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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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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馬元恺被季木棉這四個字氣得直翻白眼, 因為太過激動,扯動了傷口,血又流了出來。

    季木棉用術法止住他傷口的血, 讓他不至于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冷冷地盯着他, 說:“你如果不用水果刀捅蕭茜姐,你也不會被反噬, 讓自己挨一刀,這說明什麽呢,說明你惡有惡報。”

    馬元恺原本是期盼着季木棉站到他這一邊, 此刻見季木棉口口聲聲都在諷刺他, 他立刻不幹了, 罵罵咧咧道:“你別以為大家都叫你大師, 你就真覺得自己了不起,我看你也是個小白臉,跟蕭茜有一腿……”

    話還沒說完, 他嘴巴就挨了一巴掌。

    季木棉放下掐訣的手,眼神越發冰冷:“你每說一句難聽的話,嘴巴就得被抽一次, 你要是不怕嘴巴被抽爛,那就繼續嘴臭。”

    馬元恺心裏恨死他了, 恨不得把刀子捅向他,然後把他千刀萬剮。

    但他不是蠢貨, 知道自己鬥不過季木棉這個道士, 只能憋屈地不再搭理季木棉, 可他沒打算放過蕭茜, 把所有恨意都轉到蕭茜身上:“賤人, 你現在高興了吧!”

    蕭茜沒有做聲。

    這種時候無論她說什麽,都只會讓馬元恺更恨她,于是她保持了沉默。

    馬元恺卻覺得她在裝,惡狠狠地瞪着她:“你給我等着!你跟你爺爺奶奶都別想好過!”

    他這意思非常明顯,哪怕他今天沒有得逞,以後也還是會繼續糾纏蕭茜,甚至還用蕭茜的爺爺奶奶威脅她。

    蕭茜的臉色不由一白。

    她就是害怕被馬元恺糾纏才想搬離桐城,可看馬元恺這樣子,似乎無論她跑到哪裏,他都會追過去,這如何不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

    季木棉掃她一眼,說:“你原本是想這兩天離開桐城,對吧?”

    蕭茜其實不太認識眼前這個季大師,她每天工作很忙,回家還要照顧爺爺奶奶,根本沒有時間刷手機看直播,之前似乎是聽同事提起過桐城出了一個有名的季大師,可她聽過就忘,并沒有放在心上,但剛剛季木棉直接用術法救了她,且她也看到圍觀群衆都很尊重他,所以此刻她心底是很信任季木棉的。

    她先是向季木棉道謝,而後輕輕點頭,說:“我打算這兩天就帶爺爺奶奶去外地生活……我爺爺奶奶有點舍不得離開,他們是桐城本地人,在這裏待了很多年,故土難離。但沒辦法,為了擺脫馬元恺,我只能做這樣的決定,好在爺爺奶奶為了我的安全,願意陪我離開,我真的很感激他們,也覺得對不起他們……他們今年都已經70多歲,還要被迫背井離鄉……”

    圍觀群衆聽到這裏,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位姑娘的爺爺奶奶居然已經70多歲,卻因為孫女被無賴混混給纏上,不得不背井離鄉,這也太慘了!

    “憑什麽離開啊!就該報警把這種流氓混混抓起來!”顧客姑娘抓住蕭茜的手,滿臉義憤填膺,“就因為你長得漂亮,被流氓看上,為了躲避流氓的騷擾,居然不得不被迫離開熟悉的家鄉,你和你爺爺奶奶也太慘了吧!”

    她咬牙切齒地瞪馬元恺一眼,又轉向季木棉,急切地說,“季大師,您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渣滓,不能讓他得逞!要不然以後肯定還有很多男的效仿他,這個世界豈不是亂套了?!”

    不管是相親也好,還是戀愛也好,都應該尊重雙方的意願和自由。

    如果一些男的效仿馬元恺,看中哪個女孩子就上門騷擾,還用跳樓來逼迫人家女孩子就範,那這個世界上的美女們豈不是非常危險!

    馬元恺之前就被這個顧客姑娘怼過,對她同樣懷恨在心,見她這時候又來叽叽歪歪,不由陰恻恻地盯住她:“賤人,你別讓我知道是誰!”

    看他這樣子,似乎還想報複顧客姑娘。

    顧客姑娘卻不怕,拉着蕭茜一起站在季木棉身後,沖他擡起下巴:“有季大師在,你別想再傷害蕭茜姐,也別想傷害我,季大師一定會保護我們!”

    她可是經常看季大師直播的,知道像馬元恺這種惡人,最後一定會有惡報,而且季大師還會懲罰惡人。

    季木棉嗯一聲:“你們不用擔心,他之後肯定沒機會傷害你們。”他的目光落在蕭茜身上,說,“你也不用背井離鄉,我保證他不會再騷擾你跟你爺爺奶奶,你也不用再擔驚受怕。”

    蕭茜猛地擡起頭來,灼灼地望着他:“真的嗎?我跟我爺爺奶奶真的不用離開桐城?!”

    她爺爺奶奶70多歲,為了她背井離鄉,她真的覺得愧疚極了,如今聽季木棉說她爺爺奶奶不用離開桐城,她不知多激動。

    季木棉點頭,給了她肯定的回答:“我會給你護身符,這符紙能保護你跟你爺爺奶奶的安全,不管誰接近你們,都會被反噬。就好比剛剛馬元恺想用水果刀傷害你,最終傷到的是他自己。護身符的效果也一樣,不管是他想打你還是想殺你,最終都會反噬到他身上,而你會安然無恙。”

    蕭茜想到剛剛馬元恺的水果刀莫名其妙捅向他自己,如果護身符也有這樣的效果,那她确實不用再怕被馬元恺騷擾,她一顆心頓時安定下來。

    “太好了!”她眼眶通紅,眼淚滾滾落下。

    這是喜極而泣,也是絕處逢生的喜悅。自從兩個月前跟馬元恺相親後,她就感覺自己掉進了地獄,每天都活在恐懼裏,神經一直緊繃着。直到此刻,聽了季木棉的話,她才真正放松下來。

    因為壓抑太久,也因為恐慌太久,她此時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越來越多,最後蹲在地上,捂着臉痛哭起來。

    說實話,如果不是今天季大師救了她,她會一直裝作堅強,會咬牙撐下去,但因為有季大師撐腰,且季大師明确說了馬元恺不會再騷擾她,她這才敢痛痛快快地發洩情緒。

    顧客姑娘蹲在她身側,輕輕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沒事了,姐姐,一切都過去了。”

    蕭茜的同事們也圍在她身邊,不住地安撫她。

    圍觀群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息,這姑娘也是真的可憐。

    那邊馬元恺聽到季木棉要給蕭茜護身符保護她跟她爺爺奶奶,以後他再也不能威脅蕭茜,再也沒機會把蕭茜搞到手,一時間對季木棉的怨恨更深更濃。

    如果不是他還殘存着理智,自己知道鬥不過季木棉這個道士,這時候他恐怕已經拿着刀子朝季木棉沖過去,一刀捅在季木棉的肚子上了。

    季木棉他一眼,淡淡說:“不管你騷擾蕭茜姐也好,還是用跳樓逼迫她就範也好,還是你剛剛打算殺了蕭茜姐也好,這都是在作惡,老天爺不會放過你。”他的視線從馬元恺的命宮掃過,“你半年內必定喪命,而在死之前,你會窮困潦倒,病痛纏身。”

    馬元恺原本是不信命的,可他剛剛見識過季木棉的術法,此時他肚子上的傷口還在痛着,他可不敢輕視季木棉的話,聽季木棉說他只能活半年,他一下子着急起來,忍不住大叫:“我……我不就是想讓蕭茜給我當女朋友嗎?我也沒做什麽啊!憑什麽老天爺給我這麽重的懲罰?我不服!我要問問老天爺,為什麽會這麽對我!”

    他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季木棉不禁搖頭,說:“不止你會有報應,你爸媽幫着你一起欺淩蕭茜姐和她爺爺奶奶,同樣會有報應。”

    馬元恺越發覺得冤枉,大聲囔囔:“我爸媽只是想娶個兒媳婦而已,他們有什麽錯?!我看你是在偏心蕭茜,故意吓唬我吧?!”

    蕭茜此時情緒宣洩得差不多了,用手背狠狠擦掉臉上的淚痕,然後死死地盯着他:“你爸媽一直在威脅我爺爺奶奶!兩年前我爸媽出車禍,家裏只剩下我和爺爺奶奶,而你爸媽就是看我們家只剩下老和弱,覺得好欺負,于是天天到我家裏騷擾我爺爺奶奶,讓他們把我嫁給你!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每天被你爸媽驚吓,已經進了好幾次醫院!”

    兩年前她爸媽車禍去世後,家裏的公司被有心人算計,不但破産,還欠了一筆債,她只能把家裏所有財産變賣還債,然後帶着爺爺奶奶搬到舊城區租房子住。也正因為搬到了舊城區,才會被馬元恺纏上。馬元恺的爹媽在舊城區的街道也出了名的好吃懶做,還喜歡耍無賴占小便宜,自從馬元恺看上她後,她爹媽就天天跑她家裏威脅她爺爺奶奶,導致她爺爺奶奶暈倒過幾次。

    她為什麽會被迫答應跟馬元恺相親,也是因為她不忍心爺爺奶奶被繼續騷擾,才想着跟馬元恺見一面,把話說清楚,結果換來的卻是馬元恺和他爹媽變本加厲的欺淩。

    圍觀群衆聽她說父母已經去世,只有70多歲的爺爺奶奶陪伴她,一時更加同情她。

    至于馬元恺跟他爹媽,竟然欺負孤寡小孩和老人,當真不是東西!

    顧客姑娘聽到這裏,卻是暗暗感慨,難怪蕭茜姐看起來像是富家大小姐,原來蕭茜姐家裏确實曾是有錢人。

    她心裏越發佩服蕭茜,一般人遭遇家庭巨變,說不定早被打擊得一蹶不振,但蕭茜姐不但振作起來,還一邊努力工作,一邊照顧爺爺奶奶,當真很了不起。

    思及此,她對馬元恺更加厭惡,怒聲道:“你跟你爹媽都該下地獄!”

    馬元恺被圍觀群衆指指點點,心裏很不服氣。

    如果不是早就觀察過蕭茜沒有父母,家裏只有爺爺奶奶,知道蕭家人好欺負,他又怎麽敢對蕭茜這麽漂亮的女人起心思?可他跟他爹媽也沒做什麽啊,他不就是看中了蕭茜,他爹媽不就是上門找蕭茜的爺爺奶奶提親嗎?

    男人想找老婆,公婆想娶兒媳婦,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

    季木棉将他的想法看在眼中,眼裏閃過一抹冷意:“既然你到現在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那我也不跟你廢話了。”

    他居高臨下地盯着馬元恺,“你喜歡跳樓,那就多跳幾次吧。”

    馬元恺怕他真把自己扔去跳樓,立刻大叫:“我沒想跳樓!我跟欄杆離得很遠,我只是想用跳樓來威脅蕭茜而已!我根本沒想死!”

    他這麽一叫喊,之前擔心他安危的圍觀群衆都氣得半死。

    大家都在擔心他,他卻在欺騙大家的感情,真不是個東西!

    商場領導聽到馬元恺的話,臉色也變得僵硬。他之前害怕馬元恺跳樓破壞商場的風水,逼着蕭茜答應做馬元恺的女朋友。如今馬元恺親口承認只是拿跳樓威脅蕭茜,他頓時感覺自己像個小醜。

    不過他很快又鎮定下來,他也是為了商場才逼迫蕭茜,他相信大家一定會理解他。

    季木棉冷着臉:“是不是假裝跳樓都不重要,反正你口口聲聲要跳樓,我肯定會滿足你的願望。”

    說完他沒再給馬元恺狡辯的機會,直接掐訣打出一道幻術。

    下一秒,馬元恺只感覺自己站在了欄杆邊,他的一只腳已經踏空,眼看就要摔下去。

    “不——”他瞬間尖叫起來,“救命啊——我要掉下去了!誰來救救我!”

    可惜幻術裏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任何人去救他。

    在他喊完之後,他的另一只腳也淩空踏出去。

    “啊啊啊——”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迅速往下掉,周圍的風從他耳畔吹過,那種失重的感覺讓他心裏恐懼極了。

    但這只是開始,很快他感覺自己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那種五髒六腑都被摔碎的感覺,讓他魂魄都在痛。他看到自己的一部分身體被摔成肉泥,連腦漿都出來了,身下流了一灘血。

    而這也不是結束,在經歷過一次墜樓後,他重新回到頂樓的欄杆邊,然後重複剛剛墜樓的動作,再次從樓頂墜落在水泥地上。

    “救命——”他魂魄痛得厲害,恐慌地大叫着,“痛……好痛啊……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圍觀群衆不知道他被下了幻術,更不知道他在幻術裏經歷什麽,只看到他滿臉猙獰,五官扭曲在一起,活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大家難免有些害怕,紛紛往後退遠離他。

    倒是警察同志們很鎮定——自從特管總局搬來桐城,本地的警察便時常跟特管局工作人員打交道,他們知道季大師跟特管總局關系匪淺,本身又是正道人士,絕對不會傷害無辜百姓,因此對季木棉信任有加。

    季木棉趕緊安撫圍觀群衆:“別怕,我只是掐了一道幻術,讓他在幻術裏重複跳樓的動作。他現在應該是在體驗身體被摔成肉泥的感覺,所以看起來有點可怕。但他絕對不會傷害大家,我也不可能讓他傷人,這一點大家盡管放心。”

    圍觀群衆多多少少都看過他的直播,即使沒看過也聽過他的大名,聞言倒也逐漸冷靜下來。

    那邊馬元恺已經被折磨得失去意識,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季木棉自然不會就這麽放過他,打了道術法在他身上,讓他清醒過來。

    于是馬元恺又開始體重複驗一次次跳樓的痛苦。

    “季大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放過我吧……”他終于明白過來,想要脫離反複跳樓的場景,就得向季木棉求饒。

    季木棉啧一聲:“現在認錯,已經晚了,更何況我看你的面相,你壓根就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過是假裝認錯,想騙我放過你而已。”

    馬元恺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那種摔碎在水泥地上的感覺,比被刀子捅還要痛幾千倍幾萬倍,他眼淚橫流,嗚咽地痛哭:“不不不,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饒過我吧……”

    季木棉自然不為所動,雙手抱胸,冷冷地瞧着他:“如果我今天沒救蕭茜姐,她會因為你假裝跳樓而被迫答應跟你在一起,之後又被迫跟你結婚。可你并不珍惜她,反而在結婚後不停折磨她,對她不是打就是罵,她會被你打進醫院,不到兩年,就被你折磨致死!”

    圍觀群衆一聽,只感覺毛骨悚然。

    這個畜生,用卑鄙手段得到人家姑娘,卻又不珍惜,把人家姑娘害死,這真的是在作孽!

    顧客姑娘忍不住拽緊蕭茜的手,沖馬元恺大罵:“下地獄去吧,畜生東西!”

    季木棉:“在蕭茜姐死後,她爺爺奶奶也被氣得雙雙離世。”他的目光落在馬元恺身上,冷笑道,“也就是說,你手裏原本有三條人命。你說你如此作惡多端,我怎麽可能輕易放過你,老天爺又怎麽可能不懲罰你?”

    蕭茜在聽到自己會被折磨致死,爺爺奶奶會被氣死後,內心湧起無盡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幸好……幸好今天碰到了季大師,幸好季大師救了她,要不然她和爺爺奶奶只能去地府跟她爸媽團聚,到時候她爸媽一定會很難過……

    季木棉低頭,眼神冰冷地盯着馬元恺,說:“你知道自己鬥不過我,你害怕我,所以向我求饒和認錯。可你從來沒有想過向蕭茜姐道歉,因為你從來沒把蕭茜姐當成一個人,你只是把她當成你的所屬物,你覺得她遲早會嫁給你,以後你能随意折磨她,所以你也對她沒有半點歉意。”

    馬元恺不是個蠢貨,哪怕被幻術折磨得生不如死,他也從季木棉的話裏聽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他立刻爬起來,跪到蕭茜面前,哀求道:“我錯了,蕭茜,我不該糾纏你,不該威脅你……我不是個東西,我向你認錯……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打擾你……”

    若是今天以前,馬元恺這麽求她,蕭茜肯定會感到恐懼,然後會原諒馬元恺,畢竟她惹不起馬元恺,但如今有季大師撐腰,她自然不想再委屈自己。

    她居高臨下地盯着馬元恺,說:“不,我不會原諒你,你差點害死我和我爺爺奶奶,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聞言,馬元恺心底頓時生起濃烈的恨意。

    這個賤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早知道他一開始就強上了這個賤人,讓賤人懷上他的孩子,再也跑不掉!也免得今天他遇到季木棉這個煞星,害得他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害得他不斷經歷跳樓,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這麽一想,他心底的懊悔和恨意更濃,他一時恨自己當初沒早點把蕭茜搞到手,一時恨蕭茜這個賤人絕情,一時又恨季木棉心狠手辣。

    季木棉看着他眼底翻滾的恨意,不禁搖頭:“真是沒救了。”

    像這種畜生東西,跟他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于是季木棉不再開口,只是沉默地看着馬元恺在幻術裏重複經歷跳樓的痛苦,等馬元恺快要痛暈過去時,他會用術法讓馬元恺清醒過來,讓馬元恺在完完全全清醒的狀态下體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

    就這樣過了十來分鐘,一對50多歲的夫妻突然沖到頂樓,推開人群直直地奔到馬元恺跟前。

    “兒子,你怎麽了?”馬母見馬元恺蜷縮在地上,痛得臉都扭曲在一起,肚子上也有傷口,頓時急了,她抱着馬元恺喊了幾聲,然後擡起頭來,盯着周圍的警察,“警察同志,我兒子受傷了,你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受傷?怎麽不送他去醫院?!你們等着,我要投訴你們!”

    季木棉上前一步,盯着她,說:“你兒子肚子上的傷口是他自己捅的,這一點在場所有人都能作證。”

    馬母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你誰啊?”

    季木棉:“我當然是看不慣你兒子欺負女人和老人的正義人士。”

    馬母聽他的語氣似乎對她兒子很不滿,頓時怒目瞪着他:“你長得像個小白臉,不會是蕭茜那個賤人的奸夫吧?難怪蕭茜那賤人遲遲不肯跟我兒子結婚,原來她在外面偷人了啊!一定是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把我兒子還成這樣,是不是?!”

    蕭茜咬着唇,說:“什麽叫偷人?我跟你兒子沒有半點關系……”

    話還沒說完,馬母就沖着她劈頭蓋臉地罵:“賤貨,你承認你偷人了,是吧?!這個小白臉就是你的奸夫,是不是?”

    見她口口聲聲污蔑季大師是奸夫,圍觀群衆都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

    季木棉靜靜地聽着她發瘋,并沒有阻攔,只是無聲地掐了個手訣。

    下一秒,馬母嘴巴挨了一巴掌,但她壓根不知道這一巴掌是怎麽來的。

    “誰?誰在打我?!”她捂着被打腫的嘴巴和臉,大叫起來。

    顧客姑娘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指了指季木棉,說:“這位是桐城城隍廟的季大師,你應該聽過季大師的大名吧?你污蔑季大師是蕭茜姐的奸夫,被打活該!”

    馬母一愣。

    她當然聽過桐城城隍廟季大師的名字,但是沒見過季木棉,自然也就不知道眼前這個長得跟小白臉似的小年輕竟然就是季大師。

    想到自己剛剛指着季大師的鼻子媽奸夫,她頓時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季大師,對不起啊。”她也是個能屈能伸的,立刻給季木棉道歉,“我只是看兒子受了傷,蕭茜這水性楊花的賤人又在一邊不聞不問,心裏來氣,才誤會了你……”

    話還沒說完,她嘴巴又挨了一巴掌。

    季木棉冷冷地盯着她:“別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水性楊花,蕭茜姐原本就跟你兒子沒有半點關系,你再侮辱蕭茜姐一句,我就再打你一次,打到你閉嘴為止。”

    馬母的另一邊臉也腫了,痛得她牙齒都在打顫。

    可她心裏不甘極了,怎麽她罵蕭茜這個賤人,季大師也要維護?

    她捂着臉,委屈地囔囔:“我沒說錯啊,蕭茜明明就是要嫁給我兒子……”

    季木棉冷笑着打斷她:“你知道我是大師,對吧?你在我面前撒這種謊,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掐算不到你跟你兒子和老公是怎麽逼迫蕭家人的?”

    一句話讓馬母徹底閉了嘴。

    旁邊馬父的臉色也變得難堪。

    季木棉:“你們一家三口差點害死蕭茜姐和她爺爺奶奶,都會有報應。現在你兒子的報應已經來了,他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再過半年就會沒命。至于你們夫妻,報應也在路上。”他的視線緩緩掃過馬父馬母,“等馬元恺死了,你們也會重病纏身,不久也會病死在床上。”

    馬父馬母同時露出恐懼的表情。

    他們聽過城隍廟的季大師特別厲害,如今季木棉給他們批命,說他們兒子會死,又說他們也會病死……他們怎麽可能不恐懼?

    “不……不會的……”馬母喃喃,“你一定是在吓唬我們,對不對?”

    季木棉眼眸低垂:“我從來不騙人。”

    馬母瞬間癱倒在地上,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老公的狀況也沒比她好多少,兩眼發直,站在那裏抖動着身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圍觀群衆見一家三口都會得報應,一時都在感慨,人還是不能做惡事。

    當然也有人覺得解氣。

    ·

    事情到這裏,算是徹底解決,警察将馬元恺帶走,馬父馬母也被帶去警局做筆錄。

    但季木棉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向一旁的商場領導,說:“你剛剛應該也聽到了,如果我今天沒來,你把蕭茜姐推出去,會把蕭茜姐推進火坑,最後蕭茜姐會被馬元恺折磨致死。”

    圍觀群衆本來正要散去,聽見他的話,又都留了下來。

    商場領導嗫嚅着嘴唇,為自己争辯:“我……我也只是打工人,這不也是沒辦法……”

    他雖然是商場的總經理,但并不是老板,如果商場風水被破壞,那他肯定要被老板罵。

    季木棉搖搖頭,說,“風水被破壞,還可以重新布局,但人命只有一次”:“你這是在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如果因為擔心商場風水被破壞,而草菅一條人命,那你就不配當人。還有這家商場,如果把風水看得比人命重要,那商場遲早會倒閉。”

    商場領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喃喃道:“可馬元凱也是一條人命……”

    季木棉蹙眉:“馬元凱是一條人命,但你是用蕭茜姐的命去換他的命,你覺得你做得對嗎?”

    商場領導還是不服氣:“可我當時又不知道蕭茜會被馬元凱害死……”

    總之他認為自己并沒有錯,他是為商場好,而他也不知道蕭茜會死,他覺得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他把蕭茜推出去是最合理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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