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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這還是若薇第二次來馬家?, 上次過來還是馬敬辰成親，這次過來又是一年的?秋天?，沿路走?來, 馬家的地上卻一片落葉也無。
馬伯爺還在的?時?候，馬家?據說十分煊赫, 現下馬敬辰雖說也算是陛下信任之人，但是離靖海侯父子的恩寵還差的很遠，就如同劉寂的?世子的?诏書，皇上能在一日之內下達。
“世子夫人，您這邊請。”帶路的丫鬟恭敬道。
若薇跟着丫鬟走到西邊的花廳, 琅琊郡主見她過來, 客氣了幾句：“老太太年紀大了，前兒?貪涼，也沒太大的?事兒?，倒是勞煩你還親自過來。”
若薇則擔心道：“也是我們太太不放心, 說老姑太太素來身體硬朗, 郡主又孝順，老太太極少生病, 如今這樣就怕……所以?就打發我過來探望一二。現下看着倒是很好，也勞煩您了。”
“說什麽勞煩，老太太與我說是婆媳，卻從未紅過臉, 比別人家?母女還親近。”琅琊郡主笑着搖搖頭。
其實這些話和袁氏說合适, 若薇畢竟是晚輩, 如今仿佛自己突然?拔高?到平輩的?身份, 讓若薇意識到自己以?前只是管着內務，交際應酬還是袁氏出馬, 大家?看着自己也是小輩媳婦。如今她為世子夫人了，又生了孩子，分量似乎就不同了。
若薇也趕緊調整了自己的?心态，看着琅琊郡主道：“我們小輩也聽說馬家?阖家?以?仁孝敦儒出名的?，如此，我先去看看老姑太太。”
琅琊郡主又讓兒?媳婦蘭氏出來，帶着若薇前去，蘭氏見若薇下巴比未懷孕前要肥厚一些，整個人也不似之前那麽苗條窈窕了，忍不住出言道：“你?這剛出月子，看着倒比以?前要豐潤許多了。”
“是啊，坐月子不能動?彈，還要進補，可不就是如此嗎？”若薇倒是不介意，只要她現在身體好比什麽都強。
蘭氏沒想到自己的?話若薇渾然?不在意，仿佛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她又故意問起韓氏：“我聽說大表嫂她們外放，怎麽這麽快就走?了？不會?是眼見你?們封了世子不高?興了吧？喲，我這人心直口快的?，親戚們也都是這般說，我就這麽問出來了，你?不介意吧？”
若說之前蘭玫對若薇還算客氣，到現在是真的?有些破防了，她已經渾然?不在意了，才嫁進來半年。馬敬辰的?花心眠花宿柳，在家?雖然?對女子也小意，可他對自己唯獨也只有正妻那點尊重，蘭氏也只能維持一個嫡妻的?架子。
正因為她現在什麽都沒有，看到若薇不僅兒?女雙全，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世子夫人，劉寂對她忠心不二，這讓她從羨慕嫉妒到恨的?地步。
她有什麽？一個翰林的?女兒?，大腳丫頭，寒門出身，甚至還得靠着成國公府才能去大古寺有一席之地，憑什麽和自己比？
若薇也沒想到蘭氏言辭如此激烈，但見她似笑非笑，若薇便道：“怎麽你?不知?道？我大哥原本就是原江南總督和萬壽縣主的?兒?子，再怎麽樣也不能奪別人的?兒?子啊，大哥那時?候還替他們摔盆呢。人總要一諾千金，過繼去了再要回來，怕人家?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寧的?。”
對有些人說話要修辭要委婉要不能捅開窗戶眼，可對有些不懷好意的?人就得攤開了說。
“其實這也沒什麽，我們族裏也有這種情況，最後還不是歸宗了，要我說就是表叔父也太小心了。”蘭氏不依不饒。
若薇笑着看她：“你?別光說我們家?的?事情啊，你?如何了？嫁進來這半年，日子過的?可還好？”
蘭氏一滞，強笑道：“好，當然?好。”
“你?們夫妻恩愛，定然?會?早日誕下麟兒?，到時?候我可要來吃酒了。”若薇看着她，一臉期盼。
蘭氏被氣了個倒仰，若薇則一無所覺，她可是正經的?說話，沒說自己什麽心直口快，蘭氏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卻說馬老太太雖然?咳嗽幾聲，但是看着人還是那般精神矍铄，頭腦清醒，見若薇進來，她還道：“你?剛坐完月子過來，可別過了病氣，我還好着呢，快回去吧。”
若薇倒也沒有堅持，只留下補品，關心了幾句，複而?才要回家?。
這邊琅琊郡主要留飯，若薇推說家?中有事便回去了，只留琅琊郡主和蘭氏一起用飯。其實琅琊郡主的?架子沒那麽大，尤其是對家?世很好的?蘭玫而?言，她也算得上是好婆婆了，見蘭氏還要布菜，甚至道：“你?且坐下吧，不必恁多禮。”
蘭氏旋即坐下，琅琊郡主也不會?像一般市井婆婆似的?催生，她只是道：“辰哥兒?那屋子裏的?小妖精也太多了，你?該管還是得管，也不必樣樣縱着他，到時?候胡作非為，也未必是好事。”
“是。”蘭氏答應了。
可答應了沒什麽用，她打發過兩個妾，馬敬辰就一個月不來她房裏，馬敬辰又重新?開了臉，蘭氏怎麽還敢管？她是能鬧，可她不傻，馬敬辰絕非一般好掌控的?男子。
這就是蘭氏的?無奈之處，而?回程後的?若薇也和趙媽媽說起：“她找我的?不痛快也不知?道為何？我與她并沒有任何關系。”
趙媽媽就道：“她以?前曾經差點和靖海侯府結親，如今自己過的?不好，看着別人好，自然?滿心憤懑，可這也和您沒關系。天?下男子何其多，是廣寧伯府非要把她嫁到馬家?來的?，這又怪得了誰？”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馬敬辰是個什麽人，要麽你?就馴服他，馴服不了就好歹讓自己過的?自在一些，何必這般嫉恨別人。
若薇搖搖頭：“不管她了，過兩天?我還得去看看郦姐姐，也有半個月未見了。”
“二奶奶，您還是先歇息吧，雖說出了月子，可還是得好生保養啊。”趙媽媽擔心。
若薇只好道：“那你?們替我送一張皮子給她，就說給她做襖，等我再過幾日去看她。”
趙媽媽笑着：“您放心吧。”
現在韓氏一群人走?了，袁氏也不是那種沒事兒?找事的?人，若薇管家?也輕松不少，以?前不少下人也是在觀望，觀望這府裏到底誰才能做世子，誰襲爵。所以?有些人舉棋不定，态度暧昧，并不好那麽拉攏，現在随着名位已定，靠攏她的?越來越多。
但這些人還得反複甄別，這些都需要管家?主母的?頭腦。
自從若薇出了月子，一切的?事情她本人接手過來，先是把積存要處理的?事情一一妥善解決，二就是重新?統籌人員安排。老弱之人，占着位置拿着高?月例，屍位素餐，年輕能幹的?做了那麽多事情，反而?得不到提拔，這些人都要一一堪詳。
就這樣一直忙到晚上，她是腰酸脖子痛，等着劉寂回來替她按摩，若薇打着哈欠：“你?今兒?這麽早回來了，真好啊。”
“想你?們了，就早些回來，你?知?道的?，我如今在南鎮撫司常常還得出公差辦案子，一出去就見不到你?了，總是想你?。”劉寂不知?不覺就很依賴她了。
若薇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一個地方：“就這兒?，使點勁。今兒?把積存的?事情忙完了，明天?我就不必這麽忙了，哎呀，有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成了娘親。”
劉寂很喜歡她和自己撒嬌，大抵是小時?候他就過早的?做了小王爺的?伴讀，從此要學會?老成學會?察言觀色，包括現在他都是和比他大好幾十歲，甚至和他祖父年紀一樣大的?人共事。甚至包括他的?爹娘都是三十歲才生他，所以?唯一非常親近的?同齡人就是若薇。
她們夜裏睡覺的?時?候，還可以?在床上玩快巴掌的?游戲，誰輸了就給誰貼紙條，每日回到家?都是歡聲笑語，都很開心。
除了打快巴掌，還有在床上藏小禮物，劉寂睡下的?時?候還問若薇：“薇兒?，你?明兒?要給我送什麽呀？”
“你?明兒?早上起來看看你?枕邊就知?道了，我先睡了。”若薇笑嘻嘻的?。
劉寂看向她：“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自在，仿佛什麽都不必想，就跟小孩似的?。”
“錯，你?想當小孩，我還不想當你?娘呢！”若薇轉身捏他的?鼻子，劉寂趕緊告饒，若薇得意洋洋。
夫妻二人睡下之後，次日起來，她先去看了沛哥兒?和珊姐兒?，兩個小東西睡的?可真香，本來是龍鳳胎，比一般孩子要小一點兒?。因此，若薇養的?很精心，所選仆從都是精明強幹的?，翠茹添香也時?常過去巡視。
“外面的?氣味，外面的?人都不要帶進來，你?們貼身服侍的?，若是得了風寒，回去看好了再來，這個位置我還是留給你?們，千萬別自作主張，帶病上工，把你?們的?病過給少爺小姐了，這樣我是不會?饒過你?們的?。”若薇還是醜話先講在前頭。
伺候的?下人都讷讷稱不敢，她們現在月錢豐厚，待遇優厚，甚至伺候的?是未來小侯爺，如此她們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鬧，這世子夫人可不是好說話的?面瓜。
看完孩子用完早膳，若薇開始處理家?務，不久便收到一張帖子，是承恩公的?金陽縣主的?馬球帖子，去年她也收了一張，可惜她因為諸多原因無法前去，今年倒是能去散散心。
本來靖海侯府對外交際就不多，若薇大概也能猜到心思，之前韓氏嫁進來沒多久老侯爺去世就守制了，後來韓氏管家?，她也不是真正的?世子夫人，達不到效果。
現在若薇既然?已經是世子夫人，就不能夠能躲則躲，不論自己喜不喜歡，也得交際應酬，至少也能從夫人們之間打聽消息。
自然?，這事兒?若薇也問袁氏，袁氏笑道：“你?也很該出去散散心。”
“這樣好嗎？兒?媳還不會?打馬球，就怕丢了家?裏的?臉。”若薇有些羞赧。
袁氏示意道：“你?不會?，可寂哥兒?會?啊，他可是打馬球的?高?手。有他教你?，所向披靡，那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若薇點頭：“您說的?是，只是我要如何酬謝他呢？如今他在我面前可拿喬了。”
袁氏擺手：“你?們小夫妻的?事情，你?們自個兒?解決去。”
“那我就做些好吃的?，一來孝敬侯爺和太太，二來也是拜師之禮啊！”若薇說完，周圍的?人包括袁氏都笑了。
今日若薇做了一道篤筍鮮，這是一道江南的?家?常菜，若薇在長陽時?就做起，後來她又頻繁改進，味道鮮美?。除此之外，此時?雖然?是秋天?了，但這幾日天?氣幹燥，她又備下綠豆白米水飯和一碟糖蒜。
這是些家?常菜，也就是吃個新?鮮，就是她沒想到劉寂這家?夥居然?這麽愛吃水飯，吃完一碗，還把碗遞給丫頭：“再盛一碗來。”
若薇拿帕子遞給他：“這是我在家?鄉時?吃的?，都是些平民小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愛吃。你?若喜歡，只是豆子不容易克化，小心——”
劉寂以?為她會?說小心身體，沒想到若薇湊近道：“別放屁到時?候把床打穿了。”
“咳咳。”劉寂簡直狂笑不止，引的?外面的?人還以?為裏面出什麽事情了，再看若薇又是正襟危坐了。
今日早上劉寂在自己的?枕頭底下找到了自己的?禮物，原來是一枚玉扳指，玉色沒有一絲雜質，應該是挑了許久，若薇她總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但也就是如此，他看若薇如此，對別人無法入眼。
劉寂又吃了一碗，還吃了玫瑰鵝油燙面蒸餅，才覺得飽了。
又聽若薇說起打馬球的?事情，他看向若薇道：“你?的?身體剛坐月子出來，還不能颠簸，不如這樣你?先去看馬球，等你?身體恢複好了，我一定教你?打。反正這也是今年最後一場馬球了，明年春天?你?想怎麽打都成。”
“好，你?答應我就好。”若薇也覺得自己先要保養好身體。
另一邊，袁氏也看若薇進獻的?幾樣菜，見都是些家?常菜，遂看着靖海侯道：“這篤鮮筍倒好，綠豆水飯和糖蒜就兒?戲些。”
靖海侯盛了小半碗的?綠豆水飯，倒是覺得很好，又添了一碗，還道：“我吃茶覺得太熱，喝飲子又覺得味道怪，說起來，還是這綠豆水飯好吃，解渴清甜。”
袁氏見他愛吃，就搖搖頭：“如今寂哥兒?媳婦做的?飯菜你?是樣樣都愛吃，你?這也是愛屋及烏。”
“真不是愛屋及烏，說實在的?，廚房的?菜色翻來覆去的?也就那幾樣，我也吃膩了。若薇做的?菜都是結合天?氣時?令，雖說這水飯尋常些，可正好适合我。”靖海侯覺得不錯。
他覺得很好，也付出實際，還知?道若薇要學騎馬特地送了一幅馬鞍過來。
這幅馬鞍是在鞍上凸起來的?龍、鳳、卷草等花紋上加以?鎏金錾花，從而?形成的?銀地金花，使得器具顯得華貴富麗，雖然?華麗，可是看起來又既舒适适用，若薇歡喜的?同時?，又有點不敢受之：“萬一我打不好馬球，還用這麽好的?馬鞍，豈不是浪費了？”
劉寂也不知?道若薇到底能不能擅長騎馬，因為不是聰明的?人就會?騎馬和打馬球的?，但他還是鼓勵道：“不會?的?，只要你?好好學，就肯定可以?的?。”
不過，他提醒若薇：“承恩公陳家?你?是知?道的?，他們家?和我不對付，你?要小心為上。不，也不只是小心他家?，別人也得小心為上。”
見若薇不明白，劉寂道：“錦衣衛看着威風，可是也非常容易得罪人，我娘就曾經被人埋伏過，包括我自己也是，所以?交際有必要，但是情況不對要趕緊走?。”
是啊，錦衣衛掌握着別人的?黑料，盡管那是皇上吩咐的?，可那些人不會?對付皇上，但是會?對付承辦此件事情的?人。
每一個光鮮的?背後，必定有自己承載的?苦痛，以?前若薇才嫁進來，又有了身孕，對靖海侯府和所謂的?錦衣衛并不了解，現在算是徹底了解了。
“真是驚心動?魄的?人生呀！”若薇舒了一口氣。
劉寂笑道：“也沒那麽吓人，反正呢，平日我會?安排幾個護衛暗中保護你?，只要不走?暗道暗巷，自個兒?要留心，有心防範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若薇認真點頭。
二人用完晚飯，又一起去隔壁看孩子，劉寂頭一次看到這麽禮貌和孩子說話的?大人，他見若薇蹲下來，輕柔的?跟孩子們自我介紹：“珊姐兒?你?好，我是你?娘，今天?娘親還是和爹爹一起來看你?們。你?們吃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明明這些小嬰兒?根本都不會?說話，她卻非常尊重他們，就是掀開珊姐兒?身上檢查時?，也是輕緩小心的?，還對自己道：“沛哥兒?那裏就你?來吧。”
劉寂往後一退，指着自己：“我，我不會?？”
他看到那麽小的?孩子，骨頭都還沒有長好，自己還要幫他看身體，生怕弄疼了。
若薇卻肯定道：“不行，你?一定要這樣，你?自個兒?的?孩子自己都不親近嗎？不過，一定要非常有禮貌，這樣咱們的?孩子日後長大就不會?脾氣暴躁了。”
什麽樣的?家?庭環境就能滋養什麽樣的?人，若薇前世養的?兩位小公主也是非常可愛。
“真的?要這般嗎？”劉寂總覺得他自己做不來。
若薇看向他：“一定要這樣。”
他被瞪了一眼，只好蹲在兒?子面前，又輕聲道：“沛哥兒?我是你?爹爹，你?今兒?吃的?好不好？爹爹幫你?看看身上好不好？”
頭一次這麽娘的?說話，劉寂也就是跟若薇說情話的?時?候才這般，他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沛哥兒?，生怕他蹬腳哇哇大叫，沒想到沛哥兒?脾氣很好，居然?很配合，劉寂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看，不難吧。”若薇問他。
劉寂承諾：“日後只要我回來，我們夫妻就一起過來。”
“那是當然?。”若薇狡黠一笑。
又說成侯府上七七，若薇身子骨大好，就徑直過去了，正好宣平侯府和娘她們都過來了。曹霜表姐馬上也要出嫁了，大舅母正說請全福太太的?事情，若薇本來還在一邊聽大人們說話，卻見姨母道：“你?還找誰啊？這個人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說罷，曹璇看向若薇，若薇則愣了：“我？姨母，我怎麽能做全福太太呢？”
全福太太都是那些三四十歲的?婦人才行啊，她才十六歲呢。
曹璇還穿着孝衣呢，人卻活潑的?緊，她掰着手指頭道：“你?父母健在，有丈夫，下是兒?女雙全的?婦人，誰能比得上你?？”
馮氏也跟着起哄：“對啊，薇姐兒?，你?就去吧。你?舅母的?大紅封，可是少不了你?的?。”
這般大家?都覺得好，若薇還從未做過全福人呢！
全福人要提前一天?去新?房中為新?郎新?娘掃床、撒床、撒帳，邊掃邊念吉祥話或順口溜，以?求将好運帶給新?婚夫婦。
從成侯府出來，馮氏過來又要過來看外孫子和外孫女，若薇又提前和她道：“娘，您和他們說話一定要輕聲細語，還不能把他們當物件兒?對待。”
“知?道了，煩死?了，全天?下就你?是個育嬰學士，我們都是野狐禪是吧？”馮氏幾乎惱羞成怒，因為她太愛說笑話，經常笑的?前仰後合。
若薇噘嘴：“娘，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總這樣，下次禁止你?過來，還是我爹最有禮貌。”
“對，你?爹最好，你?這個死?丫頭，沒良心。”馮氏戳了一下女兒?的?頭。
母女倆嘀嘀咕咕的?進去，看了孩子之後，若薇又帶馮氏來正房看她準備的?騎服和馬鞍：“雖說我現在還沒開始學，但我行頭都準備好了。”
“差生行頭多，你?還是先等明年開春了學了再上場，要不然?人家?該看你?的?笑話了。”馮氏看着女兒?道，她一貫做人的?準則就是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若薇點頭：“女兒?知?道了。”
雖然?不能上場，可是馬球會?還是得過去的?，自從蘭氏出嫁之後，她和金明縣主一直走?的?很近，言語中聽出金明縣主似乎有意招攬杜若薇，她當然?搶先一步了。
上次她說杜若薇的?時?候，她的?嘴皮子利索的?很，似乎要和自己作對，還暗諷自己沒孩子，實在是戳到了她的?心窩子。
“縣主，這個杜若薇幾次拒絕你?的?延攬，我看你?也毋須對她太過客氣。你?是承恩公世子之妻，她對你?早有防備，與其面和心不和，還不如早些決斷。一旦，她在這個圈子裏成了氣候，就能和你?分庭抗禮了。”蘭氏看着金陽縣主一語中的?的?說道。
這個人不蠢還非常聰明，你?的?那些拉攏打探的?手法對她沒用。
金陽縣主看向蘭氏：“你?和她已經打過交道了？”
蘭氏點頭：“我勸你?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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