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
顾和正式向石泠泠提出了取消婚约。
季星河对顾和极其失望，怒气冲冲的将人轰走了。
甚至把石泠泠送给顾和的那套房子都给砸了。
砸房子的那天，白连云难得出门去凑了个热闹。
看到霍青阳和顾和坐在回廊里哈哈大笑。
好像被砸的不是他们家一样。
连行李都只带走了一个烟灰缸和一个万花筒。
那之后他们去哪儿了，白连云并不知道。
事实上，他也没工夫管那俩人了。
他现在是自身难保。
因为顾和的离开，万征的重担完全落到了季星河和石泠泠头上。
可石泠泠对公司事务可谓是一窍不通。
季星河也是半懂不懂的。
这个时候正是石林晚树立形象的好时机。
于是，在他爷爷的煽动下，他开始放肆的对公司事务进行大大小小的干涉。
真就不负网传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商业天才的人设。
倒真有几分总裁的意味了。
这样的活跃，势必会让社交概率大大提升。
白连云作为他的合约伴侣，就不得不履行职责。
这段时间别提石林晚了，光是跟着石林晚跑的好几个晚会，他就要虚脱了。
石林晚回到家，那就更是一副苦相。
每天忙到深夜，累的要死都要往白连云画室里躺。
白连云也本着不浪费精神，搬了张画架就坐到沙发旁边画起来。
嘴里却是说着相反的话。
“你要睡觉就去房间睡不行吗？非得挤在这个小沙发上？”
石林晚熟练的撒泼。
“我不——本来就很累了，你还非要分房睡！一周只让我抱着两次，这怎么够我睡眠嘛！”
白连云手上不停，望了眼疲惫的人，随口道。
“没事的，熬一熬就过去了。”
石林晚：“？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萧远说了，你睡不着是因为神经衰弱。我在你旁边，和你吃安眠药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进步很多了吗，不用抱着我睡，只要到有我味道的地方来，就能睡着吧？”
石林晚愣了愣。
“确实……之前一点都睡不了，现在能慢慢睡着了。”
白连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看吧我说了。人是会进步的。你这个失眠，很大部分原因是和过去的阴影有关。”
“过去的某些事情，你并没有完全释然。”
“但反过来想，只要将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疏通。”
“你的腺体会恢复正常。”
“总有一天你不需要我的信息素也能睡得很安稳。”
石林晚半阖眸，撇撇嘴。
“每次说到这件事，你就话多起来了。”
白连云呵呵一笑。
“因为我挺感兴趣的。”
石林晚：“对什么感兴趣？”
白连云：“对心理学感兴趣，也对你感兴趣。”
石林晚半阖上的眼眸猛的睁开。
“具体什么方面？”
白连云又笑了声。
“比如，顾和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打击这么大？”
石林晚：“……”
“那可多了去了。最开始他分化后就骂我信息素臭，说他闻着想吐！”
“再然后，他就骂我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还有，他喜欢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还给季星河出主意，让季星河体罚我之类的？”
他突然叹了口气。
“我之前可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我过得也没比他好啊，物质？学习条件？相貌？受欢迎程度？”
“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恨意吗？”
白连云的笔停下了。
他默默将速写纸撕下来，扔到了一边。
对着石林晚淡淡道。
“就算有，那也不是你的错。”
如此一针见血的安慰，让石林晚半晌没回过神。
他心情有些复杂的牵过了白连云的手。
“云云，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
白连云还是一脸平淡。
“我是第一个，是因为你只对我说过这些事。换做萧远，他肯定也会这么说。”
石林晚挠了挠头。
“不……他应该会直接骂我，想这么多干嘛。”
白连云哦了声。
也反问道。
“那你想这么多干嘛？”
“我靠，你就当我矫情一下行不。我不想跟别人讲，我只跟你讲……”
白连云被石林晚那副失落表情逗笑了。
alpha半起身，两只脚都悬空在沙发外边，却牵着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
“干嘛，要摸摸头？”
石林晚点了点头，眼神可怜巴巴的。
白连云照着做了，却是揪起他的头发，撩起他的刘海，在他额间印下一个灰色的印记。
“哈哈哈哈。”
接着他迅速起身要往外跑。
石林晚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人拉到沙发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做完白老师的模特，没有一点报酬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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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连云耳边敏感，并受不得人在他耳边喃喃。
听久了他只感觉耳根子发热。
白连云低声反驳道。
“……顾和都没有要报酬。”
不说还好，这一说，石林晚心底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愤怒，又给重新燃了起来。
“那你可以去找顾和当模特，不必每天画我了！”
白连云无辜的被圈在石林晚怀里。
这人说他可以去找，结果又把他搂的更紧是什么意思啊！
白连云无奈的动了动身子，翻下身从沙发底下掏出了一本笔记本递给了石林晚。
正是在顾和那里赖皮一周所作的画。
石林晚还是没放人，只是坐了起来。
白连云只能坐到他腿上，一脸无语道。
“我是说过画顾和，但我从来没承认过那是肖像画啊？”
那是一整本的绘本分镜。
是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雨天捡垃圾的小故事。
小动物画的挺粗糙，倒是场景画的很精细。
“……白老师，你这算不算玩文字游戏？”
“这也算文字游戏？”
“也就是说，你现在画人还是只能画我？”
“是呗。”
石林晚突然就嘿嘿笑起来，爽朗的笑容莫名刺眼。
白连云冷笑一声，拧了一把在自己背后用下流的手法摸来摸去的五指。
“哎哟，疼。让我摸摸嘛，我们都多久没……”
“你要是有这个体力我倒是不介意啊？”
石林晚面色挣扎，不一会儿自己把手放下了。
他欣慰道。
“乖乖，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得开朗了多了？”
白连云瞪了他一眼。
“没有。你快滚去你房间睡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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