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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9章 多情裙下势相当
    南宫述是哪种人?

    ——毒液浸灌养出的白茶花!

    看着闻着清香,一旦发起狠来,猛虎都要怯退三尺,何说一头乳臭未干的小狼崽!

    南宫述对这类骄傲不张扬的少年的确没多大度量,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宗寥夺走了他一个吻就设计整害她。

    但白挚到底是低估了自家主子的自控力和判断力。

    言多则失,他约摸已听出瀚有故意激起他心里某种情绪的嫌疑,目的或是想还报他曾针过对他的怨气。

    思如是,南宫述豁然心情明朗,也不生气他将自己比作女人的事了,而是道:“那我就等着看你变成一个……女人!”

    瀚似乎觉得还不够,施施然又道:“你又不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用对我这么咬牙切齿。”

    不是她唯一的男人……

    一道惊雷乍然劈进南宫述脑里,怔了半晌,他猛一把揪住少年襟口,提着他问:“你说什么?!”

    他惶然于宗寥对他的忠贞,亦惊异于瀚可能知晓了宗寥华袍下的秘密。

    他必须问清楚。

    白挚见状,忙不迭上前:“主子息怒,瀚可是北燕王子……”

    “出去!”横眉冷对白挚。

    “主子……”

    “出去——”潭眸一乜,寒光迸溅,白挚双腿战战。

    南宫述又道,“十丈外。所有人。”

    瞧着瀚被拎得踮起的脚尖,白挚小小地同情了一下他,转而怯怯离去。

    想起瀚在契延山一个闪身救下长宁公主之一幕,白挚忽而又担心起主子飘逸的衣衫和顺滑的长发会不会乱……

    全员隐后,南宫述恶狠狠盯着瀚幽蓝双瞳,厉声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不能直接问瀚是否知晓了宗寥的女儿身份,只好笼统概问。

    在行宫时,宗寥突然的一声叫唤,瀚担心她,原本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去查看情况的,不想竟被飞身冲至的南宫述一把揪住后颈,猛然丢进池中,那之后,他便感觉南宫述已经知道了宗寥的秘密。

    然而,一想到宗寥的决绝果敢,瀚不敢肯定她有没有将真身向喜欢的人展示。

    于是,他眼下也不能明说。

    垂眸一忖,瀚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南宫述思绪团麻,磨了磨后槽牙,又问:“那你说的她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瀚奋力挣开利爪,阴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两人互打哑谜,却无一人提及一个“女”字,此间目的南宫述深有感悟,他觉得瀚十有八九也知道了宗寥是女子的事。

    这家伙竟也如他一般爱重宗寥?

    爱重……

    呸!

    南宫述暗啐,心说他拿什么来同自己比较?

    只是……他是由哪种途径知道的?

    宗寥身量优越,性子飞扬洒脱,并无明显的女子特征,又因未及冠年,男性特征不明显也不至断定她就不是男儿。

    想他与宗寥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才于其各种反常行为下察觉到她的秘密。

    难道瀚也像两人此前一般紧密相处了?

    还是说……

    他用了更直接的方式?!

    他看了她?!

    南宫述胡思乱想着,头疼不已。

    瀚说他不是宗寥唯一的男人,但看宗寥的态度,真的也只当这家伙是朋友,而不是男人。

    准确地说,是不会拿来爱的男人。

    所以……她还有别人?

    是谁?

    司臾?

    他说的一定是司臾!南宫述眼睛倏尔明亮,恍然想起宗寥说过司臾送她无相阁阁主令时,瀚就以为他们是授定情信物。

    倘若他说的是司臾,那此事有何可值得纠结的?

    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南宫述反嘲他,戏问:“你说世子有我之外的男人,那你倒是说说,他二人的感情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瀚很认真地在大脑里搜刮中原人形容男女欢好的措辞。

    尤云殢雨?颠鸾倒凤?鱼水之欢?

    想着想着,他眉头逐渐蹙起,最后道:“他们脱衣服睡了。 ”

    脱……

    咳——咳——

    闻此惊耳一言,南宫述脑壳“轰”一下炸裂,温润如雪玉的俊逸娇颜刷刷苍白,继而暗淡如糙纸。

    凝滞了两个眨眼后,一股激流瞬间窜涌至他胸窝,梗得他无法呼吸。

    她跟别人那啥了?

    初识那会她不是说自己的初吻白瞎给了他,还气得哭了好一阵。

    那她又是于何时何地与何人做了那种事的?

    她的身边有合她眼缘、对她口味的人吗?

    南宫述双目怔怔,不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莫名的心痛感忽然以雷火之势在他身体里剧烈游蹿。

    僵木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以手撑抵着身后桌沿,不愿信。

    “你说谎。”南宫述道,“云安子身边根本不可能有那样一个人!”

    瀚看着霜打一样蔫巴的南宫述,道:“我骗你我能得什么?”

    南宫述正色:“你从哪里知道这样一件事的?你看见了?你既敬重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就不该胡言乱语,毁她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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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我没看见。是她自己亲口说的。”

    南宫述问:“她跟你说的?”

    瀚:“这种话,她要是亲口说给我听,那一定是假的,是我不小心听见她悄悄跟胥姑讲的。”

    南宫述一听,顿时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胥姑于宗寥,可是比她爹还亲近的人,她既然将此种事相告,必定是真。

    她真的同别人好过?

    在他们互许心意之前,还是之后?

    南宫述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的?”

    “你搜根搜底的问,是在嫌弃她?”瀚反问,“我就知道你们晋南的男人是这种德行,平时看起来真心诚意,其实看重的永远是对方的身子。”

    南宫述垂眸沉息,目光落在地面,却看不清入目细节。

    源源不断怒气充斥在胸腔,转而化作真气聚凝于掌心。

    倏然,他雪白的大掌往桌面霍地一拍,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扼住瀚的咽喉,像狂风卷浪一般将他推抵到朱红梁柱上:“本王问你话,你是何时听见的?”

    他最终控制不住自己了。

    瀚的脖颈被他掐得紧,血流不畅的面颊郁得涨红。

    干咳了两声,瀚极力顺气,也不出手反抗,只道:“你的爱不过如此。既然介意,就早点放手,溺在情爱里的男人干不成大事……呃……”

    南宫述再施力:“回答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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