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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二合一)
從電玩城裏出來的兩個人突發奇想并沒有在商場裏吃晚飯,而是開車去往了……大學城附近。
車裏,晏晟坐在駕駛室,沈爾坐在副駕駛,戴了一天的口罩在這會兒也被摘了下來,從車內後視鏡往後看,看見的是在後排并排的兩個和他們發色相同的五角星,五角星的角碰在一起,就好像是在牽手一般。
而那張拍立得照片和午飯時餐廳送給他們的兩支玫瑰花,這會兒都靜靜地躺在那一瓶洋甘菊香薰旁。
“大學城的小吃街開沒開門啊,這個時候大學應該還沒開學吧?”沈爾擡起一只手玩兒着吊在後視鏡上的“出入平安”,指尖摩挲着精致的刺繡問道。
“不知道。”晏晟說,“如果沒開就去其他的夜市街,今天主打的不就是一個随心所欲嗎?”
沈爾點頭:“倒也是。”
紅燈亮起,晏晟踩下剎車,車子穩穩當當地停在了白線後,晏晟兩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輕點,看着紅色的數字跳動,他抿了抿唇開口道:“沈爾,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晏晟鮮少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沈爾聞言,偏頭看他:“怎麽了?”
“就是吧……”晏晟嘆了一口氣,“回頭你也去考個駕照吧,雖然開車帶男朋友約會是那麽回事兒但是萬一我們倆突發奇想自駕游呢……”
“也不一定,我感覺以我不愛開車的程度我很難去自駕游。”
晏晟話說到一半,自己把自己給否決了。
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原來就是這個啊,搞得沈爾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之前就聽松銘說過晏晟不愛開車這回事兒,但是好幾次他們出門時都是晏晟開車的,他一直以為松銘是在開玩笑。
晏晟:“但我想了想,日後逢年過節咱倆肯定少不了去你家看望喻阿姨然後再去我家看我爸媽,帶的東西多了的話也确實開車會方便一點……”
“行,知道啦。”沈爾好笑道,“回頭抽時間考個駕照,然後我來給你當司機。”
“這說得什麽話,你考駕照了我高低換個好點的車。”晏晟想了想,“不過沒怎麽研究過,回頭做做功課換一輛。”
“不過考完我也不一定敢上路開啊。”沈爾說。
“沒事,這輛車到時候你随便開。”晏晟說,“我從小到大對車就沒什麽興趣,這就一普通的代步車。”
晏晟對車沒興趣,沈爾對車沒研究。
這車全身上下沈爾就只認識那個奔馳标。
基于好奇,沈爾還是問出來了那句:“普通是有多普通?”
“我就這一輛車。”晏晟說,“這輛車是我家車庫裏最便宜的一輛,不到兩百萬。”
沈爾:。
你的普通我的普通好像不一樣。
說話間,車已經開到了熱熱鬧鬧的大學城了,與沈爾擔憂的不同,這會兒大學城附近的夜市已經開了,周圍到處都是……
穿着軍訓服的普通大學生。
“八月底就軍訓啊?”晏晟愣了愣,“真早。”
沈爾倒沒覺得有什麽早不早的,或者說他對大學裏的一切都有着一顆憧憬的心,這會兒看過去的眼神還挺羨慕的。
晏晟偏頭看他,而後擡手揉了一把他的臉頰。
“回頭你讀大學,我考個國內的研究生,你是不是要軍訓,我就是那個任勞任怨給你送水送水果送糖的貼心學長?”晏晟天馬行空,“哇已經開始期待了。”
沈爾哭笑不得地攥着他的手走進了夜市街。
雖說晏晟成長在富貴家庭,但他其實是吃過夜市的,不僅僅是吃過,甚至在小的時候一度很饞夜市裏擺着的小攤子,經常和松銘領着晏曼喊司機開着家裏價值兩千萬的車把他們送到夜市街。
晏立軍和戈姿言倒也随他去,小孩兒呢麽,也沒太控制他們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養得太過精細長大反而有可能不适應,吃不出毛病就行。
也正因為這樣,晏晟才能在喝酒過敏送急診之後不信這個邪再喝一次再進醫院确定自己是真的過敏。
甚至沒少被戈姿言嘲笑。
穿着情侶裝染着亮眼的彩色頭發的兩個人在熙熙攘攘的夜市街裏随着人群走,周圍有穿着軍訓服的大一新生,有提前返校三三兩兩挽着手逛夜市的學長學姐,也有雙目無神一看就知道是在備考研究生之類的學習分子。
晏晟和沈爾其實也就是這個年紀,如果不打職業,他們也可能是其中一員。
夜市街是昏暗的,兩個人牽着手并肩走着,或許是這倆腦袋太過于顯眼,又或許是這倆人即使戴了口罩也遮掩不住那份帥氣,周圍時不時有人歪着頭看向他們,但這不重要,他們倆和這條街上的男大學生沒有任何區別,在這個攤子上買一份鐵板鱿魚,在另一個攤子上買一份烤冷面,然後對着忙碌的老板喊一句“錢付過了,等回來拿”,看上去輕松得不行。
盛夏的夜晚,晚風中是孜然辣椒面的味道,即使沈爾不太能吃辣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味道實在是有些誘人。
走到路邊簡陋的座椅旁時,兩個人四只手上全是吃的,往桌上一放,夠坐四個人的長木桌已經被他們手上各種各樣的小吃給放滿了。
“好多。”沈爾沒忍住笑道,“感覺吃不完。”
“沒事,你吃不完我吃。”晏晟從紙袋裏拿出一串兒很長的烤鱿魚遞給了沈爾,“大不了就是回去後在健身房多待兩個小時。”
這一條露天搭建的桌椅旁并沒有配備路燈,只有月色和不遠處的燒烤攤給這裏添了一抹亮色,越過晏晟往後看,沈爾都看不清那穿着漂亮小洋裙的女孩兒的臉。
沈爾瞧着他,沒有伸手去接這串鱿魚,而是摘下了口罩放進口袋,而後微微仰了仰腦袋,咬住了晏晟手上鱿魚最頂端的那一個,Q..Q彈彈的鱿魚在空中晃了晃,鱿魚上的醬料“啪嗒”一下,落在了沈爾白皙的臉頰上。
“怎麽還要喂,早說啊。”晏晟看着他臉頰上紅彤彤的醬料一邊笑一邊抽出一雙筷子夾下來串兒上的鱿魚遞在了他的唇邊,“來,啊——”
沈爾無辜地指了指自己鼓起來的腮幫子,示意自己嘴裏已經塞不下了。
晏晟挑了挑眉,跟他一塊兒摘下了口罩疊好放進了口袋,将筷子上的鱿魚送進了自己的口中。
身後有人在埋怨提前軍訓,身前有人在說新學期的課全都擠在了早上沒法兒睡懶覺了,旁邊有人一邊經過一邊讨論下個月即将舉行的英雄聯盟世界賽,甚至有人穿得還是他們隊伍的周邊隊服。
晏晟壞心眼地一直沒有提醒沈爾臉上的醬料沒有擦幹淨,沈爾便一直頂着臉上的醬料吹着辣椒面味兒的風慢吞吞地吃一串兒這個,吃一口那個。
看着眼前的晏晟,沈爾的開心溢于言表。
他幸福得不得了。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人都在大學邊了,這條桌子隔了個圍欄就是清洲大學的操場是,聊天的內容便正好圍繞着大學展開。
晏晟問沈爾大學想要學什麽。
沈爾想也不想脫口而出:“師範。”
晏晟點了點頭:“你确實适合做老師。”
沈爾偏頭,透過圍欄和學校內操場旁的綠化帶看向了學校操場:“你呢?”
“我大學讀的管理,後面接着讀書肯定也還是讀管理啊。”晏晟聳了聳肩,“出來打職業家裏什麽事兒都不管,回去肯定還要是幫我爸媽分擔的。”
“不好好打職業就要回家繼承家業,不愧是晏少。”沈爾笑彎了眼看着他。
“喲,第一次從你嘴裏聽到晏少這兩個字,之前還一直不肯叫呢。”晏晟說,“還懷疑我未成年,我可都記得。”
沈爾:“嘿嘿。”
他沒有說,即使到了現在他依舊認為晏晟的心理年齡是未成年。
吃到最後,沈爾已經吃飽了,大言不慚地說着“你吃不完我吃”的晏晟也吃不下去了,兩個人對着桌上最後一個雞翅包飯開始清算。
俗話說的好,無論是多好的朋友多親密的情侶,一起吃飯最後永遠都會演變為——
“這個是你點的你吃。”
他們兩個也不例外。
晏晟:“這個是你點的,該你吃,你看你這麽久還這麽瘦,是要多吃一點。”
沈爾:“是你說你想吃雞翅包飯讓我去排隊的明明是你點的,我真的吃得好飽了。”
晏晟:“你每次都跟我說你吃得很飽了但你都沒吃多少。”
沈爾:“哪有,上次你給我用一個碗裝出了三碗的飯的量我不也硬着頭皮吃了。”
晏晟:“老公,求求你啦。”
沈爾……
沈爾敗了,他哭笑不得地嘆了一口氣,拿過那個雞翅包飯小口小口地啃了起來。
晏晟這個人,說不過就耍詐,但沒有辦法,沈爾他的的确确就吃這一套。
“邊走邊吃吧。”晏晟站起身,傾身上前,總算舍得用指腹擦幹淨沈爾臉頰上的那一滴醬汁了,“我收一下垃圾,然後我們逛逛,等會去音樂節。”
沈爾應好,拎着雞翅包飯和晏晟一塊兒收拾着滿桌子的狼藉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裏,而後跟着大學生們,從學校後門混了進去。
兩個人圍着操場慢悠悠地散步,沈爾拿着雞翅包飯小口小口地吃。
“給我吃一口。”晏·一點兒吃不下了·晟的視線落在了那個沈爾吃了半天還沒吃到裏面包着的飯的雞翅包飯上,好笑地開口道。
這句話就猶如一句靈丹,并不能吃下這個雞翅包飯但也完全不想要浪費的沈爾感激涕零地舉起了雞翅包飯遞在了晏晟唇邊。
就差沒直接捅他嘴裏去了。
晏晟哭笑不得地咬了一大口,三分之二的肉和飯都進了他的口中,他擡起手背捂了捂嘴嚼了兩下嘴裏的飯含糊不清道:“幫你吃了一大半了啊,剩下的自己吃。”
沈爾:“嗯嗯!”
而後像個可愛的小倉鼠一樣握着雞翅包飯的尖尖小口啃啃啃吃了個幹淨,将骨頭和紙袋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都感覺我今晚加兩個小時的運動都沒用了。”晏晟艱難地咽下去了嘴裏的東西,揉了一把自己的肚子開口道。
沈爾繞到他的身後,從背後環住了他,手掌隔着輕薄的純棉布料貼在了他的小腹上:“腹肌還在,很好摸。”
“別想着說這種好聽的話找補了沈爾。”晏晟偏過頭在他耳邊開口道,“湊不齊的運動量今晚都在你身上找回來。”
沈爾有一種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
還沒正式開學的學校操場燈光昏暗,這裏就是大學生們談戀愛的聖地。
每走兩步,總能在某某牆邊某某樹下看見摟摟抱抱的小情侶。
而後,他們也變成其中一對兒,橘色的頭發和粉色的頭發在夜風中混在一起,變成彩霞的顏色,兩個人在主席臺的側邊接了個短暫的吻。
“這個吻的味道好奇妙。”晏晟說。
“嗯。”沈爾點頭,“是鱿魚豆腐烤冷面烤豬蹄雞翅包飯的味道。”
“主要是雞翅包飯的味道。”晏晟找補,“買點兒漱口水,下一站了。”
漱口水買得急,晏晟随手抽了兩袋兒獨立包裝的結賬後才發現是三重薄荷味兒的。
而這個時候,沈爾已經拿着漱口水咕咚咕咚了。
“哇。”沈爾用疊好的紙巾包着吐出漱口水扔進垃圾桶裏,“好涼,感覺嗓子漏風了。”
晏晟看着他笑,而後自己也切身實地感受到了三重薄荷的漱口水味道,實際地體會到了沈爾的形容半分不差。
嗓子漏風了的感覺。
下一站是音樂節。
晏晟開車到的時候,在音樂節門口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鐵板鱿魚烤冷面,煎餅果子炸雞腿。
“早知道直接來這兒吃了。”晏晟笑道。
沈爾也哭笑不得地點頭:“所以無論是哪兒的夜市都是這些東西嗎?”
“大概是吧。”晏晟眼尖,看到一個推着冰櫃賣大杯果汁的地方,“喝不喝果汁?”
沈爾應了聲好,和晏晟一塊兒走了過去,晏晟買了一杯水蜜桃的,小攤的老板看着眼前兩個人身上的情侶裝,貼心地将兩根吸管纏在一起彎成了一顆愛心的形狀插了進去遞給了他們。
小情侶走到一旁,額頭抵着額頭,一人含着一根吸管喝果汁。
而後,走到了附近賣應援棒啊氫氣球之類的地方買了幾根熒光棒,除此之外他還買了兩袋兒貼紙,撕下了貼紙上的小狗“啪嗒”一下貼在了沈爾的臉頰上。
這麽一天玩下來,再怎麽冷靜自持的沈爾這會兒也玩兒得有些瘋,也總算像個剛剛十九歲的少年了。
他不甘示弱地從晏晟的手中拿過貼紙,揪下來了一塊兒粘在晏晟的臉上。
“別人看我們比賽的時候臉上貼我們的隊标,我們看別人的音樂節臉上貼小狗。”晏晟看着眼前的沈爾抖着肩膀笑個不停,“不太好吧?”
沈爾伸手将他臉上的小狗摁得更貼合了:“你先貼的。”
晏晟:“嗯嗯嗯嗯。”
他拿過自己的手機調成自拍模式舉了起來:“看鏡頭。”
“咔嚓”,定格。
晏晟看了一眼照片後,揭下來了自己和沈爾臉上的貼紙,和他手牽着手一塊兒去音樂節門口檢票。
晏晟定的是最前排的VIP站票,離舞臺的距離很近,雖然他根本不知道這場音樂節都請了誰來,但音樂節麽,最前排的站票玩起來也比體育場周邊的坐票要來得自由。
檢過票,兩個人的手背上被蓋上了音樂節的專屬章子,他們随着人群,走到了最前排。
周邊四處都是人,各種顏色的腦袋在他們身邊晃悠,他們倆這橘色腦袋和粉色腦袋最終還是沒有顯眼過一個綠色的爆炸頭。
音樂節正式拉開帷幕,舞臺上的燈光開始閃爍,紅的藍的黃的綠的,斑斓的燈光劃過觀衆席,點亮了一張張興奮的激動的面孔。
當工作人員搬上了一套裝備,穿着朋克的樂隊成員上場時,現場的氛圍被點燃至頂峰。
所有的人都在奮力揮舞手中的熒光棒,而後随着節奏原地跳躍。
緊接着,圍繞在舞臺邊的音響炸開聲音,沈爾被吓得一個激靈,側了一步撞進了晏晟的懷裏。
晏晟環着他,雙手捂住了他的耳朵,而後一點一點放開,讓沈爾适應這巨大的音樂聲。
第一個樂團是走的朋克風,他們的音樂也如同他們的裝束一樣熱烈激情,沈爾一只手緊緊攥着晏晟的手,另一只手跟着周邊的人群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
熱場子的第一首歌取得了巨大的成效,五顏六色的熒光棒彙成一片七彩的洋流,随着揮動的幅度徜徉。
晏晟偏頭看着旁邊與平常不同的,完全放開了已經玩兒嗨了的沈爾想,有機會一定要經常帶他出去玩。
音樂節半場過後,沈爾和晏晟的臉頰上鎖骨上都泌出了晶透的細汗,他們倆手牽着手在空中揮舞,直到“嘭”地一聲巨響,立于舞臺上方的機器飄下五顏六色的,各種形狀的彩帶。
位于觀衆席最前方的他們接受這彩帶的洗禮,同時攝像機開始在人群裏抓拍。
第一個入鏡的是兩個結伴看音樂節的漂亮姑娘,她們看着大屏幕裏自己的臉頰奮力地揮舞着手中的熒光棒。
第二個入鏡的是一個男生,他對着鏡頭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揮了一下手,他也是經典的朋克風打扮,與第一個不同的是,他入鏡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歡呼,就連鏡頭也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很長時間。
“我靠他居然來看音樂節了!!”站在沈爾旁邊已經蹦蹦跳跳了一個多小時的姑娘這會兒還依舊有活力,“真情侶就是好磕!”
沈爾“咦?”了一聲。
聲音不大,但不知道為什麽正好傳進了身邊這個女孩兒的耳朵裏,她偏過頭看着旁邊這個戴了口罩的粉發少年,十分自來熟地問道:“你不知道他嗎?”
沈爾搖了搖頭。
“第一個登場的那個樂隊!”女孩兒興奮地科普道,“他是那個樂隊裏貝斯手的男朋友!”
沈爾雖然不會彈貝斯,也并不知道貝斯手是哪個,但他知道第一個進場的樂隊中的女性只有鍵盤手。
其他的,無論是主唱鼓手吉他手還是貝斯手,無一例外的都是男的。
沈爾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晏晟,晏晟從他的眼裏看見了無以複加地開心。
他們這一天,牽着手穿着情侶裝,從看電影到電玩城,從小吃街到音樂節,沒有任何人對他們投來過惡意的目光,而音樂節上,這個樂隊貝斯手的同性男友被偶然拍到的時候,身邊的觀衆們也全都是驚喜和歡呼。
那個男生面前的攝像機繼續游走,好巧不巧,正正方方地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面前的大屏幕中赫然出現了他和晏晟的臉,同時也拍到了他們同款不同色的,右側都有一顆小愛心的衣服。
頃刻間,歡呼聲從四面八方炸開,就連剛剛握着麥上場的樂手也笑着帶動着全場的氛圍,将麥克風抵在唇邊:“woooo!!!”
而後拉長了麥,對着臺下的觀衆席。
“親一個!!”
“親一個!!”
“親一個!!”
歡呼聲越來越大,停留在他們面前的那臺攝像機也遲遲沒有挪走的意思,頗有一種看戲的意思。
從天而降的彩帶還在往下落,直到一片紅色愛心型的彩帶落在了晏晟的頭發上。
沈爾舔了舔唇,側過頭看着晏晟的眼睛,而後不由分說地,擡手攬上了晏晟的脖子,将口罩拉到下巴處,親上了晏晟的口罩。
現場瞬間沸騰,周邊的小姑娘們自覺給他們讓出了一圈兒位置,激動地跺腳腳。
在沈爾正準備後撤戴上口罩時,晏晟擡手摁住了他的後頸,另一只手擋住兩個人側臉的同時,撥下口罩吻住了沈爾。
口腔裏是存在感極強的三重薄荷漱口水和甜膩的水蜜桃果汁混在一起的味道,甜,也清涼,但唇舌是熱的,是軟的。
下一刻,沈爾的唇舌被攻略占據,晏晟摁在他頸後的那只手揉着他凸出的那塊兒骨頭,他寬大的手掌擋着兩個人的側臉,只露出了頭發和眼睛,攝像機拍不到他們的臉,但現場的觀衆們誰都知道,這對情侶,他們在接吻。
周遭的歡呼聲越來越大,舞臺上的樂手适時地朝着接過了工作人員遞給他的吉他,背景音響起,鏡頭轉向舞臺上方那個樂手。
晏晟站在人群裏與沈爾接吻,耳邊響起樂手的聲音。
“i love you
想給你寫一輩子情書”*
*春天的歌-朱星傑
很甜的歌,可以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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