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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晏晟其實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的馬甲捂挺好的。
兩年多了，狂霸酷炫拽這個賬號憑借着鈔能力在愈發壯大的Owl超話和新婚晏爾超話坐擁着知名度和話語權，粉絲都有五六萬。
除了次次與BTF的行程一模一樣的IP地址外，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晏晟”的一面，更何況前有照照這個攤主，後有一起去俱樂部開放日的那個小姐姐出面認證拽姐是個漂亮妹妹，所有人都完全沒有想過拽姐的身份另有其人。
直到——
他們剛剛結束這一年的夏季賽總決賽，在賽期會主動禁欲的晏晟一旦到了休賽期就恨不得把這幾個月沒做的全補回來一樣，拉着他從客廳到廚房，從玄關到浴室。
兩個人從晚上十點多一直折騰到了天蒙蒙亮，還沒睡上兩個小時沈爾就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振動聲音吵醒了。
他眯着眼睛拿起手機點開，是他們俱樂部的群聊，松銘艾特了所有人。
“晏晟，松銘把gg商那邊的文案發過來了。”沈爾的嗓音有點啞，臉上滿是倦态，“說十二點準時發，所有人統一。”
晏晟擰了擰眉，轉過身摟着沈爾的腰腦袋往他懷裏一埋，一句話都不說。
也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沒睡醒。
“晏晟？”沈爾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聽着了嗎？”
“……累。”晏晟鎖着眉頭嘟嘟囔囔。
沈爾沉默了。
能不累麽，就算晏晟再怎麽勤于訓練，他到底是個每天十幾個小時坐在電腦面前的職業選手，昨天晚上又是從後背抱着他把他抵在全身鏡上讓他自己看着自己還不把他放下來，又是在廚房讓沈爾坐在他的臂彎裏，甚至最後上樓的時候沈爾是跪在樓梯上被晏晟一步一步頂上去的，十分不當人的同時，也的的确确十分消耗體力。
但是畢竟gg商都是金主爸爸，這兩年BTF幾乎可以算是少見地俱樂部不在虧損并且有盈利的電競俱樂部了，每一個金主爸爸都很重要。
“晏晟？”沈爾還是選擇了喊他。
晏晟倦懶地“嗯”了一聲，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好，我設個定時。”
沈爾笑了笑，拿過自己手機，複制了自己那一份的gg文案，也設置了一個十二點自動發放的微博後，在群裏發了條消息。
[Owl：我和晏晟設了定時微博]
[松銘：okok你們接着該睡覺睡覺該玩就玩]
現在不過堪堪十點，再強大的生物鐘也沒有辦法讓人在将近六點才睡的兩個人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手機睡眠模式一開往床頭櫃一放，被子一蓋，你摟着我我摟着你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清醒過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多，大概率是被餓醒的。
開了睡眠模式的手機倒扣在床頭櫃上沒有一點點動靜，十分安詳。
晏晟從床上翻身下來，從衣櫃裏翻了條褲子穿上後走進了浴室洗漱，沈爾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緩神。
而後，下意識地拿過手機，關閉睡眠模式的那一瞬間——
電話、短信、微信消息接踵而至，彈了有将近兩分鐘才停歇。
光是松銘打過來的未接電話就有三十多個。
這是怎麽了？
沈爾抿了抿唇，給松銘回了個電話。
“我的祖宗你可算是接電話了。”松銘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焦急，“晟兒那個崽種東西呢？”
沈爾換了個姿勢，半邊屁股坐在床上減輕自己的不适感：“……他在洗漱。”
“行，行行。”松銘深呼了一口氣，聽上去頗有些忍無可忍的意思，“你讓他等會自己上微博看看自己幹了什麽好事兒吧。”
到底是有素養的小少爺，對晏晟的氣到底沒有對沈爾撒。
沈爾一頭霧水地挂斷電話，掀開被子起身。
低頭看了一眼滿目狼藉的自己……
跟挨了頓毒打一樣。
沈爾嘆了口氣，從衣櫃裏拿出了套寬松的衣服套上，拿着晏晟的手機下樓走進了浴室。
“唔？”晏晟聽見動靜，偏頭看了他一眼，含糊不清道，“餓嗎？”
“餓了。”沈爾點頭，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睡覺的時候松銘給我打了好多電話，說讓你上微博看看你……幹了什麽好事兒？”
“你發微博的時候複制錯了文案嗎？”沈爾猜測道。
晏晟擰着眉想了想。
想不出來。
沈爾貼心地把他的手機遞給了他。
打開手機，晏晟這邊的情況和他差不多。
未接來電，微信消息，短信一窩蜂地湧在了他的屏幕上，而與沈爾不同的是，他還有99+的微博消息。
怎麽會有微博消息，他的官方賬號從來不開消息提醒的，不然光是評論私信就夠吵得慌了。
疑惑地打開微博，晏晟傻眼了。
[狂霸酷炫拽：
永遠熱血，永遠一往直前。
@xx系列電競外設套裝陪你征戰在召喚師峽谷的每一個朝夕。]
配圖是他提前拍好的那一張gg圖。
轉發2.3w，評論5.5w，點贊21.6w
晏晟另一只手上的牙刷“啪嗒”一下，砸在了洗手池上。
刷頭上的泡泡在高頻震動下滿天飛，泡泡打在了兩個人的臉上衣服上，眼前的鏡子上也滿是白色的斑斑點點。
“怎麽了？”沈爾趕忙從水池裏拿過他的電動牙刷關上，一頭霧水地看向晏晟的手機，“怎……”
他的話頓住了。
他看見了這條微博，也看見了發這條微博的人的ID。
狂霸酷炫拽。
晏晟深呼了一口氣，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捧水漱了漱口後，吐出了嘴裏的泡泡：“你聽我解釋……”
“這個號，不會是你的吧？”沈爾的聲音很輕，“不是小齊的……”
“怪不得之前小齊那麽不情不願！！原來是幫你嗎？！”
晏晟吞咽了一下，将手機塞回口袋裏，牽着沈爾的手走到了沙發前坐下，還很貼心地從一旁遞了一個靠墊給他：“額，是的。”
沈爾沉默了兩秒鐘，他倒沒有說因為晏晟瞞着他有什麽生氣的，只是……真的無奈。
但轉念一想，這好像也确實是晏晟能幹出來的事兒。
“先看看微博上的風向吧。”沈爾嘆氣。
晏晟抿了抿唇應了聲好，湊到了沈爾的身邊深呼了一口氣打開了微博。
他的私信已經被塞爆了，但他這會兒沒有時間去一個一個點開私信來看。
他點開的是那條微博的評論區。
[哈哈哈哈哈哈哈拽姐你怎麽開始連splendor的gg都要複制發送一遍！！]
[……不、不對啊，splendor怎麽沒有發這條gg，其他六個人都發了……]
[？？？？？你在說什麽東西你別吓我誰沒發？？splendor沒發拽姐哪來的這張圖啊？]
[等……等……我有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不會跟我想一塊兒去了吧……]
[狂霸酷炫拽……他像不像splendor的風格呢……]
[這個賬號……他會不會是splendor的小號呢……]
微博是十二點定時發送的，他們起床的時候是兩點多。
兩個小時，夠這些CP粉們柯南上身了。
從拽姐出現的時候開始排查。
兩年前拽姐的第一條微博是發Owl的周邊在超話炫富和抽獎，點進那張炫耀周邊的圖，有眼尖的粉絲翻出了BTF官方VLOG中出鏡不到五秒鐘的選手卧室。
你媽的怎麽布局是一樣的啊！！！
深呼一口氣再往後翻……
一向活躍的拽姐在第一年世界賽賽程中沒有任何動靜，不管有誰在多好吃的糧下艾特他，他都沒有回應……
難道是因為第一年世界賽的時候BTF的手機被沒收了嗎！！
再然後，曾經因為線下觀賽領周邊要進群的女孩兒翻出了晏晟的微信，把他的微信號打了個碼，露出來了頭像和ID……
又有人翻到了一年多前時皓發的一個控訴晏晟不當人的聊天記錄……
為什麽微信都是同一個頭像啊！！
又有人把其他六個選手同一時間發出的gg截圖拼了張長圖，12:00發送，和拽姐一模一樣，分秒不差。
沒有動靜的只有splendor。
最最後，有細心的人發現，那個出現在俱樂部開放日的“拽姐”的側臉，很像銘憶網咖前臺一姐的側臉……
而銘憶網咖是BTF經理旗下的，splendor占股……
證據都被擺在面前，一個又一個，讓他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彳亍，破案了。
CP粉們又想笑又想哭。
想笑的是這個車翻得實在是太突然又過分離譜，想哭的是……
想想那些艾特拽姐看的小黃圖，想想那些艾特拽姐看的小黃文，想想那些年和拽姐一起磕的CP，再想想那些向拽姐熱心解釋什麽是ABO什麽是哨兵向導什麽是BDSM什麽是邊緣控制的曾經……
他媽的，誰家正主開他媽的小號在自己和隊友的CP超話當主持人的啊？！！
能不能離粉絲的生活遠一點啊！！
完了，全他媽完了！！
想着那些拽姐跟着他們一塊兒“啊啊啊啊啊”一塊兒“磕到了磕到了”，這些産糧的太太死了的心都有了。
雖然說對衍生品最高的嘉獎就是被正主認可，但是吧！
這他媽小黃文被正主認可算什麽啊！
他們黃澄澄的內心，被正主接收了兩年多快三年，無處遁形——
一滴汗從晏晟的額頭往下滑，順着下巴滴在手機屏幕上。
“啪嗒”一聲。
他艱難地擡頭看先給沈爾：“你說我現在詭辯還來得及嗎？”
“我覺得可能來不及。”沈爾搖了搖頭，“你先把這條微博删了然後把gg發了吧。”
晏晟“嗯”了一聲，拿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換上[BTF丶splendor]的號重新發出這個gg後，評論瞬間就跳了出來。
[嗨，拽姐]
[拽姐你好啊]
[換個稱呼吧，叫你拽哥好了]
[請問一下你現在的心理狀态是什麽樣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你做自己的CP粉你不會是暗戀我們嗷子哥吧？！]
[等等……有個大膽的想法……我操，你他媽的，兩點多了，你不會和嗷子哥剛剛才醒吧？！]
[好小子啊，你老實說你們倆搞在一起有多久了！！]
[拽姐，你是真的牛]
晏晟沉默了兩秒鐘，果斷關閉了微博，而後回到微信找到那個發放周邊的女孩子，删除好友！
緊接着，松銘的電話打了進來。
“喲，少爺肯接電話了啊？”
“……有事說事。”晏晟的嘴真的是，十分的硬。
“放心，我不會掉馬的，這話是誰說的啊？”松銘奚落道，“你一下來了個炸的，一個半小時之前的超話是什麽你知道嗎？”
“‘splendor 狂霸酷炫拽’，‘splendor CP粉’‘splendor Owl’‘splendor和Owl談戀愛多久了’‘splendor 我粉我自己’。”松銘幽幽地開口，“不錯啊，咱們夏季賽三連冠的時候都沒有一次性五條熱搜，你這一下給我們幹出來了五條，還全都是要花錢撤的。”
晏晟：……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我之前就在想找你們要賬號交給運營部統一管理，但想着你們有的人會喜歡看微博我就作罷了，沒想到啊晟兒，我給你豎個大拇指。”松銘說。
沈爾能聽見松銘的聲音，看着晏晟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他從晏晟的手中接過了手機：“gg商那邊怎麽說？”
“gg商那邊沒事兒。”松銘嘆了口氣，“這麽搞一波給他們帶來的熱度更多，gg商可開心了。”
沈爾：……
而後，松銘十分無情：“你們倆自己想想解決辦法吧。”
電話挂斷後，沈爾偏頭看向了晏晟，看着他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摳手指，沒忍住笑了出聲。
“好了別摳了，本來就沒留指甲，等會摳出血了。”沈爾握過他的手，“松銘說沒什麽事兒，gg商那邊沒怪罪。”
“我尴尬的也不是這個啊……”晏晟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我服了，這也太丢人了……怎麽辦啊……”
“怎麽辦啊。”沈爾學舌道，“拽姐。”
晏晟擡眼無聲地瞪了他一眼。
沒什麽攻擊力，像自己踹翻了自己飯碗的冠軍一樣。
沈爾搓搓他的指尖，低下頭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親了一下。
“你不生氣嗎？”晏晟小聲問道。
沈爾“嗯？”了一聲：“生氣什麽？”
晏晟又閉嘴了。
貫徹沉默是金這個理念。
“還好吧。”沈爾說，“那個超話我只看過一次，裏面都有什麽啊？”
晏晟抿了抿唇，無聲的打開了手機裏的一個上鎖相冊遞給了沈爾。
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開擺！
沈爾接過手機，這個加密相冊裏有将近六百多張圖。
有的是長圖，有的是畫，有的是動圖。
随手點開一張長圖，入眼的是一大片古文。
一些已經幾乎消散的記憶重新在他的腦子裏成型。
所以其實晏晟早就知道超話裏會這樣防屏蔽，但在沈爾第一次點開的時候還是選擇了逗他玩兒，看他慌張的樣子。
也真是晏晟能幹出來的事兒。
怪不得有的時候晏晟經常在看手機的時候看到他來就把手機直接關了或者在主頁面上左滑右滑，原來都是在看這些東西。
“我錯了。”晏晟垂着頭，聲音聽起來可委屈了。
沈爾對着他生不起來氣，但也沒忍住順着他的話往下說：“錯哪兒了？”
晏晟啞然了一會兒：“哪兒都錯了，你別生氣。”
說完，小心翼翼地攬上了沈爾的腰，将腦袋抵在他的頸窩處：“我一開始就是想看個熱鬧，然後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嘛，而且有的時候還能學習學習……”
沈爾：“學習什麽？”
話音落下，他想起了那個古文下的那一張圖。
是在浴室裏。
而晏晟也有些鐘愛浴室這個地方。
靈光一閃，沈爾似乎悟了！
怪不得！
怪不得明明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晏晟的經驗看上去比他足多了，玩法也多，解鎖的地點也多，甚至之前兩個人zuo到有些瘋的時候甚至把他弄得滿身都是不可言喻的液..體。
好啊你晏晟，你把別人寫的小黃文畫的小黃圖當成你的教材了是吧？
剛看像晏晟，他立馬低頭：“對不起！”
沈爾根本生不起氣來。
“我想想啊，你作為正主……他們粉絲圈是這麽形容吧？你作為正主，在我們兩個的CP超話做粉絲頭頭，現在外面要麽在傳我們倆已經談戀愛了，要麽在傳你在暗戀我。”
晏晟“嗯”了一聲。
“直接公開吧。”沈爾聳了聳肩膀，“沒什麽好瞞的，也沒什麽好讓他們猜的了。”
晏晟看着他沒有說話。
“不過如果都要這麽公開了的話，還不如先結婚，反正現在還在休賽期，哪個城市可以同性結婚來着？”沈爾的語氣還挺平靜的，他偏頭看向晏晟，“你想不想和我結婚？”
晏晟當然想！
但晏晟不想他們結婚的原因是被輿論裹挾。
“想肯定是想的。”晏晟小聲說，“但我不想在這個情況下結婚，就好像……不是你自願的，是被推着走的一樣。”
沈爾聞言，靜靜地看着他，晏晟也擡起頭和他對視。
“其實我之前就想說了。”沈爾彎着眼睛笑了笑，“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
“嗯？”晏晟愣了一下，“什麽時候？”
沈爾踢開拖鞋，抱着膝蓋坐在沙發上，上半身往後養倒在了晏晟的大腿上：“上次我生病的時候。”
記憶回籠。
沈爾在夏季賽常規賽的時候生了一場病，不嚴重，因為主場的空調溫度打得很低，回來之後就發燒了。
那會兒晏晟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焦灼，一大早，他用手機開着食譜學着給沈爾熬粥，但是小少爺哪裏是摸過陽春水的？青菜煮久了有些發黃，粥也因為水放少了變得異常粘稠，就連他的手指都因為不小心碰到了滾燙的鐵鍋起了一個水泡，那一周的比賽都是聶誠打的。
那一次，吃着那份晏晟做的賣相和味道都很差的粥的時候，沈爾十分迫切地想要跟他結婚了。
雖然他們還沒有退役，還要接着在賽場上征戰，但在那一刻，沈爾想要和他訂下終身的想法達到了頂峰。
“真的嗎？”晏晟有些不确定地問道。
“真的。”沈爾擡起手攬着他的肩膀把他往下帶，晏晟順着他的動作低下頭，灼熱的呼吸交織，噴灑在對方的唇瓣上，“不過這樣好像是不是不太好，太随意了，算了，當我沒說吧……”
後半句的“等我想一個正式的求婚儀式”還沒有說出口，晏晟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含着沈爾的唇瓣輕輕地咬，呼吸有些混亂：“不行，不能當你沒說。”
沈爾嘴被他堵住了，說不出話。
晏晟吻得很深，唇舌肆虐，甚至沒有給沈爾換氣的機會。
一吻閉，沈爾捂着心口喘氣兒，晏晟的聲音落入了他的耳中。
“你像我求婚了，我才不可能當你沒說。”
有些任性，但沈爾很喜歡。
“我以為你會想要一些有儀式感的東西。”沈爾說，“你明明是那麽有儀式感的人，所以我說當我沒說只是因為……這個情況下，有些簡略了。”
他們在自己的房子裏，躺在沙發上，讨論着結婚這種人生大事。
的的确确是沒有什麽儀式感。
“那我也同意了，沈爾，我們結婚。”晏晟彎着嘴角。
沈爾點頭應了好。
而後問出了目前而言最迫切的一個問題。
“現在你拽姐那個號怎麽辦？”
晏晟沉默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切換到拽姐那個賬號。
手機開始震動，無數的私信湧了進來。
震得晏晟手心發麻。
震得晏晟心慌。
再見了，拽姐。
晏晟十分不舍，但卻毅然決然地摁下了注銷賬號。
“注銷不用了，這個人我只能丢這一次，不能丢第二次了。”晏晟說，“現在的狀态也不太好出門了，點個外賣吧。”
沈爾說好。
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起來。
晏晟起身喊了一句：“外賣放門口就行！”
但門口的人沒有聽見似得，依舊在摁門鈴。
晏晟皺了皺眉，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可視貓眼。
而後就看見了住在他們同小區的，來清洲玩兒的，晏曼。
打開門，晏曼看着晏晟臉的一瞬間就笑了出聲。
“喲！拽姐！”
喲，拽姐（狗頭自信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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