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ad-slot="6549521856"</ins
第090章 贅婿流龍傲天(10)
紀母攪拌了一下咖啡, 還在繼續,“所以我把他女孩來養,反正就是紀氏的醫院, 只是小小改一下性別的事情,實在簡單,這樣我就有一個女兒。”
顧從淮沒說話,那張臉上甚至看不出半點表情, 只是剛才放松着的手已經完全握緊。
“芽芽……他也從小就認為自己是個女孩兒。”紀母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那個時候我與紀勝的感情還很好, 所以他也同意我這荒唐的提議, 因為他覺得芽芽畢竟是個男孩, 就算當女兒養也沒關系。”
“後來……他發現芽芽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兒之後才慌了, 那個時候紀氏一路走好, 不能出現醜聞,只能繼續把芽芽當女孩養……他卻已經徹底厭惡了芽芽, 對芽芽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顧從淮聲音很低, “你們覺得, 芽芽是醜聞”
紀母搖了搖頭, 嗓音也已經平靜了下來,“總之芽芽在這件事情中是徹底的受害者,他什麽都不知道, 現在也覺得自己是個女孩……我告訴你是因為我發現他好像真的很喜歡你,我已經做錯了,不能再繼續錯下去。”
顧從淮沒有再說話,他看着紀母的眼神冷得厲害。
“所以, 你會好好對他嗎”
“我不好好對他,指望你們來對他嗎”顧從淮露出諷刺的笑容, 他難以敘述自己此刻的憤怒,他對紀姜充滿了心疼。
他說,“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你們再打擾他了。”
紀母看着顧從淮離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才站起身來。
……
顧從淮的車子停在了紀氏樓下。
他的手有些顫抖地摸出煙來,哆嗦了好一會兒都沒能點燃。
其實顧從淮除了壓力最大的時候,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抽過煙了,和紀姜在一起後,更是不可能碰煙。
可現在他心底緊縮成一團,帶着難言的茫然和心疼,他很想現在就沖上樓去把紀姜抱在懷裏安慰一番。
可他現在還沒冷靜下來。
他在這一刻才意識到了喬修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原來紀姜是男人,甚至紀姜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男人。
難怪總是要用頸圈遮住脖子,因為有喉結,與其他女孩子不同,說不定紀姜還會因為喉結而感到自卑。
是男人又怎麽樣
他喜歡的人……他的老婆,他……
他握緊了方向盤,咬緊了牙,狠狠地踹了一腳油門罵道,“操!”
他的芽芽遭受了那麽多的委屈,根本、根本就沒有人真正的愛芽芽。
虛假的身份,虛假的身份證,還有虛假的父母……
顧從淮猛地踩了剎車。
他必須得平複好自己的心情。
如果芽芽不知道就這樣下去也沒關系。
不、不對。
紙包不住火,芽芽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
活了二十多年連性向都是假的,顧從淮不敢想象紀姜知道了會有多崩潰。
難怪喬修說,結婚證沒什麽用,因為芽芽是個男人,那兩本結婚證的确沒什麽用。
要隐藏好芽芽的性向,又要如何不動聲色地告訴芽芽他是個男人這件事……
顧從淮從未覺得哪件事比現在這件事更棘手……
他伸手碰了碰心髒的位置,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
他能隐瞞紀姜的身份一輩子嗎
永遠不讓紀姜知道自己其實是個男人,不讓紀姜知道自己從小生活在虛假之中。
他沉默地看着紀氏的大門口,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眼睛,打開車門下了車。
“芽芽。”顧從淮叫道。
開口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很嘶啞粗粝,格外難聽。
“你怎麽來了”紀姜有些驚訝,靠近顧從淮,“你生病了臉色這麽難看,還有眼睛也是……”
紀姜伸出手摸了摸顧從淮的臉,“怎麽這麽涼”
顧從淮握住紀姜的手,他扯出一個笑容來,“可能是有點不舒服。”
“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紀姜有些無奈,“走吧,去醫院檢查一下。”
“沒事。”顧從淮彎了彎嘴角,“我們回家吧,我給你烤了甜品,剛才問你什麽時候回家就是想讓你吃新鮮出爐的……現在來接你回家一起吃。”
紀姜揉了一下顧從淮的臉,“你真的沒問題嗎看起來有點不太好。”
“沒問題。”顧從淮說,“走吧。”
紀姜哦了一聲,上了車。
顧從淮已經完全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至少在紀姜面前,絕對不會暴露出任何不對勁來。
他一路上溫聲細語地和紀姜說着話,逗紀姜開心。
紀姜雖然覺得顧從淮怪怪的,卻也沒多想,只當顧從淮确實不舒服。
直到前面的紅燈已經跳動,顧從淮還跟沒發現打算直接壓過斑馬線的時候,紀姜眼皮一跳喊道,“顧從淮,紅燈!”
車子緊急剎車,兩個人都因為慣性往前沖了一下,又被安全帶狠狠地彈了回來。
顧從淮冷汗涔涔,手掌都是黏膩的。
他連忙看向紀姜,“芽芽,怎麽樣”
“沒事。”紀姜抓緊了安全帶偏頭看顧從淮,“你是不是不舒服還是去醫院看看”
顧從淮的視線落在紀姜的紅唇上,倏地又收回,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他低聲說,“沒事……沒有芽芽,我就是剛才,走神了。”
紀姜輕輕地蹙了蹙眉,看着顧從淮。
“真的沒事。”顧從淮勾起一抹笑意來,“芽芽,放心吧,我不是諱疾忌醫的人。”
紀姜抿了抿唇,看向前方。
剛才的事吓得顧從淮不敢再有絲毫分神,開車的時候都謹慎了不少。
紀姜用餘光打量着男人,确定真的沒有異常了這才松了口氣。
…
顧從淮不止做了甜品,還烤了曲奇,奶香奶香。
紀姜咬了一口後塞進顧從淮嘴裏,“賞你的!”
顧從淮低笑一聲,摟着紀姜的肩湊過來,“只是曲奇,芽芽要不要賞我別的”
紀姜輕輕挑了挑眉,“你想要什麽”
“芽芽是我的主人,主人對仆人有任何賞賜都會心甘情願地接納。”顧從淮的視線落在紀姜的脖子上,呼吸很輕,“芽芽能不能取了脖子上的東西”
紀姜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的頸圈,他最近戴的都是顧從淮給他買的……顧從淮為什麽要突然要看他脖子
“芽芽一只戴着這個,讓我擔心你是不是脖子上有傷口想要遮住……”
顧從淮的呼吸落在紀姜的唇上,兩個人的距離近得不可思議,顧從淮只需要再動一下唇就能吻上來。
紀姜睫毛顫了顫,咽了口口水,“沒有傷口,你先放開我。”
向來高高在上的人露出有幾分驚慌的模樣,讓顧從淮愛不釋手,心底的愛意一圈一圈地泛起來。
他的手指按在紀姜的後頸上,呢喃着,“那麽主人,讓我親一下。”
紀姜又眨了下眼,默認了。
知道紀姜是男人後的所有情緒都被融入這個吻中,這讓顧從淮從兇狠的占有到憐惜。
他扣緊了紀姜的後腦勺,把紀姜壓在沙發上,親得缱绻。
紀姜呼吸有些沉,手勾上了顧從淮的脖子。
這無疑給了顧從淮極大的鼓勵,粗粝的舌面糾纏着紀姜的舌頭,帶着幾分粗魯。
寬厚灼熱的手掌掌着紀姜的腰,讓紀姜的身體顫抖着,極為艱難地承受着顧從淮的吻。
像大夏天被極其粘人的大狗蹭了一身的汗,紀姜睫毛都濕潤起來。
他從喉嚨裏溢出來的聲音被男人的舌頭和雙唇堵着,變成了輕輕地嗚咽聲。
顧從淮貪婪又急切,如同沙漠中許久沒有喝水的旅人碰到了綠洲,用力地吮着他觸及的甘露。
甜的……
這是他的妻子,就算是男人,這也是他的芽芽。
他絕不允許他的芽芽知道自己是男人後逃離他。
無論有什麽後果他都可以陪芽芽一起承受,所以芽芽是他的……合法的、領了結婚證的。
“顧……”
紀姜難以呼吸地想要叫顧從淮的名字,然而聲音剛剛溢出來就被又深又重的吻堵回去。
王八蛋!
紀姜眼角滲出淚來,這個王八蛋,太用力了,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嗚……混蛋,他就不該允許顧從淮親他。
怎麽還……越來越過分了。
好熱,再親就要出問題了。
寬厚的手掌已經摸上了紀姜的大腿,帶着幾分癢意,卻讓紀姜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紀姜的腦子一片空白。
不行!
他的身份還沒有……
不行。
他仰着頭,想要避開顧從淮的嘴唇,男人果然乖乖地松開了他的唇。
還不等他松口氣,顧從淮已經含住了他的唇珠親吻吮.吸。
親吻都沒有帶給他這種頭皮發麻的可怕感。
大手已經拉開了他裙子後背的拉鏈,熱度侵蝕了他後背的肌膚。
“芽芽。”顧從淮的聲音沙啞着,竟然格外性感,他舔了一下紀姜紅腫的、敏感的唇,勾起一抹笑,“無論你什麽樣我都喜歡你。”
什麽意思
紀姜的腦子迷糊了一瞬,顧從淮的吻已經從唇移到下巴,再往下,隔着頸圈舔舐着喉結的位置。
黑色的蕾絲布料被濡濕,濕噠噠地掉下來,貼在脖子上。
裙子往肩下滑了一寸,露出白皙的肌膚。
格外……色氣。
顧從淮輕輕地咬上紀姜的肩膀,聽着紀姜急促的呼吸,他眸光沉沉。
他的芽芽……
“顧、顧從淮……”紀姜聲音喑啞着,手無力地抗拒着顧從淮的腦袋,“夠了……”
顧從淮不覺得夠了,他的舌尖抵在紀姜雪白的肌膚上,清晰地感受到了紀姜的變化。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紀姜松了口氣,喃喃,“你的電話……”
顧從淮不情不願地松開紀姜,按了接聽,聲音冷沉,“喬修,你最好是有什麽要緊的事。”
紀姜被顧從淮糊了一肩膀的口水,渾身難受,他拉了一下裙子起身,“我去洗澡。”
那邊喬修的聲音很急很快,“顧哥,出事了,你和紀夫人的談話被爆出去了。”
顧從淮一頓,“什麽談話”
“就是,就是你老婆是男人這件事!”喬修拔高了聲音,“現在紀氏的股市一路下跌!”
顧從淮反應迅速,聲音冰冷,“網上的消息處理一下,盡快——不,立刻馬上處理,芽芽現在去洗澡不會看手機,在他洗完澡之前處理完。”
“還有,讓劉琛那邊給我查一下是誰爆出去的消息,查出來之後馬上發給我。”
沙發上屬于紀姜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上面顯示着朱助理。
顧從淮挂了喬修的電話,接起來,“是我,顧從淮。”
“顧總。”朱荀快速道,“紀總的負面新聞現在在網上迅速傳播……”
“這種事情需要我教你嗎”顧從淮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聯系公關部處理,之後有事你打我的電話,不要讓你們紀總知道。”
顧從淮安排完之後挂了電話。
他看着紀姜的手機,關了機後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先把芽芽保護好。
趁紀姜在洗澡,顧從淮翻到了紀姜的身份證發給朱荀,讓那邊進行公關和澄清。
他沉着眉看向屋子裏的電腦,面無表情地拔了網線。
浴室的門被打開,紀姜揉着濕潤的發出來,他腳步一頓,看着顧從淮,“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顧從淮的聲音自然溫柔,他走過來接過紀姜手中的毛巾,“我幫你擦。”
紀姜眨了眨眼在鏡子面前坐下。
顧從淮看了一眼後便沒再多看,他只含笑着,“芽芽,不戴那些東西更好看。”
紀姜垂眸,有些狐疑,顧從淮……沒看到他的喉結嗎
洗澡的時候頸圈已經取了,小巧的喉結并不算太明顯,但也可以看到,至少能辨認出是男人。
“有些女孩子也會長喉結。”顧從淮低下頭來,在紀姜喉結上親吻,“芽芽不用覺得這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嗯。
嗯
紀姜呼吸亂了一瞬,推開顧從淮,“你……別親了。”
顧從淮低低地笑起來,他的姿勢幾乎是把紀姜困在懷裏的,以至于紀姜能感受到他笑時胸膛的震動。
紀姜忍不住又推了一下顧從淮指揮道,“去拿吹風,給我吹頭發。”
顧從淮答應了一聲,拿了吹風來。
他的動作溫柔,聲音也是,“這個溫度和風速合适嗎”
紀姜嗯了聲。
“芽芽,想不想出去玩”顧從淮又問。
“玩什麽”紀姜問。
“我的意思是,我們出國去玩一段時間。”顧從淮含笑道,“想去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就走。”
紀姜看向鏡子裏站在身後的男人,顧從淮神色自若,看不出分毫不對來。
“晚上”紀姜想晃顧從淮的腦袋,看顧從淮腦袋裏有沒有水,“你在開玩笑吧”
“沒開玩笑。”顧從淮揚唇。
紀姜:“……所以為什麽突然想要出去玩”
“其實不是突然,剛領證的時候就想和你去。”顧從淮說,“不過那個時候你肯定不願意的我就沒說。”
“那你為什麽會覺得現在我就願意了”紀姜挑眉。
“不知道。”顧從淮老老實實回答,“可是我很想和你一起出去。”
紀姜伸出手來,“我的手機給我。”
顧從淮問,“要手機做什麽”
“你不是說出去玩,那我得看看去哪裏。”紀姜說。
顧從淮神色自若,“我沒看到你的手機,等我給你吹完頭發後我們一起看,我有旅行指南。”
聞言,紀姜點了點頭。
顧從淮在心底松了口氣。
吹完頭發,顧從淮還給紀姜編了兩根麻花辮,他大言不慚,“這樣就省了燙發的錢。”
紀姜:“……”
“到時候挽發肯定很漂亮。”顧從淮含笑道,“芽芽,我去拿書過來,我們看去哪裏。”
紀姜嗯了聲。
他在房間裏找了一圈自己的手機沒找到,有些疑惑,他記得自己是帶回家的。
在客廳
剛才他和顧從淮在客廳吃曲奇了,應該是放在那裏了。
客廳裏過分安靜,沙發上幹幹淨淨,茶幾上只有涼透的曲奇。
手機不見蹤影。
紀姜摸了摸腦袋,年紀輕輕的,難道他就得健忘症了
手機總不可能落在公司了吧
“芽芽!”
顧從淮拿着書有些焦急,“怎麽一個人下來了也不說一聲”
“我找手機。”紀姜說,“可是好像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落在公司了……對了,你打我電話看看,也許是掉到角落裏了。”
顧從淮聽話地撥號。
除了撥號聲,屋子裏依舊安靜。
很快,手機裏響起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紀姜:“……被人撿去了沒電了還是落在公司了”
顧從淮無奈地揉了一下紀姜的腦袋,“打電話給值班人員問一下,在的話我們去拿。”
不過很遺憾,手機并沒有在公司。
紀姜咬了咬唇,有些懷疑自己,“我該不會年紀輕輕的就老年癡呆了吧”
顧從淮:“……”
他神色溫柔,“怎麽會也可能是哪裏弄丢了,晚上我們出去的時候順便再去買一個怎麽樣現在先來看看,我們去哪裏。”
紀姜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和顧從淮坐在沙發上,認認真真地翻着旅行指南。
“馬爾代夫”顧從淮指着碧藍的大海,“想不想去”
“不感興趣。”紀姜搖了搖頭。
“那……”顧從淮又翻了一頁,“巴黎”
紀姜又搖頭,他接過書來,翻了半天把書丢回茶幾上,“都不想去。”
顧從淮:“……一個都不想”
“不想。”紀姜說到這裏,又懷疑地看了一眼顧從淮,“更何況,我們最近好像都沒辦簽證。”
顧從淮:“……”
事情來得突然,他差點忘記這事。
“簽證好說,只要芽芽想出去……”
“不想。”紀姜打斷了顧從淮的話,“我們還是先出去買手機吧。”
顧從淮握着紀姜的手往房間去,“這會兒日頭正毒,出去會很熱,你皮膚嫩到時候曬壞了。”
紀姜:“……不至于。”
“怎麽不至于很至于!”顧從淮強調着,然後笑道,“午睡一會兒,等太陽下山了我們再去。”
紀姜被迫躺在床上,眼也不眨地看着顧從淮。
顧從淮俯身親吻紀姜的額頭,“睡吧。”
紀姜偏了偏腦袋,“你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顧從淮,你沒事吧”
“我沒事。”顧從淮說,“就是心疼你累到了。”
紀姜心想,今天休息日,他好像也沒做什麽很累的事情,比平時要輕松好多。
顧從淮看出紀姜的疑惑,自然地在紀姜旁邊躺下,“芽芽,一起睡吧。”
紀姜:“……”
老實說,這個世界他還沒和顧從淮一起睡過,因為他不能在大事件前暴露自己是男人這件事。
可是……可是顧從淮好粘人,他根本無法拒絕啊可惡!
被顧從淮摟在懷裏,紀姜倒也很快就睡着了。
顧從淮在心底松了口氣,眸光晦暗。
他得想個辦法……想個辦法帶紀姜離開這裏,這個時候出去,說不定外面蹲滿了記者。
手機振動起來。
顧從淮看了一眼來電人,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紀姜,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拉上了房門出去。
房門關閉那一刻,紀姜睜開眼看向門口,眸光閃了閃。
他很想給顧從淮留點顧從淮自己的秘密。
可他總覺得,顧從淮的異常與他有關……
他下了床,沒有穿鞋輕輕地拉開了房門。
顧從淮并不在自己的房間,那應該是在……陽臺。
紀姜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隐隐約約聽見了顧從淮的聲音。
他悄無聲息地躲在窗後,聽見了自己的小名。
他看見顧從淮眉宇間的狠厲之色,與平時的溫和黏人截然不同。
“爆出視頻的人是姓胡的很好,我原本并沒有想做絕的。”顧從淮的聲音冰冷,“既然他主動找死,我倒也不是不能不成全他。”
姓胡的
那個木材廠原料商
視頻什麽視頻
紀姜奇怪極了。
“網上的消息都處理幹淨了嗎”顧從淮又問,“處理幹淨了來我家外面,看看有沒有什麽記者,有的話給我趕走。”
記者
紀姜腦子裏隐隐有了預感。
擺鐘走到十二點,發出叮的一聲響。
外面顧從淮的聲音清晰地傳入紀姜的耳朵,“這種話并沒有什麽意義,就算芽芽是男人我依舊愛他,如果親密是靠他的痛苦換來的,我可以永遠不和他親密,永遠保持現狀。”
那根繃着的弦斷了。
紀姜想,到劇情點了。
到他必須離開這裏的劇情點了。
他其實……有點舍不得顧從淮。
可這個劇情很重要,如果不好好走的話讓劇情偏移的話,會和上個世界一樣早早地離開吧
所以就算為了和顧從淮好好在一起,他也得走這段劇情。
他後退一步,腳後跟踢到了身後的椅子,發出沉悶的聲音。
打電話的顧從淮一頓,然後慢慢地轉過頭來。
他不知道紀姜聽見了多少,只看見了紀姜臉上略顯慌張的茫然。
顧從淮的腦子嗡的一聲響,他拉開陽臺的門窗,迅速來到紀姜身邊,把紀姜抱進懷裏,聲音都有些顫抖,“芽芽,怎麽、怎麽起床了”
紀姜沒回答這句話,他的聲音很輕,“顧從淮……我是男人是什麽意思”
完了,顧從淮呼吸艱難地想,芽芽聽見了。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