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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風流小地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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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小地主17

    或許是季淩“夫妻一體同心”的保證太過好聽,接下來的一段時日,冉暮秋就真的放松了些警惕。

    又是一天日暮西沉,冉暮秋趁着涼快,捧着裝了新鮮瓜果的盤子,坐到庭院中一座新修的涼亭裏納涼。

    涼亭裏放了座美人靠,一面是假山,另一面臨湖,裏頭養了幾尾觀賞的紅鯉,還栽種了一些荷花,如今正是盛開的時候。

    冉暮秋又吃零食又喂魚又賞花,最後玩累了也吃累了,便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癱在美人靠上消食。

    如此夏日傍晚好風光,該是很舒适的景象,可冉暮秋癱着癱着,心中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子愧疚來。

    不過他仍是維持着這個姿勢躺着沒動,只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小聲的同系統說話:【233,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有點太鹹魚了啊……】

    不得不說,自從季淩從冉府小妾搖身一變,變成冉府頂梁柱,接管了冉家産業以及府中大小庶務以後,冉暮秋的日子竟然過得比以前還要滋潤許多,除去沒能再同以前一樣時常去吃酒看球——因為壓根就沒再有人邀他。

    不過,冉暮秋對此,倒是沒什麽意外的。

    冉家本就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員外府罷了,而按照原劇本,這些狐朋狗友們同自己也沒有什麽太深的情誼,冉家敗落後,都躲瘟神似的躲着自己走,甚至還有不少幸災樂禍的。

    如今,秦子修齊铮他們只是純粹的不再邀自己出去玩,卻并沒有做出什麽落井下石的舉動,冉暮秋都覺得是因為自己變态陰郁人設拿捏得不夠,大家沒和原劇本裏那樣厭惡自己罷了。

    233:【宿主,進入世界前,是您主動要求分配一個輕松愉快的劇本的。】

    冉暮秋小聲狡辯:【我是想要一個輕松的劇本呀,可是也希望任務也輕松一點嘛……】

    他趴在美人靠上,兩手托腮,兩條小腿一晃一晃,嘆道:【現在日子雖然舒服,可是任務已經很久沒有進展了哎……】

    說着,又有點懷疑:【我最近這麽鹹魚,主系統都沒有警告消極任務嗎?】

    233沉默:【……】

    它調整了一下外視角度,看了一眼宿主被自己的雙手捧着,的确圓潤了一小圈的臉蛋,忽然有點懷疑,自己要是說主系統其實不可能會警告您消極任務,宿主會就在這個小世界裏一輩子這麽鹹魚下去。

    考慮到渣攻系列任務的真實目的,233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對宿主進行了一番激勵:【說不準。但為了以防萬一,您還是想想辦法,盡快推進任務吧。】

    冉暮秋哼哼道:【……那我不是想不到辦法嘛。】

    主角攻跑了,主角受搖身一變從小妾變管事了,而自己一個變态跋扈小少爺,感覺有點像被喂小豬一樣一樣喂起來了,一群狐朋狗友,也再沒有半個理自己的——

    世界線全線扭曲,從[風流王爺俏寡夫],一下變成了厲害小妾和他的軟飯男相公,他能怎麽繼續啊?

    233:【……】

    您是鹹魚得太舒服,不想想辦法吧。

    一人一系統正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院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冉暮秋維持卧姿沒動,只懶洋洋側眼往院門處一瞥,不出意料的看見主角受一身深黑色的夏季常服,正打院門外邁步進來,走至涼亭裏,在他身旁停下。

    冉暮秋只瞅了他一眼,就轉過眼,繼續捧着臉看一邊的荷塘,半晌,伸手拈了一塊兒瓜皮,往荷塘裏擲去,漾起一片小小的漣漪。

    片刻,美人靠側邊陷下去一點兒,冉暮秋便聽見季淩的聲音在他耳側響起:“少爺可是覺得有些無聊了?”

    冉暮秋也不看他,就托着下巴點頭。

    ……無聊到都不想虐你了。

    季淩安靜半晌,同他說起正事:“幾處莊子跟鋪面的情況都有些複雜,但再有兩日,應當也能理得差不多了。賬簿我都整理好了,少爺若有空,可以去賬房查看。”

    冉暮秋哪裏耐煩去看什麽賬簿,但還是拍拍他肩膀,誇獎道:“你真厲害,我爹當初為我納你過門時,恐怕沒有想到你這麽全才吧?”

    冉暮秋這話誇得是很真心實意的,不過,他倒也并沒有特別驚奇。

    畢竟是一個小世界裏的主角受,雖然聖母了點,但智商跟才華值都是滿格。

    原劇本中就曾用“天人之姿、人中龍鳳”來形容過季淩。劇情後期,季淩和宋淵在一起,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夫夫混合雙打,甚至連上京城的風雨都能攪得動,更不要說幾個小小的冉府莊子了。

    不過原劇本到底是一個感情流小說,着墨最多的本也不在此,對主角受如何飛黃騰達,只是用幾個章節帶過,冉暮秋就更不關心這些了。

    ……他現在除了吃吃喝喝喝,争取在遁出小世界前多嘗嘗各色無污染的糕點瓜果,就只關心自己這個小渣攻該怎麽繼續想辦法欺負他。

    季淩眸光閃動,唇角微微翹起,笑道:“少爺若真想謝妾身,不若允了妾身一樣心願?”

    冉暮秋心中一動,隐約聞到一點有任務可做的味道,扭頭看他:“什麽心願?”

    “妾身近日出城,時常看到有家主攜妻妾出游,游山看水,十分惬意,心中也有些豔羨。”青年聲音溫溫和和的,“少爺既在府裏待得無聊,不若尋個有空閑的一天,帶妾身一道出城避暑?北郊有片湖,景色尚佳,值得一看。”

    冉暮秋:“……”

    不得不說,古人這文绉绉的措辭就是有優勢,明明是季淩自己想出去玩,但被他三言兩語,說得好像是自己這個相公特別特別渣,成婚好幾年,都半點沒疼愛過他這個小妾。

    冉暮秋自己倒是承認自己的渣啦,只是攻略對象這樣暗示意味明顯的提出來,他就還是免不了有點不好意思。

    冉暮秋表情呆愣得太明顯,季淩看着他秀美的側臉,又道:“當然,若少爺沒有這個雅興,那就算了。”

    說着,便垂下眼睫,作勢要起身。

    剛走出一步,衣角便被拉住。

    “……我也沒說不好。”冉暮秋仰着臉蛋看他,連忙道,“就、就依你安排吧。”

    不管渣還是不渣吧,總之,再不搞點兒事情,這任務怕是真的要做不下去了,主角受既然都主動攢局了,自己如果還不積極,說不定就真的要被記一筆消極任務了!

    季淩眉心一展,露出抹笑來,“那妾身這就去安排。”

    這笑溫潤至極,連眉梢眼角都泛着絲絲喜氣,怎麽看怎麽像是在高興,冉暮秋看着對方的臉,又是一陣呆傻——

    為什麽主角受看起來又有點爽啊?

    不會自己這一去,沒能成功刷到虐心值,反而又将僅剩的五點虐心值給弄沒掉吧??

    青年步履輕快,一直到走出東側角門,遠遠的見到一個小丫鬟對他行了個禮時,唇邊笑意仍未散去。

    “少君。”

    聲音恭恭敬敬的,作揖的姿勢,也顯然不是一個婢女對大戶人家的一房小妾該有的禮數。

    季淩腳步微頓,朝聲音看過去,認出對方是先前冉暮秋房裏貼身伺候的婢女采荷。

    采荷先前受了季淩恩惠,得以有機會回家照看病重幼弟,如今對這個少君是處處敬重。

    季淩微微颔首,沒有同她多作寒暄的意思,只在從她身側走過時,忽然又頓住了腳步。

    “這是什麽?”季淩看向采荷懷中的一個匣子。

    采荷一愣,也跟着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如實道:“這是秦少爺差人送來的點心,說是家中廚娘新出的樣式,送來給小少爺嘗嘗。”

    其實帶話來的人又何止只說了這些,原話裏頭,分明說的是員外病逝後便再未見少爺在友人間露面,很是憂心,盼得一見雲雲。

    采荷雖是不懂,但也知道,那些個話,定然不能說給少君聽。

    季淩目光長久的落在那兩層高的黑檀木匣子上,忽而笑了。

    半晌,他才收了笑,擡頭看着采荷:“府裏如今的規矩,你可還記得?”

    采荷愣愣的看了季淩一會兒。

    青年嗓音分明溫和,可她看着對方的眼睛,就是莫名從骨子裏生出一股子懼意,若不是懷裏還抱着匣子,幾乎快吓得跪到地上去,啞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記、記得,凡是外頭送來的信物,要先送至和春堂案上,先給少君,過、過目……”

    和春堂原是冉府王管事處理庶務的地方,如今冉府裁減用度,下人幾乎遣散了一大半兒,除去還留着伺候冉暮秋、為他端茶倒水的些跑腿小厮,整座宅院裏幾乎就不剩下什麽人。

    而和春堂,也已然成了季淩的院子。

    采荷年紀不大,但已然很會看臉色,她自己對季淩敬重至極是因為恩情,卻也知曉自冉員外死後,這偌大的宅院其他人轉變的眼色是為着什麽。

    如今,在這冉府,究竟是誰說話更有分量,恐怕除了小少爺自己,誰的心裏都門清。

    采荷戰戰兢兢道:“秦、秦少爺、齊少爺先前派人送來的帖子,奴婢都依照少君說的,放到了和春堂,今日只是想着不過一匣子糕點,應當不妨事,便沒有……”

    話音未落,就撞入青年無甚情緒的幽深黑眸裏。

    采荷啞然,終是沒再說出半個字。

    季淩轉過頭,淡聲道:“去吧。”

    采荷不敢再說話,忙抱着匣子匆匆退出院外。

    等小丫鬟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季淩才重新邁步,剛走出角門邊,便又被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定在了原地。

    “過猶不及。”

    那人的聲音比平日裏冷沉幾分,倒是同他那副清隽涼薄的容貌相得益彰,只是仍然很容易就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些微的不滿來。

    季淩步子微頓,轉身回頭,便看見了不知何時起,已推着輪椅從一側的小花壇裏出來的許意臨。

    男人穿一身青衣,肩上松松披着層披風,右手拿着本薄薄的書冊,另只手則輕輕撫摸着一片矮灌上的樹葉,并未看他。

    季淩靜靜看着男人,直至對方摸夠了那片兒樹葉,才轉頭過來,瞥他一眼,淡道:“你已然遣散了那些個想往他跟前湊的下人,又何必再步步緊逼,連同他一道長大的多年好友都不許他再見?”

    “他年少,玩心也重,你将他斷翅折翼一般,囚在自己身側,終有一日他會怨你。”

    季淩面無表情的盯了男人半晌,忽而微微一笑:“許先生言重了。”

    青年聲音朗潤,笑容也如春風拂面,任憑誰來看,都只會覺得他是個知禮守禮的謙謙君子。

    “我若真的如先生說的這般善妒。”季淩道,“又怎會留行雲齋至今?”

    許老師:啊對對對你一點不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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