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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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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殺

    “姑娘, 您說真?有意?思?,邵家上京候補官身?,我還以為來勢洶洶多厲害呢, 結果上回在武威練兵,這次去張掖練兵, 笑死人了,我還以為多了不得?呢,還敢來咱家找麻煩。”翠茹笑道。

    若薇撫了撫胸口,松了一口氣:“我還怕那個邵夫人故意把她家下人弄死了,訛詐咱們家呢, 沒想到她們馬上就要赴任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

    剛好馮氏從成?國公府回來,聽?說了此事?,也是後悔:“真沒想到我不在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起來還是薇姐兒你運氣好。對了, 你姨夫已經順利襲爵,但降等襲爵, 現下應該是侯爺了,成?國公府其餘的幾房都分家分出去了,啧啧啧,一個個平日裏可是道貌岸然, 到了争家産的時候, 和一般人家也沒兩樣。”

    成?國公府分家了也好, 不過馮氏又說了一件事?情:“你姨母有了身?孕, 也難怪讓我去幫忙的。她還不好意?思?說呢,我替她哭了幾?場, 要不然她那個身子也受不住。”

    “什麽?,姨母有孕了?”難怪要把娘喊過去的,不過,這也是另外一喜了。

    馮氏點頭:“是啊,你姨夫倒是高?興的跟什麽?似的,你姨母懶得?搭理她。原本你姨母生你二表哥時壞了身?子不能生了,這半年調理得?當,居然又懷上了,她自個兒小心的很,我和你曹家外祖母說了,她老人家派了兩?個人過去。”

    自從馮氏回家,若薇也算是卸下家務事?了,她是覺得?自己真?的不喜歡管事?,無事?一身?輕。

    杜宏琛聽?說曹璇有孕也是錯愕,但他歡喜妻子回家來,夫妻二人溫存自不在話下,又提起隔壁邵家的事?情,杜宏琛道:“邵家聽?聞和廣寧伯有舊,回來就去拜了碼頭,但是廣寧伯府居然沒管他,一群人呼啦啦上京,那位邵将軍明裏暗裏還想娶咱們家女兒呢!”

    “這不是胡鬧嗎?他想娶就能娶的嗎?”馮氏譏诮。

    杜宏琛皺眉:“就是娶不成?,也能拿住把柄啊,說咱們的樹弄傷了他們家兩?個人,萬一死了呢?我們家就是洗脫冤屈,也沾染一身?臭味,他們再出來做個好人,可不就欠下人情了麽??”

    官場上的事?情可大可小,政敵要搞你,這事?兒就是把柄,禦史會糾結攻擊,誰還管真?相的事?情?

    馮氏一拍大腿:“這家人活該。”

    “是吧?所以我說這事?兒看着小,其實也可能會變大,你看封琅為何?自請外放,也是同樣的道理。你若是只想當個庸官,就沒什麽?人針對你,但你要有作為,那不好意?思?,沒事?兒都被扣屎盆子,更何?況是有點小風就起浪。”杜宏琛在京為官也是看的分明。

    做官和做學問不同,做學問雖然也有人情往來,但還是看真?才實學,做官就不同,做官要先學會做人,好官未必能身?居高?位,庸官卻高?高?在上。

    怨天尤人懷才不遇天天感慨并?不能解決問題,這個世上提出問題的人很多,解決問題的人很少。

    轉眼已經到了年底,容觀音出嫁宋旭,兩?邊和杜家關?系都不錯,家中的人就分開去。若薇跟随母親到容家,杜宏琛去宋家吃酒,反正兩?家都很近。

    容家四處一片紅,當真?是熱鬧至極,容般若對若薇道:“我姐姐的嫁衣是她一針一線自己繡的,她素來耐得?住性子,我就不成?了。”

    若薇知曉容般若定親的事?情,就道:“你的婚期可定下了?”

    “我只比我姐姐小一歲,年紀也不小了,定在了明年八月。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苗依依在我姐姐之前就出嫁了呢。”容般若也徒生感慨。

    想起苗依依,若薇總覺得?已經是恍若隔世了,至于容梵音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一則這輩子容觀音嫁給宋旭了,她就不可能成?為小容氏了,二則,容梵音總是一幅鹹魚樣,聽?容般若說她總聽?天由命,可命是自己掙來的,天怎麽?可能幫你?

    如果一切都做了,還是失敗了,那也問心無愧,如果什麽?都不做,就等着自己命運變好,那幾?乎不可能。

    就像前世宮裏的常貴妃,人家都說她無兒無女卻很讨皇上喜歡,可若薇觀察過她,她看似并?不争寵,實則用了十分的力氣,每一句話都是背後揣度多遍的。

    沒有人會随随便便的成?功,看起來游刃有餘的人,也許在此之前已經努力過數年才舉重若輕。

    容觀音已經穿好嫁衣在閨房裏,蓋頭也早已蒙上了,容梵音沒有容般若那般喜歡交際,就在這裏陪着她。

    即便蒙着蓋頭,容觀音依舊是妥帖,她還吩咐下人:“把那栗子糕,一定要熱熱的,做好了給三姑娘。”

    容梵音笑道:“大姐姐,你就別惦記我了。”

    其實容觀音也是想找些事?情打發來緩解緊張,雖然宋家離她家很近,可是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了。她以前曾經聽?杜若薇說過,說宋家做一顆桂花糖都十分講究,不愧是詩書禮樂之家,和旁人家不同,議親以來,她也發現了,杜家完全遵循古禮,即便婚事?定的急,但也禮數周全。

    鳳仙笑吟吟的端了栗子糕過來,容梵音看向鳳仙,此時她依舊是長姐的好丫鬟。可後來怎麽?叛變了呢,記得?前世她進門的時候,鳳仙已經外嫁了,還被長姐的另一個在靖海侯府收的丫鬟出來揭發,那個丫鬟也是有意?思?,根本不認識長姐,卻口口聲聲表面為長姐報仇,實際上步步為營,長姐的兒子被她所害,後來她成?了劉寂的寵妾,最後自己死的時候,聽?聞劉寂還要為她請封诰命,她還暗地裏準備好了不少炮仗,說自己死了她就準備放。

    而容梵音之所以決定擺爛,也是最後她在自己病床前說的那番話,她居然說她從來都不喜歡劉寂,一切都是做出來的,劉寂喜歡什麽?,她就學什麽?,把夫君當成?東家,撈榮華富貴,就不會失望,而她之所以郁郁而終,就是有期望才有失望。

    正想着,外面杜若薇進來了,容梵音趕緊站起來問好,她見杜若薇這輩子口碑極好,常常出去交際,數月前還因為在廣寧伯府的事?跡不少人要上門求娶,只不過和前世不同的是,現在她還沒有定親。

    “容三姑娘,你怎麽?盯着我看?難道我臉上有什麽?嗎?”若薇笑道。

    容梵音臉一紅:“沒,沒什麽?。”

    若薇搖搖頭,拿出自己送給容觀音的新?婚賀禮,是一對魚戲蓮葉的荷包,蓮葉自然有百年好合的意?思?。

    送完禮物,若薇寒暄了幾?句,就先離開了,留下容家三姐妹在這裏說話。

    外人走了,容般若也沒忌諱了,不免道:“說來奇怪這杜姑娘也十三了,怎麽?還未定親,我聽?說連大理寺少卿都有意?于她,這樣的待價而沽,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容梵音心想即便杜若薇如今是宣平侯府的外甥女,可前世她也是靖海侯府的外甥女呢,那又如何??到最後也只能找到宋旭。

    如今杜大人只是個翰林院編修,官位不高?,唯一好點兒的可能是她嫁妝變多了。

    前世能夠說親劉寂是因為她繼母劉氏是劉寂姑母,如今關?系不大,恐怕很難高?攀了。不過,劉寂也不是什麽?好人,心中只有權勢地位,為人狠辣,并?非良配。

    容家婚事?之後就是郦錦春嫁到禮部?侍郎家,若薇和郦錦春關?系更好,不僅帶了自己做的一匣子針線給她,又親自挑選了一對玉佩送給她。

    郦錦春原本和她關?系就很好,自從若薇出面替她解決事?情之後,兩?人關?系愈發進益。

    打開匣子一看,郦錦春見裏面有八只荷包,絡子六條,香囊兩?只,俱是精美無比,看的出來費了不少功夫。她很是感動:“薇兒,多謝你了。”

    “我們倆說什麽?謝不謝的,你日後過的好,我比什麽?都高?興。”若薇笑道。

    郦錦春暗自點頭,又感嘆道:“日後怕是沒那樣的好時光了,你我二人閑暇在山莊并?肩躺着賞月,彈琴作詩,于我而言,如今學的最多的就是管家理事?,針黹女紅,頭都沒怎麽?擡起來過了。”

    若薇道:“可是龔姐夫不是很好麽??上次你還說他送書給你,那些書都是你愛看的。你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門當戶對,他人不壞,你就把日子好好過,自個兒自在就成?。”

    多少夫妻能兩?情相悅是極少的,相敬如賓是常态,不相看兩?生厭就是好的了。

    作為從小看父母相親相愛長大的,若薇當然能夠渴求一心人,永遠白首不分離,雖然這些很有可能是奢求,但奢求又何?妨呢?為何?她就不能夠擁有一段最好的感情。

    陸續參加了兩?次大婚,轉眼就翻年了,來家裏的裁縫正為她量體?,不免對馮氏道:“杜姑娘這是又長高?了些。”

    馮氏歡喜道:“我們天天在家倒是發現不了,還是你們外人看的清楚。”

    對于女兒長高?點,馮氏當然很歡喜,姑娘家個子高?挑身?形窈窕又玲珑有致,這才好看。而且姑娘家有不少過了十五歲就不會再長了,馮氏自己就是這樣,過了十五歲個頭就沒再長過了,她自然希望女兒高?挑些。

    若薇挑了幾?個樣子,裁縫說好如何?配色,以前一般換季,大概是做四套衣裳左右,今年一口氣卻是做了十套衣裳,就連繡鞋也是做同色的,全部?都是最時興的。

    她估摸着知曉自己肯定是要說親了,雖然爹娘不言明,但是她已經猜到了。

    等衣裳做好了,馮氏就和沈夫人約好去西山的大古寺上香,她對若薇道:“這次去可一定要誠心的拜佛,讓菩薩能夠感受到你的真?心。”

    “知道。”若薇随意?道。

    “不是知道就完事?了,這大古寺求姻緣是最靈的,你得?誠心拜拜,這次為了你能搶到頭香,我已經和你姨母說了,把她們家在那裏常住的客房借來住下。”馮氏可是操心的很。

    若薇沒想到娘親如此鄭重,她擺手:“娘,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是咱們能上香就好了,為何?一定要搶頭香?難不成?不搶頭香,女兒就不能覓一個如意?郎君嗎?”

    馮氏拉着她的手道:“話不能這麽?說,如果沒這個條件,我也沒指望,偏偏有這個條件,為何?咱們不試試呢?我來京也好幾?年了,以前咱們只為柴米油鹽發愁,從來沒想過到如今這個地步,原本我是一切滿足的。但是這幾?年我冷眼旁觀,這大戶人家誘惑多,丫頭們,但凡出挑點的,都想着做姨娘成?半個主子,男主子呢,多半來者不拒,女主子不怪男主子,偏偏發洩到那些女子身?上,夫妻容易反目。你二伯母我很是不喜歡她,可是見你二伯如此,還是有些替她不平。”

    大抵前世她嫁的是皇帝,自個兒都不是什麽?皇後嫡妻,當然也就沒有這種感覺。如今聽?娘提起,她有些出神:“娘,其實我很羨慕爹和您,這麽?久了,都還是這般恩愛。”

    “傻孩子,我也曾惶恐過呢,我原本想的是你爹中個舉人就好,咱們一家在長陽也算個人物。可他中了進士,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我在想我自己也沒什麽?能配得?上的。他若真?的說誰送個小妾來,我怎麽?辦?可後來我就不怕了。”馮氏如此道。

    若薇好奇道:“那為何?您又不怕了呢?”

    馮氏笑道:“有什麽?好怕的,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我為了你們姐弟,做好我的職責,可不會再和以前那樣為他好了,等你們姐弟成?人了,我就回長陽養老,買一屋子的話本子,我天天吃飯都沒功夫呢。”

    “娘……”若薇總是被她娘逗笑。

    馮氏看着女兒道:“但是你爹從來沒有讓我失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幸福,夫妻二人永遠都不會背叛對方,只有對方一個。這個大古寺的頭香真?的很靈,反正近來無事?,我們提前住進去,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努力。”

    女兒和自己不同,若是女兒高?嫁到靖海侯府,許多事?情她未必能夠幫得?了,再者出嫁了,若非婆家做的過分,娘家人也不好上門。

    其實馮氏真?的看好女兒的這樁婚事?是因為袁氏,袁氏曾經和她提起過她和靖海侯的事?情,她們真?心相愛後,眼裏再沒有別人。

    見娘說的這般鄭重,若薇也同意?了:“您放心吧,我一定誠心拜佛。”

    “不止啊,拜的時候一定要說自個兒的名字,家中住在何?處,求什麽?。”馮氏叮囑。

    “知道了。”若薇笑。

    雖說若薇和沈二姐關?系一般,但兩?家大人關?系不錯,已經有大半年沒見了,許多事?情都已經是滄海桑田,但沈二姐的嘴依舊沒變。

    一上馬車,她見小桌上擺的是棗泥糕和山藥糕,連忙擺手:“我就知道你們家買的是順芳齋的棗泥糕,死甜死甜的,一吃就噎死人。”

    “我吃着挺好,尤其是裏邊的棗兒很新?鮮,不像旁的地方,核桃也不夠脆,棗泥也不新?鮮。”若薇拿起一個嘗,并?不同意?她的話。

    沈二姐撇嘴:“罷了,這個吃食你願意?吃就吃,我也不與你争,但是争頭香我是争定了。”

    若薇知曉她家借的是成?國公府的禪房,但沈家借的吳興沈家的禪房,馮氏雖然和沈夫人好,可是涉及到女兒的終身?幸福,她絕對不可能相讓,只是沒想到沈二姐這麽?快就挑明了。

    “沈姐姐,你也未必是我争,我聽?說廣寧伯、韓國公府的姑娘也會來。”若薇挑眉。

    沈二姐看了若薇一眼:“反正我搶不到,你也搶不到。”

    若薇懶得?理她,因為她比她們都有優勢,這就是她沒裹腳,能跑的快。

    說起來之前她還是個秀才女兒的時候,裹腳似乎成?了一個無法嫁好人的象征,可随着上京她爹中進士來,才知道真?正想娶她的人,似乎并?不看這些。

    她們在意?的是她爹的祿位,在意?的是她的嫁妝,還有她娘能不能生,連她美醜都不會看。

    馬車到西山腳下,為了表示虔誠,有不少人都是走着過去的。她們也決定爬山上去,馮氏和若薇都是沒裹腳的,且西山的路并?不陡峭,不過兩?刻就到了山頂。

    自從上次若薇被送去成?國公府回來,杜宏琛說了馮氏之後,馮氏才意?識到女兒已經不是兒童,而是少女了,還是一位絕色傾城的女子,故而讓女兒同她住下。

    這裏的禪房布置雖然簡素,但是很幹淨,反正只住一晚,母女二人能夠有一席之地已經很滿足了。

    午膳用過後,若薇就想先去踩點,總該知道要去哪兒上頭香,明早起來才能直奔此處。馮氏受廣寧伯夫人邀請正要過去,就不能陪着若薇,遂道:“你把翠茹添香都帶上,逛到那兒了就回來,別走遠了。”

    “您放心吧,我聽?說大古寺已經封了,外人現在是進不來的。這裏面的和尚都要回避,沒事?兒的。”若薇自己就是個小小翰林的女兒,這裏貴人這麽?多,她前呼後擁帶的人太多了,在佛門清靜之地仿佛太吵鬧了,給人印象也不好。

    大古寺雖然算不得?一流相國寺那樣的佛寺,可近兩?年因為一個女子搶頭香,原本滿是胎記的臉卻覓得?良緣胎記也散了,這樣名噪一時,成?了女子們新?的“月老廟”。

    只若薇一路走來,也在看風景,如今正是桃花盛開之時,她折下一枝抱在懷中,輕輕嗅着香味。她雖然是紫薇花開的時候生的,但卻很喜歡桃花,桃花有一種春天的感覺,蝴蝶蜜蜂流連于此,看着就讓人覺得?心情很好。

    大古寺外卻是緊張的很,這裏大門禁閉,劉寂被人追殺在此,無法,只好翻牆進入。他非常清楚是誰在追殺他,雖然在守孝,但皇上私下召見過他幾?次,卻點了陳國舅的眼,随着皇上大權在握,各方勢力都想分一杯羹,其中就屬國舅跳的最歡。

    皇上最信任靖海侯,又最濡慕他母親袁氏,太後先前就對袁氏不喜,後來靖海侯封了侯爵,還賜了丹書鐵券之家,也就是世代侯爵,分量非同凡響。陳國舅封的是承恩公,但不過襲爵三代就沒了,為了這個陳國舅把劉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沒多久,他就要出孝了,出孝後,他還準備考武舉,将來就會影響陳國舅兒子的位置,所以他們趁着他今日出門,遂一路追殺,無奈,劉寂才逃到這裏過來的。

    他見有人走過來,連忙躲在廊柱後面,只聽?有女子的聲音慢慢傳來。

    “姑娘,這個頭香真?的這麽?靈嗎?”

    卻聽?一道女聲笑道:“靈不靈的我不知道,反正現下人人都要搶頭香,咱們只能盡力而為。不過,萬一靈驗了,我母親肯定十分高?興。”

    劉寂耳朵十分靈敏,幾?乎是聽?過的聲音不會再忘記,他沒想到放眼望過去,還真?的是杜若薇。

    是了,明日是大古寺搶頭香的日子,這裏必然混亂一片,只要到時候杜家願意?幫他遮掩,他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去,陳國舅的人馬絕對不會查到杜家身?上,畢竟現在兩?家沒有定親。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從不信任別人的人,為何?會相信杜若薇。大概是見她幾?次幫助別人,幫人之後還不計較得?失,本能的就覺得?她值得?信賴。

    若薇到了上頭香的地方,她先在佛前虔誠的磕了三個頭,又扔了一兩?銀子進功德箱,附近還有撞鐘的地方,她也想嘗試一二。

    但見兩?個丫頭也想拜佛,她不由笑道:“你們倆在這兒拜吧,我就在那兒撞鐘。”

    只是她沒想到走近後,見鐘後站着一名男子,赫然就是劉寂。

    她正欲說話時,劉寂不敢上前,只是小聲懇求:“若薇,我現在被人追殺,好容易逃到這裏來。你能不能幫忙帶我出去?”

    若薇一愣,她家雖然和靖海侯府關?系不錯,可是他被人追殺,會不會牽連到自身??她并?不敢一口應承下來,只是道:“二公子,茲事?體?大,恐怕我說了不算,畢竟我手無縛雞之力,也沒有能為,不如我禀告家母,你待如何??”

    劉寂卻是泰然自若,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你只管去告訴杜夫人。”

    若薇暗自覺得?奇怪,這人怎麽?就肯定她娘一定會幫忙的,她娘可向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除非是姨母那麽?親近的關?系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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