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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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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萊納特和艾什禮的戰況十分激烈, 他們幾乎是互相拽着對方的頭發在揮拳,嚴格來說萊納特站了上風。因為艾什禮明顯只是在防衛。

    蒙德站在他們之間,反複拉架。

    我看見這個場面後, 再次對着樹撞了兩下腦袋。

    眼前一片片星星,反複發暈, 嘔吐的欲望源源不斷襲來。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現在都十一點十幾分了,無論先把口供對完!

    而且現在必須弄清楚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為什麽會打起來。

    打起來到底和我有沒有關系。

    我是否能在他們之間周旋。

    ……

    一系列問題在腦中轉來轉去。

    我努力整理我的思緒, 眼睛盯着終端,反複琢磨到底該怎麽辦。

    等下,其實完全不是毫無辦法啊,直接把他們支開就可以了。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和我并沒有什麽關系, 只要他們和我各自單線聯系就可以了。

    很好,說幹就幹!

    我火速給蒙德發去了消息。

    [陳之微:我已經到附近了,您方便在酒店花園的亭子裏與我會見麽?]

    [蒙德:可以,但我不太理解]

    [陳之微:很抱歉, 我剛剛看到了一些較為怪異的場面]

    [蒙德:……]

    [陳之微:我與萊納特雖不熟卻也相識, 恐怕我出現在那裏的話會讓他有些尴尬]

    [蒙德:你說得對,唉, 還是你想得周到]

    [蒙德:稍等幾分鐘, 我去分開他們]

    [蒙德:算了,我直接來找你]

    很好。

    我加快腳步走到酒店附近的亭子裏, 一邊走一邊給萊納特發消息。

    [陳之微:我快到了, 剛剛你父親突然說想和我單獨談談]

    這消息發過去, 他肯定會跟着過來的。

    萊納特幾乎是秒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打架途中拿出的手機, 還是就這幾分鐘便已經和艾什禮和好如初了。

    [萊納特:之後呢?]

    [萊納特:你不算見我了嗎?]

    [萊納特:你怎麽可以這樣!]

    [萊納特:我不管,我就要去見你!]

    我看完消息,長舒一口氣。

    前腳剛進入亭子坐下,後腳蒙德和萊納德的蹤影就浮現了。

    蒙德一邊走一邊回頭對着萊納特說着什麽,面色并不好看,萊納特低着頭似乎在聽,但跟随的腳步極快。

    很好,果然上鈎了。

    我心中一喜,但上天似乎就是不肯饒過我,終端一震之間我又收到了一條新的信息。

    [艾什禮:我很煩]

    [陳之微:我快到了]

    [艾什禮:但我不想等你了]

    [艾什禮:十分鐘內你沒有出現在我面前]

    [艾什禮:我們就不用再見面了]

    實話說,我看到這個消息時,心中先閃過了幾分欣喜。

    我坐下來時才理清楚了思緒。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明天就庭審了,指望艾什禮幫我想辦法減刑估計也不可能了。最重要的是,江森和我說完他會解決後,我立刻就收到了庭審消息,并且也是這時,艾什禮說他從父親那裏得知了案件的事,那麽這說明……江森聯系的是大法官。

    因為大法官在家中休息,所以才能直接決定庭審時間,也正因為在家休息,在家門禁的艾什禮也才可能通過偷聽或是其他方法得知了這件事。

    如果大法官都被打點好了,那麽,艾什禮又有什麽用呢?即便威脅我說不會放過我,但又能怎麽樣呢?總不可能一個人買通陪審團吧?

    我幾乎想要微笑了,但卻仍然打出了憂傷的回應。

    [陳之微:……好。]

    [陳之微:對不起,或許最終也見不到你了。]

    [艾什禮:這就是你的回答?]

    我正想繼續回複,卻聽見腳步聲已然接近。

    擡眼一看,蒙德廠長已經到了,他仍是那樣不茍言笑的樣子,顯得很有些疲憊。而他身後的萊納特,頗有幾分幽怨的看着我,綠眼睛往下垂,一頭亞麻色的卷發也無精打采的耷拉着,就差有條尾巴在身後搖晃了。

    蒙德廠長剛坐下,桌子便浮現亮光,兩杯熱茶從桌中的機械構造中被傳送上來。

    我捧着茶喝了兩口,對他們苦笑了下,“對不起,實在麻煩你們了。”

    “沒事的,你之前在廠子裏做事就踏踏實實的,這次被卷入這種事裏也确實不好辦。”蒙德并不生氣,又爽朗笑道:“況且,之前我兒子的調查作業也麻煩你了。”

    我看向萊納特,他拘謹地笑,假裝和我不熟,但綠眼睛總是忍不住瞟我。

    別看了,人就在這裏也跑不了。

    “其實我真的沒想到其中會牽扯出這麽大的事,你也就這樣一言不發地走了。”蒙德嘆了口氣,又道:“我收到的文件告訴我,事情的全過程是:‘反叛軍之中有漏網之魚,他闖到醫院試圖報複督察組的成員,但被迪森抓到,當時兼職陪護的你因為與對方有過一面之緣而被挾持。迪森為了救你而被奪槍殺死,這名反叛軍也在被抓捕後自殺。’”

    我直接愣住。好一個江森,硬是把迪森美化成了個愛民如子的軍人啊,而且這事跡還有夠偉光正。

    這下我反而要責怪五城的執政官了。畢竟江森這也沒抹黑五城出身的人啊,甚至還套了濾鏡。雖然人死了,名聲還在,至于非要把我抓住拷打報複嗎?

    然後僅僅幾秒之間,我就又領悟出來了一個新的思路。那就是,他們不會是因為這個事跡顯得迪森很不專業吧?

    蒙德很快地就否認了我的想法,他看向我道:“其實我對這件事并不那麽信任,不僅是我,也包括大法官。他——他是我前妻的弟弟。”蒙德有些尴尬,“我和他因你的事情通話過,他認為迪森的長官——也就是這次在幫助你的那名先生在撒謊。”

    萊納特急着道:“為什麽呀?”

    我也問道:“為何?”

    “首先,并沒有反叛人的屍體,其次是所有監控設備全部損壞,再然後就是——”蒙德頓了下,才低聲道:“你當時才從一起反叛軍事件中洗刷罪名。”

    “所以大法官和我說,知道這起案件的人,幾乎都認為迪森的長官在包庇你。并且在屍體檢查之中,他的真正死因雖然是喉嚨中槍,但在傷口處檢測出了牙印與少量唾液,是你的。而且,你因行賄罪被放到刑罰的行列裏,但僅僅幾天又被贖出。”

    萊納特聽得并不舒服,他有些擔心地望着我。

    我沒有看他,因為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已經隐隐約約猜到了一些東西,但我還是不敢相信,所以我問道:“在他們眼裏,這件事的真相是什麽呢?”

    “你是迪森的長官的情人。”

    蒙德道。

    簡短的一句話,炸得我頭暈眼花,也炸得萊納特驟然起身。

    他看起來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的全貌一般,震撼地看着我,又看向蒙德,最後道:“父親!這肯定是假的!”

    他媽的,當然假的啊!

    我是他情人的情人!

    不,我也沒說負責,連情人也算不上啊!充其量……就是……呃,扣扣愛罷了!

    哦哦扣扣愛,是真是假誰去猜……

    舊文明時的老歌又在我腦中播放。

    老天爺,不是我的錯,只是誰知道舊文明的歌曲都那麽奇怪洗腦,而且在六城讀書時,音樂老師熱愛放這些東西。

    “正因為你是他的情人,所以即便你參與了反叛軍,也被他想辦法贖出來了。”蒙德繼續道:“也因此,你對抓捕你的迪森他們心有怨恨,用情人的身份将迪森帶到樹林,然後殺了他。而迪森的長官在知曉後,則又為你脫罪。”

    “……”

    這到底誰推理的啊,怎麽這麽霸總小說啊?

    萊納特聽不下去了,顯然,他不僅恐同,還懷疑我騙了他。因為他的綠眼睛跟着火了一般看着我,他咬牙,“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先不打擾你們了,我散散心。”

    他走了沒兩分鐘,就給我發了消息。

    [萊納特:亭子後的第八課樹旁,來找我。]

    我沒理,我更關心我的名譽問題,“所以蒙德廠長,您能告訴我,您相信嗎?”

    “我當然不信,你絕對不是這樣走捷徑的人,我相信你的人品。更何況,我聽說迪森的長官也是alpha,alpha和alpha怎麽可能在一起。”蒙德廠長對我做了保證,“但是,大法官他們并不相信。不過你放心,迪森的長官似乎是職銜很高的人,不然也不會聯系到我和大法官幫你,你會沒事的。”

    蒙德安撫我,卻仍心有懷疑,問道:“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沉默了幾秒,決定坐實受害者形象,“我被解救出來的原因其實是……迪森向他長官表示,他和我是多年的朋友,實際上我們并不認識,但他的長官相信了。”

    “之後,不僅将我放出來,還把我安排在醫院當陪護,讓我陪着迪森敘舊。”

    反正迪森那段時間也望醫院跑,監控都沒了,那不是任我瞎掰。

    “什、什麽!”蒙德瞪大眼睛,顯然他也無法接受這種事,又問道:“這、這怎麽可以!荒唐!”

    “但我……做不到。”我露出了十分崩潰的表情,又道:“迪森覺得我只是個十二城的賤民,居然敢拒絕他,于是将我約到了那裏……并試圖……”

    我苦澀地低頭,握着茶杯,又道:“我咬了他的喉嚨,準備逃脫時,他的長官發現了這件事。他害怕此事發酵出去對他的名聲不好,并且又因為是他牽線的這件事,長官就補了槍。”

    反正,但凡當官的都是這個狗德行。

    總害怕這也破壞名聲那也破壞名聲,感覺世界上好像就他們是清白人似的。

    蒙德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愣了許久,卻并沒有懷疑,“……這件事傳出去,确實,确實影響不好。”

    笑死,看來有錢人也能立刻領會這種身邊奴才得幹淨的邏輯。

    他喝了幾口水壓驚,又道:“大法官傳來了五城軍團的提問綱要,他表示對方已經知道你有人保了,所以很可能會向你洩露質詢的綱要,所以要做好明天他們會提出的綱要外的問題。”

    蒙德将文件傳輸給我,“不過我們還是先熟悉一下這個吧。”

    終端适時地震動起來,估計是萊納特急了。

    我點頭,又道:“稍等,我去下洗手間。”

    蒙德擺手。

    我立刻起身跑出去,沒跑幾步就看見萊納特抱着手臂走來走去,顯得很不耐煩。他見到我的一瞬間就喊道:“你怎麽才來!你不打算給我解釋嗎!”

    “我——”

    我還沒說話就被萊納特打斷。

    他憤怒地看着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不是我強行跟過來聽了全過程,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訴我這件事!”

    我按住他的肩膀,“不要那麽激動,可以嗎?”

    “我做不到!”

    萊納特長手一攬,将我抱到他懷裏。

    我終端再次震動起來,于是我瞥了眼。

    [艾什禮:還不打算回複嗎?]

    [艾什禮:還有三分鐘。]

    [艾什禮:如果你不能和我解釋,我會和五城軍團一起出席你的庭審]

    [艾什禮:也許有人會為你作擔保,但我同樣會将你的行徑說出來]

    [艾什禮:你以為你一定能勝訴嗎?]

    [艾什禮:我看看你要裝死到什麽時候]

    ……草,你怎麽一點感情都不講的?真要搞死我啊?

    不是,不對,怎麽你也信了!

    江森,我真的殺了你!這狗比緋聞!

    三分鐘,我跑過去都有一分半,而且我還沒應付萊納特!這踏馬我的手就是彈野蜂飛舞也不可能一分鐘解決啊!要是解釋,那也不是我一分鐘能說得完啊!

    接吻?

    吻個頭,吻完就跑也不合理啊!

    蒙德還在等着呢……

    現在發信息穩住艾什禮?

    穩不住啊,萊納特這種品種的狗根本不可能讓我當着他面前發信息!

    果然,萊納特立刻就推開了我,警惕起來,“你在看終端?你到底在和誰說話?看時間?你就這麽不想和我說話,覺得不耐煩嗎?”

    狗什麽都好,就是愛叫。

    我收起終端,舉起手做投降狀,“現在可以了嗎?你完全不聽我解釋。”

    “那你說啊!”萊納特激動起來,伸手抓了抓卷發,耳邊一連串的耳鑽便開始閃閃發光,“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在這裏等等我?”

    我問他。

    “不可以!”萊納特立刻抗議,“我們見面才沒幾分鐘,你起碼把事情說清楚,你知不知道,我收到你的信息時,心都要碎了。”

    “你說你要去一個沒有人知道你的地方,你說你寧願漂泊,也不願再在十二城被大人物揉搓了。我當時看到了,為你難過那麽久,想着再次見到你,一定不會讓你受那麽多苦。”萊納特說着,綠眼睛裏蒙上了水霧,“可實際上呢,你在六城,居、居然還——我現在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居然也一句話都不說。”

    差不多得了,別說了,我時間不夠了。

    我在心裏算着時間,按住他的肩膀,道:“等我五分鐘,我為你準備了一個禮物,我想拿給你,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萊納特咬住唇,但眼裏浮現了幾分欣喜,“禮物?”

    他欣喜幾秒後,又立刻道:“不可以,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

    我沒管了,甩開他的手就轉身跑。

    兩分鐘,得趕緊去包廂。

    蒙德廠長的話,無所謂了讓他等着吧,實在不行我說便秘了。

    我一路狂奔,繞開亭子,直接沖向酒店大堂。夜晚的風割在我的臉上,腳下的碎石差點讓我摔倒,然而我依舊一路狂奔,并不敢停。

    一步又一步,當我沖進大堂內時,艾什禮正好從包廂走出。他看着我,綠眼睛裏有一瞬間亮起來了,又再下一個瞬間黯淡下去。

    我一路狂奔過去,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直接推進包廂裏,反手關上門,一句話也不敢停地迅速說道:“我不知道你聽聞的案件是什麽,但在我看來,這一切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即便我知道他們如何謠傳我的。”

    “你覺得是謠言?我不覺得。”艾什禮抱着手臂,推開我的手,“告訴我,為什麽迪森的長官一心庇護你,又是把你救出去,又是為你掩蓋這件事?”

    “到頭來,你在我面前表現的真誠老實原來只是你的手段不是麽?”艾什禮冷笑起來,“連alpha你都可以搭上,我根本不可能再信任你所謂的感情。接下來,如果你要将責任全部推到迪森身上了是麽?死人可不能開口說話,到時候不是任你塗鴉。”

    艾什禮,做人這麽聰明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了。

    我舔了下嘴唇,額頭一陣陣冒汗,因為我在心裏算着時間。就這段對話已經花去了兩分鐘,返回去狂奔還要一分鐘。

    那麽我就又只剩兩分鐘了。

    這踏馬遛狗還是折返跑!

    “陳之微,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通話時,我手裏那本書了。”艾什禮靜靜地看着我,又道:“你是在那個時候,看見了書頁上的字吧?”

    他的眼睛裏終于閃過了悲傷,黑色的頭發也失去了光澤,“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是不是就已經調查到了,我是大法官的兒子?所以才來接近我的?”

    “你令我覺得可怕,也覺得惡心。”艾什禮笑了下,面上卻沒有任何笑意,“十二城的人果然都一樣,算了,不用你解釋了,明天法庭見。到時候,希望我的陳述能讓你徹底無法掙紮。即便買通了大法官,但陪審團不一定會放過你。”

    不是吧,你這麽能推理,你怎麽不去當偵探啊在這裏搞我。

    現在我真成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啊!

    而且這感情怎麽說斷就斷?

    艾什禮與我擦肩而過,我腦中再次亂起來。

    怎麽辦怎麽辦,得留住,但是時間又不夠了!

    還有一分四十秒!

    想想辦法,大法官都搞定了,怎麽能在艾什禮這裏出錯啊!

    一分三十九秒!

    三十八,三十七,三十六……

    愛情三十六計……就像一場游戲,我要自己掌握遙控器……

    嫩爹,別唱了!

    這游戲馬上結束了!

    在那一秒,我做出了人生最後悔的事。

    因為我對着艾什禮喊道:“你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現在才來嗎?”

    “我不在乎了,反正你也只是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艾什禮的話音很冷淡,并沒有回頭。

    我道:“因為,我去買了這個。”

    艾什禮回過頭。

    我舉起來了鑽戒。

    對不起了,許琉灰,我當時真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就已經在我身上了。你愛情的象征就先借我用用,實在不行,我給你一個新的象征。

    艾什禮盯着戒指,瞳孔驟縮,他完全呆愣在那裏,“你——”

    我道:“戒指是我在二手店買的,這兩天,我在打黑工,所以沒有聯系你。”

    “我聽不懂你的猜測,但是我知道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了。”我頓了下,又道:“所以我并不打算解釋,也并不想揭穿迪森做過的事情,如你所說,他已經死了,沒必要讓他背負這些東西。”

    艾什禮的指尖攥住,“……背負什麽?”

    我道:“這不重要,我從來沒有指望過依靠你,更別說還是斐瑞告訴我,我才知道你是大法官的家人的。即便結束也沒有關系,即便我為一條性命付出代價也沒有關系,即便認為我惡心也沒有關系……但請你收下它。”

    艾什禮拍開我的手,眼睛裏有了淚水,“我不會相信你的。”

    我道:“不需要相信我。”

    靠啊,時間快不夠了啊……

    艾什禮的情緒醞釀到位了,因為他動搖了,又走過來,手指微微顫抖。

    別抖了,時間真不夠了!

    他終于望向我,眼睛裏滿是悲傷。

    我也很悲傷。

    怎麽辦?接下來肯定還要一段拉扯……

    萊納特那邊怎麽辦?

    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啊!

    我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艾什禮的手指顫動了下,道:“我不會相信你,但你可以告訴我,我只會嘲笑你。”

    我拉過他的手,将戒指放在他的掌心,道:“不要再見面了,就這樣吧。”

    艾什禮的手再次顫動起來,面上有了痛苦,就像是假面終于隐藏不住了。但我來不及欣賞了,推開艾什禮的肩膀,火速往外沖。

    兩腿大步大步踏在光潔的地板上。

    我狂奔出去,感覺到艾什禮追了上來,但我不敢回頭立刻到處繞路。

    剛繞開幾秒,我腦袋直接撞進一個堅硬的懷抱,我腦袋一陣眩暈,鼻子生疼。我費勁睜開眼,看見蒙德一臉驚訝地道:“你沒事吧?我剛剛看你一直沒回來,就出來看看。”

    “……”

    完……完蛋了……

    今晚我的宿命就是奔跑嗎?

    原來斐瑞要纏着我,艾什禮要見我,這對父子要見我。

    現在,後面追着法官的兒子,面前站着領導,遠處等着領導的兒子。

    ……五等分的商鞅,三等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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