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松河一郎的房間敞開着。
為了方便警方搜索, 沼岡了三、池內優子和松河雅美的房間也暫時打開。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對血淋淋的案發現場沒有興趣,倒是淺井未來費勁地擠了進去,和偵探們湊着腦袋觀察。松河一郎倒在血泊中, 身上穿着睡衣,有好幾個傷口。
“那個,淺井姐姐。”江戶川柯南看到聚精會神研究的淺井未來,忍不住問道,“這種場面是不是不太好?讓諸伏哥哥帶你出去吧?”
“喂——”淺井未來沒忍住,轉着江戶川柯南的腦袋, 指着那攤血跡問道, “柯南君,你有沒有覺得這灘血跡不太對。”
江戶川柯南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 猛地說道:“确實不對!死者身上被紮了好幾下的話,血跡應該會呈放射狀, 但現場的血跡卻沒有誇張到那種程度,更像是……”
“更像是血跡全都濺射到兇手身上了, 對吧?”淺井未來笑眯眯地問道。
“對……啊哈哈,應該是吧?”江戶川柯南連忙笑着岔開了話題, “淺井姐姐為什麽問我呢?”
淺井未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反而覺得江戶川柯南問出這樣的問題很奇怪:“因為你不是跟着買毛利偵探見過很多場景嗎?我以為你會有基本的判斷的,難道不是嗎?”
他該回答是還是不是啊?
江戶川柯南開始覺得淺井未來難纏了。他對淺井未來可沒有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明星濾鏡, 相反,他驚嘆淺井未來在美國的表現, 同時又警惕她的記憶力, 以及碰巧遇到過他和灰原哀的運氣——誰知道淺井未來哪天會不會又說遇到了誰。
而且從她剛才在會議室的說話方式來看, 這個女人根本毫不客氣啊!她模仿池內優子的時候,她的助理一直在警惕對方沖上來把淺井未來給撕了, 現在她居然還能興沖沖地跑進來和他讨論血跡問題。
還有——這裏有這麽多人可以問,淺井未來為什麽偏偏問他?不論是警察、毛利偵探、還是毛利偵探的弟子安室透,他是最不可能被問的那個好麽?
幸好,一個聲音替江戶川柯南貼心的解圍了,是諸伏景光:“确實,造成這種殘忍的場景的話,兇手身上不可能沒有血液,不過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估計沾上血跡的衣服已經被處理掉了。”
聽到他們的讨論,毛利小五郎很直接地說道:“如果這樣的話,池內小姐是最有可能的,不是嗎?松河太太那個時候在洗澡,如果是已經殺了人又回到房間,再洗澡然後穿着浴袍出現在門口,時間也未免太趕了。更別說還要處理掉帶有血跡的衣物。”
目暮警官卻有不同的看法:“可是,洗澡是不是就是在沖洗血跡呢?如果動作快的話,就很合理。倒不如說池內小姐那邊……不是我說,她應該沒有什麽理由吧。”
“理由……”
毛利小五郎苦惱地撓了撓腦袋。目暮十三說得是對的,池內小姐沒有理由,卻有充足的作案機會,而且也在半夜出門過,松河太太有充分的理由,但作案的時間卻很牽強,而且正好還有人證。
正在毛利小五郎苦思冥想的時候,淺井未來看着江戶川柯南湊到了窗邊,安室透直接推開了窗戶,在對方的要求下,抱着江戶川柯南,兩個人一起把頭伸出窗戶,分別看了左邊和下面。
這個酒店的窗戶外面并不是光滑的牆壁,有大概三十厘米寬的窗沿,如果真的從隔壁房間的窗戶翻出來,确實是有可能的。只不過這層是十五層,稍有不慎就會摔下去,但江戶川柯南轉念一想,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兇手,恐怕心性和意志足夠支撐她這麽做。
這個酒店的保潔做得很好,窗沿被擦得幹幹淨淨,不能用灰塵來判斷是否有人翻窗進來。
“安室哥哥,我們下去一趟吧?”江戶川柯南忽然說道。
“嗯,确實應該下去一趟。”
安室透帶着柯南跑了下樓,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找到了松河一郎房間對應的正下方,草地有被重物砸過的痕跡,蹲下來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到一兩滴細碎的血跡。酒店設的定時噴灌是在接近中午,如果他們再晚一會兒,可能痕跡全都消失了。
江戶川柯南四處轉了轉,忽然發現了轉角的一個攝像頭。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去了隔壁房間,也就是松河太太的房間搜查。對方的房間很整潔,由于只有一個人住,沒有多少行李。毛利小五郎打開了她的窗戶——确實,對方能通過窗沿躍到死者房間。
“看吧,警察先生,毛利偵探。”池內優子靠在松河雅美的門口,譏笑道,“很清楚了不是嗎?這個女人通過窗戶爬進了松河的房間,然後把他殺了之後再回到自己房間洗澡,甚至還有閑工夫給自己點夜宵,啧。”
毛利小五郎湊到目暮十三耳朵旁邊說道:“目暮警官,她确實說得很有道理。”
松河雅美直接走了進來,指着窗外的那三十厘米的寬度,朝池內優子挑了挑眉毛:“那你來?我又不是傻子,至于做這種事情嗎?你們真的覺得我有能力通過窗戶跑到隔壁去?而且,那個時候我确實在洗澡,再怎麽說這也太牽強了。”
這時候,佐藤美和子偷偷跟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小聲說了她剛剛去調查的信息:“這個酒店的隔音是很好,但浴室不是,如果兩個相鄰房間的人都在浴室的話,是能聽到隔壁的動靜。我去問了隔壁房間的人,那位小姐當時正好在浴室泡澡,可以證明松河太太的房間從十點開始一直有動靜,确實是在洗澡。”
“這不就說明——”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倒吸了一口氣。
是的,這說明松河雅美确實沒有作案的時間,也就是說……大家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往池內優子身上瞥。
“等一下?我确實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啊?”池內優子後退了一步,指着毛利小五郎尖聲說道,“你不是名偵探嗎?這種事情都看不出來,算什麽名偵探,我都說了我回來不久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再也沒有去過松河的房間。”
“走廊上不是有監控嗎?你們可以去查監控的!”
“其實吧……”在場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才說出實情,“那個走廊的監控拍不到發生的情況,所以就算池內小姐這麽說……也沒有辦法證明。”
“但是!有一個監控拍到了池內姐姐!”
就在這時,安室透帶着江戶川柯南跑了過來。沒等毛利小五郎生氣江戶川這個小鬼又到處亂跑,安室透緊接着說話了:“樓下轉角有個監控,十點十分拍到了池內小姐走過轉角。池內小姐,你剛才說是十一點才下樓的,你是在撒謊嗎?”
池內優子愣了愣,說的話出乎大家意料,她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忘了。本來就沒辦法記得這麽準,十點多,十一點,不都是差不多嗎?反正我以為監控可以拍到我,就随便說了個大概的時間。”
不過安室透帶來的消息反而讓她興奮了起來:“不過如果那是十點十分的話,不就是說……我也沒有作案的時間嗎?我在樓下诶!”
毛利小五郎大步沖了過來,摁在江戶川柯南的腦袋,大聲說道:“不是吧?你這個小鬼真的有看清楚嗎?不要在這裏亂說。”
“叔叔!是真的!!”江戶川柯南掙紮地跑到了安室透旁邊,“我和安室哥哥一起看的!但是池內姐姐,你真的是去便利店嗎?要去便利店的話,應該不用特意跑到樓下去的。”
池內優子:“……”
她咬咬牙,惡狠狠地瞪了江戶川柯南一眼,當着所有人的面翻了個白眼:“好啦,我是去抽煙的。別這麽看我好嗎?跟松河那家夥呆了一天,憋死我了,趕緊趁着晚上去樓下抽煙,然後在外面溜達了一會兒散味,才去便利店買東西回房間的。”
“而且我都說了,我才沒有動機呢?”她冷笑了兩聲,“才送了我一個手表,我是這麽好打發的嗎?不多從他身上撈一點東西,我怎麽可以和他分手呢?”
所有人:“……”還真直白啊。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默不作聲地觀察池內優子和松河雅美的淺井未來忽然挑了下眉毛,朝諸伏景光勾了勾手指,湊到對方耳朵旁邊輕輕說道:“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雖然不清楚對方的動機,但是有個很關鍵的事情在淺井未來看來漏洞百出。從這個漏洞下手的話,即使沒有掌握具體的細節,她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現在就等着偵探發言了——
她的目光掃了一圈,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躲在房間床後的江戶川柯南,對方頭頂的那兩個揪揪露了出來,說實話還挺明顯的。江戶川柯南準備好以後,毛利小五郎忽然轉了兩圈,以一個奇怪的姿勢靠在床上,頭低了下來。
毛利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我已經知道真相了。兇手确實不是池內小姐,殺害松河先生的真兇就是你,松河太太。”
淺井未來:“……”哇哦,超明顯的。
這麽近距離看,真的非常突出。這些人是真的沒注意江戶川柯南忽然不見了嗎?那個小鬼的存在感超強的诶?
她側頭看了一眼,發現諸伏景光的眉頭皺了起來,盯着房間角落的瞳孔正在地震。
淺井未來順着對方的視線看了過去——
哦,是江戶川柯南的兩個揪揪。
果然是這樣,赤井秀一能發現,安室透能發現,沒道理和他們半斤八兩的諸伏景光發現不了。拜托!連高木涉都覺得不對勁了!其他人發現不了也太誇張了吧!
淺井未來滿意了。
***
一切都在諸伏景光的恍惚中進行。
他很難形容面前發生的一幕,比毛利小五郎背後其實是個一年級男孩在破案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男孩的藏身地點并沒有多高明,甚至怎麽說……能用一目了然來形容了。
然而關鍵是,沒人覺得不對。
在場的警察不覺得奇怪,那幾個嫌疑人不覺得奇怪,連安室透和淺井未來也無動于衷。
諸伏景光:難道面前的一切其實是我的幻覺?
“這個事件的手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和大家猜的那樣。”
江戶川柯南正在用變聲器說話。
“松河太太利用了窗戶外面三十公分的寬度,從外面進了松河先生的房間,然後用尖銳的東西捅了松河先生好幾下,然後立刻又回到自己的房間,用水沖洗自己然後在服務生過來的時候穿着浴袍出現,并正好被小蘭和園子看到。”
“關于隔壁聽到的水聲,其實并不能作為松河太太的不在場證明。她完全可以在十點的時候就把浴室的水龍頭打開,延長自己在洗澡的假象,而且服務員那個點來送餐,這才是奇怪的地方。”
“奇怪在哪裏?”
“你們想,如果你們真的要酒店送餐,送餐的時間又是自己選的,為什麽要在那個時間洗澡呢?正常人的思維應該是把那個時間空出來,在對方敲門的時候才可以第一時間反應吧?松河太太用服務員來加強自己的不在場,反而過于牽強了。”
目暮十三想了想,覺得毛利小五郎說得有道理,不過還是有些問題:“但是毛利老弟……”
“你們會覺得如果是松河太太做的,一切都太匆忙了是嗎?”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數着手指算道:“翻窗、殺人、處理兇器和沾了血跡的衣服、洗澡,這些全都發生在十分鐘以內,确實有可能,但是……”
“如果只有翻窗和殺人兩件事的話,是不是可能性就大很多?”安室透笑着接了佐藤美和子的話,指着窗戶說道,“剛才我跟柯南君下樓看了一下,樓下的草地有被砸過的痕跡。我想應該是犯人用類似于鬥篷或者雨衣之類的衣物把自己罩住,然後在殺人了之後直接把東西放進袋子直接扔到樓下。”
“我們也确實在草地上發現了一些血跡。大概是塑料袋有破損所以滲出了一些血跡,不過幸好發現得及時,我們問了酒店,樓下這個區域的噴灌工作是每天早上十點半,如果再過半小時,恐怕就發現不了血跡了。”
高木涉恍然大悟,他瞥了一眼一直不出聲的松河雅美,補充道:“之後只要去樓下把袋子裏的東西處理掉,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是的。但是事實上,轉角的攝像頭并沒有拍到今天早上松河太太有出現在那裏,倒不如說,由于電梯是有監控的,消防的樓梯需要密碼才能打開,從昨晚到現在,松河太太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诶?”
面對大家的疑惑,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正如我說的,這個案件的手法非常簡單,但是複雜的是裏面的關系。或許還是太過匆忙了,要是時間充足,恐怕線索會更難發現。”
“而且在這個案件中還有很多疑點。酒店窗戶是默認鎖上的,是松河先生自己打開了窗戶嗎?還有松河先生在死亡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出聲?以及我剛才提到的,松河太太并沒有如我們猜測的那樣去處理扔下去的衣物。很簡單,如果松河太太有【同夥】,就可以解釋了。”
“你說是吧,池內小姐?我想關于這點,淺井小姐可能有發現。”
“诶、诶诶——?!池內小姐?!”
大家紛紛看向池內優子。
——果然是這樣!
淺井未來猛地拍了下手。
她也不管江戶川柯南到底怎麽發現她知道這件事,可能是因為她的目光完全黏在了這兩個女人身上,在江戶川柯南推理出作案手法之後,反過來推斷她在猜測池內優子和松河雅美之間的關系。
諸伏景光看着淺井未來搖頭晃腦,要不是場合不對,估計對方能洋洋得意地轉兩圈,很給面子的配合她:“所以是怎麽回事呢?淺井小姐。”
“哼哼——!很簡單!你們兩個的演戲是不合格!”淺井未來豎起手指,認真地指着池內優子,“你想表現的那種性格其實非常單一,尤其是在和松河太太對戲的時候,層次感不夠,怎麽說呢?對了,在會議室的時候,因為我模仿你昨天的話,你實在是羞愧想撕了我的那種心情比對松河太太還強烈呢。”
“……”所有人。原來你也知道對方想要撕了你啊?
“能忍着惡心對松河說出那種話,在察覺到松河雅美殺了你好不容易傍上的男人,都不是想要手撕那麽簡單,說實話,如果你能在會議室裏面發瘋跟她對打起碼三次,我可能會相信你是真的和松河雅美沒有關系。”
鈴木園子聽了這些,忽然說道:“咦?所以淺井小姐其實是故意說那些話的嗎?”
“沒有,我就是想說而已。”淺井未來實話實說,然後接着說道,“池內小姐的問題大概就這樣了。至于松河女士,你表現得反而是太好了,和池內小姐提到的【之前鬧到她家去】不太符合,如果按照你今天表現的那樣,我會覺得你應該是派人偷偷去把池內小姐家砸了然後報警的類型哦?”
“所以啦,察覺到這些不對之後我仔細看了看,忽然覺得——說不定你們兩個關系還挺好的。如果這麽想的話,很多事情都能解釋清楚了。”
“至于池內小姐為什麽這麽做,我覺得和你的頭飾是不是有關呢?”
那是一個有着草莓模樣的水鑽頭飾,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上面的水鑽的色澤已經暗淡了不少,而且還掉落了一部分,昨天諸伏景光在飯桌上有提到過,而今天,池內優子又戴了那個頭飾。
淺井未來特意點出了這個:“我原本是以為你對這個頭飾的感情很深,才會帶出來。但一想又很奇怪,因為這個周末要和松河呆一起,完全沒有必要,你的着裝考慮過,也把他送的手表戴出來讨他喜歡,應該不會漏了搭配頭飾。除非是——”
“這個頭飾有特殊的意義,你必須帶着它,對吧?”
池內優子沉默了幾秒,深深地看了淺井未來一眼。
說實話,她在昨天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行人的時候,已經覺得不太妙,但沒想到淺井未來居然還能從演技方面揭露她,或許這就是命運吧。不過最起碼,她們想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還是請毛利先生把所有事情都解釋清楚吧。”池內優子平靜地說道。
“好的,那我就繼續說了。”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再次傳來,諸伏景光抽了抽嘴角,江戶川柯南不止露出了兩個揪揪,現在甚至露出了半個腦袋,非常震驚地看着淺井未來,似乎驚訝于她剛才的發言。
“考慮到松河太太和池內小姐合作的情況下,很多事情都能解釋了。我想整個流程應該是這樣的。”
“池內小姐在跟死者回房間後,下了能讓死者昏睡的藥,并且打開了窗戶,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窗戶必須從內把鎖打開,現在看來,應該是池內小姐做的。與此同時,松河太太在房間裏放水,并且提前叫好了送餐服務,之後穿着雨衣或者鬥篷從窗戶進了死者房間。”
“用兇器紮了死者幾下之後,你把衣物扔了下去,然後回到房間。松河太太的身上應該沒有沾什麽血,只用簡單的沖洗就行。接着就是等待酒店的送餐服務上門,你穿着浴袍,為了讓服務員更清楚的認知到你在洗澡。”
“與此同時,池內小姐下樓,把那些衣物處理掉,接着在外面閑逛到十一點多才再次回到房間。處理的方式暫時不清楚,恐怕要問池內小姐,但确鑿的證據已經有了。兇器,兇器一直在松河太太頭上。”
“是那個發簪。等到鑒定科和法醫深入檢查死者傷口之後,應該能把那個發簪的形狀和傷口的不規則撕裂對應上,松河太太沒有把兇器處理掉,其實算是聰明的做法,運氣好的話,确實能夠瞞過警方。”
“松河太太,我說得沒錯吧?你應該沒有專門的清洗劑去處理發簪,如果送去檢查的話,還能查出血液的痕跡。”
松河雅美靜靜地站在那裏,從剛才開始,她就一言不發。比起池內優子的慌張,她倒是早有預感,點了點頭,從手提包裏拿出一盒女士香煙,點燃了一根。
“別那麽慌張,優子。”她平靜地吸了一口煙,語氣很淡,“我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沒有什麽事情是能夠天衣無縫的。即使沒有毛利偵探,作為兩個主要嫌疑人,我們也很難洗清嫌疑,總會有沒有處理幹淨的痕跡被人發現的。”
松河雅美苦笑了兩聲,看了淺井未來一眼:“你看,我們連演戲都演不好。”
淺井未來聳聳肩,沒有回答。
作案過程被揭秘到這個程度,松河雅美和池內優子也無話可說,痛快地承認是她們做的。她們兩個作案的理由也很簡單——松河一郎的成功離不開松河雅美家庭的支持,在前年,松河雅美的父母出了意外去世,是松河一郎的安慰讓松河雅美振作起來。
但是從那以後,松河一郎就變了。
他開始會在外面尋歡作樂,松河雅美察覺到不對之後,暗中調查,發現父母的死亡和松河一郎有關系,同時池內優子出現在了她的視野。
“松河一郎逼死了我的弟弟,這個發飾是他送給我的,所以我今天必須佩戴它。”池內優子把那個掉了色的發飾緊緊的攥在手裏,“我是想自己動手的,但是雅美姐姐聯系到了我,她說應該由她來。”
毛利蘭忍不住問道:“為什麽?”
松河雅美抽完了那支香煙,看着自己發青的手指,笑道:“因為優子還能活很久,所以這種事情應該由我來做。”
說完這句,她搖了搖頭,沒有打算再說更多。
淺井未來一行人的度假因為這場案件提前終止。
在配合警方完成調查後,早就過了退房時間,他們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路過松河一郎敞開的房間時,裏面的屍體已經被警方擡走了,然而血淋淋的地毯依然暴露在大家的視野裏。
鈴木園子一邊收拾一邊和毛利蘭抱怨着:“怎麽說呢,雖然遇到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還是感覺很難受。”
“是啊。”毛利蘭苦笑道。
而淺井未來的房間裏,灰原哀一邊幫她把屏蔽器收起來,一邊抱怨着:“我就說跟這群人出來沒有好事,果然又遇到案件了。”
“是嗎?那我告訴你一件好事?”淺井未來側過腦袋對着灰原哀說道,“諸伏君應該發現毛利小五郎的真相了,我們的大偵探恐怕要被試探一陣子咯。”
灰原哀皺眉:“……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早就知道……”
淺井未來眨了下眼睛:“哎呀?我什麽也沒說。”
***
“咦柯南?你的背後裏好像有一張卡片?是被黏上去的,惡作劇嗎?”
回程路上,毛利蘭撕下江戶川柯南背後的卡片,遞給了對方。
【你到底是誰?】
“上面寫了什麽?”
男孩觸電了一樣,把那張卡片揉成一團,擡頭乖巧地說道:“是惡作劇啦,上面畫了個好醜的圖案,小蘭姐姐還是不要看好了,稍等我一下,我去把它扔進垃圾桶裏。”
“好哦。”
是圖案嗎?怎麽感覺是一行字呢?毛利蘭歪着腦袋,有些疑惑。
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畢竟柯南都說了,只是個惡作劇。
誰在惡作劇呢?
<span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