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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十一月二十七日,晏晟的二十三歲生日,宜嫁娶。
晏晟和沈爾天不亮就被倆人的媽媽喊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被推去洗漱,而後被喂下一顆熱騰騰的湯圓,寓意圓滿。
吃完湯圓,又馬不停蹄地被推去換衣服。
門“啪嗒”一關,沈爾和晏晟在試衣間裏面面相觑,好一會兒後無奈地笑出了聲。
“五點。”晏晟摁亮了手機,“我感覺我這輩子沒有這麽早起來過。”
沈爾倒還好,以前因為種種原因總要在天不亮就起床,後來去BTF打職業做了電競選手後,這種容易生活作息紊亂的職業反倒讓他作息變得正常了。
“媽前幾天就在忙活着請人,估計是有人會很早過來吧。”沈爾看着晏晟打了個哈欠,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先換衣服。”
兩個人的衣服其實差不了多少,都是白色襯衫黑色西服,穿在身上簡約又大方。
手中握着嶄新的領帶,沈爾和晏晟面對面站着,給對方戴上。
而後在衣帽間裏,悄悄接了個吻。
婚禮是在晏晟家辦的,晏晟的爺爺奶奶年事已高,出遠門有些過于不便,再加上随着電子競技的熱度如日中天,這對小情侶到底算是不小的公衆人物,畢竟是同性,多多少少會有不便的地方,婚禮地址挑了好半天後,晏晟随口說了句“還不如就在家”,反而直接被采納了。
家裏哪哪兒都是用以裝飾的花束,前一天的下午光是運花過來就運了整整好幾輛大卡車,到處都是沁人的芳香。
衣帽間的門被敲響,晏曼的聲音隔了一道門傳了出來:“哥哥,晏晟,你們倆好了嗎,化妝師來了。”
“來了——”沈爾揉了一下自己泛着水光的唇瓣,點點頭,拉着晏晟走出了衣帽間,和晏曼打了個照面,“早上好,曼曼。”
晏曼彎着眼笑:“早上好啊哥。”
從沈爾改口喊晏立軍和戈姿言爸爸媽媽後,身為妹妹的晏曼說都是一家人了自己也要改口,總是“沈爾哥”“沈爾哥”叫着顯着很生疏。
但之前晏晟就提醒過她,沈爾再怎麽樣也畢竟不是女性,不能喊他嫂子。
思來想去,晏曼索性直接對着沈爾喊“哥哥”了。
反正她平常喊晏晟都是連名帶姓直呼大名。
“你怎麽今天也這麽早?不多睡會兒?”晏晟看着晏曼眼角下挂着的很淡的烏青,微微擰着眉問道。
“我要去接平平和安安過來啊。”晏曼說,“他們倆在清洲,光是過去就要不少時間。”
在去年的時候晏晟就像福利院的人咨詢過了領養事宜。
但很遺憾的是,他和沈爾都不滿足領養條件。
但不滿足領養條件也有他們自己的做法,兩個小孩子時常在休賽期被他們倆領回家住上一段時間,不管是喻蘭還是戈姿言都很喜歡這兩個乖巧又嘴甜的小孩子。
而今天,平平和安安是他們倆的小花童。
“注意安全啊。”晏晟“喔”了一聲,點頭道,“外面冷,出門加兩件衣服。”
“喲,結了婚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了。”晏曼打趣道,“居然都會提醒我天冷加衣了。”
晏晟:……
晏曼朝他伸出了手,指尖在空中勾了勾:“車鑰匙給我,我開你車,我車送去保養了沒開回來,今天家裏司機也跟着會很忙。”
“車鑰匙玄關口,你自己拿吧。”
送走了晏曼,迎來了化妝師。
他們倆在化妝的時候,一大清早,就有人陸陸續續造訪了。
一部分是晏晟那邊家中的親戚,這姑那個姨的,還有一部分是兩個人的伴郎,他們的老隊友老朋友們也都穿着西服進了他們的化妝間。
“喲,拽姐,今天看起來很帥嘛。”時皓捏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開口道,“啧啧啧,二十三歲,英年早婚。”
“那照你這麽說我們沈爾更是英年早婚了,他比晏晟還小一歲呢。”王晨宇站在一旁沈爾旁邊看着化妝師拿着個刷子在他臉上掃啊掃的,沒忍住問道,“不會癢嗎,我長這麽大都沒化過妝,你是怎麽忍住不動的?”
“我們平常比賽上臺前就要上妝。”時皓十分自來熟地攬着他的肩膀,“試試不,等會兒讓化妝師給你也整一個?”
王晨宇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別人結婚當天上午都是不見面的,你們倆坐一塊兒化妝的樣子讓我差點沒反應過來是不是等會有比賽。”松銘說。
“等會估計更像了,除了家裏長輩請來的人都是什麽選手解說主持人。”沈爾忍不住笑着說,“全明星似得。”
一堆小輩圍在這裏叽叽喳喳,門口那些長輩們也湊在一塊兒聊天。
某個姑姑:“和晟晟結婚的真的是個男人啊?”
戈姿言:“是呀。”
某個小姨:“那晟晟談戀愛壓力是不是很大啊,畢竟……”
戈姿言:“他才沒有壓力,他可是晏晟,怎麽會給自己壓力?”
某個舅舅:“聽說和晟晟結婚的是他俱樂部的隊友,兩個人在一起多久了啊?我就說讓晟晟在這種沒有女孩子的地方工作不行吧,這下好了,老婆都是男人了。”
戈姿言:“啧,這說得什麽話,先不說他們俱樂部是有工作人員是女孩子的,再說了男人怎麽了男人怎麽了?孩子結婚的大喜日子別逼我向媽告狀啊。”
舅舅:……
晏曼愛告狀這個事兒吧,可能是有點基因遺傳在裏面的。
早上的準備環節很多,兩位新人化完妝還有一系列事兒要準備,伴郎們上上下下地檢查花園裏的布置好的婚禮場地有沒有什麽纰漏的同時,還給冠軍和富貴在脖子上圍上了一圈蕾絲。
“這倆都是公的,你知道吧?”梁恩陽看着富貴腦門上被紮出來的蝴蝶結,沒忍住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啊。”時皓伸手調了一下蝴蝶結的位置,“但是誰看得出來呢?”
梁恩陽服了。
時間一晃,十點多了。
客人們陸陸續續來到了晏晟家大門口,身為伴郎的這幾個人站在門口,像迎客松似得,迎接着客人們的同時,給他們遞上伴手禮。
“恭喜你們晏少啊。”毛毛接過時皓遞給他的伴手禮,開口道,“談戀愛這麽久瞞着兄弟們,真能瞞啊。”
時皓嘿嘿一笑,帶着毛毛走到了花園裏布置好的場地上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好啊,哪兒租的嗎?”毛毛坐在位置上左看看右看看,沒忍住咂舌道,“挺貴吧應該,不過晏晟和嗷子哥應該也不缺錢就是了。”
時皓沉默了兩秒鐘,沒忍住開口提醒道:“你不知道這是哪兒嗎?”
“我怎麽知道?”毛毛疑惑地撓了撓頭。
“這是晏晟家啊。”
毛毛:……???
我知道你晏少家境不凡,但他嗎的怎麽能不凡成這個樣子啊?!
而後,随着那些這幾年裏和他們關系好那些人被領進來後,時皓才發現,不僅僅是毛毛一個人不知道。
很多人都不知道。
一群人熟人圍着圓桌坐着感嘆。
晏晟到底怎麽投胎的?
婚禮在中午十二點整,兩位新人站在花園裏搭建的舞臺上面對着面,晏曼和她的室友嬌嬌在一旁,一個彈鋼琴一個拉小提琴。
平平和安安也換上了西服和公主裙,拎着花籃,在悠揚的琴聲中走到兩位新人面前,将戒指盒和捧花遞給他們。
“小晏哥哥和小爾哥哥結婚快樂,要永遠幸福!”
小孩子的話總是最樸素卻又最真摯的。
“謝謝。”
兩個人從平平安安的手上接過戒指,司儀站在舞臺中央,懷揣着笑意念出了婚禮誓詞。
“沈爾,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沈爾握着手中的戒指盒,看着站在他面前對着他笑的晏晟,毫不猶豫地點頭:“我願意。”
“晏晟,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晏晟笑得溫柔:“我願意。”
“請新人交換戒指。”
沈爾的手被晏晟執起,略顯冰涼的戒指被套在了他無名指上,微微活動了一下手指後,沈爾擡眼看着晏晟,深呼了一口氣,将自己手中的那一枚戒指從戒指盒中取出,指尖輕顫地将它套進了晏晟的無名指上。
“親一個!!”
“親一個!!”
“親一個!!”
坐在下面看着他們倆訂下終身的朋友們開始起哄。
“親一個?”晏晟看着沈爾,彎着唇小聲打趣道。
沈爾擡手攬上了他的肩膀,閉上眼,唇瓣觸上晏晟微涼的唇。
而後,唇舌交融。
漫天的花瓣灑下,鮮嫩欲滴的玫瑰花瓣觸及兩個人的臉頰,落在額發上。
馥郁幽香的玫瑰味道鑽進鼻腔,他們在玫瑰下接吻。
身後是父母,臺下有家人,有朋友,有兩個下意識捂住眼睛卻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他們的小孩子,有紮着蕾絲蝴蝶結在草坪上轉圈打滾的一大一小兩條狗。
陽光沖破雲層,照在兩個人的臉頰上,映照出的是幸福。
固定流程走完後,沈爾和晏晟跟着父母一塊兒挨桌敬酒。
但是吧,晏晟酒精過敏,沈爾和晏立軍一杯倒,喻蘭雖然說痊愈了但也只能輕輕抿一點兒,所以敬酒的五個人裏,唯一能喝的只有戈姿言一個人。
從長輩們那一桌開始,到解說選手主持人們的那幾桌,一圈一圈地敬下來,最後停在了他們自家隊友和妹妹啊小齊啊大雜燴的那一桌。
時皓剛拍完一手機的照片,挑挑揀揀好幾張後,點開了新婚晏爾超話,關注。
[BTF丶time:第一次參加隊友的婚禮ing!]
配圖是剛剛拍下的,沈爾和晏晟在臺上交換戒指和接吻的照片。
[????誰??這是高仿號嗎?!!]
[卧槽time哥!!]
[啊啊啊啊小情侶結婚了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嗷子哥真的好帥啊我直接prprprpr羨慕死了splendor這個東西]
[好多熟人啊哈哈哈哈哈角落裏的郁金香這個表情別把我笑死了]
[你們BTF的人都這麽野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哈time哥你逛新婚晏爾超話拽姐知道嗎]
[什麽時候我能看到拽姐這兩個字不想笑]
慣例的敬完酒之後,戈姿言和喻蘭他們回到了長輩那一桌坐了下去,戈姿言親昵地像自己的家裏人介紹喻蘭,而這一邊,沈爾和晏晟也在預留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曼曼我感覺我好像在做夢!!”嬌嬌壓低了嗓音,聲音中激動溢于言表,“這是真的嗎!我來參加splendor和嗷子哥的婚禮了,他們倆結婚了!!”
耳尖的沈爾聽見了嬌嬌的聲音,端着茶杯朝她笑了笑:“是真的,我們結婚了。”
嬌嬌捧着臉頰,藏在繁重桌布下的腳不可控地跺着草坪。
“謝謝你和曼曼一塊兒來幫忙拉琴。”晏晟也朝着她舉起了杯子,“你的琴拉得比我好多了。”
嬌嬌開心地快要上天了。
“晏總,恭喜啊——”小齊也朝着他們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新婚快樂!”
“謝謝謝謝。”晏晟點頭,端起茶杯幹了。
“你這架勢我差點誇你一聲海量。”松銘好笑道,”喝茶還幹杯啊?”
“這幾年小齊幫了我很多忙。”晏晟說,“是該幹一杯的。”
“你指的是僞裝拽姐這件事兒嗎?”時皓幽幽地開口,“看不出來啊,晏少,自己給自己做粉頭子的感覺如何?”
晏晟:……
這一桌首先破功的是嬌嬌,她實在是忍不住笑。
身為新婚晏爾的CP粉,嬌嬌沒少看到這個ID活躍在超話裏,所以當被爆出來狂霸酷炫拽,這個所謂的CP粉頭子居然是晏晟本人的時候,嬌嬌的震驚程度不亞于時皓。
事态平息後,再提起這件事情,回頭看過去就只覺得好笑。
也确實笑了。
嬌嬌一笑出聲後,他們這一桌就像被傳染了一樣所有人全都笑得有點癫狂,惹得旁邊幾桌的人頻頻朝他們投來了目光。
吃過飯,長輩們回到房裏聊天,這些個朋友們在花園裏玩兒。
colorful帶來了自己的女兒,他的女兒這會兒也穿着小公主裙和安安一塊兒手挽着手玩兒,平平像個小騎士一樣守在她們倆的身後。
“這倆小孩兒是你們家的嗎?”colorful看着自家女兒的背影,朝着晏晟和沈爾問道。
“我也想是我們家的啊。”晏晟嘆了一口氣,“清洲福利院的孩子,我和沈爾不滿足領養條件領不回家,只能暫時就這麽養着,是不是很乖?”
“是很乖。”colorful點頭。
他的妻子挽着他的胳膊也朝着孩子們偷取了目光。
“剛你們那桌笑什麽呢?”秦陽端着杯香槟走到他們身邊,用胳膊撞了一下晏晟,“笑那麽大聲還不告訴我們。”
“說實話,還在笑拽姐這個名字。”時皓說着說着又憋不住笑,“實在是有些太好笑了。”
“你說這個我就想笑,我們在微博吃瓜吃太久,導致我們的解說們在解說小組賽的時候有一句脫口而出喊了一句‘拽姐和嗷子哥去對面野區了!’這種話。”思彤穿着禮服端着香槟挽着木槿走到他們身邊,朝着兩名解說揚了揚下巴,“對,就是他們。”
晏晟:“……我真服了啊。”
沈爾悶着頭笑了好一會兒,挽住了他的胳膊:“沒事兒,過段時間就都忘記了。”
“算了,應該忘不了,不過無所謂了。”晏晟說,“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別人鬧出這個笑話我會笑一輩子的。”
笑鬧了好一會兒後,戈姿言把站在花園裏的他們迎了進去。
畢竟十一月的天,穿着西服的男人們還好,像思彤木槿小齊她們幾個女孩兒都是穿得禮服裙,站在外面難免會着涼。
“我靠,游泳池??”
“我操,放映廳??”
“我的媽,這是什麽我的夢中情家??”
一群第一次來晏晟家裏的人看着豪華的室內配置後,發出了經典國粹感嘆。
“難怪是晏少。”毛毛啧啧感嘆,“我還是小瞧了‘少’這個字兒啊。”
晏晟:……
十一月的天游泳可能會有些涼,一大群人挑挑揀揀後走進了頂樓的放映廳。
也不知道看恐怖片到底是什麽愛好,某個怕鬼的聶誠雖然滿臉都寫着拒絕,但依舊被人架着走了進去。
而後,放映廳裏發出了慘叫聲。
沈爾和晏晟沒有跟他們一塊兒看電影,兩個人從頂樓下去,走到了七大姑八大姨們的面前。
“小爾真的是一表人才,聽說晟晟還沒跟你談戀愛的時候就主動把煙戒掉了,怎麽做到的啊?”說話的是大伯母,一邊說着一邊看向大伯,“早知道能這樣,當時就該讓他大伯戒了煙我再跟他談戀愛結婚。”
沈爾笑着解釋:“我當時也不知道的,他說自己要戒煙,把打火機和煙放在我這裏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抽過了。”
戈姿言聽着他這番話,挽着晏立軍的手将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笑得開心。
“晟晟啊,結了婚就是有家庭的人了,日後再說什麽話做什麽事兒就不能太随心了,小爾是個好孩子,你性子不太好小時候就經常惹曼曼不高興,跟小爾可不能這樣啊,一家人最重要的是和諧,如果是你的錯就要主動道歉,不要生悶氣,知不知道?”爺爺拉着晏晟的胳膊不厭煩地提醒道,“你看看我和你奶奶,和和睦睦過了一輩子,小爾是個男人,你也是個男人,本來就不容易,就更要珍惜這份來之不易。”
晏晟攙着爺爺在沙發上坐下,乖乖聽他說話。
“小爾。”爺爺朝着沈爾的位置喊了一聲,招了招手,“來,爺爺跟你說兩句話。”
沈爾應了聲好,走到了晏晟身邊,看着面前穿着中山裝精神抖擻的老人:“爺爺。”
“小爾啊,立軍和姿言跟我和你奶奶說過,你是個好孩子,我們家晟晟有點驕縱,還要麻煩你多包容包容。”爺爺一邊說着,一邊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很厚的紅包,握着沈爾的手将它放在了沈爾的手心,“平常得了空呢,和晟晟帶着曼曼沒事兒也來看看我們兩個老骨頭。”
大喜的日子裏這份紅包含了太多的祝福,沈爾沒有推脫,點頭将紅包攥進手心。
“我們會的。”沈爾偏頭看了一眼晏晟,繼續道,“而且晏晟他沒有驕縱,他很在乎我的感受,也很讓着我。”
“跟自己另一半就是不一樣,晟晟都能不驕縱了。”奶奶笑道,“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就好,身邊要是有人說什麽閑言碎語也別去聽。”
沈爾大大方方地應好。
晚飯後,放映廳裏坐滿了人,甚至有好幾個沒搶到座兒是盤腿坐在地上的。
放映廳不再放電影,轉而變成了KTV,放着歌,坐在下面的人合唱。
昏暗的房間內,一屋子人晃着腦袋大合唱,休賽期中,自家的隊友、別家的對手、作為同事的主持人和解說,在這一刻都只有一個名字——好朋友。
朋友們哄哄鬧鬧地在家裏唱些甜甜的小情歌,時不時轉過頭送上兩句祝福和打趣,是很開心的事兒。
時間悠悠走過,屏幕裏的歌換了一首又一首。
直到它響起了一首很舒緩的歌,是樸樹的《獵戶星座》。
昏暗中,沈爾偏頭看向扣着他的手的晏晟,晏晟看着屏幕也在跟着一塊兒小聲地唱。
“你是否得到了,期待的人生,期待的海潮聲。”
驀地,沈爾擡手攬上了晏晟的肩膀,唇瓣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我得到了。”
*:誓詞來源網絡
下章論壇體,我沒寫過這玩意兒啊可能會有點弱智(。)
獵戶星座是寒川歌安利給我聽的,她是樸樹傳教士,這首歌很好聽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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