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也赞同。”出于对这些少年人的心软,也出于对自己求贤若渴的期望,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在此期间殿下必须得留在贡院。”宗政突然话风一转,目光冷厉的看向云月笙。
若这小丫头转头就进宫去跟霍君华打商量,那等会考一结束,迎接他们的就不是什么承禀圣上了,恐怕就连圣上包庇霍家人的批奏都已经拟好了。
“当然。”云月笙淡然自若的点点头,“既如此,会考一事就由宗相同霍相商议着办吧,但本宫还有一件事要说。”
“什么?”宗政纳闷。
这时云月笙才轻轻招手,将宋或安给召了进来,“我的人也要参加会考。”
“这不行!”宗政好不容易回转的脸色又极速垮下,“他给考生下毒,此刻还有人躺在后殿没救过来呢,这种人绝对不行。”
“这也不是在同宗相商量。”云月笙眸光向宗政横扫过去,又冷又厉的视线像带着针尖一般,
“本宫说过了,不要拿那些似是而非的证物来搪塞人,没有人证那他就是清白的。”
“那支笔难道不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吗?”宗政顿时拍案而起,“你还要什么人证?他自己就没有中毒,这难道不是人证吗?难道非要死去的那两人活过来指证他才算证据?”
这时候,一旁的吴歧路没忍住低声道,“就算那两人真活过来指证,殿下也肯定不会认的。”
云月笙就是铁了心要维护自己人,这一点他老早就看明白了。
宗政:“……”
“你插什么嘴!”他毫不犹豫的给了吴歧路后脑勺一巴掌,将人拍的龇牙咧嘴的。
“老师,老师我错了……”吴歧路缩着脖子抱着脑袋跳开了半步,一看就是经常挨宗政抽打的。
但他就是欠欠的,还在冲着宗政眉飞色舞,“其实刚刚我就想说了,方才我有了一个新的发现。”
“嗯?”一旁看笑话的云月笙闻言眉梢一挑,“什么发现?说说看。”
闻言吴歧路的神色微正,用几人才能听到的音色讲,“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他边说边看着肃立在外头的阳陵侯,“若不是宋郎君下的毒,那必定就得是一个一定接触过他的人,且此人的背后之人还肯定与邓氏商铺有所来往,否者不可能有画押。”
吴歧路也是方才听方知衡闲聊时,无意提及到了阳陵侯跟邓家的关系,这才顿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卡所在。
“我已经让人悄悄去捉拿负责进门搜查的兵马司士兵了,马上就到。”他说着,还同云月笙跟宗政打了个响指,有些傲娇。
“???”一旁听了一耳朵的霍邱华看着吴歧路这模样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新上任的刑部侍郎脑子没毛病吧?阳陵侯不是宗政最近强力提拔的人吗,他拆自己老师的台用得着这么开心吗?
吴歧路却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宗政也完全不觉得有什么,若阳陵侯真是干了这种事,那他是绝对不会包庇的。
毕竟为官之人,能力为次,品行才是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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