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每年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总是特别难熬。
终于结束了第一周的课程，迎来了休息日，大礼堂内，午餐的喧嚣逐渐平息。哈利瞅准时机，悄悄将杰瑞拽至侧门旁幽暗的楼道中。
“杰瑞，昨晚我去乌姆里奇那关禁闭了。”哈利面色阴沉，语气中带着一丝恨意，“她一直让我重复着写句子，但那支笔，就像是刻刀一样，我写的字都会镌刻进我手背上的皮肤里。你要小心，相比起我，她可能更加恨你！”
“放心，明天晚上我帮你教训乌姆里奇这只卑鄙的癞蛤蟆！”杰瑞的眼神变得凌厉，他瞥见哈利手背上那道泛红的痕迹，眉头紧锁。随即，他从袍中掏出一瓶泛着微光的魔药，递予哈利，“涂在伤口上，皮肤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但次数多了可就不一定。”
“我知道了，”哈利接过魔药后说道，“还有这件事别跟其他人说。”
杰瑞点了点头。
下午，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杰瑞枕着交叠的双手，躺在黑湖湖畔的斜坡上，草尖透过棉质衬衫传来细微的痒，隔着眼皮能感受到碎金般的光斑在跳跃。
赫敏正坐在他身旁的草地上，发丝间沾着几缕银白的蓟草絮，厚重的书籍在膝头摊开。
“巫师等级考试还早呢，”杰瑞懒洋洋地伸了个腰说道，“以万事通小姐的头脑，区区考试，不在话下。”
"；一个'；o'；和十个'；o'；的区别就像..."；放下课本后，赫敏忽然倾身逼近，发间残留的洗发水味道混着温热的鼻息拂过杰瑞的锁骨。
垂落的发梢如狐尾草扫过下颌，杰瑞猝然睁眼时，正对上咫尺间盛满笑意的榛子色眼眸。
天旋地转间，惊呼声被湖畔的微风吹散，赫敏后颈陷入带着阳光温度的草甸，视野里只剩少年逆光的轮廓在金色光尘中晃动。
“杰瑞……”泛红的耳尖暴露出故作镇定的伪装，推拒的手掌却诚实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
未尽的话语消融在相触的唇间，像蝴蝶坠入蛛网般徒劳挣扎。湖面上的风掠过带来潮湿的水汽，在交缠的呼吸间凝成细密的水珠。
当杰瑞撑起上半身时，银质项链坠子还勾缠在她锁骨窝里。
“你刚刚说什么？”杰瑞低着头，犬齿轻磨她发烫的耳垂，“我没听清……”
……
太阳落山，杰瑞牵着赫敏的手，回到霍格沃茨城堡之后，斯内普急匆匆地向两人走来。
“下午去哪了？”斯内普的眼神阴森森地盯着杰瑞。
杰瑞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放假时间，我带我女友去黑湖畔约会还不行？你管得着？我又没犯校规！
“下午在黑湖边啊！”杰瑞解释，“我们可没违反校规，私自闯禁林！”
“我不管你下午去哪，现在立刻去乌姆里奇办公室报到，你忘了你的禁闭！”斯内普气呼呼地说。
“这怎么可能，杰瑞的禁闭不是明天晚上吗？”赫敏看向杰瑞问道。
“没错啊，癞蛤蟆和我说的时间确实是明天。”杰瑞点了点头。
赫敏：“……”
斯内普：“……”
“下午乌姆里奇没找到邓布利多，然后她来到我的办公室问我要人……”斯内普语气冰冷地说，“该死……”
“你现在就去乌姆里奇办公室，还有下次那只……乌姆里奇教授再因为你的事情找到我的办公室，我就让你在霍格沃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处理蟾蜍内脏……”斯内普冷笑一声后离开。
杰瑞听到斯内普的“威胁”，感到一阵无语，恶心人的癞蛤蟆，你说你去惹斯内普干嘛？你就不怕他给你喝的水中加点东西？到时候我还得想办法救你！
杰瑞送回赫敏之后，悠哉悠哉地往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杰瑞站在黑魔法防御课办公室的门口，门自动打开，乌姆里奇倚坐在荷叶边靠垫的高背椅上，火红印花长袍几乎与猩红波斯桌布融为一体。
“你迟到了，格林先生！”乌姆里奇看见杰瑞进来后说道。
“我记得禁闭时间是明天晚上吧？”杰瑞皱着眉问。
乌姆里奇咧开嘴，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仿佛刚刚品尝到了一只肥美的苍蝇：“没错，但我今天中午临时改变了主意。我记得我已经写信通知你了，难道你没有收到猫头鹰的来信吗？”
“今天晚上的禁闭，是对你散播卑鄙的谣言、企图哗众取宠的处罚，但由于你的迟到，之后的两个星期，每周六和周日的晚上，你都要来关禁闭！”
“事实上，我反而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乌姆里奇微微倾斜着头颅，以一种既诡异又带着几分谄媚的微笑注视着杰瑞，那笑容中透露出的甜腻感让人浑身不自在。
“哼！”杰瑞冷笑一声，转头打量起这个充满诡异装饰的办公室。
办公室中各式各样的物品上都覆盖着绣有繁复花边的罩布与台布。角落里，几个花瓶矗立着，瓶内插满了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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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墙面上悬挂的一组色彩艳丽的装饰盘，每只盘子上都描绘着一只猫，它们的脖子上各自佩戴着款式各异的蝴蝶结。
“看来你非常喜欢猫啊！”杰瑞拿起一个装饰性的盘子，“不过，啧啧，乌姆里奇，你真可怜，猫宁愿跟在费尔奇那个你看不起的哑炮身边，都不愿意跟着你！”
乌姆里奇没有理会杰瑞的嘲讽，她的手指指着一张垂着花边的小桌子，桌子上还有一面镜子。
她命令道：“现在是在禁闭时间，杰瑞·格林，请坐到你的座位上！”
乌姆里奇又递给杰瑞一张羊皮纸和一支细细长长的黑色羽毛笔，笔尖锋利如刀：“格林先生，你的任务很简单，按照我的要求，写几个字就行！”
“有意思，”杰瑞接过羽毛笔，仔细端详着这件炼金物品，他的指尖摩挲着羽毛笔的暗纹，“现在已经很少有让我如此感兴趣的炼金物品了。”
“没想到杰瑞·格林你还懂炼金？”乌姆里奇带着一丝嘲笑说道，“不过我想待会你会更喜欢这支羽毛笔的，因为这是一支不需要墨水的羽毛笔！”
“炼金……略懂……”杰瑞微微一笑，假意附和道，“待会你就知道我懂不懂炼金了！”
“我要你写：尊敬的乌姆里奇教授。”乌姆里奇语调轻柔，嗲声嗲气地对杰瑞说，“写到你将这句话牢牢刻在心里为止。”
“现在开始吧，按照我的要求写！”
杰瑞将羽毛笔落在羊皮纸上，还没书写，就感觉脸上传来刺痛，他抬头一看，只见镜子中的自己脸庞上已经出现了一道小伤口，鲜血正顺着脸颊滑落。
“是不是很喜欢这支笔？”乌姆里奇假笑消失，心中暗暗得意，“放心，不会让你毁容，伤口会马上消失。不过次数多了可就说不定了，就是不知道学校的那些女生会不会为此而伤心呢！”
“残忍的黑魔法道具，不过有点意思，魔法部的官员竟然会用这种东西处罚学生！”杰瑞的话让乌姆里奇皱了皱眉，“这支羽毛笔就送我了！”
“这可不行！”乌姆里奇断然拒绝，癞蛤蟆般的眼睛几乎要迸出眼眶。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杰瑞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让我流血的人很少，但他们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杰瑞一挥魔杖，杖尖迸发的荧光中，办公室花瓶之中的植物突然扭曲成蟒蛇粗细，变成带刺的荆棘，如活物般缠绕住乌姆里奇的身体，将来不及掏出魔杖的她吊在办公室的天花板上。
“大胆，杰瑞·格林，你想谋杀一名魔法部官员吗？”
“你...这是叛乱！”乌姆里奇越是挣扎，荆棘捆得越紧，尖刺扎破衣服，刺进她的皮肤中，鲜血顺着藤蔓流出。
“放心，”杰瑞露出一副温和的笑容，“荆棘造成的伤口和这支笔一样，很快就会恢复，但次数多了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乌姆里奇教授，你还是少挣扎，免得留下无法恢复的伤疤！”
“杰瑞……格林，快放我下来，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乌姆里奇强忍着剧烈的疼痛，她的嘴唇有些发白，失血过多已经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如果你再错下去的话，我一定……一定通知魔法部的傲罗，将你送进……阿……阿兹卡班！”
"；嘘——"；魔杖轻点，乌姆里奇的尖叫化作沉闷的蛙鸣。杰瑞慢条斯理地拆解羽毛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色。
“呱呱呱……”办公室之中就只剩下细微的蛤蟆叫声了。
半个小时后，杰瑞将拆好的羽毛笔重新装好，随即看向“呱呱呱”叫乌姆里奇，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恢复声带的瞬间，乌姆里奇沙哑的威胁裹挟着血腥气，“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候，你和邓布利多都跑不掉！”
“别急，我可不会杀了你！”杰瑞的声音突然温柔如毒蛇吐信，他晃了晃手中的羽毛笔，“这支羽毛笔真不错！”
“你想做什么？”乌姆里奇惊恐地说道。
“现在是禁闭时间，我当然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务喽！”杰瑞笑了笑，准备开始在羊皮纸上书写：尊敬的乌姆里奇。
当羊皮纸展开的刹那，乌姆里奇瞳孔骤缩。羽毛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皮肉绽裂的细微声响完美重叠，鲜血顺着她颤抖的下巴滴落，在橡木地板上洇出暗色图形。
“啊！”乌姆里奇感受到脸上烧灼般的疼痛，痛苦地尖叫出声，“不，快停下，格林先生，我想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这支羽毛笔写起来就像是手术刀一样，真流畅！”杰瑞看着手中的羽毛笔，爱不释手，“我决定了，剩下的两篇魔药课论文，就用这支笔写！”
“不，不，格林先生！”乌姆里奇发出夜枭般的尖啸，“我是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是霍格沃茨的教授，邓布利多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高级副部长？”杰瑞的魔杖尖端闪烁着幽绿的荧光，缠绕乌姆里奇的荆棘随之紧绞，“真当自己是副部长了？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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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姆里奇的职位顶多算是福吉的秘书，她的权力不过是福吉权威的延伸。
在魔法部这个职位真的有那么重要的话，她就不会冒着风险，离开魔法部，来霍格沃茨担任这么危险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了！
“如果你杀了我，魔法部不会放过你的！”乌姆里奇鲜血淋漓的眼皮下，半掩着充满恐惧与怨恨的眼眸。
“唉！”杰瑞摇了摇头，紫杉木魔杖轻敲她颤抖的颧骨，“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真是愚蠢至极。也难怪你会去找摄魂怪来袭击我。”
“你，你怎么知道？”乌姆里奇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哪怕你去翻倒巷找个黑巫师，事后杀人灭口都不会暴露的这么快！”
“你觉得这件事被捅出去福吉会不会保下你？”
“从你踏入霍格沃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成为福吉的弃子了。等你这颗弃子完成了他交代给你的任务，他成功收回霍格沃茨时，为了安抚霍格沃茨的全体师生，你这个得罪所有人的弃子，最后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杰瑞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你要考虑清楚……”杰瑞挥了挥魔杖，荆棘突然松开，乌姆里奇重重地跌落到地板上，“能帮你的人可不多！”
她现在可不能死，杰瑞还要利用她继续恶心哈利他们呢！
杰瑞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后，离开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准备去见马尔福。
黑魔法防御办公室内，只剩下乌姆里奇一人，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月光悄悄掠过窗台，荆棘如同退潮般缩回花盆中。
乌姆里奇独自瘫坐在血泊之中，惊恐地抚摸着脸颊上的伤口。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此刻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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