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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許久, 阿勇低頭看着羊,滿臉問號:“這是它說的?”
所以它到底是成精了,還是沒成精呢?
彈幕也很懵:【要說它沒成精吧, 它還能跟季大師對話, 要說它成精了吧, 好像又不太聰明的樣子。】
最後彈幕總結,可能這是一只已經成精但是不怎麽聰明的羊。
季木棉笑而不語。
倒是阿勇懷裏的頭羊, 滿臉幽怨地瞪着季木棉,然後伸出前蹄,緩緩, 緩緩地怼了一下鏡頭。
随着鏡頭晃動, 阿勇和彈幕越發茫然。
季木棉看了眼頭羊, 笑了笑, 說:“我向你道歉,不該開玩笑。不過你也不用怕,之前有白狐和黃鼠狼成精的先例, 大家的接受度良好,不會把你當成異類,更不會把你抓去做研究。再說阿勇已經懷疑你的情況, 你還是讓阿勇知道的好,反正他對你那麽好, 也不會傷害你。”
這個世界是有特管局的,妖怪成精要去特管局登記, 特管局會約束妖怪不許害人, 同時也會保護妖怪不被人類傷害。
聞言, 阿勇算是聽明白了, 所以他家這只頭羊确實是成精了, 只是它不願意暴露自己成精的事實,而季大師沒有按照它的意願做,反而開了個玩笑,讓它成精的事曝光。
頭羊盯着季木棉,像是在思索他的話,片刻後,說:“我不是故意隐瞞,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讓阿如汗知道我已經成精,我是他救下的,在他活着的時候,我不會離開他,那他知不知道我成精都不重要。”
季木棉搖搖頭,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讓他知道你已經成精,他年底把你宰了做成羊肉卷怎麽辦?”
阿勇:?
彈幕:?
頭羊:“……”
季木棉:“退一萬步說,就算阿勇覺得你很特殊,願意把你當成寵物養着,可羊的壽命最多只有十幾年,到時候你必須假裝死去,不然你不老不死,也一樣會被他發現。”
頭羊:“……”
彈幕聽到這裏,都懂了頭羊為什麽不願意讓阿勇知道它成精,也知道季木棉為什麽要幫頭羊捅破這個秘密,大家表示更支持季木棉。
【頭羊大人,你還是聽季大師吧,做成羊肉卷什麽的,真的有點慘。】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羊肉卷三個字,我就想笑,這麽說吧,我吃火鍋必點羊肉卷!】
【羊肉卷毛肚鴨腸,三樣火鍋必點項目。】
【頭羊大人,你也不想成為盤中菜,對吧對吧?】
頭羊:“……”
它都已經暴露了,那肯定不會被做成羊肉卷了……吧?
阿勇接收到它投來的視線,立馬拍胸脯表示:“放心吧頭羊大人,我以後把你供起來!”
頭羊滿意地點點頭。
季木棉笑着看向阿勇,說:“你把生辰八字給我吧,我給你開天眼,你就可以跟它進行交流了。”
阿勇立即照做。
開完天眼後,阿勇看到懷裏的頭羊變成了一個3歲多的小孩,頭頂的羊角可能因為修為不夠沒法收回去……
阿勇不禁一愣,這也太萌了吧!他是一個糙漢子,但此刻也不覺被萌了一下。
“頭羊大人,您多大了?”他好奇地問。
頭羊也沒瞞他:“你三年前把我撿回家的時候,我剛好一周歲。”
它是野生的羊,三年前的冬天差點凍死在野外,後來被阿勇撿到,帶回牧場,所以阿勇是它的救命恩人。
阿勇沉默好半天:“……你才四歲?!”
他以為頭羊大人已經活了十幾年,在羊類裏已經是七老八十的老人了呢!
頭羊沒理會他的驚詫,而是看向鏡頭,對季木棉說:“其實我被他撿回去的時候,還只是普通的羊,可能因為是野生的,比一般羊的體格好一點,也聰明一點,但絕對沒有成精化形的能耐。大概是兩個月前吧,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能口吐人言,還能化形,也能施展術法……可我之前甚至都沒有修煉過。”
說到這裏,它眯起眼睛,語氣深沉,“我覺得這事有點古怪,要麽是我祖上有妖怪的血脈,要麽就是環境問題導致我變異。”
季木棉看着他三歲嬰兒模樣,額頭上還頂着可愛的羊角,卻用這麽深沉的語氣,有些想笑。
他刻意用了道術法,只讓頭羊聽見他的聲音,說:“應該是靈氣複蘇的緣故,現在全國有不少動植物成精,甚至電器都有成精的,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你不是最特殊的哪一個。人類和地府成立了特管局,很多大妖們都在特管局任職,回頭你去當地特管分局報備一下,以後該幹嘛幹嘛,不用太過擔憂。”
頭羊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消息,也是第一次知道特管局,聞言倒是松了口氣,說:“那就好,我之前不想暴露自己,就怕自己太過特殊,被抓走做研究。”
季木棉笑眯眯說:“你這麽可愛,誰舍得把你抓走啊。”
頭羊歪了歪頭,并不覺得自己多可愛,摸了下額頭上的羊角,苦惱地說:“等我再修煉幾年,我就能徹底化形了。”
季木棉把它當成和芈靈一樣的小孩,怎麽看都覺得它可愛,彎着眼睛說:“我教你一些吸取日月精華和靈氣的修煉之法,你應該很快就能徹底化形。”
頭羊立即向他道謝。
這邊阿勇算卦是想問他家的羊有沒有成精,如今得到答案,他也沒有其他事要問,于是第三卦就這麽簡單地結束了。
彈幕其實很想看頭羊化形的樣子,眼看阿勇和頭羊下麥,紛紛在彈幕裏打滾。
【頭羊大人一定很萌吧?】
【老婆你給咱們開個天眼吧,嗚嗚嗚真的很想看羊肉卷萌萌噠的樣子!】
【老婆什麽時候在購物車裏上開天眼服務啊,真的很需要,我一定買爆!】
季木棉微微地笑:“開天眼服務沒有,但是可以給大家抽獎,今天多增一塊玉佩。”
·
直到最後一個福袋抽完,季木棉才下播。
麒佑和鳳翎始終都守在他身側,見他下播,麒佑才開口,說:“大嫂,你也覺得現在靈氣在複蘇嗎?”
這個‘也’字很精髓,看來麒佑也有這種感覺。
“這段時間僅僅是我接觸到的就有好幾個成精的,我覺得應該是靈氣在複蘇。”季木棉點點頭,雖然他自己沒有什麽感覺,但他覺得大妖們應該是能感受到靈氣的,于是他看向麒佑和鳳翎,“你們有沒有察覺到靈氣在增強?”
麒佑和鳳翎對視一眼。
“我們畢竟是大妖,些許的靈氣複蘇還不足夠讓我們感知到。”麒佑說,“但我特意去問了一下張副局,他那裏有數據,說是全國各地的分局這段時間确實有很多剛成精的小妖登記。”
季木棉垂眸,看來他們的推測沒有錯。
他想了想,說:“這應該是好事,對嗎?”
麒佑:“如果一切都在天道的規則下,那當然是好事,但若是靈氣複蘇太快,妖魔鬼怪橫行,那可能會給六界再帶來一次動蕩。”
不管是靈氣枯竭還是靈氣複蘇,都算是大運交換,總歸會帶來一些動蕩。
季木棉大約理解了他的意思,輕聲說:“希望天道能壓制住這些變化。”
他之前猜測他家老公已經成為天道,而他現在希望這種猜測是對的,這樣一來,有他老公的雷霆手段,六界也能少經受一些災難。
就在他沉吟時,他突然接到老梁的視頻電話。
“大師,我已經離開老家,正在前往省會的路上。我打算去三亞,剛好快要進入冬季,我媽年紀大了,在那邊過冬更好。不過在去三亞之前,我想帶全家去城隍廟進香,您那邊方便嗎?”老梁在電話那頭問。
季木棉怔了怔,随即說:“當然可以,不過我不在桐城,可能要明天才能回去。”
老梁:“那我在省城待一天,剛好見幾個朋友,後天再去桐城。”
季木棉自然沒有意見,應道:“行啊。”
之後老梁又說了一下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快就收拾好東西離開老家,因為他根本沒有收拾行李,只通知了妻子和女兒,直接帶上司機保镖出發了。
“我家裏有好幾個保險櫃,還有地下室裏也不少貴重的東西,也不知道我表兄他們會不會撬開保險櫃,不過我已經報警,他們要是敢動手,肯定會被抓起來。”他嘆口氣,說,“其實家裏還有一些古董,我都來不及收起來,希望沒被拿走吧。”
不過錢財到底是身外之物,這些古董沒了,他可以再買,但全家人的命更重要,更何況他的大部分資産還是在銀行裏,所以他也并不如何着急。
他家裏剛好有一輛賓利加長和一輛專門用來自駕游的房車,他讓司機開着車,慢慢地往省城開去,再開向桐城,一路上就當是在旅游,倒也輕松自在——不知道為什麽,離開了老家,遠離了村子裏那些人和大姨一家,他整個人都放松不少。
“季大師,我給您打電話,除了去城隍廟進香外,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您。”老梁遲疑了一下,說,“我離開的時候,把黃黃帶上了……之前我沒把它埋起來,打算給它選個風水寶地,現在我要離開了,幹脆就帶上了它……但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對的,我是不是該讓黃黃安息……”
黃黃說是他的寵物,但其實他是把黃黃當家人一樣,黃黃被害死,他特別難過,這次他離開老家,他就想着把黃黃帶上,可他也知道黃黃已經去世,他這樣帶着黃黃奔波,根本無法讓黃黃安息,他心裏很愧疚,都沒有給黃黃辦一場葬禮。
季木棉透過鏡頭,看一眼他的肩膀,說:“黃黃就在你肩上,一直跟着你,它很開心你能把它帶走。”
之前算卦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黃黃的魂魄,可能是躲起來了,這次黃黃的魂魄倒是乖乖地趴在老梁的肩上。
聞言,老梁瞪大眼睛,随即拔高聲音,興奮地說:“黃黃在我身邊?!”
季木棉嗯一聲,給他開了天眼。
老梁果真看到了肩上的黃黃,瞬間抱住黃黃哭起來。
黃黃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慰他。
畫面看起來很感人,季木棉看向老梁,說:“黃黃的魂魄原本是要去地府的,但它看有人在你家的飯菜裏下毒,知道有人要害你,擔心你的安危,執意留了下來,這也算是它的執念吧。”
老梁一怔,鼻頭突然一陣發酸。
他養的小狗都知道護着他擔心他,而那些在他的帶領下致富的村民卻恩将仇報……要說不難過是假的,不過他現在也不在意老家那些人了,他的心被黃黃治愈了一大半。
“真好……”他摸了摸黃黃的腦袋,喃喃地說。
季木棉:“如果你想留下黃黃的魂魄,也不是不可以,等你來城隍廟,我給你和黃黃刻幾張特殊的符箓,它就可以留在你身邊,也不會傷害你了。”
老梁頓時千恩萬謝。
·
挂斷電話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但裴久景還沒有回來。
院長媽媽來叫季木棉吃飯,看到木棉樹下多了麒佑和鳳翎這兩個人,有些詫異:“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她在季木棉和裴久景的婚禮上見過鳳翎,對這位漂亮的少年印象深刻——她沒見過麒佑,因為當時麒佑在輪值,但此時看到麒佑也長得這麽好看,她瞬間心生好感,于是熱情地拉着兩人一起去用餐。
麒佑:“……”
鳳翎:“……”
作為大妖,他們平時不吃人間食物,不過這可是把大嫂養大的人物,連老大都要敬重,他們自然不敢違背院長媽媽的意思。
季木棉沒有心情吃東西,因為他一直記挂着裴久景,但為了不讓院長媽媽擔心,他還是吃了一些。
好在晚上裴久景回來了。
當時他正好被麒佑和鳳翎送回四合院,而裴久景剛好在他進入院子時,出現在他面前,帶着一身凜冽的氣息。
季木棉驚喜地迎上去:“你回來了!”
麒佑和鳳翎悄悄退去。
裴久景将他抱在懷中,親親他的額頭,說:“寶寶,讓你擔心了。”
季木棉輕輕搖頭,擡頭打量着男人的臉色,又在男人身上嗅了嗅,發現沒有血腥氣,頓時長長地舒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跟刑天打起來了。”
他也不是不信任他家老公,但聽說刑天是天神,到底是有些擔心的。
裴久景将他打橫抱起,進入客廳後,将他放在沙發上,而後去給他倒了杯熱水回來,喂他喝了一些,才說:“沒打,他跑了。”
但他發現刑天扶持了不少邪物和一部分人類勢力,他讓特管局去查,這才回來晚了。
季木棉聽他提到裘宗任和裘桑,詫異道:“原來嚴導朋友叫裘宗任,裘宗任的女兒裘桑是天生靈體,刑天一直在跟她雙修?”他說到這裏,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裘桑年紀應該不大吧?刑天不會是從她小時候起就在利用她吧?”
如果是這樣,那刑天就太沒底線了。
不過刑天已經堕魔,是魔物,沒有底線似乎也說得通。
裴久景并不知道刑天跟裘桑的具體細節,甚至裘家的事也是特管局的工作人員去調查的,他并沒有經手,因此他也給不出答案。
他摸了摸季木棉的臉,低低說:“刑天總歸不能留着,以後一起算賬吧。”
季木棉點點頭,抱住他的脖子,将腦袋埋在他懷裏,輕聲問:“你和刑天……”
他想問,他家老公和刑天誰更厲害,但話沒說完,他就被男人捏住了下巴。
男人沉沉地看着他,眼底帶着危險的氣息:“寶寶,你覺得你老公不如一個魔物?”
啊……這倒也不是。
季木棉趕緊湊過去親男人的唇,哄道:“老公,我當然知道你更厲害,最厲害。”
他很少在床笫之外的地方叫老公,裴久景的眸光越發沉得可怕,而後他直接将人抱去了卧室。
接下來整整一個晚上,季木棉為自己懷疑自家老公的能耐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
第二天季木棉睡到大中午,醒來時男人已經做好飯菜,他聞着水煮魚的香味,不禁輕輕地笑出來,笑容裏帶着甜意。
吃過午飯,兩人準備回桐城。
只是在出發前,季木棉在快音上收到一個粉絲的私信:【老婆,你看熱搜了嗎?墨恬菲的粉絲故意跑去那個癱瘓的受害工人家裏送花圈,受害工人當場被氣暈,如今還在醫院裏搶救!】
季木棉眼神一凜,趕緊登錄圍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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