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正文 第49章 一更、二更合并
    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49章 一更、二更合并

    這是蒙天星為池奚嚴守秘密的第不知道多少天。

    他睡醒起床,發現家裏氣氛一片凝滞,蒙骥僵坐在沙發上,手撚着紅色的一角,臉青得活像僵屍複活。

    他媽坐得遠遠的,臉上是被淚沖出來的痕跡。

    蒙天星害怕地縮了縮頭問:“出什麽事了?”

    他媽和蒙骥同時開口,說出來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事。

    “你爸進醫院了。”

    “池奚要結婚了。”

    蒙天星的表情頓時定格在似哭似笑上。

    “爸爸怎麽了?”他問。

    他媽神情冰冷又古怪,蒙天星其實差不多能猜到,因為自打上次池奚差點出事,賀帆又被親媽帶走之後,家裏氣氛就不對勁了。——是讓他大哥給氣的。

    他大哥在結婚生子,孩子都幾歲之後,終于進入了遲來的叛逆爆發期。

    蒙天星不敢說話,直接溜出了門。

    他心想,池奚結婚?那溫總不得把池奚弄死?

    但很快,蒙天星的手機就陸陸續續響了起來,全是來找他打探消息的。

    【那天我們看見的真是溫總吧!】

    【他要和池奚結婚了!】

    蒙天星人傻了,原來和池奚結婚的……是溫總?他都做好保守這秘密帶進墳墓,直到池奚在他墓碑上刻三個字——“講義氣”了!

    婚訊在海城簡直就像是平地一聲雷,把所有人都炸蒙了。

    不是我們只是開開玩笑,結果你們來真的?

    是誰說的一輩子不結婚?從老溫總那輩開始,和池家就不太合得來。怎麽現在你們有一腿了?

    溫桦對此表示:“他們天生一對,相配得很!”

    順便宣揚了一下,溫既琛失蹤期間,池奚如何如何對溫家不離不棄,對他弟弟怎麽怎麽情深義重。

    池奚聽見的時候滿腦袋問號。

    溫桦也是個人才!瞎話張口就來。

    隔天再見到這人的時候,溫桦握着他的手微微顫抖:“弟妹,父親那事兒我其實也沒怎麽摻和,你看你之前在家裏的時候,我對你也不錯對吧?幫我吹吹枕頭風吧。”

    池奚:。

    他忍不住問:“你不為你們家老爺子擔心?”倒急着投誠了。

    溫桦“害”了一聲,跟着說:“反正老爺子對咱們也就那樣,豪門裏哪有幾個真有父子親情的?現實點有什麽不好?”

    現實得過于直白,狗腿得過于殷切,讓池奚都無話可說。

    這時候蒙天星打電話來約池奚吃飯,溫桦就坡上驢:“弟妹,我開車送你啊。”

    池奚翻白眼:“你要樂意當司機你就當。”

    蒙天星約吃飯的地點在俱樂部,池奚一踏進去就又勾起了點記憶。

    蒙天星也說呢:“上次在這裏背後說溫總小話讓他聽見了,當時吓死了。”

    池奚稍作回憶,竟然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會兒溫總還拍了下你的腦袋,你說,那時候他是不是就別有用心了。”蒙天星琢磨。

    池奚沒說話。

    蒙天星不由問:“池哥你想什麽呢?”

    池奚:“你不說我都忘了,想晚上回家給拍回來。”

    蒙天星倒抽一口氣:“我、我算挑撥你們關系嗎?溫總會找我麻煩嗎?”

    池奚嗤道:“慫的你。他找你麻煩幹嘛?我想拍幾下拍幾下。”

    池少說這話也是底氣相當足了。

    蒙天星頓時又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想想不敢相信啊!

    其他富二代陸陸續續也來了,他們七嘴八舌:“池少牛逼啊!”

    倒沒人覺得他讓一男人睡了多麽丢臉。

    畢竟跟他睡的是溫既琛,那不一樣。

    池奚懶得聽他們誇張的聲音,打斷問:“怎麽把吃飯的地兒定這裏?燈晃。”

    他們哈哈笑:“忘了嗎?咱們傳統規矩,告別單身趴體!這不得最後狂歡一下?”

    他們笑着笑着,突然又慢慢斂住:“這個……不會讓溫總誤會什麽吧?”

    他們又猛地注意到了溫桦:“這位是?”

    溫桦馬上說:“我是溫既琛的二哥,我陪池奚過來的。”

    一幫富二代頓時吓得不輕:“他,他會告訴溫總我們給你弄了告別單身派對嗎?”

    池奚轉頭看溫桦:“你會說嗎?”

    溫桦稍作斟酌,給池奚擡了一手:“當然聽你的,我那弟弟都聽你的嘛。”

    他和溫既琛鬥法不太行,拍馬屁真是一流。

    大家因為溫桦這段話驚住了,但心還吊着,并不敢完全放松。

    這時候不遠處的臺上有人提着把吉他上了臺,坐在高腳凳上,一扶話筒就開始唱歌。

    池奚順勢掃了一眼,然後猛地定住了。

    “池哥?”

    “池哥你看什麽呢?”

    池奚:“看她。”他說完,揮手叫來經理:“那是你們這兒駐唱的歌手?”

    經理:“對,您是不喜歡她現在唱的那歌嗎?”

    池奚擺手:“她叫什麽?”

    “Yvette。”

    這種駐唱歌手多半都是用圈名之類的假名字,不過也夠了。Yvette,她死後,池奚才知道她真名叫艾如雲。

    池奚盯着她看了好幾眼,确認她就是自己夢裏那個——他和鄭子航在酒吧鬥氣搶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後來找他,說很可憐他家破産,要幫他潛伏在鄭子航身邊,結果死掉了,鄭子航還栽贓說他殺的。

    随着鄭子航輕松被溫既琛解決掉,池奚有時候都有不真實的感覺。現在又見到夢裏本該死去的人物,池奚被真實改變了命運的感覺就強烈了幾分。

    真是還好,還好有溫總!

    池奚正心情複雜又洶湧……旁邊的富二代們卻被吓傻了。

    “池、池少你看上那女孩兒了?”這是問池奚。

    “這他會講給溫總聽嗎?我有點害怕。”這是看向了溫桦。

    “我們真的不會被弄死?”這是自我懷疑。

    池奚花了錢點歌,說:“走吧,上二樓吃飯。”

    其他人戰戰兢兢,一頓飯都沒能吃好,什麽派對,完全不敢嗨。現在規矩得都不提什麽模特,女明星,什麽哪家豪門千金了。

    池奚吃完飯,特別想見溫既琛,就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反正現在大家都知道了,也沒什麽好遮掩的。

    溫既琛半小時不到。

    “沒喝酒?”他先問。

    池奚點頭。

    “溫總。”“溫總好。”其他富二代杵在那裏,一個個跟鹌鹑似的。沒辦法,溫既琛是比他們爸爸還吊的人。

    溫既琛微微颔首,算是也和他們打了招呼。

    然後他們眼看着池奚走近,溫既琛十分具有壓迫感地舒展開手臂,卻是将池奚一攬,抓着他往樓下走。

    親眼見到,可比想象的沖擊大了太多。

    其他人呆愣愣地本能地跟上去,很快又到了一樓。

    池奚抓着溫既琛的胳膊,擡擡下巴,示意溫總看臺上,然後嘀嘀咕咕和他說了:“我見到夢裏那個,鄭子航誣陷我殺的女孩兒了……”

    溫既琛也就順勢看了過去。

    “卧槽,還看!”

    “怎麽還讓溫總跟着一起看呢?”

    富二代們一副備受沖擊的樣子。

    池奚這邊還在說:“這種感覺真是奇妙,還好一切都變了。”

    他看着溫既琛:“因為溫總,全變了。”

    溫既琛将他抓得更緊,笑着說:“還好,我也不用像池少夢裏那樣,孤獨地去死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昏暗的燈光下擁抱了下。

    富二代們:啊?

    這就完了?

    -

    溫既琛要和池奚結婚的消息太炸裂,關于溫既琛不是溫家親生兒子的八卦頓時顯得是如此的平淡,都得往後稍稍。

    而且這個消息在豪門圈子裏轉了一圈兒之後,終于也輻射向了其它圈子。

    之前池琳安排相親那個鄒樂,還又打來了電話道歉:“對不住啊,之前真以為你唬我呢。”

    那特麽誰能想到呢,池奚的口氣一聽就很扯啊!拿張照片還是從網站上扒的帶水印的,你起碼給張合照嘛。

    而且像鄒樂他們這樣的,就算家族牽線,最終也就是家族二代出來吃吃飯見個面。溫既琛是什麽,那是跟他們老爹坐一張桌子的。同歲不同輩。

    這麽屁大點兒事,怎麽值得對方打電話道歉呢?池奚嘴上說:“讓你空跑一趟,我還不好意思呢。”

    鄒樂馬上說:“哪有空跑呢?也陪着玩了一趟,也經你結識了津市紀少。多結交朋友,是好事。不知道你們在哪裏辦婚宴?有我一份請柬收嗎?”

    這才是真實的目的。

    池奚咂嘴。

    他當池家二少的時候,海城巴結他的人不少,但跳出海城名頭就不管用了。

    現在直接擴大範圍了。

    特麽當溫總老婆這名頭更好用?

    池奚應聲說了會送請柬到鄒家,鄒樂有點失望不是直接送他手裏,但還是約了池奚有空去江城玩。

    這邊挂了之後,之前那個只露一次面的紀少也打電話來問候了兩句。

    連賀小姐都打了電話:“聽說你結婚?”

    池奚面對她還有點尴尬,應了聲:“是啊。”

    “那蒙骥要瘋咯。”賀小姐的口吻略帶調侃,“我早同他講過,要反抗家裏得趁早,狠狠心把蒙董外頭的私生子搞定,蒙董總要留人接班……”

    池奚沒想到還有過這麽一出,一時間更不知道說什麽好。

    “賀帆要跟你講電話,等婚宴的時候,我就不方便來了,叫賀帆來恭喜你。我得考慮下蒙骥的心情,我跟他不做夫妻了,但以後還要做盟友呢。”賀小姐言簡意赅地說完。

    緊跟着一陣窸窣聲,電話應該易了手。

    但那頭卻遲遲沒響起聲音。

    好半晌,池奚才從那頭聽見極低的壓抑的泣聲。

    像小狗哭。

    不過賀帆氣性大,池奚估計自己要這麽笑他,得把那小孩兒氣死。

    所以池奚就靜默了一會兒,等半天才等到賀帆終于開口:“恭喜你結婚。”

    池奚“哈”了一聲,說:“謝謝,聽起來還挺像大人口吻。”

    “但是……”賀帆那邊又起了個頭。

    “但是什麽?”

    “但是外公講那個溫總,心黑手黑,不是好人。”

    池奚:?

    雖然他以前也這麽罵溫既琛的,但現在不讓別人罵了。

    池奚嗤道:“聽你爺爺的話還沒聽夠,現在又改聽你外公的話了?”

    “那我聽誰的話?”賀帆問。

    “誰也不聽,你自己想做大人,精神上就要獨立。”

    賀帆沉默片刻,說:“池奚,我不是幾個月前的小孩子了。我現在知道自己腦子只有那麽大,還沒長好,我自己還做不了決定。我得聽一個人的話,腦子裏才會裝上東西。”

    池奚驚訝。

    聽起來有點好笑。幾個月過去,其實他也還是個孩子,有什麽區別?但能認識到自己腦仁小,很不容易。是他自己想到的?

    “哦,那你要聽你外公的?”池奚順嘴問。

    “聽你的可以嗎?”賀帆小心翼翼問。

    池奚這下不是驚訝,是覺得賀帆是不是瘋掉了。真就“同生共死”一樣,賀帆就對他有雛鳥情結了?

    “你不是知道我是個纨绔?最恨你爸爸喜歡我這樣的纨绔?”池奚撇嘴。

    “但你看事沒有偏好和私心。”賀帆頓了頓,才說出那句,“我還是想你做我爸爸。”

    池奚:?

    現在怎麽看都不可能了啊!

    緊跟着賀帆又說:“我問過媽媽了,可以認你做幹爸。媽媽說這樣你會開心,我也會開心。”

    池奚心想他開哪門子心?他挂了賀帆的電話。

    一旁全程默不作聲的溫既琛,這才開了口:“賀小姐算盤打得好。”

    池奚湊近點:“怎麽講?借我攀上你?沒必要啊,賀家自己挺厲害的。”

    溫既琛耐心足,就算他聽不懂,也能跟他講到懂為止,比池家那些世叔世伯好使太多。反正溫總就算講累了,他能拿屁股換。最後其實兩個人都爽嘛。池奚覺得自己一點不吃虧。

    “她想徹底和蒙家撕破臉,不許蒙家再插手賀帆的教育。蒙骥要和親爹做對抗,她家裏還講過去重男輕女那一套,如果子侄能扶得起來,她親爹就不會考慮她接班,所以她和蒙骥其實是一樣的局面。賀帆教育這塊兒,都忙不過來。但如果就這樣交給賀家管,跟蒙家來管又是一樣的結局。她還是真心想養好兒子的,剛好賀帆現在肯聽你的話……”

    “她覺得我能把賀帆教好?”池奚震驚。

    “池少天真柔軟,賀帆要想不走歪路,你來教最好。”溫既琛誇。

    池奚心說溫總這嘴裏的鬼話真是越來越多,他搖頭:“豪門繼承人也不能養成我一樣的性格吧?”

    溫既琛笑:“所以說算盤打得好,你管他不走歪路,而那些繼承人該學的東西,在賀家耳濡目染完,還有我……就像現在,別人我不管,但我會很有耐心講給你聽。賀帆就能從你這裏汲取東西了。”

    池奚:“……牛逼。我現在見了賀小姐,因為蒙骥還有點不好意思。我倒是不介意幫她,但她憑什麽覺得你一定允許?”

    “因為其實我會答應得比你更快。”

    “嗯?哦……因為這樣能下蒙家的面子?你還能看蒙骥發瘋?”溫總這麽小心眼兒,啧啧。

    溫既琛語氣帶上一點森森然:“豈止是下蒙家的面子?蒙董事長簡直到死都會如鲠在喉,賀帆管你叫幹爸。他還得當心自己死後都還變成笑話讓人傳來聽。”

    “他不會以為鼓動賀帆恨你,還有上次明裏暗裏讓人傳你八卦,咱們這邊讓任濟也黑他一把,就這麽扯平揭過了吧?”

    池奚怔了下,哦,小心眼兒是為他啊。

    溫既琛擡眸:“怎麽?還惦記蒙家以前照顧過你的情分?覺得我不給蒙家留臉?”

    “我很雙标的。”

    “嗯?”

    池奚擡手拍拍溫既琛的肩:“溫總以前狠呢,我會罵一句狗比。現在狠呢,我會說,很好!”

    溫既琛托住他的後腦:“這就完了?”

    池奚敷衍地吧嗒一口親他臉上:“走了走了。”

    -

    池奚和溫既琛商量過後,要在海城本地先擺個宴,但畢竟國內同性婚姻法未通過,所以只是擺宴,也不會大張旗鼓标明是婚宴。

    真正的婚宴則擺在國外。

    “雖然只是形式,不過也想請個牧師聽他說點吉利話。”溫既琛說。

    池奚:“都行。”

    他對這個不在乎,反而是蜜月旅行是自己親自策劃的。

    上次客人不識貨!這次他自己用!

    轉眼就到了海城擺宴這天。

    池奚早晨起床突然揪着溫既琛的領子問:“你還記得鄭子航說的……”

    “什麽?”

    “就是他說我是不是有什麽一見特別厲害的人,就能把對方變成gay的能力。”

    “嗯,然後呢?”

    池奚問:“溫總都從來不懷疑我真的有這種能力?”

    溫既琛:“如果這種能力都有了,那有一天被我草四次不會喊疼的能力嗎?我還挺期待。”

    池奚:“……”“沒事了,拜拜。”

    溫既琛抓住他:“拜哪兒去?今天你是主角之一。”他頓了下,知道池奚是緊張,所以才随便掰點問題出來,通過他這裏的肯定回答來緩解自身的緊張。

    溫既琛:“要不你洗了臉自己去玩會兒,晚點再過來?”

    池奚蔫了吧唧:“我跟你一起吧。”

    今天的“婚宴”,除了一圈兒富二代朋友,池家的世交、溫家的朋友,還混進了幾個小朋友。

    池奚作為今天的主角之一,很快跟小朋友混到一塊兒,讓他們給自己講故事聽。

    “講得好就給你們蛋糕吃。”

    缪樂樂當先賣力講起了自己去山洞探險的事,一邊講一邊把糖的糖紙剝下來,然後喂給池奚吃。

    池琳過來看了都很無語:“幹嘛呢?就讓溫總一個人去幹事?”

    池奚:“昂。能者多勞。”

    這下池奚可以更安心地擺了是吧?池琳又氣又笑地走開。

    溫既琛在那邊見海城的重量級人物,見完轉身過來,聽見池琳問:“不去把池奚抓過來?”

    溫既琛一臉了然:“他有點緊張,只是嘴上不好說,就讓他在旁邊自己玩會兒。”

    池琳怔了下,将溫既琛上下一打量:“你還挺了解他。”

    這會兒比起和無數賓客打交道,對池奚來說,和小朋友呆一塊兒最輕松解壓的。

    只是這舉動讓旁邊人看了覺得池少也太懶比一個了。

    終于,賓客差不多到齊。

    池奚依依不舍地起身,帶上小朋友往前頭宴會廳走。

    宴會廳裏已經有溫既琛在場,一時間安靜極了,池奚一步踏出去,差點被那股過于嚴肅和鄭重的氣氛,給沖得退回去。

    還好,他沒有臨陣退縮,還是頂着無數目光,最終走到了溫既琛身邊。

    賀帆站在人群裏,看了一眼那幾個跟在池奚身後的小朋友,目光暗了暗,但很快又更亮。

    他直接走到了池奚面前:“幹爸。”

    一聲,又響又脆。

    在場衆人都微微驚愕,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搭起來的關系,于是第一反應紛紛回頭去看蒙家人的表情。

    蒙董前段時間病了,但今天還是來了宴會。畢竟明面上得維持和溫家的關系。蒙骥也站在一邊。

    也就這半個月的事,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風聲,說蒙骥喜歡池奚,蒙董強烈反對,才給安排了賀家聯姻。

    此刻只見蒙董臉色一片泛青,似是扣緊了牙關,顯得兩腮都微微鼓起。

    連蒙骥都像是如遭雷擊,整個人顯出點恍惚。

    只有個蒙天星茫然無措。

    溫既琛站在那頭慢條斯理地欣賞完蒙家人的臉色,頓時覺得今天這出戲還是很值得看的。

    溫既琛這時替池奚收了賀帆遞來的禮物,又閑話一樣問了句:“你媽媽在忙?”

    賀帆點頭轉達了賀小姐不能來的歉意。

    這一下就坐實了賀帆認池奚當幹爸的事。

    蒙董那頭已經開始捂胸口了。

    溫既琛低頭貼在池奚耳邊說:“今天救護車都備齊了。”

    反正保一個氣不死就算完。

    池奚咋舌,随便摸了兩下賀帆的腦袋,就打發他跟其他小朋友坐小孩兒桌去。

    凝滞的氣氛終于重新活泛起來,海城有頭有臉的先上前敬酒。

    “恭喜溫總和池少。”大家說得委婉,但意思到了就夠。

    這麽一折騰就是足足三個多小時。酒宴吃下來,只有蒙家人不太開心。董中京心情也一般,但還得揚起笑臉過來誇池奚:“青年才俊,相配,正相配。”

    這是怕再找他算之前,他坑池琳的賬。

    池奚問:“上次打痛董叔了沒有?”

    董中京差點繃不住表情,但還是說:“知道你小孩子脾氣,算啦。今天過後就是也結了婚的大人了,慢慢也就穩重了。”

    池奚假笑兩下,和他說了拜拜。這時候溫桦又擔當起大太監的職責,開始陸陸續續往外送賓客。

    池奚來到宴會廳後,聽見池琳正和溫既琛聊天。

    “溫總這麽大度?都能忍賀帆管池奚叫幹爸,我不信溫總不知道蒙骥的事。”

    “今天蒙骥的臉色不也挺精彩?有什麽大度不大度的。改天還能騙賀帆管我叫二爸。”溫既琛笑得令人背後發寒,活像個惡毒繼母。

    “……你們這關系傳出去多亂。”

    溫既琛輕笑不語。

    池琳話音一轉:“這是準備幫賀小姐站穩腳跟?”

    “我看她很有掌家的本事,以後也能做池奚的好友。池奚現在的朋友圈,能哄他開心也行,但裏頭确實挑不出一個頂用的。我的朋友再想讨好池奚,畢竟隔了一層,不能算數。他得有自己真正親近又能幹的好友。”

    這話說完,池琳真都說不出一個挑剔的字了,只能感嘆:“溫總是真為池奚着想。但賀帆流着蒙骥的血,以後總在面前晃,溫總真不在意?”

    “我不看血緣,誰對池奚好點,我就能容忍。除非等他滿二十歲,我可能還會因為他是不是觊觎池奚,一腳把他踢開。”

    池琳:“……”

    池奚翻着白眼進門:“我他媽是公狐貍精嗎?誰都觊觎我?”

    溫既琛轉身摸了摸池奚的臉,問:“我們送姐姐回家?”

    池琳嘴角一抽。溫總這“姐姐”叫得真是順口。

    池奚點頭,三人這才一塊兒上了車。

    池琳還有點感慨:“我從沒想過有天是溫總你跟池奚一塊兒送我回家。”

    溫既琛禮貌地說:“以後還經常有呢。”

    池奚沒聽他倆說話,将窗戶調低吹着風。

    夏日裏的風最舒服。

    而車裏剛好坐着他現在最在意的兩個人。

    這……就是幸福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