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不用那么紧张，我们很高兴能多你这样一个家族成员”，程阳说道
胡灿闻言，以为是程阳接受了自己，很开心的坐了下来，还给了苏温一个放心的眼神
“你也知道，狐人一族，对爱情忠贞不渝，对吧？”
“嗯，听苏温提过”，胡灿说道
“你能保证一心一意的对待苏温，只爱她一人嘛？”，程阳很严肃的询问道
“可以”，胡灿斩钉截铁的说道
“确定？”
“确定！”
程阳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依旧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只要和苏温结婚，狐人家族可以给你一切，满足你的物质生活”
“我相信苏温的美貌、魅力也能满足你对伴侣的要求”
“我的条件就只有一个，狐人对爱的枷锁囚禁着她们的灵魂，这件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你们的爱必须毫无杂质，你能做到吗？”
“即便没有钱！即便苏温老去不再美貌，我也会在她身边，不离不弃！”，胡灿坚定不移的说道
“你确定？”，程阳再三询问道
问了一遍又一遍，胡灿被他们这种不信任给整厌烦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苏温一个人，请叔叔阿姨成全我们！”
程阳点点头，说道“成全你们，很简单，回答我三个问题”
“好，什么问题”
苏温扯了扯胡灿的衣角，眼里有些哀求的说道“胡灿，已经够了，我们走，好嘛？”
胡灿抚摸这苏温的头，说道“我现在很清醒，我喜欢的就是你，也只有你，我会让叔叔阿姨接受我的，就像你让我的爸妈接受你一样”
“未来的日子，有你有我，也要有他们的祝福，所以等等我，等我让她们接受我，好嘛？”
看见胡灿坚定的眼神，苏温苦涩的咽了咽口水，然后点点头
她没办法拒绝这样的他
“叔叔，你问吧！”
“好，在此之前，你敢直面你的心吗？”，程阳问道
“有何不敢”
“不后悔？我得提醒你一句，会很痛苦”
胡灿知道，这可能是狐人族为自己准备的考验，但他现在，绝对不会退缩的
“不后悔！”，胡灿坚定的说道
闻言，程阳不再说什么，看向苏暖，轻声说道“解开吧”
苏暖看了一眼苏温，苏温此时有些绝望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苏暖抿了抿嘴，手上出现蓝色的法阵，能量汇集，胡灿额头此刻也出现了一个狐狸模样的印记和苏暖手上的能量照相呼应
像是钥匙和锁，连续到了一起
咔嚓
一道清脆的响声发出，原本被锁住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
那个模糊的背影变得逐渐清晰起来，与之一同的还有痛彻心扉的感觉，胡灿从凳子上摔倒在地，像一条失去水的鱼在地上痛苦挣扎着
“周…周娜娜…娜”，胡灿用手死死地捂着心脏，两种极端的爱情在胡灿的内心相撞，迸射出毁灭的火花
原本被装满的心又强行塞入一些东西，胡灿的心像个气球一样，炸了
“啊…啊…啊！”，胡灿嘶吼惨叫，他的灵魂又被狠狠地撕成两半
都说一个人在爱极了一个人，是不会容得下另一个人的，此刻胡灿却成为了一个特例，他的心被两个至爱之人给强行分开
爱的记忆出现了重叠，关于周娜娜的记忆穿越时空来到了此刻
选择又一次血淋淋、明晃晃的摆在他的眼前
一旁的苏温不像她受到这种痛苦，哭着想要搀扶他，爱不爱自己也没关系，走吧，只要你快乐就好
却被苏暖给阻止了
“三个问题，还能回答嘛？”，程阳脸色淡然，居高临下的看着胡灿，脸上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爱上两个人，错的，本来就是他，他需要为自己的错负责
胡灿艰难的抬起头，没有说话
“能不能只爱苏温一个人？”
第一个问题出来了，原来很简单的一个问题，此刻就像一把刀子，扎入胡灿的心脏
“能不能？”，程阳继续询问道
胡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干呕之后，大脑在极端之下，变得清醒，他赤红这双眼，喘着粗气说道“我因为寂寞，深深的伤害了一个女孩，但我不能因为错误而放弃一个我真正爱着的女人”
“我爱苏温，爱的只有她一个”
“好，第二个问题，此生能让自己的爱变得纯洁无瑕，坚守她一人吗？”
胡灿脸色很差，同时也句句发自肺腑的说道“我会和她说清楚，我不能再把错误延续下去，会和她做个了结，会有一个纯洁无瑕的我，坚守着对苏温的喜爱”
程阳深深的看了一眼胡灿
“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为苏温去死吗”
相比于前两个问题，这个问题让胡灿松了口气，他没有犹豫的说道“会”
为什么会？很简单，因为苏温也会，她一样也是毫不犹豫
自己的女人都如此，那自己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在一旁的苏温泪流满面，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胡灿
苏暖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坚持回答完这三个问题，可见他对苏温的决心是真正的
内心深处也对他有了些改观
“很好很好”，程阳笑着鼓掌，说道“你很好，苏温能喜欢上你很正常，你的内心很优秀”
“不过…”，程阳丢下一把银色的小短刃，说道“我要亲眼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只装着苏温”
胡灿闻言，笑着拿起匕首，看着上面精致华丽的装饰，笑着说道“好啊”，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银色的匕首刺入胸膛，将一颗赤红色的心脏刨出来
胡灿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她看到了苏温花容失色扑过来的样子，看到苏暖、苏云意、程阳几人带着的赞许和满意，也看到了自己的心脏，上面璀璨的写着两个字
是苏温
好漂亮的心啊，是我的吗？我好想有一个啊
…
胡灿猛地睁开眼，瞳孔剧烈收缩，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呕吐着，直到呕出胆汁，没有东西再吐了，这才停下
“真恶心”，苏暖坐在苏温办公室的窗户上，看着胡灿嫌弃的说道
胡灿没有理她，看着在沙发上，白洁毛发的狐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还活着，太好了
胡灿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
“我姐并没有完全被治好”，苏暖淡淡的说道，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她妖力全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人形，可能是明天，可能永远不会变”
胡灿抬头看向她
“她现在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你可以随时开始你的新生活，和其她女人在一起”，苏暖说道
胡灿没有理会她，抱着温温这只狐狸像是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坚定的说道“我会等，等她变回人形”
“没必要坚持，人类不是狐人，没有必要傻到坚守一份爱到死”，苏暖冷冷淡淡的说道
“我会等”，胡灿坚定的说道
苏暖语气出现了波动，轻笑着骂了胡灿一句，“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