落了三個人滿身滿頭,晏晟手忙腳亂地打算趕緊關掉打蛋器,卻沒想到一摁下去打蛋器轉得更快了,三個人的臉上身上全都是打發了一半的奶油。
沈爾:。
晏晟:。
晏曼:。
“哎喲?”張媽循聲看過來,看着他們三個的樣子大吃一驚,“怎麽了這是?”
“晏晟瘋了。”晏曼低下頭,擡手抹了一把臉。
晏晟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好不容易關上的打蛋器沾了些奶油重新舉起來放在了晏曼的面前。
“再說一句?”
晏曼往後扯了一步,整個人躲在了沈爾的後面控訴道:“沈爾哥你看他!!”
“好了好了晟晟。”張媽是看着這對兄妹倆從小折騰到大的,對付起來已經十分得心應手了,她從晏晟的手中接過打蛋器和奶油碗,“這個奶油呢,等會我來給你們打發,你們三個先去洗洗吧,一身的奶油。”
晏曼癟着嘴看着自己全是斑駁奶油漬的裙子:“晏晟,這是媽媽前幾天剛給我買的裙子。”
晏晟:“哦哦。”
晏曼煩透了,但沒有辦法,這裏是晏晟的地盤,她晏曼沒有屬于自己的房間,只能屈服:“你房間是哪個?我去你房間洗個澡換個衣服。”
“你去你哥房……”話音未落,晏晟猛地停下了。
“你真瘋掉啦?”晏曼無語地看着他,“我開開玩笑喊喊哥哥就算了,我去沈爾哥房間洗澡算什麽啊?”
“你說得對,你去我房間洗吧,我拿兩件衣服去沈爾房間。”晏晟是個能屈能伸的,他忽略了前半句晏曼的不講道理,點頭道,“跟我來。”
沈爾對着張媽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對不起啊張媽。”
“你有什麽對不起的?”張媽好笑道,“我看着他們兄妹倆從小鬧到大的,你日後習慣了就好。”
沈爾哭笑不得地點頭。
“你也回去洗洗吧,弄一身。”張媽催促道,“蛋糕這兒不急,等會回來再做。”
沈爾應了好,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從他房間被水淹了到去嘉寧的這麽長時間內,沈爾一直都沒有在自己房間住過,但只是沒有在房間住過,不是完全沒有回房間。
他的房間窗簾一直是拉開的,桌面上放了幾本書還有幾支筆,看上去普通又溫馨。
沈爾打開衣櫃想要抽出衣服時,看着空蕩蕩的衣櫃有些怔。
他忘了,他的夏裝全都在晏晟的衣櫃裏待着呢。
要麽去敲一下晏晟的房間門……
但是晏曼現在在晏晟的房間裏,他去敲門好像不是太好……
沈爾抿着唇糾結了沒一會兒,他的門被敲響了,站在門口的是拿了兩套換洗衣服的晏晟。
“你衣服都在我那兒,不來拿,洗完準備換冬裝啊?”晏晟将兩個人的衣服放在床上,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揉了一手的奶油。
沈爾“嘿嘿”笑了笑:“曼曼在你房間,我不太好敲門。”
“那也是。”晏晟點頭,“你先去洗吧,我在門口等你洗完。”
沈爾看着他滿身的奶油,點點頭應了好,抓過自己的衣服就鑽進了浴室。
晏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奶油漬,有些嫌棄地擡手脫了衣服,還順帶用衣服擦了擦手,他就這麽單穿着一條褲子在沈爾的房間打轉。
拉開緊閉的窗戶透了透氣,有風從窗外吹進來,吹落了沈爾随意放在桌面上的一支筆。
“啪嗒”一聲,十分清脆。
晏晟走到桌前,撿起了那支筆放回了桌面上,而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沈爾放在桌面的書上。
《百年孤獨》
《霍亂時期的愛情》
晏晟挑了挑眉,原來沈爾喜歡看這類名著嗎?
他擡手拿起一本書,被壓在書下的紙随着他有些随意的動作散落在了地上。
晏晟怔了怔,蹲下了身撿起一張又一張的信紙。
每一張信紙上的字數不一,可以看出來落筆者的斟酌與重視。
而每一張信紙的開頭卻是一模一樣的——
[致,親愛的晏晟]
沈爾說的給他寫情書,從一開始就不是說着玩玩的。
晏晟看着手中的紙張,粗略地數了數。
光是這一句“親愛的晏晟”他就寫了不下三十次。
他重視自己說出去的每一句話,也在認真履行自己說出去的每一句話。
沈爾草草洗完澡出來時,看見晏晟拿着那一摞信紙低着頭翻看,表情有些尴尬,他急急忙忙走到晏晟身邊:“哎我還沒寫完呢——”
“嗯。”晏晟看向他,“我知道。”
“等我寫完了再給你。”沈爾小聲說,“好不好?”
“好。”晏晟點頭,“不過……”
“這些裏面,我能要一張嗎?”
“這些都是廢稿……你要幹什麽啊?”沈爾不解道。
“就說能不能吧?”晏晟擡手揉了一把他的臉頰。
沈爾落入他的眼眸之中,晃神地點頭:“能。”
晏晟笑了笑,沒再說話,他從一摞信紙中挑挑揀揀抽出了一張,小心翼翼地撕開。
沈爾不解地看着他的動作,雖然充滿了疑慮,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問出聲。
而後,他看着晏晟拆開了自己的手機殼,把小紙片塞進了手機殼的後面。
他的手機殼是純色的,不透光,只是看着他的手機背面什麽也看不出。
沈爾垂眸,視線落在了被晏晟撕過的那張信紙上。
信紙上少了兩排字。
一排是:
[親愛的晏晟]
另一排是:
[我愛你]
埋了好久的情書出來了!
我真的很喜歡一些往手機殼後面塞些小紙條或者照片之類的,好純愛好喜歡qvq
這兩天折騰了蠻久了這章給大家發個小紅包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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