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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小岑很快拿來了速效救心丸, 老岑在大孝子的監督下,顫抖着雙手接過。
季木棉在旁邊看得直樂,這對父子不去說相聲可惜了。
“其實不用擔心, 我有你爸的生辰八字, 可以護住他, 就算他受了刺激也不會出事。”他笑眯眯地說,其實在小岑去拿速效救心丸之前, 他就可以告訴小岑,但他覺得小岑一片孝心,還是讓小岑表現一下。
小岑:“……”
老岑:“……”
父子倆終于發現, 季大師好像也有點調皮哦。
季木棉笑過之後, 正色說:“你侄子偷的是你錢, 我不知道從法律上來說, 如果你不報警,他會不會去坐牢,我只知道哪怕他不去坐牢, 老天爺也會給他報應——這個五鬼運財術是邪術,被反噬後肯定會影響他的壽命,而且他有生之年都會窮困潦倒, 且一直倒黴。”
至于高利貸公司和道士,利用五鬼運財術害了不少人, 甚至害得一行人家破人亡,那肯定會立刻暴斃, 死後必然也是下十八層地獄, 等贖清了罪孽就會魂飛魄散。
老岑猶豫了下, 低聲問:“季大師, 他的壽命……會減多少?”
季木棉如實答他:“起碼一半吧。”
使用邪術, 就得用壽命和修為來換,不管是道士和普通人,都是一樣的報應。
老岑沉默下來。
就在這時,老岑的手機響了。
他正好是用這個手機跟季木棉連麥,看到來電顯示,對季木棉說:“季大師,我堂哥也就是侄子他爸來電話了,我先下了,接完電話再上麥,行嗎?”
季木棉:“當然可以。”
小岑立即表示:“我用我的號連麥!”
他的ID叫‘只想做鹹魚沒有夢想’,對比一下他爹的ID‘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簡直是兩個極端。
彈幕都要被這對父子笑死了。
小岑将鏡頭對準一旁接電話的老岑,悄悄咪咪說:“咱們來聽聽寧堂哥他爹跟我爹說些什麽。”
可惜老岑沒有開外放,大家只看到他眉頭緊鎖,一直在安靜地聽着電話那邊的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口氣,說:“我不會報警,但是小寧的情況恐怕也不會好。”
後來又說了幾句,他就挂了電話。
一轉頭,就見兒子用鏡頭對準自己,他蹙了蹙眉,拿過兒子的手機,看向屏幕,說:“季大師,我那個侄子刷到了您的直播間,知道自己會被反噬,想讓我跟您求情,但我沒有答應。”
小岑的這個寧堂哥經常刷快音,剛好刷到他堂叔和堂弟在季木棉的直播間連麥,只能說這大數據推送真是絕了。
對方聽到季木棉說他不但會窮困潦倒,還會減一半壽命,立馬慌了,趕緊讓他爹找老岑求情。
季木棉聳聳肩,說:“就算你向我求情,我也沒辦法救他,這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我再怎麽厲害都做不到逆天改命。作了惡之後必定會有報應,這是天道的規則,哪怕是神佛來了都無法逆轉,所以最好是不要作惡。”
老岑輕輕嘆口氣:“您說得對。”
他這個侄兒也是咎由自取,只是想到他侄兒如果不是偷他的錢,而是找他借錢,事情就不會走到這個地步,他還是替侄兒感到可惜。
但無論如何,事情已成定局,他也只能嘆息。
·
小岑的寧堂哥就在屏幕後看着,聽到季木棉說是老天爺要懲罰他,他徹底沒救,氣得把手機砸在地上:“騙子!一定是騙子!”
他狠狠地踩着手機,又埋怨老岑,“還是我堂叔呢,那麽有錢,卻從來不接濟我們親戚!要不然我怎麽不敢向他借錢?!”
可實際上,他之所以不敢借錢,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網上賭博和借高利貸都是錯的,他不敢讓大人知道。
而且老岑對親戚一直很好,老家很多人的工作都是他介紹的。
總之他怨季木棉,又怨老岑,就是沒有意識到所有的根源都是因為他沉迷賭博。
·
小岑的寧堂哥在屏幕後發瘋,大家當然是不知情的。
季木棉倒是能從老岑的命格看出他這個侄兒此時必定心生怨怼,但他并不在意。
“你們現在就報警,和警方一起去銀行把錢拿回來吧。”他對老岑說,“錢在高利貸公司的人手裏,已經被我用術法定住,你們去了後剛好能把人抓住。”
老岑立馬應道:“好好好,我這就出發。”
之後他用自己的賬號給季木棉刷了50萬禮物,并表示回頭會去桐城城隍廟進香,這才下麥。
自此,第三卦算是徹底結束。
彈幕還在興致勃勃地讨論着。
【這個五鬼運財術好邪門,幸好小岑找了季大師,不然老岑家都要被搬空咯。】
【等等,我突然想到,對方為什麽只搬現金啊?雖然存折和銀行卡這種東西搬了也沒用,但老岑家不是還有很多古董珠寶嗎?】
【對哦,既然要搬,那不是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更好?】
季木棉:“當然是因為現在小岑家裏有人,如果小岑沒有找我算卦,那個道士會在晚上行動,把小岑家值錢的東西都搬走。”
這下子彈幕更替小岑一家感到慶幸。
季木棉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五鬼運財術上,搖搖頭,說:“其實懂這種術法的道士很少,一般人家也碰不上,大家還是應該更重視網上賭博和網上高利貸的事。”
彈幕紛紛表示贊同。
【也對,咱們都是普通人,家裏值錢的東西也少。】
【小岑的堂哥主要是被地下彩和高利貸給害了。】
【高利貸千萬不能碰,聽說現在高利貸還盯上了大學生,有大學生還因此自殺,大家可要警惕啊。】
【還有地下彩這種東西,搞得人傾家蕩産的案例也不少,大家還是管住自己的手吧。】
【國家應該一直在大力度打擊這種犯罪,但個人自覺也很重要。】
等大家讨論得差不多了,季木棉才笑着說:“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裏,咱們三天後見。”
木棉花們當然是不同意的。
【等等,大帥比就在你旁邊,你再讓他露個臉呗。】
【對呀,反正今天已經露過臉,再露一次應該也不是問題吧?讓大帥比給咱們一點顏值震撼。】
【我就不同了,作為CP粉,我只希望他倆在鏡頭前秀個恩愛。】
【+1,我可以不戀愛,但我的CP必須恩愛。】
季木棉想到再過半月,天氣就要轉涼,到時候他和裴久景會舉辦婚禮,這也算是很大的喜事,他也想分享給粉絲。
于是他笑了笑,說:“再過一段時間吧,到時候讓他和大家打招呼。”
之前他都沒有正面回應過自己和裴久景的關系,只有一次糾正裴久景的稱呼,這次卻直接答應讓裴久景給粉絲打招呼。
木棉花們頓時沸騰了。
【卧槽,這是要官宣的節奏嗎?】
【一把子期待住了!】
【官宣好,官宣妙,官宣完了我的CP上床呱呱叫。】
季木棉:?
誰上床是呱呱叫?
想到自己每次被男人逼着叫出來,那聲音真的很……很讓人難為情,如果真正做到最後一步,還不知道會有多讓人羞赧,他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為了不讓粉絲發現他的不對勁,他匆匆忙忙說了聲再見,便下了播。
留下粉絲茫然四顧,最後不得不轉移陣地,在粉絲群裏瘋狂輸出。
【他臉紅了!他臉紅了!】
【不會已經跟大帥比做過了吧?哎喲,想想就刺激。】
【家人們,我馬上畫一個洞房花燭夜發CP超話,我有預感,他們一定有在看超話。】
【支持大大!最好多畫幾個姿勢,給他們研究!】
·
季木棉這邊下播後,沒敢去看身側的男人,而是端起旁邊的茶杯,喝完大半杯溫水,才感覺臉上的熱度褪去了些。
“棉棉在想什麽?”男人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身邊,強大的氣息籠罩着他。
季木棉一驚,連忙說:“沒什麽……我在想,咱們明天去帝都,要不要帶上靈靈他們?”
他前兩天就和老師們聯系過,說他明天會回帝都去看望他們,順便把婚禮的請柬送到老師們手上。
老師們得知他要結婚,都替他感到高興,并且表示熱烈歡迎他回帝都。
他現在打算定機票,但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把小芈靈他們帶上,主要是大家前天才從西北旅游回來,明天又去帝都,對孩子來說是不是太奔波了,而且上次小芈靈他們也去過帝都,這次不去應該也沒關系。
裴久景親親他的唇,說:“你問問他們的意見。”
反正他是無所謂的,就算小芈靈和鬼嬰他們跟着去帝都,也有其他人帶,不會打擾他和棉棉的二人世界。
季木棉點點頭:“好,我待會兒問問。”
他突然想到,好像半個月輪值之期已到,昆雲和鳳翎他們又得去鎮守各地,不過塗山朱朱她們應該會回來。
如今他也算是習慣特管局半個月輪一次的規矩,每次他都是高高興興把人送走,又歡歡喜喜把人迎回來。
正想着,小芈靈突然跑進來,說是江家哥哥來了。
江家哥哥就是指江慕澤,之前江首富帶家人來過城隍廟,江慕澤還陪着小芈靈玩了一會兒,所以小芈靈認識他。
季木棉跑去前院一看,果然是江慕澤。
“季大師,佛像大人好像出現問題了。”江慕澤臉色看起來很少焦急,他手裏捧着佛像的本體,但佛像的魂體卻不見了,“前不久佛像大人說要閉關,之後無論我們家裏人怎麽呼喚他,他都沒出現,我怎麽感覺佛像大人是出事了呢?”
家裏人也很着急,因此當他說要帶着佛像大人來找季大師時,他爸媽和姐姐也沒阻攔。
季木棉笑着看一眼佛像的本體,說:“它好着呢。”
上次佛像說裴久景老牛吃嫩草,估計是怕被冥主記仇,所以躲了起來,但其實佛像依舊在本體裏,只是它封閉了自己的五感,這樣一來,它自己感受不到外界,而外界也難以察覺到它的氣息。
但季木棉一眼就看穿佛像在本體裏,對着佛像施了道術法。
佛像睜開眼,看到季木棉,很是驚詫:“你……你怎麽來了?”
它還以為自己在江家,季木棉是來江家做客了。
江慕澤在一旁解釋:“佛像大人,咱們現在在桐城,我以為您出了事,特意帶着您的本體跑來城隍廟找季大師幫忙。”
佛像:“……”
所以這家夥是主動把它送上門給冥主虐?
它咬牙切齒地瞪着江慕澤,回頭它就跟這坑貨絕交!
“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佛像一邊說,一邊催促江慕澤趕緊帶着它離開。
江慕澤不明所以:“咱們剛來城隍廟,這就要走?”
季木棉好笑地瞅佛像一眼,說:“來都來了,起碼也得歇一歇再走吧。”
他家老公腹黑又記仇,他也不确定他老公有沒有給佛像記一筆,反正謝十三現在還在天天聽楚江王講戀愛故事……怎麽說呢,他覺得佛像不能一直逃避,還不如趁這個機會面對他老公。
佛像:“……”
看來是躲不過了qaq
·
佛像和江慕澤因此進了城隍廟。
出乎季木棉的意料,他家老公竟然沒對佛像做什麽,只讓佛像在城隍廟待半年,說是讓佛像接受一下城隍廟的熏陶,而後輕飄飄地放過了佛像。
季木棉:?
他突然替謝十三感到一種淡淡的委屈。
憑什麽佛像就沒事,而謝十三得被迫跟楚江王一起工作?
恰好謝十三跑來彙報薛辛的動靜,說是輪轉王已經追到薛辛的蹤跡,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結果。
季木棉:“辛苦了。”
他頓了頓,說,“阿景做了很多小吃,待會兒你走的時候,我給你裝幾盒,你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分享給其他人。”
比如分給楚江王,這樣就能堵住楚江王那張喋喋不休分享戀愛經驗的嘴,也能圖個清靜。
他能為謝十三做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了,畢竟他也沒法把謝十三從楚江王身邊調開&gt&lt
謝十三現在已經知道裴久景做的食物能給大妖們增加靈力,也能給地府人員增加功德,自然不會拒絕,點點頭,說:“多謝大嫂。”
季木棉給他裝了好幾大盒,什麽檸檬雞爪和鹵牛肉,還有好幾分甜食。
謝十三猶豫了下,突然問道:“大嫂,你說這些食物可不可以給普通人吃?”
季木棉:?
他有些沒聽明白謝十三的意思,這個普通人是指除了大妖和地府工作人員之外的人類嗎?那他就是普通人啊,他一直在吃裴久景做的東西。
謝十三:“……您可是冥後,又是修道者,哪裏是普通人,我說的普通人是指不懂術法的人類。”
季木棉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眯起眼睛:“你想把這些食物分享給哪個普通人?”
謝十三回答得很坦蕩:“哦,紀珘來桐城出差,我待會兒去見他,如果他能吃老大做的東西,那我就讓他嘗嘗。”
季木棉:“……冒昧問一句,你平時是個喜歡分享食物的人嗎?”
謝十三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還行啊。”
如果範十四搶他的金元寶和香火,他也不會生氣,只會跟範十四打一架。
季木棉:“……”
這叫不生氣?這叫喜歡分享食物?
怎麽看都是護食吧!
所以白無常大人願意把吃的分享給紀珘,是不是說明紀珘已經走入白無常大人的心?
季木棉滿腦子都是八卦:“紀珘是什麽時候知道你在桐城的?你們又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了?對了,他知道你的身份嗎,知道你是白無常大人嗎?”
這段時間他都幾乎沒有關注謝十三,也就不知道紀珘竟然已經跟謝十三熟絡到這種地步,遙想一下之前紀珘還給他打電話詢問謝十三的下落,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太多。
謝十三沒有看出季木棉的八卦之心,面色依舊如常,說:“我在桐城的事,是我主動告訴他的,他好蠢,一直都猜不到我在哪裏。”
季木棉:“……”
如果紀珘真的蠢,怎麽可能讓謝十三主動給出地址,還能讓護食的謝十三主動分享食物?
雖然謝十三如今還是一副對感情不感冒的樣子,但他總覺得紀珘是在溫水煮青蛙。
他看紀珘不但不蠢,還有點小心機呢。
但他也沒有拆穿紀珘,笑着說:“行,那你趕緊去見紀總吧。”
謝十三嗯一聲:“他還說要來拜訪你,不過我知道你和老大明天要去帝都,所以讓他下次再來。”
季木棉點點頭:“下次吧。”
望着謝十三離去的背影,他不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也許下次謝十三帶紀珘過來,就是女婿見娘家人XD
·
季木棉感慨萬分,正打算去跟裴久景分享這個八卦。
江慕澤突然鬼鬼祟祟地從廂房裏走出來,他先是朝季木棉身後看了看,而後壓低聲音:“季大師,您……您真的已經結婚,且對象是冥主?”
佛像要在城隍廟待半年,江慕澤也就順勢留了下來,反正他現在是無業流民,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沒有別的事,與其回家被老爹老媽念叨,他還不如留在城隍廟陪佛像大人。
而他留下來後,在短短的半日內,他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沖擊。
——他才知道佛像大人之前說的老牛吃嫩草,其實是指季大師及其對象,而季大師的對象居然是冥府之主!之前佛像大人囔囔着要閉關,是因為它在內涵冥主,怕被冥主懲罰。除此之外,季大師的弟弟芈靈竟然是兩千年的鬼王,而小芈靈的玩伴鬼嬰和宅靈也都不是人……這一樁樁事,他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消化。
他感覺今天聽到的這些秘密,比他老爹當着幾十萬觀衆的面給他出櫃要刺激多了!
季木棉笑着看他一眼:“你不用緊張,就當他們全部是人好了。”
江慕澤:“……”
那他還得适應一下。
他突然想起什麽,又壓低了聲音,問道:“城隍爺不會也能顯靈吧?”
季木棉:“當然,城隍爺是我堂爺爺,他生前也是修士,積累了功德,死後做了本地的城隍爺,你可以理解為他是本地的守護神。”
江慕澤:!
他就知道,城隍廟裏的每一個人,以及每一只鬼,都不簡單!
季木棉失笑:“除了前院施工的工人外,現在城隍廟裏常駐人口,好像确實只有你是普通人類。”
就連張青雲他們也是人類修士,不是凡人。
江慕澤頓時挺起了胸膛,一股驕傲之情油然而生。
嘻嘻,就他一個普通人類混跡在鬼神之中,真是太了不起啦!
*
佛像和江慕澤留在了城隍廟,但季木棉和裴久景隔天卻如期飛去了帝都,至于小芈靈,這次沒有跟着一起去,他作為小主人,和堂爺爺一起接待佛像和江慕澤。
說是接待,其實是堂爺爺帶着佛像去巡查,小芈靈和宅靈他們陪着江慕澤玩。
佛像:= =
它就知道冥主不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它!
但知道真相的佛像也不能做什麽,畢竟冥主已經美滋滋地陪着冥後飛去帝都,它就是想理論也找不到人。
更何況它也沒那個膽子跟冥主理論TAT
·
飛機落地帝都,季木棉和裴久景先是去了孤兒院,見過院長媽媽後,他們便去拜訪老師——今天是工作日,老師們都在上課,因此他們可以直接去學校,而小學離孤兒院最近,因此季木棉先和裴久景去拜訪小學老師。
“江老師是我的數學老師,也是我的班主任,對我特別好,知道我是孤兒,她經常會變着法子獎勵我紙和筆,還有各種文具,為我省了好多錢。還有教我們語文的黃老師,她也特別好,每次都會表揚我……我小時候很自卑,不敢舉發言,也不太敢跟同學說話,她不但會表揚我,還會鼓勵我和大家做朋友……”季木棉回憶起當年上學時的場景,眼眶微紅,說,“她們對我真的很好很好……”
他是個孤兒,本身又自卑內向,若是沒有老師們護着,沒有老師們的鼓勵,他恐怕不太能和同學們友好相處,更不可能讓自己開朗起來。
所以他特別感激老師們對他的愛護和鼓勵,如果說院長媽媽救了他的命,那江老師和黃老師就像是在他陰霾的人生中照下一道光,溫暖了他幼小的心靈。
裴久景伸手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頰,什麽也沒說。
但季木棉能感受到他的疼惜,沖他笑了笑:“我感覺自己特別幸運,不但被院長媽媽收留,從小到大遇到的老師和同學也都很好,一畢業又遇到了你。”
這麽一想,雖然他是孤兒,但他好像也不是那麽可憐。
裴久景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像是在告訴他,他的餘生都有他。
季木棉蹭了蹭他的手心,輕輕笑起來。
是啊,以後男人都會和他并肩而行,這麽一想,他的心更加安定。
兩人是走路過去的,很快就到了,學校的門衛早換了一批,不過江老師和黃老師已經跟門外打過招呼,因此季木棉和裴久景很順利地進去了。
恰好下課鈴響起,兩人迎着小孩們好奇的目光走去辦公室。
江老師和黃老師早已等着兩人,見到季木棉和裴久景并肩出現,兩位老師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慈愛的笑。
“你來了。”黃老師是語文老師,比江老師健談一些,笑眯眯地上前拍了拍季木棉的胳膊,而後看向裴久景,“小棉,這就是你的對象小景嗎?長得好帥啊!”
黃老師和江老師都是過了50歲的人,再過兩年就要退休,她們臉上都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不變的是,兩位老師依然像季木棉記憶中的那樣和藹可親。
季木棉笑着點頭:“是啊,這位是我先生。”
裴久景十分恭敬地和兩位老師打招呼。
季木棉眼底染上濃濃的笑意,他知道是因為自己,男人才會向普通人低頭,就像當初見院長媽媽的時候,男人也十分謙恭。
“好好好,如今小棉也長大了,都要結婚了。”江老師一邊把人往辦公室引,一邊笑眯眯說,“我和黃老師聊過了,你們的婚禮,我們一定會去參加。”
季木棉微微弓着腰,把請柬遞給兩位老師:“太好了!到時候我會派人來接您二位。”
“行!”兩位老師笑意盈盈地接了請柬。
她們都知道季木棉如今是大主播,還是個厲害的道士,也猜到裴久景身份不簡單,但她們都沒有過多打探,只是和季木棉聊起日常。
這麽些年,季木棉和老師們一直有聯系,還經常給老師們彙報自己的生活,因此大家閑聊起來也不覺得陌生。
就在這時,一個40來歲的戴着眼鏡的男老師走進來:“江老師,黃老師,已經開學一周,按照老規矩,學校要進行摸底考試,但你們六年級語文組和數學組還沒有把考卷提交上來。”
因為教學成績突出且經驗豐富,江老師和黃老師一直在當班主任,且帶六年級畢業班,平時她們還要兼任數學組和語文組的年級組長,所以別看她們是小學老師,但她們的工作并不輕松。
江老師說:“我們今天可以交。”
黃老師也是同樣的回答。
這位男老師皮笑肉不笑地應一聲,目光從季木棉和裴久景身上掃過,然後背着手走了。
目送他離開,季木棉蹙起眉,說:“這位就是新來的劉校長?”
這位校長身上爬滿了怨氣,可見做過很多惡,這種人當校長,絕對是學校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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